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近看,才发现这张纯金婴儿床做工极其讲究,不像是粗制滥造,精美地不像是用来使用的,更像是用来收藏的。
不管如何,现在它的主人是她哎!
一直到聚会散场,温苓的嘴角都没落下去过。
那张婴儿床被服务生小心搬到了傅怀慊的后备箱上,温苓裹着羽绒服坐上车子后排,傅怀慊坐进来时,温苓忍不住同傅怀慊说道:“今晚好开心!!!居然给珠珠赢了一张纯金猫床哎!”
傅怀慊侧眸看她一眼,语气平静:“开心就好。”
温苓一开心,话就多起来,“珠珠比我都幸福,能睡上一千万的床!”
傅怀慊略作停顿,说:“如果你想睡一千万的床,也不是不行。”
温苓心动一秒,摇头:“算了,睡金床好像暴发户,珠珠当暴发户就行,我不当。”
傅怀慊没接话,对前方司机略一抬手,司机明白,立即起步。
会所门外,怀曦身体发懒依靠着乐律言,她目光看向那辆黑色迈巴赫,车子才起步,后排车窗降下,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伸出来,朝他们这边做了个手势。
怀曦好奇:“那位傅先生什么意思?”
乐律言搂着怀曦的腰,乐道:“在跟我道谢。”
“啊?”
乐律言不再言语,捏了捏女友的腰,低头咬女友的鼻尖,“累了,陪我上楼睡一会。”
怀曦也不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性子,亲亲乐律言的下巴,轻哼:“别睡完就把我踹了就好。“
乐律言:“那不是我能做出来的事。”
两人一同回会所,乐律言大脑放空时,想起两个小时前,温苓跟自己女友打麻将的时候,傅怀慊交代他的事。
婴儿床是从一位金子收藏家那里重金求购的,他的人脉,傅怀慊出的钱,只为了让那位温小姐今晚过的不那么无聊。
-
抵达傅宅,温苓先下车喊来两个女佣来抬金床。
夜色已深,温度又低,宅子里安静下来,傅家的人各自都回房睡觉去了。
温苓跟抬床的两个女佣并排往老宅最深处走,傅怀慊不紧不慢走在最后。
到了傅怀慊的卧室,放养了一个白天的珍珠早就被女佣找到塞进了卧室里,此刻正趴在大床中心酣睡。
“珠珠,你有自己的小床啦!!”温苓凑过去摸了一把珍珠的脑袋,语气兴奋说道。
珠珠闭着眼懒懒“喵呜”一声又继续瞌睡。
温苓不管小猫,精力十足指挥着女佣把小床放在大床旁边,又让佣人去车上拿新买的给小猫准备的四件套和羽绒被,也是此时,温苓才发现傅怀慊没跟上来,不知道是去跟傅爷爷说话还是去了会客厅。
她不关心,她此刻眼里只有纯金小床。
温苓专心致志给小猫铺床时,卧室门被推开,两个女佣各抱着一箱子东西进来,温苓好奇:“什么东西?”
女佣回答:“是傅总早上离开的时候让管家购入的妊娠油。”
温苓愣了愣。
傅怀慊后走进来,单手松着西装外套纽扣,俊美淡漠的面容上一片平和,“外面还有一位按摩师,温苓,睡觉之前让她给你按摩放松,晚上你可以安然入睡。”
温苓眨了下眼。
妊娠油和按摩师——
傅怀慊没忘记早上的事啊。
温苓更开心。
给小猫铺好床,立即就去了隔壁暖房,让按摩师给她好好按摩了一通。
一个小时后,温苓身心通畅,裹着柔软睡袍回了卧室。
珍珠不知道被谁从大床上抱起,放在了那张新置的小床上,兴许是懒得动,珍珠没有排斥,安然地在自己价值千万的纯金小床上眯觉。
浴室里有水声,傅怀慊在洗澡。
在暖房里泡过澡的温苓爬上了床,几秒后,她看到五斗柜旁边那两箱妊娠油,又下床,从里面拿了一瓶回了床上。
她靠坐床头,拧开,闻了下味道。
是她喜欢的味道,茉莉带着一点点橙花香。
她没往自己孕肚上涂抹,只是靠着床头,眼神时不时扫向浴室。
十分钟后,浴室门开合。
披着黑色睡袍的高大男人从里面出来,黑发湿漉,五官俊美,浑身上下还冒着水蒸气的热气。
温苓立即坐直身,轻咳后,喊人:“怀慊哥。”
傅怀慊掀眸看她,少女脸颊红润,估计被按舒服了,他收回眸,“嗯”了声,打开一瓶纯净水,抿了一口,“说。”
温苓道:“你能先回避下吗?”
