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祁也和她一样在小学组里, 只不过负责的是小学数学。
说到这里陈祁还叹了口气, 纳闷着:“怎么就给我分到数学去了, 从小到大我数学最差, 学姐你知道我高中有一次数学考多少?”
江予雨想了想,说了个数。
陈祁摇摇头,揭露了自己有史以来数学最差的一次:“十七分!就对了仨选择题,后面导数题再给了我两分步骤分。”
“真的吗?”
江予雨没忍住笑, 又觉得不太好,结果陈祁笑得比她还高兴, “真的, 那次拿到分数都给我惊呆了。”
两人走完会议室出来的长廊, 陈祁又问她:“这都七点了,师姐,要一起吃饭去不?”
江予雨扭过头刚想客气拒绝,就看见陈祁的表情僵了下。
随即一条沉甸甸的胳膊搭上自己肩膀,熟悉的烟草味拢过来,男人声音漫不经心:“吃饭?带我一起呗。”
不用想也知道是谁。
江予雨没想到这人怎么又冒出来了。
他箍着她的手好用劲。
学校论坛这几天霸榜的帖子陈祁也不是没有点进去看过。
盯着男人搭在女孩儿肩膀的手片刻,陈祁视若无睹地爽朗笑了笑:“你就是陈驰逸陈学长吗?”
说着他伸出手,“初次见面,我是江师姐的直系师弟陈祁。”
陈祁的手停在半空中。
陈驰逸毫无感情的眼神从他脸上扫过,两人视线相接,无声的火花噼里啪啦,那一瞬间有多少雄性与雄性之间的较量只有双方自己心里清楚。
半响后,陈驰逸扯着笑回握了他的手:“陈驰逸。”
他如法炮制,语气吊儿郎当的,“初次见面,我是你江师姐的男朋友。”
陈祁僵硬抽回手,嘴角的笑意都快要挂不住了。
他干笑了两声,回到刚才的话题:“那要不一起出去吃顿饭,我请客?”
眼看着某人还真要答应下来,江予雨赶紧暗地里扭了下他腰阻止男人再开口,然后笑着同陈祁道:“不了师弟,我们还有事,下次有机会一起吧。”
陈祁点点头,最后勉强说了声师姐再见,转身走了。
盯着师弟离开的背影,江予雨收回眼神,推推还揽着自己的人:“……你手好用力。”
她肩膀都要被他捏痛了。
陈驰逸冷哼:“我再不用力点有人就要答应师弟一起出去吃饭了。”
“我才没有。”江予雨简直觉得冤枉。
想起方才他面对陈祁的态度,她叹口气,无奈咕哝,“你怎么总是对我身边的男性朋友有这么大的敌意?明明人家就是正常和我交流而已。”
陈驰逸瞥了她一眼,嗤了声:“也就你能神经大条成这样了。”
那小师弟眼神都快落她身上挪不开了。
不过神经大条也有神经大条的好处,无论人家怎么表现她都当普通朋友和他们交流,倒是给他省了很多扫清情敌的麻烦。
想到这儿陈驰逸哼笑了下。
江予雨被他牵着手往外带,问:“你来学校做什么?”
后知后觉想明白过来陈驰逸中午的时候问她下午在哪里开会的险恶用意,她睫毛抖了抖,想把被牵着的手缩回来,“你说了这几天让我忙的!”
结果等她开完会又过来黏着她了。
也不知道前天晚上她哪来的勇气要跟着陈驰逸回家的。
从前也不是没领会过这人的厉害,现在隔了三年,加上那句“明天我还能让你起得来”,可想而知这人憋成了什么样。
她才不要被翻来覆去地折腾。
陈驰逸斜斜睨着她:“不是没吃饭吗,带你去吃饭。”
江予雨有点怀疑:“就只是吃饭?”
陈驰逸懒洋洋嗯了声。
柯尼塞格旋翼门打开,江予雨坐上去,走到半路隐隐约约发现这是往陈驰逸家开的方向,她警惕:“你往哪里走?”
“说了吃饭啊。”
江予雨从副驾驶座椅靠背上坐起身瞪着他:“这是往你家的方向。”
她又不是不认得路。
“是去我家。”眼瞧着旁边某人要生气,陈驰逸慢悠悠补充着,“我做,你尝尝我手艺。”
江予雨被他半逼半哄地带到家里,瞧见餐桌上还当真满满当当地摆了一桌的食材,她略惊讶,走上前去瞧了瞧,都是新鲜才买回来的:“你还会做饭吗?”
她怎么不记得这人有这个技能,从前他腿伤了她在他家,要么是阿姨做要么就是点外卖,没见过这人进厨房。
“国外住的时候学会的。”陈驰逸进卧室换了套衣服出来,拎着她后脖颈一起进了厨房,“过来给我打下手。”
唯一一条围裙系在了江予雨身上。
她就负责在水槽前面洗洗菜,在陈驰逸切菜或者忙其它的时候照看一下火候。
最开始她还以为这人就是虚张声势,没想到还真有两把刷子。
很快几盘菜就出了炉,江予雨帮忙端到了餐桌上,顺道也给买的饮料倒出来盛在玻璃杯里。
陈驰逸还在厨房里洗着锅,她瞧着糖醋里脊有点馋,自己先拿筷子偷吃了一口。
然后就被人从背后拥住了。
陈驰逸双手撑在她身边,瞧见她嘴唇边上的丁点儿糖渍:“味道怎么样?”
