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帛夕:[来了,在等电梯。]
李清清:[okok,最后一排靠窗。]
挺没意思的专业课,上到一半颜帛夕支着脑袋又开始打瞌睡。
李清清手肘碰了碰她:“你怎么了?怎么又犯困?”
颜帛夕脑袋支起一些,摇摇头,醒神:“没事。”
李清清应了声,翻书,书里夹了册子,她拿起看了两眼放在一侧。
颜帛夕揉了揉太阳穴,低头拿笔的时候正好看到,无意识地瞟了下,看清上面的信息,是关于学生交流的。
李清清看到她看,解释:“学院的项目,下个学期能申请到内地交换,交流一年。”
“下学期?”颜帛夕捡了纸册。
“对,”李清清正滑着平板,把刚拍的ppt整理成笔记,“报名截止到12月份吧,名额定出来,下学期开学过去。”
颜帛夕认认真真看了几眼,纸册只有三四页,画比字多,很快看完,确实和李清清说得差不多。
她凝神偏头,视线透过窗外,思考了一会儿,目光再移回时,手腕压着纸册夹进了自己的书里。
晚上六点,薄彦的电话如约而至。
她挂上耳机,按了接听键,开始收拾东西。
“我刚从基地出来,到学校十分钟。”
颜帛夕把最后一本书塞进书包,蚊子哼似的嗯了一声。
薄彦把装备包扔进车里,打开驾驶位的门,坐进去,对面听筒的背景音终于从安静变得嘈杂,像是已经从图书馆出来。
再接着是颜帛夕的声音,闷闷的,不冷不淡的:“晚上吃什么?”
虽然要回酒店,但饭还是要吃。
他扣上安全带:“回酒店吃。”
颜帛夕站住脚,半天,憋了一句:“我想在外面吃。”
那家酒店的餐食做得很好,也很符合她的口味,但她实在不想下了学就回去和薄彦锁在一起。
手指捏着包带,强调:“......就闽南路那家烧烤,我想去吃那个。”
那家烧烤店很火,现在去要排队,也就是说至少要吃到十一二点了。
那面人看穿她的心思:“我帮你叫外卖。”
颜帛夕坚持:“我想去店里吃。”
她话音落,听筒安静了几秒,她甚至能听到那端男生沉稳的呼吸声,几秒后,他貌似低笑一下。
“颜帛夕。”他喊她的名字。
“你当我说培养感情是说着玩玩?”
她左手揪着挎包的包带,低垂眼眸,还没等她再开口,那面人又道。
”如果你觉得白天在外面呆的时间太多,我也不介意帮你向学校请一周的假。“
颜帛夕默声,片刻后,发泄似的怼人:“随便吧,我什么也不想吃,我想饿死。”
薄彦很显然没理她这反抗,车直接开进学校,停在图书馆后门的林荫道上。
开门下车,把人牵过来塞进车,再上驾驶位,重新启动。
一路上颜帛夕都很沉默,直到车停在地下停车场的车位上,她也没跟薄彦说一句话。
“下车了。”薄彦倾身过来,帮她解开安全带。
“不要,我要吃烧烤。”硬邦邦的回答。
安全带的卡扣还捏在薄彦手里,他被她这句气笑了。
吃个鬼的烧烤,她饮食清淡,过来这么久就没见她吃过那么重口的东西。
他左手撑在她的座椅靠背,右手指腹刮了刮她的脸:“我看你是真不想去上课了。”
颜帛夕被他这句气到,抬眼看他,扬了扬声,机器人似的又重复那句:“我要吃烧烤。”
车内安静两秒。
薄彦抄着她把她抱过来,压在方向盘上,漫不经心:“你当我好脾气是吧。”
颜帛夕用力推他,被他锁住两只手腕压在身后,他低头,吻在她的耳尖。
右手极有频率地捏着她的手指,从指尖到指根,揉捏把玩过她的每一个骨节。
同时亲吻从耳尖落到耳后敏感的皮肤,舌尖轻扫,再吮吻耳垂。
一个浅浅的耳廓,被他不断地刺激,舔吻,轻咬,颜帛夕在他怀里止不住地轻抖。
她紧闭着眼睛,声线软到染了喘息:“可以了......”
