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一横,忽然低头,朱唇微张,衔住了ta。
“呃!”
周慎辞猝不及防。
“停下……”
“补要。”楚言的含糊不清地说着。
过电般的快.感直窜颅顶,理智崩溃,邪念如挣脱枷锁的野兽,疯狂地侵蚀着人心。
周慎辞试图找回一丝清明:“松口……”
可这也不过是徒劳罢了。
血脉贲张之间,楚言没有躲开。
奶油弄花了她精致的脸庞,嘴角残留的痕迹是翅/.裸的挑/豆。
周慎辞粗重地喘息着,而后单手捏住了她小而尖的下巴。
“吐出来。”
他沉声道。
楚言抿了抿唇,接着故意吐出了鲜红的小蛇。
“没有了哦。”
她挑衅地说道。
说着,她就要站起身。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撩完就跑。
但周慎辞怎么可能让她跑了。
他猛地钳住楚言的细腕,将她往后一拽,死死地锁在了自己的臂弯之中。
“去哪儿?”他眸光透着危险。
楚言一脸无辜:“刷牙。”
周慎辞挑眉:“占了便宜就想这样了事了?”
楚言抗议:“我哪有占便宜!”
周慎辞轻笑一声:“对,是我占了便宜。”
“不过,”他慢吞吞道,“我可舍不得你吃亏。”
楚言顿觉大事不妙。
周慎辞修长的指节不动声色地撩起了她睡衣下摆的一角,突如其来的触感激起一阵酥麻。
楚言浑身一凝。
“我、我可以吃点亏!”
周慎辞指尖游走,目光里是不加遮掩的掠夺欲。
“晚了。”他哑声道。
第44章 圆
不等楚言反应过来, 周慎辞的已经仰首吻了上去。
楚言是站着的,一下便软了腿,眼看着就要滑下去, 却被周慎辞扣住了腰肢。
“别跑。”
他的嗓音带着一点水汽滋润过的微哑,低沉又强硬。
楚言有种羊入虎口的感觉,开始后悔自己方才不知死活的挑拨。
“君子动口不动手。”她小声道。
周慎辞:“那刚才是谁动手又动口?”
楚言辩解:“我不是君子。”
周慎辞笑了:“巧了, 我是流氓。”
水声溅起,黏腻之中也流出汩汩清泉。
暗昧的吐息之间,偶有失了调的绵软吟唱。
圆润的雪峰若隐若现, 可爱的刺绣绵羊像是游荡在雪山之巅的云朵, 和那欺霜般白皙的玉肌遥相呼应。
隐秘的丛林被强迫打开了口, 灵巧的巨蟒钻入其中,略显粗暴地探索着,或有意似无意之间,抵上了含羞草敏感的枝叶,激起整片秘园的战栗。
恍惚中,楚言漏出细碎的软语:“这个口,不要动了啊……”
这个澡洗了好久,久到楚言体力不支,发稍也沾上了不明的水滴。
最后,周慎辞自己动手, 神清气爽地洗完澡, 然后把人裹在干燥的巨大毛巾里, 抱着她走出了浴室。
楚言像只虫虫一样, 从毛巾里冒出脑袋, 颇具怨念地命令周慎辞:“给我拿套新睡衣!”
周慎辞净短的碎发只擦得半干,身后是浴室里漫出来的朦胧水雾。
他简单地披了件衣裳, 大片冷白的胸膛露着,腰身线条劲瘦斯文,谁也想不到这具皮囊之下是只暴戾的野兽。
“要什么样的?”
楚言越看他越生气,腮帮子都鼓了起来:“布料多点的!”
周慎辞也没说什么,只是淡淡一笑。
他打开衣柜,挑了套睡袍,外面是披肩,里面是质感高级的吊带和短裤,尽显贵气。
楚言蹙起了眉。
如果算上披肩,这确实是整个柜子里用料最足的,但谁会穿着披肩睡觉呢!
“你故意的吧!”她像炸毛的小猫一样。
周慎辞慢悠悠道:“不然你自己选。”
楚言刚把两只雪白的手臂伸出来,就意识到了什么,道:“算了,就这套。”
周慎辞将睡衣递过去,道:“你要是想的话,也可以裹着袍子睡。”
楚言:“……”
可恶,又被他看穿了心思!
她扯过衣服,气势一点儿都不输人,道:“你,背过去!”
周慎辞偏折项颈:“为什么?”
楚言:“我要换衣服!不许看!”
周慎辞的笑声是从胸腔里漫出来的,周围的空气也染上了几分同频的漫不经意。
他背过身去,留下宽肩窄腰的背影。
明明他已经照做,楚言却依旧觉得身上火辣辣的,仿佛他的视线从未离开。
她换好了吊带,却在要换裤子的时候,羞耻地发现了一件事情。
白皙莹润的大腿内侧,有个鲜红的掌印,刺眼又明显,像催化剂一般让好不容易平复的化学反应再次发酵。
愣了几秒之后,她大喊出声:“周慎辞!”
周慎辞没有回头,懒洋洋地应了声:“怎么了?”
“你丫禽兽!”楚言控诉,“腿都给你掰出印子了!”
周慎辞语意含笑:“你是想让我现在转过来看看吗?”
楚言的脸涨得更红了。
“不想!”
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穿上裤子,然后道:“现在,回头!”
周慎辞顺从地照做。
不过眸光移至其身的时候,还是短暂地顿了一下。
只见楚言光滑纤细的长腿荡在床边,细细的肩带搭在精巧的锁骨之上,偏偏她的脸又未施粉黛,因为生气白里透着红,纯洁的元气和成熟的魅惑交织,矛盾,却极具引诱。
她指着腿上的手印,道:“你干的好事!”
周慎辞:“所以呢?”
楚言:“这样我怎么出去见人!”
周慎辞款步靠近,像只优雅的猎豹,接着,单膝抵上床沿,双手垂在楚言的两侧,将她禁锢在自己怀中。
他俯视着她,笑意渐凉:“你的这边还要给谁看?”
楚言一时语塞。
“就……万一要穿短裙呢?”
周慎辞扬眉:“什么短裙能比内裤还短?”
楚言:“……你说话好粗俗。”
周慎辞的脸错过一点角度,薄削的唇上下轻碰,倏地咬住了她的耳尖。
“还有更粗俗的,想不想知道?”
楚言如受惊的小兔,猛地用手捂住了一侧的耳朵,道:“不想!我要睡觉!”
说完,她往后一挪,然后迅速卷起被子,把自己裹了个严严实实,闷声道:“晚安!”
身后传来周慎辞的低笑,而后床铺的另一边微微下陷,被子和肢体摩擦,发出窸窣的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