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很低,一字一句挠着她的耳廓。
颜帛夕觉得耳朵痒,抬手捂住,随后又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刚要说话,又被他打断。
“对了,你是不是有这牌子的......”他回忆了一下上次在家看到时,她说的名词,“腰链?”
很长的细细一根,中间坠了几颗很小的珍珠。
很好看,戴在她身上应该更好看。
颜帛夕又看周围,反手拍在薄彦手背,压着声音:“你能不能不要在外面瞎讲!”
虽然他声音很低很低,只有两人能听见,但她还是被他说得非常不好意思。
薄彦轻声笑,被她打的闭了嘴。
之后保持安静,按她的意思扮演了一个很不符合他性格的正经好男友,没嘴贱,也没再逗她,做的最多的一个动作是给她夹菜。
虽然两人都没怎么讲话,间或还是有人往他们这边看。
夏天的比赛过后,薄彦现在确实有些出名,来吃饭的人里有好几个都认识他,即使不知道长相也大多听过他的名字。
饭吃到一半,外厅隔了两桌有人走过来,问薄彦要签名。
来的是一对兄妹,女生年纪小一点,性格开朗,扫到他身边的颜帛夕,下意识惊喜问:“是女朋友吗?”
毕竟薄彦半个身子挡住女孩儿,保护的姿态实在太明显,任谁看,都是情侣。
薄彦点头,签过名字的纸递过去时,另一手拢住颜帛夕的后脑往自己怀里轻压了点,挡住她的脸,对那对兄妹:“麻烦了。”
意思是不希望向网络传播颜帛夕的任何照片和信息。
兄妹里的男生是体育迷,听懂了意思,也当即答应下来,示意手里的签名跟薄彦说谢谢。
兄妹俩人走,颜帛夕从薄彦怀里慢慢抬起头,再之后往刚刚兄妹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抬手戳了戳薄彦的肩膀,小声:“......你好红。”
薄彦看她样子可爱,稍勾了下唇:“一般吧。”
“没你红,”他又说,“这桌上还有你的粉丝。”
颜帛夕被他说的一愣:“什么啊,我哪有粉丝......”
他下巴一扬:“祝雨她弟弟不是说你鼓敲得好,特别喜欢你。”
年前的五场表演,乐队被人录了视频放在网上,其中一个点赞转发很高,有很多人表示喜欢。
颜帛夕往他示意的地方瞧了一眼,拉他袖子:“你在乱说,他弟弟是觉得我们整个乐队表演得好。”
“哦?”薄彦帮她往杯子里加水,“那他只看你?”
“现在还在看,”音落,他水壶放下,薄薄的眼皮掀了掀,“还有那个什么叫凯什么的。”
“从坐下不知道看你几回了,管不住自己眼睛。”
说了两句,他把自己说得有点烦:“就应该把你锁家里......”
话没说完,被颜帛夕拍了一巴掌。
薄彦正在给她夹虾,猛一下被打笑了,空着的那只手捞住她的手腕:“怎么上手啊?”
他放下筷子,换右手牵她,十指相扣拉到桌下,放在自己的腿面。
颜帛夕左手的几根指头被他轻轻捏过去,她稍稍靠过去一点:“你最近越来越猖狂了。”
从除夕那天他在房间里听到她和林薇的对话开始,这几天简直恃宠而骄。
薄彦笑,指腹蹭过她的指骨,散漫的口吻:“我一直都很猖狂。”
她坐在角落,头顶暖黄色的光线把她衬得更柔和,小白兔一样。
薄彦余光扫到有人从身后过,视线被吸引,在她身上落了下。
长得太漂亮,谁过去都要看一眼,烦得要死。
牵着她的右手滑下去,勾着她的椅背把他的椅子往自己身边拉:“回家?”
颜帛夕抬眸看他。
其实吃得差不多了,大家几乎没再动筷子,都在喝酒聊天,有几个喝上头的已经站起来,远方几米处勾肩搭背说话。
薄彦左手边的位置也连着空了两个。
他对着她的目光,闲闲的语气,开始无理取闹:“不高兴,你说我不高兴你都会回家哄我。”
颜帛夕右手还拿着筷子,在面前的小碟里整了一下,瞠目:“我什么时候说了......”
“上次在车里,你主动按着我亲的时候,”薄彦说着说着又嘶了一下,“早知道录像了,你看你现在又不承认。”
“......”颜帛夕尴尬地再整筷子,埋头,装作吃饭:“你能不能不一天到晚不是录音就是录像。”
薄彦伸手帮她把后颈的头发拨开,清清淡淡的语气:“不录你就不认,你现在不就是?”
“你说了我不高兴你就回家亲我。”他又重复。
尽管两人身边没什么人,颜帛夕还是听得耳根一再发麻:“你声音小一点......”