江予雨脖子往后仰了仰:“挺好吃的。”
说着想起中午被问完好不好吃然后这人就亲了上来,她连忙捂住嘴,白皙的脸微红着,用手肘推推陈驰逸,“吃饭了,等会儿菜都凉了。”
陈驰逸轻笑了声,松开对她的桎梏,两人在餐桌前坐下。
江予雨先举了下杯,她目光柔润,用杯子轻轻碰了下男人面前的杯子,温软道:“祝陈驰逸今年世锦赛大获全胜,夺回第一。”
对上女孩儿透亮澄澈的目光,陈驰逸喉结轻滚,很艰难地才抑制住自己现在想去亲她的冲动。
他扯笑,也用杯子和她碰了碰:“祝江作家才思泉涌,著作大卖。”
玻璃杯碰上,叮当作响。
饭后江予雨主动要求洗碗,陈驰逸倒也没拦她,方才做了饭一身的油烟味,他扯了衣服,去卫生间冲了个澡。
其实厨灶之前已经被收拾得差不多,就是两个人的碗和几个菜碟,江予雨很快洗好,刚走出厨房,就听见陈驰逸叫了声她的名字。
她走过去,瞧见男人拉开卫生间门,上半身裸着,半边肌肉线条明显的肩颈和手臂露了出来,头发根根直立嚣张地竖在眉前,还往下滴着水。
“床头柜里有个袋子,给我拿过来下。”他轻描淡写道。
“知道了。”江予雨应了声。
大概是晚饭饱食过后确实容易让人思维懒洋洋的,江予雨听话在他床头柜里找到个袋子,也不知道里面装的什么,方方正正两个小盒,她也没打开看,走到卫生间门口敲了敲门。
她一句我拿来了还没说出口,卫生间门打开,一只青筋虬劲的手直接给她拽了进去。
卫生间门咔哒关上,热腾腾的水汽将人瞬间笼罩。
江予雨惊呼一声,被掐腰抱在了洗漱台上,两条腿悬空,她挣扎着要下去,被陈驰逸挡着没让。
紧跟着滚烫的吻就落在她脖颈上。
“陈驰逸!”
挣扎中目光不知道看到什么地方,江予雨吓得闭上眼,她狼狈推着面前人,裙子被洗漱台面上的水打湿,丝丝凉意往腿根处蹿,“你说了只是来吃饭的!”
陈驰逸头埋在她脖颈处低低笑:“不是正吃着?”
说着他熟门熟路地找到她身侧的裙子拉链往下拉,理直气壮道,“刚刚你吃饱了,现在该换我吃了。”
江予雨今天就穿了条浅色连衣裙,轻而易举地就被面前人惦记了她好多天的人给扒拉了下来。
浴室灯光被水汽蒸腾得朦胧又浮躁,陈驰逸一只手圈着她腰,一只手扣着她后脑勺,舌尖撬开她牙齿钻进来,江予雨背抵在梳妆镜上,光滑的皮肤直接触碰到冰凉的镜面,被亲得呜呜咽咽之间她凉得哆嗦了一下。
陈驰逸随即抱着她往花洒下走,热水冲到两人身上,他也就顺势把那最后一层布料给剥了。
江予雨耳尖滚烫,闭着眼还是不敢看,耳边有听到袋子被扯开的声音,她睁开眼,发现自己被叫着拿来的那个袋子里赫然是两盒准备好了的套子。
一切都是蓄谋已久,从他问她下午在哪儿开会,再到哄着她来他家里吃饭。
被抱着抵在瓷砖上的时候江予雨一边浑身颤抖一边红着眼骂他不讲信用、出尔反尔、混蛋、臭不要脸……陈驰逸照单全收,沙哑笑着又上来封住她的嘴。
久不经事,江予雨搂着面前人脖颈,泪眼模糊中只能瞧见他后发根处不知道是汗水还是冲澡水,滴滴往下淌着。
她咬唇流着生理性泪水,哭得一抽一抽的,陈驰逸也被她弄得生疼,嘶了声,咬牙,额角青筋凸起。
花洒水声淅淅沥沥响了一个多小时才停,一个套子被丢进了垃圾桶里,江予雨被他抱进卧室放在床上,两人面对着面。
她抬手挡住绯红的脸,声音还带着哭腔:“你说了就一次……”
那是方才陈驰逸哑着声音让她放松时说出来哄人的话,没想到还被她认真听了进去。
陈驰逸闷闷笑了几下,拉开她挡住脸的手,俯下身来继续哄她,顺道把一个包装塞她手里,感觉出来那是什么,江予雨慌张就要丢开,陈驰逸亲她耳朵:“给你一分钟。”
他含混笑着,“成功了就最后一次。”
江予雨被亲得在他怀里蜷曲成一团,最终烧红着脸坐在人大腿上,认命把包装撕开。
她胡乱清着正反面,同时陈驰逸撩开散在她身前前的头发,顺着她脖颈亲,江予雨缩着抗拒:“不要,嗯……陈驰逸!你别……”
男人腹肌绷紧,报复性咬住她,喉结滚动:“还有十秒。”
“不行,你……你不准动,别弄我……”
“最后五秒。”
“二。”
“一。”
江予雨手忙脚乱,呼吸急促,觉得越往下越艰难,她开始怀疑尺寸到底买对没有,怎么都不成功,最后只听到陈驰逸在她耳边粗重着声音说:“时间到。”
下一刻他伸手拉住她手到底,随即顺势往后靠在床头,江予雨被他掐着腰提起,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失声到哭都哭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