女孩立刻行动起来,一边扒拉一边念念有词,“你的常服都很宽松诶,emmm……裤子基本都是工装裤运动裤,上衣基本都是卫衣衬衫,外套也就工装风、大衣、风衣……”
说着回头上下看了看那男人的身体,“你个子高,比例也好,穿什么其实都好看,那就采用最简单的叠穿大法好了。”
池雨深手撑着额角,笑着摇头,“从你准备搭配,到决定采用最简单的穿搭方式,也就半分钟。”
水水忽略他语气中的戏弄,一本正经点头,“我是个干脆利索的人。”
“不是虎头蛇尾?”他揽过她的腰,将她圈到身侧。
“才不是。”
男人点头,若有所思,“最近确实好了点,能坚持到最后,不算‘蛇尾’。”
如果没会错意的话,这人又在开车,水水腹诽。
不过他说的却是事实,或许是最近有针对性的锻炼有成效,她不再进行到一半就喊累,甚至事后腰也不痛了。
她哼了声,“现在的我,可以跟你大战三百回合。”
池雨深鼻腔逸出哼笑,“真的?”
“真的。”
“怎么证明?”
“?!”水水震惊,手脚并用要把他推开,“我不想证明了。”
池雨深发出低沉的笑音,持续了至少有两三秒,“好好,不证明,我信你。”
“真的?”
“真的。”他唇角还残留着笑痕,“本来,今天也没打算动你。”
“为什么?”
“明天一早就要出发,今晚你需要休息。”
从北城飞巴黎,大约需要11个小时,虽然私人飞机舒适,但到底是舟车劳顿,又要倒时差,他也不能太不做人。
水水一脸怀疑。
但到了晚上,池雨深真的没有一丁点要碰她的意思。
那时,水水已经洗了澡躺下了。
主卧里只亮着小夜灯。
晚饭后,池雨深跟着小董进了中厨,好像是要向她学点简单的家常菜,以及一些方便操作的西式早晚餐做法。
以前在英国念书时,一直有随行的人照顾,他从没沾过这些事。回国后也是忙于工作,更不会有这样的机会。
以至于,前不久他和水水在半夜下楼觅食时,做的煎蛋和煎培根,便是他人生首次下厨的作品。
池雨深忙完,洗了澡,在另一侧躺下,而后将她捞过来抱在怀里。
水水本是半梦半醒,被他的体温烘着,却突然清醒了。
男人闭着眼呼吸平稳,她也不敢乱动,只睁着大眼睛,在朦胧的夜灯光线下,用视线描摹他的脸。
一寸一寸从额头眉骨滑下,长长的睫毛,而后是挺直的鼻梁,薄唇,再然后是下巴上冒出的胡茬。
“睡不着吗?”
池雨深突然出声。
“你吓我一跳。”
“嗯?”他收紧了手臂,躬身将鼻梁埋在她颈处,深深吸了一口气。
“有点睡不着。”她老实说。
随着身体的无限贴近,她敏锐地察觉出了不对劲,“你你你……你不是说不做吗?”
“怎么?”
“那你怎么……怎么”那个字实在不好意思说出口。
池雨深停顿一秒,“……那只是夜bo。”
然后他就跟她讲了这种生理现象的机制,不是人的意愿可控的,是身体为了保持正常的功能,在主人睡着时进行的实验。
“所以……你的意思是,即使这样了,你也可以不做?”
他屏息一秒,“……可以。”
水水思索一番,从被窝里往下滑,“那我看看。”
确认了没有危险,她玩心大起。
池雨深忍耐。
“哇,夜bo也可以这么……这么大吗?”她再度被他震惊。
声音里带着明显的惊奇和赞叹,一派纯真娇憨。
几乎让池雨深脑子空白了一瞬。
他忍无可忍,掀开被窝将她捞出来,随后开始堆枕头,连床尾凳上的抱枕也拿了过来。
这操作太过熟悉,水水一时瞪大了眼睛,“你干嘛?”
男人跪坐在床的中央,“要我抱你,还是自己乖乖上来?”
柔软的织物堆得像山包,另一端还单独放了个枕头。
以前用过,她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姿势:她将后脑勺靠着枕头,臀搁在山包顶上,倒挂着,荡秋千飞到最顶端的样子。
她一边慢吞吞地往上挪,一边呜呜地抱怨,“你不是说了不动我吗?”
“我觉得你需要帮忙。”他不为所动。
男人个子高,臂展长,枕头又堆得实在完美,所以他很轻易就能一边吃东西,一边把手指送进她嘴里。
她几乎要尖叫,可是口腔被他的手指堵着,难以发出像样的声音。
池雨深跪着,垂着颈,后颈线条流畅好看。
她羞耻得脚趾都蜷缩了。
男人的整根指骨和唇上,都是她的液体。
女孩缓了好一会儿,迷迷蒙蒙半睁眼,就看到男人居高临下看着她,而后压了上来。
他很无耻,说,“你自找的。”
私人飞机上。
水水半躺在沙发座椅里,睡得很熟。
池雨深在她对面,专注看书。封面上几个大字:四季食谱。
矮桌上还搁着另一本书:摄影艺术。
这在以前的他是不可想象的。
他的书架上大都是哲学社会学人类学相关,放松时顶多看看科幻小说,从未看过如此“实用”的工具类书籍。
现在却不同以往了。
他已身为人夫,做饭是必须要掌握的技能。
摄影功能最好也具备,才不至于因为照片好不好看这点小事扫了她的兴。
他看得极为认真,摊开笔记本,记下要点。最后,甚至列出了在巴黎的一周菜单。
飞行过了半程,水水才悠悠转醒。
飞机管家适时端来饮料零食,“少夫人,有什么需要您再喊我。”
“好哦,谢谢你。”水水迷迷糊糊地,揉了揉眼。
池雨深从书页上抬起头,看到她的模样,不自觉唇角上扬,“宝贝,过来。”
虽然还没有完全清醒,但听到他的声音,她还是条件反射起身走过去。
羊绒毯从身上滑落。
她侧身坐在他腿上,小腿悬在座椅扶手外,双手搂住男人的脖子,眼睛又闭上了。
“没睡够么?”他吻她的发。
女孩蹭着他的肩,摇着身子撒娇,拖长尾音嗯了声,“再给我十分钟。”
池雨深单手揽着她,另一手握着书。
水水鼻尖顶。着他颈侧,“……你好香啊。”
或许是还没完全睡醒,她的声音软软的,是在床上才会有的语气。
“木头的清香。”她又说。
“不睡了?”他合起书放回桌上。
“嗯。”她蹭蹭他的坚实胸膛,“你亲亲我,我就起来了。”
池雨深轻笑着,食指托起她的下巴,落下轻吻。
她穿着高腰的宽松牛仔裤,搭配无肩带的裹胸上衣,一枚月亮项链自锁骨处垂下,隐没入柔软的针织面料中。
吻越来越深,越来越重。
他用手撩开她的裤腿,摩。挲她的脚踝。
本不应该是敏。感的地方,但却意外地很痒。
酥麻感直窜心底。
水水唔了声,“……痒……”
“嗯?哪里?”
“……?”女孩伸手堵他的嘴,急道,“你怎么张口就来啊?”还不忘回头看看,生怕飞机管家过来了。
池雨深面无表情,“我只是问你,哪里痒。”
“你还说?!”水水瞪大了眼睛,这次双手压上他的唇,“快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