薄彦:“我本来也没多大声。”
周围位置空了好几个,他愈发肆无忌惮。
“走不走?回不回?不走我现在发疯了。”不知道他怎么用那种非常云淡风轻的语气说出这种话的。
“好好好,走走走,”颜帛夕放下筷子,抽纸巾擦嘴,低声,“我现在去跟祝雨说一声。”
说着站起来,再接着垂眼看坐着的人,食指指着他小声交代:“你不许乱来。”
薄彦敷衍点了下头:“看你表现,快点回,不能跟其它男的说话。”
他又是那种拽死了的表情,颜帛夕没忍住,抬脚踩了下他的新鞋。
半小时后,两人开车回家,刚进门,颜帛夕就被按在了门上。
薄彦一手锁着她两只手的手腕,摁在她的头顶,膝盖顶开她的两条腿,抵在她两腿之间。
一个进攻性极强,完全侵占的姿势。
另一手掐着她的脸颊,微微使力,强迫她张嘴,垂首俯身,吮着她的舌尖吻得非常深。
颜帛夕仰头踮脚,被吻到舌根发麻。
她攀着他的肩膀,声音含混,吐字不清:“薄彦.....”
“嗯?”
薄彦短暂地放开她,左手拇指揉捏在她的下唇,把她下巴抬高,唇落在她的颈前侧,一路吮吻下去。
他吻得太重,白皙的皮肤留下斑驳红痕。
“......薄彦。”她吸气出声。
这次声调高了点,他在咬她的锁骨。
他这人真的是属狗的,亲就亲,总爱咬,配合着牙齿轻轻磨,很轻微的痛感,和酥麻感从后脊椎往上蔓延,头皮都是麻的。
“薄彦,你不要咬我好不好......”
他托着她的下颚又吻进来,长驱直入,不给一丝呼吸的空间。
“不能咬哪里?”他嗓音沙哑,轻拍她的腿内侧,“等会儿这里给不给咬?”
“或者这里?”他又按她的后腰。
他把她挤在玄关处的角落,颜帛夕两侧,一面是墙,一面是柜架,被他完全圈在自己的势力范围。
她被亲得腿发软,又被他捞着腰被迫站直,贴着他,隔着一层很薄的衣料贴着他。
他每次都这样,接吻或者在床上,强势的,压迫的,让人躲都没办法躲。
他拉着她的胳膊环在自己脖颈,然后把她的手按在自己后颈发尾处。
他在吻她的耳垂,声音喑哑性感:“摸摸这里?”
“什么啊......”她掌心贴着他的后颈发尾,总觉得揉这里像在摸狗狗。
他膝盖顶在她的两褪之间,几乎把她架起了一点:“等会儿能不能看你坐在我身上磨?”
颜帛夕抓着他后脑发丝的手骤然收紧,指尖都在发烫。
到底再说什么污言秽语。
薄彦从胸腔滚出一声闷笑,也没管她答没答应,把人抱起来往卧室走。
半小时后从浴室出来,抱着她去找那条腰链。
那腰链是颜帛夕大一进校时买的,当时室友买这个想喊她一起凑单,她无所谓买不买,就跟着一起凑了。
后来买回来根本不知道怎么戴,就放在盒子里一直闲置。
颜帛夕刚洗澡时在浴缸里被薄彦磨得人都软了,这会儿被他正面抱在怀里,没什么力气抵抗。
只是皱眉问他:“你总要找那个干什么?”
薄彦托着她的侧脸,在她唇上亲了一下,说出的话就没羞没臊:“想看你不穿衣服只戴那个。”
轰一下,颜帛夕耳朵又是红,他说的话她想都不想想。
他怎么总有那么多花招!
终于在梳妆台左侧的抽屉里找到。
薄彦把她放在桌子上,之后拨开她本就敞着的浴袍给她戴。
扣着搭扣戴了两下没戴上,颜帛夕往后躲,眼睛都红了:“你自己怎么不戴!”
薄彦手上没闲着,还在解那个搭扣,闻言眉棱稍挑,嗓子还是哑的:“你想看我戴?”
颜帛夕抗拒到一边后退,一边抬脚踩上他的小/腹:“随便,反正我不戴......”
谁知道戴了他又要干什么。
薄彦笑,抱起她往床边走,之后把人放床上,自己单膝跪在床沿,没再执着用搭扣,链子随意拴在了自己的腰腹。
淡金色的细腰链,中间和尾端坠了几颗小珍珠,就这么被他随随便便地系在了自己腰上。
而他做这个动作时,自始至终都盯着她的眼睛,进攻性极强。
他裸着上身,只穿了一条黑色的家居裤,明明是女款的腰链,缠在他的腰腹却并不显阴柔,反倒野性更加爆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