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彦......”她闭着眼睛,脸颊潮/红,像被热气浸了似的。
薄彦亲了亲她:“在呢。”
薄彦买的这套公寓,比原先她想租的那套还要再大一点,浴室干湿分离,衣物都被扔在了外间的架子上。
浴缸的水很热,她埋头窝在薄彦怀里。
已经洗了有一会儿,身上的寒气都泡走,现在从脚心热到了头发丝。
薄彦把她从水里抽出来,放在浴缸一端的平台上,然后抽了架子上厚实的浴巾,把她上身裹起来。
颜帛夕两手拽着浴巾看他,眼睛湿漉漉的,脸颊也被浴室的热气蒸红。
薄彦握着她一只脚的脚踝踩在自己肩膀上:“踩着宝贝。”
然后另一手扶着浴缸,弯腰,头埋下去。
颜帛夕抓紧浴巾,头倏然往后仰起。
可能是因为她的“逃跑”,他比先前每一次都长驱直入一些,没有像以往先在周围打转,而是直直亲进来。
她大口呼吸,下意识去推他的肩:“薄彦...不......”
薄彦抓住她抵在自己肩上的手,跟她十指相扣。
因为他的激/烈,颜帛夕比之前每一次都快很多,短短几分钟,她全身泄力,软下去。
薄彦单手托在她的背起身,又从架子上捡了毛巾,帮她把脸和头发都擦干。
她还没从刚刚的亢奋中缓过来,一点力气都没有,右手搭在他的肩膀,任由他帮自己擦掉身体上的水。
再是他抄着她的膝弯,把她从浴缸抱出来。
颜帛夕下意识收紧身体,迷蒙抬眼,大脑半边都还是空白,眼睛里沾着水汽,声音也是:“去哪里?”
薄彦低头吻她:“卧室。”
再被放在床上,灰色的枕头被她发尾的水汽打湿。
没有洗头发,但刚在浴缸里泡了太久,她有几簇发尾都沾到了水,没能完全擦干,此时搭垂在灰色的床品,晕染开一朵朵深色的小花。
卧室光线很昏,她抬眸能看到薄彦宽阔的肩和紧实的腰线,强势的,野性而喷张的薄肌。
她忽然有点想跑,嗓音哑着:“要不然,算......算了吧。”
薄彦握着她的手腕把她重新拽回身下,在她颈下垫高了枕头,脸上没有表情,再次强势起来:“不行呢宝贝,你同意了的。”
颜帛夕攥着手指噤声。
他低头亲下来,从她的下巴,再到脖颈,一路往下,颜帛夕闭眼抿唇,下巴抬高,脖颈勾出优美的弧线。
他头再抬起,低头和她接吻。
捞起她两条手臂,挂在自己的脖子上:“抱着我?”
然后他伸手从床头的抽屉摸出盒子。
亲的足够多,根本就没有任何阻隔。
颜帛夕松气,睁眼。
停顿半晌。
薄彦去亲她的耳垂,很温柔很温柔的语气:“是舒服的吧宝宝。”
颜帛夕发不出声音,根本不可能回答他,不想点头,但也没办法违背生理反应摇出头,头偏到一侧,鼻尖蹭在他的手臂上。
嗓音又细又软,被欺负死了:“薄彦......你好烦。”
“嗯,我好烦。”他吻她,从鼻尖吻到下巴,再吻到唇。
颜帛夕收紧手臂,眼睛又在他肩膀上擦了擦。
“还要骂我吗?”他低头看她,“还能再骂的。”
颜帛夕想到他刚刚从床头柜里摸东西的动作。
“你是故意的对吧,你早就......不然为什么准备......”她实在有气无力。
“嗯,”他低头又亲了她一下,还是那种坦然到死的语气,“提前放了一些,怕用到。”
颜帛夕抬臂挡住自己的脸,想生气又不知道怎么生气。
可能不是怕用到,是抓到她了一定要用到。
他把她挡脸的手臂拿下来,声线喑哑:“看着我?”