他咬上她的耳尖,用牙齿轻轻磨那块皮肤,然后唇磨过,吻到颜帛夕整个人都在发麻。
“不够吧?”他嗓音哑哑,短暂往后撤离半寸,“我看我是没伺候好你,才让你想去吃烧烤。”
颜帛夕被他锁死在怀里,怎么躲都躲不开,被亲的耳根发麻,没被亲的后脑和腿脚也在发麻。
她攥紧屁股下他的裤子,不自觉地绷紧小腿,脚往后,脚跟踢在他的小腿。
她虚哑嗓音:“可以了薄彦,真的可以了......”
“这里确实可以了,”他曲解她的意思,“其它地方呢,还想哪里舒服?”
熄了火的车闷热。
他帮她拨了下微湿的刘海,手抄在她的腋下,让她跪坐在自己身上,捏着她的后颈对上她的目光:“昨天不爽吗宝贝,这几天天天这么伺候你好不好?”
颜帛夕扶住他的肩膀,几乎跪不住。
他右手捏在她的大煺,滚了滚喉咙,强迫她看自己,哑声笑:“外面的东西那么有意思?玩儿我不好吗。”
第45章 11.04/症候群
颜帛夕被压在床上时, 薄彦说的还是那句。
他单手温柔地拢在她的发顶:“你会喜欢的。”
从停车场上来她被薄彦带去洗了澡,现在身上只穿了一件浴袍,前襟敞着, 浴袍的带子掉在两腿之间。
他随手再把带子挑开了一些, 握着她的右腿抬高,压在她胸前, 然后低头再次吻上昨天吻过的位置。
有了昨天那次,他好像更知道她被亲哪里最舒服, 被怎么亲反应最大。
颜帛夕甚至能感觉到他高挺的鼻梁一起顶在上面。
她不经意往下扫了眼, 视线模糊中,看到他微苟着背,背部薄肌充血,以及......他的发顶。
她眼睛被烫到,猛得闭紧, 抬臂挡在脸前, 头往一侧偏,耳朵压在枕头上, 全身上下都因为刚刚看到的那一眼而发烫。
昨天没看到的景象让她今天看到了。
就说不能开灯……
她右臂死死地压在眼前, 偶尔没咬住唇,发出一些细/碎的声音。
良久,薄彦起身,卡着她的煺根把她往下更拖了点,之后再次俯身,还是要落唇。
颜帛夕手从脸上滑下, 赶忙撑住他:“够了够了, 不要……”
薄彦握着她的手拿开,看了眼时间:“才十分钟, 你还没到。”
他亲了下她的掌心,蹭上去一点水,带点笑:“今天怎么比昨天到的慢一点?”
“是因为昨天是第一次被亲?”他手指刮上去。
“还是我技术不好?”他贴过来,亲她的耳朵,哑哑的,“要怎么亲你说。”
颜帛夕两手捂上耳朵,头偏向一侧,不想听他这些污言秽语。
她脸烫到熟透,生理反应很真实得如薄彦所说——无论是昨天还是今天,都很“喜欢”。
她在心里轻轻叹了口气。
颜帛夕不说话,他卡着她的手腕从眼睛上拉开,哄她:“低头看看?等会儿看看我怎么亲你。”
颜帛夕忍不住骂出来:“你变/态吗……”
刚舒服的劲儿还没过,她声音细细的,骂人一点都不难听。
薄彦手指蹭她的脸,慵懒:“是呢。”
说着把她的两只手扣在一起压住,不许她挡眼睛,然后膝盖顶开她的煺,分开,再弯下去,重新“吻”上刚刚的地方。
“看看,宝贝。”他边亲边说。
颜帛夕舒服到说不出话,想骂人也骂不出来。
几分钟后,薄彦终于撤唇,而她也终于和昨天最后一样,急促呼吸,喘不上气。
薄彦躺过来,把她搂进怀,手指插入她的头发。
她冒了汗,鬓角都是湿的,语言系统暂时关闭,说不出一个清晰的字。
抱着她的人貌似低笑一声,拍拍她的背,又在她耳边问“喜欢吗”。
“喜欢吗”,“舒服吗”,他像聊天似的翻来覆去在她耳旁问了几遍。
许久,平静下来之后她感到的是累,像跑了几千米一样,手脚都是软的,全身像一滩烂泥。
她推了推薄彦,哑着嗓子:“我饿了。”
“给你叫了外卖,”他拢着她的头发亲了下她的额头,“你说的那家烧烤,还叫了家茶点。”
颜帛夕耳朵动了动,终于睁开眼,看了看他。
“怎么了?”他挑着她的下巴,低头吻她。
很奇怪,薄彦只要和她对视了就想接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