傅怀慊侧眸,再度看向少女,那张红润的脸颊上浮起羞赧。
“我想脱衣服抹妊娠油。”
傅怀慊微微顿了一秒,咽下纯净水,性感的喉结上下动了下,他再次平静“嗯”了声,从衣帽间拿了一件大衣披在身上后,大步离开了卧室。
温苓见卧室门闭合,开始脱自己的睡袍外衣,她里面是一件真丝吊带和睡裤,外衣脱掉后,她把吊带也脱了,只穿一件蕾丝文胸半躺着,然后开始给自己微微鼓起的孕肚涂抹妊娠油。
抹了一层,温苓停了一会,等肚皮吸收后,她打算再抹两层。
等吸收等的无聊,温苓余光注意到床头柜上的红包,这两个红包是傅怀慊给她的,她早上随手就扔在柜子上了。
拿过来拆开。
温苓知道里面钱很多,因为红包很鼓,可没想到会有那么多。
因为里面并不只是现金,还有一张支票,支票上的金额填的是两千万。
温苓惊讶着,又去拆另一个。
同样鼓囊囊的崭新钞票里也夹杂着一张两千万的支票。
温苓小脸上不自觉堆上幸福的笑。
新年第一天,什么也不做她就收到了四千万。
她太开心了,以至于自己都不想涂抹妊娠油了,这么想着,温苓立即拿起手机,给傅怀慊发了一条微信。
小茯苓:【怀谦哥,你回来一下,我有事找你。】
消息发过去不到五分钟,卧室门被推开,外面的冷风刮了进来,温苓瑟缩了一下,人往被子里缩了缩,傅怀慊将门掩上,室内又重新温暖起来。
“怎么了?”他人站在门口就开始问。
温苓说:“你过来。”
傅怀慊走到大床边,站定,垂眸看她,“什么事?”
男人面庞仍旧俊美淡漠,没什么表情,可温苓现在不怕,在他出声时,还一把掀开被子让他看。
傅怀慊一眼注意到少女雪白圆润的孕肚,以及孕肚上方蓝色真丝吊带没遮住的、独属于女性仅有的弧度起伏,他规矩地移开眼。
嗓音平平:“做什么?”
温苓不满他扭开头,心里腹诽他古板,孕肚有什么不敢看的,里面可是他的宝宝,她语调轻软,“怀慊哥,你不看吗?这里面是你的宝宝耶。”
几秒后,傅怀慊把脸移了过来,深黑的眸光落在少女身上才凸起显得格外可爱的孕肚上。
温苓见他垂眸看了,生怕他再移开,迅速把手上的一瓶油递了过去。
傅怀慊没接,只掀眸看她。
温苓开口,语气带了点娇气,“我只抹了一层,手就好酸,这里面是你的孩子,不能我一个人辛苦。”
“怀慊哥,我要你帮我抹。”
第25章 chapter25
室内暖气氤氲, 温暖如春。
厚重而典雅的大床旁边,披着黑色睡袍的高大男人静默站立,低垂的眸光没有落在少女递过来的妊娠油上, 而是那张白里透红的脸颊上。
少女一脸理所当然,杏眸乌黑而明亮, 没有怯懦和胆颤,因他长久没有动作,只是乖巧地眨了眨了眼。
轻软娇气的语调随之响起:“怀慊哥, 你要是也不想帮我抹油,可以直说的。”
那张饱满湿润的唇瓣一张一合,又说:“我也不会勉强你。”
“虽然你是宝宝的父亲,但我相信宝宝也不会怨怪你不帮ta母亲涂抹妊娠油,毕竟,ta现在还在肚子里, 五官都没发育成型,一定不会知道ta的父亲是一个体会不了孕妇辛苦的男人——”
那张小嘴就跟机关枪似的, 口齿清晰而又利落。
分明说着可以不用他帮忙,但给他递妊娠油的细手就没收回去。
温苓小嘴叭叭地说了好一会, 男人仍旧没丝毫动作,她心里郁闷,嘴唇一抿, 心想算了,欲擒故纵对其他男人兴许有用, 但对傅怀慊这种规矩古板男,起不了丝毫作用, 毕竟,让他来摸她的孕肚不亚于是让他脱掉西装三件套当街裸奔了。
“当我没说。”
温苓在心里说服自己, 但小脸上难免沮丧。
经过早上一事后,她还以为傅怀慊能允许她为所欲为呢。
结果,是她多想!!!
这么一想,温苓心里更加郁结,她微微鼓腮,说完话,立即就要把自己扬酸的手收回来。
“诶——”
可才有收手的动作,她手上拿着的那瓶妊娠油就被男人取走了。
“只抹肚子上吗?”男人端坐在床侧,拧开瓶口,往掌心里倒妊娠油。
温苓讶然过后,气性也上来了点,她扯起被子,重新盖上自己的孕肚,娇气地说:“不要勉强,怀慊哥,我自己抹就行,不劳烦您动手了!!”
哼!刚才她说那么久的话,他不给她一点反应,现在不知道为什么改变主意又想给她抹了,她不愿意了!
傅怀慊余光瞧着少女气鼓鼓的腮,声低沉而平静:“刚才不是不愿意,温苓,是在给你反悔的时间。”
温苓没听懂:“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