两人目光相对,颜帛夕脸颊绯红,因为带气,眼睛和脸侧都鼓鼓的。
薄彦忽然笑了,有滴汗从他额角滑下,掉在她的锁骨上。
他俯身,头埋在她的肩颈,说了句他不常说的粤语:“做死我好唔好bb。”
第57章 11.11/症候群
“做死我好唔好。”
......他嗓音低低, 带着一丝慵懒的说出这句话,有余音似的缠绕在她的耳廓。
是那种很性感很性感的腔调。
她耳朵骤然发烫,搂在他脖颈的手收紧, 右手五指抓在他后颈的头发上, 狠狠闭眼,身体抑制不住地缩了下。
薄彦压抑地闷/哼一声。
察觉到她的变化, 他五指埋在她的发间,头低下去, 低声笑, 依旧是沙哑的:“喜欢这句?”
“还想听什么,讲给你?”
他一说话,她莫名紧张,会下意识缩一下。
连着两下,他停住动作, 头发也有些汗湿。
然后再垂头, 抑制不住地笑了下,下巴奖励似地蹭她的耳朵:“宝贝你好厉害......”
他说这句话时嗓音收紧, 带着一丝满足的喟叹, 颜帛夕被夸得又莫名其妙又全身发热。
她伸手捂在他的唇上,又软又艰难道:“......不要讲了。”
外面下雨了,窗户没关严。
能听到淅淅沥沥的雨声。
他握着她的手,亲了亲她的指尖:“那你说?”
“你想说什么宝宝?”
颜帛夕不明白这种时候为什么一定要讲话。
“要交流啊。”他嗓音很混,像在挑逗人。
她前额的发丝也被汗打湿,埋头缩在薄彦怀里, 昏色光线下, 肩膀和脖颈处都泛着淡淡的粉色。
东侧浴室的玻璃门半合,映着两人浅浅的身影, 她一条腿挂在他的侧腰,另外一只脚的脚踝被他握在手里。
她觉得她要散架了。
像漂泊在海浪里的孤舟。
“薄彦......”她细细叫出声。
“在呢。”
她右腿被压在胸前,他低头亲在她纤细的脚踝上,亲过之后,拇指又摸上去,指腹蹭了蹭内侧凸出的那块骨头。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似乎从淅淅沥沥变成了瓢泼。
然而从窗户钻进的凉气并没有降低室温。
他垂首在她耳旁问了句话。
然后不等她回答,和雨声一样,从最开始的缓慢,变急。
颜帛夕再也说不出任何话,屋内安静,却有极细腻的水声。
他握在她的侧腰,几下雨声之后,她唇间泄/露一丝压抑声音。
抓在他胳膊的手收紧,指甲微微陷进他的上臂
他垂头,扣着她的后腰,和她嵌得紧了些,嗓音染了点笑意,又问:“钟唔钟意?”
颜帛夕摇头,他就手指刮她的脸,又问一遍。
直到她回答出他想听的,才放过她。
他手撑在她两侧,又得寸进尺:“是喜欢刚刚那个,还是喜欢我?”
颜帛夕要被他弄疯了,接连摇头,声音像长久没喝水似的,又干又哑:“我想去洗澡。”
因为出汗,她头发都沾在了脖子上。
薄彦拇指蹭她的下巴,笑了:“可是还没结束呢。”
“结束了结束了!”她轻声喊,不想面对这个现实。
她放下盖脸的胳膊,看了眼床边垃圾桶里的刚被摘下扔进去的东西,义正言辞:“结束了的。”
薄彦托着她的后脑把她抱起,换了个姿势,让她坐在自己身上。
他后靠在床头,屋内暖黄色的光线散下,为他微吊的眉梢染了一丝放浪,他探手又去拉床边的抽屉。
他稍稍低头,去拆盒子,嗓音染着没餍足的情/欲:“你以为只有一次?”
颜帛夕阖眼,放弃挣扎地靠进他怀里。
后来先是在床,又是在浴室,最后累极倒进床铺睡着时,颜帛夕脑子里的第一个念头是——幸好第二天没课。
翌日中午,她转醒时,薄彦已经不在了。
可能是运动员长期养成的习惯,他几乎从不睡懒觉,生物钟使然,每天早上七八点都会自然醒。
颜帛夕前一天太累,一觉睡得几乎昏死过去,连薄彦早上是什么时候起来的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