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尽量去忽略宛如山包一般的可怕轮kuo,作为罪魁祸首,她甚至不敢起色心。
“你有办法吗,lumi又分手了。”
宗钧行无动于衷地抽着烟:“我没有兴趣插手别人的感情。”
“但是……Lumi是我的好朋友。”她欲言又止,还是希望宗钧行能帮她出出主意。
“你也知道,她是你朋友。”
所以这番话是在提醒她吗。
卢米是她的朋友,与他无关。
好吧,的确如此。并且上次在得知卢米谈恋爱的时候,宗钧行就提醒过她,让她早日与她划清界限。
“你的朋友智商不太高。”他掸了掸烟灰,如实点评。
蒋宝缇听到这样的话居然……无力反驳。
能在同一个地方连续栽几次,的确……
宗钧行熄灭了雪茄,随手放在旁边的烟灰缸上,又去盥洗室漱了口,然后才来到她身边。
在蒋宝缇还在思考卢米的事情时,他已经将手撑在她的身侧,弯下腰来。
蒋宝缇被他圈在怀里:“现在,可以继续我们之间的事情了吗?”
他的脸近在咫尺,她甚至能够看见他眼里自己的倒影。
他长得真好看,像古希腊雕像。同时她又开始惋惜,如果他是自己的作品就好了。
这样完美的骨相和肌肉线条,他简直就是造物主的神迹。
她的手轻轻搂住他的腰,然后在他的眼尾留下一个吻。
在那个瞬间,她明显感觉到他的身子微微僵住。
但也只是一瞬。男人低下头来,鼻尖在她的鼻尖上蹭了蹭,低声问道:“只亲这一个地方吗?”
她突然狡黠的笑了,搂着他的脖子坐起身,因为太过突然,两人一起摔倒在床上。
他们侧躺着,看着彼此,她的长发摔的有些凌乱。
但她的笑容却无比灿烂,是那种恶作剧成功后的笑。
蒋宝缇想,她或许会永远记得这一天的。她只是想离开而已,并不是对宗钧行没有感情。
他们在一起这么久,她对他害怕归害怕,但爱也同样存在。
她深信不疑,这个世界上没人能够抵挡住宗钧行的魅力。
不会有人在见过他之后还不爱上他的。
所以那个晚上,她悄悄地在他耳边说出了那句:“我爱你。”
她是用中文说的,甚至都不是粤语。
她不知道宗钧行能不能听懂。
他没有回答她,也没有回应她,蒋宝缇甚至没办法看清他此时的表情。
他只是将动作停下来,大概五秒钟的时间。蒋宝缇体会到了自食其果的滋味。
她感觉他的腰都快要摆成重影了,她不断被撞到其他地方,又被他按着腰拉回来。
她发不出任何声音,就像人在玩过山车的时候,真正被刺激到顶峰时,是没办法叫出声来的。
她觉得自己的这句‘我爱你’像是打开了某个不为人知的开关。
那几天是值得纪念的几天。
蒋宝缇甚至还专门发了一条带定位的Ins。
方便以后用来留恋。
她觉得不是自己绝情,她只是承受不了和他在一起的后果。
没有任何感情会是永恒的。
蒋宝缇从不在自己身上找问题,所以只能是宗钧行的问题。
男人都会变心,这是一个亘古不变的真理。也是爹地给她上的关于婚姻的第一课。
从冰岛回来之后,还有两天就是她回国的日子。
原本她还在担心,万一宗钧行这两天一直都在家里,她该怎么办?
那些珠宝包包之类的肯定是没办法带走了,东西太多会被发现。
她只是将自己的那些作品提前寄回国内。Saya问起,她也只是说,这是送给国内朋友的礼物。
Saya在厨房为她炖汤,这是Kroos先生要求的。
蒋宝缇有些不安的询问她:“哥哥他……有没有说今天几点回来?”
“先生没有说。”
“嗯。”她点了点头,“我有点困了,想先睡一会儿,晚饭不用准备我的。”
Saya欲言又止:“先生说了,您的三餐要规律。”
“可是我实在是没胃口。”
Saya低下头:“希望您不要让我难做,Tina小姐。”
蒋宝缇叹了口气,家里的每一个人都非常听宗钧行的话。即使知道他们是拿了他的工资办事,但衷心程度简直让人不得不认为早就超过了工资的范畴。
想到宗钧行用平淡的语气说出,他们都是他养的狗,不听话了就换一条。
蒋宝缇打了个冷颤。
对于他们都能如此,那她呢?
于是她因为心软而有所动摇的决心越发坚定了。
那天晚上,就在蒋宝缇关了灯打算睡下的时候,宗钧行过来敲门。
她穿上鞋子过去将门打开。
他应该是刚结束完一场晚宴,并且喝了点酒。她闻到他身上的酒气了。
没穿外套,领带也不翼而飞,领口就这么敞着。能看见他劲韧流畅的肩颈线条
她凑到他身前闻了闻,皱了皱鼻子 :“喝了很多酒吗?”
他垂眸轻笑:“一点。”
“可是酒气很浓呢。”她不信。
他声音沙哑:“放心,我的酒量比你好。”
说完这句话后,他弯下腰,将她牢牢抱在怀里:“今天有按时吃晚饭吗?”
“吃了。”她仰着脖子,靠在宗钧行的肩上。
他刚从外面回来,可他身上一点也不冷,结实而有力的臂膀将她圈在怀抱里。
他们贴靠的如此紧,她甚至能感受到他的胸肌下心脏的跳动。
真好。真好啊,这种沉甸甸的安全感,摸得着,看得见的安全感。
她唯一不舍的就是这个了。
她知道,一旦回了国,她就会过上和从前一样的日子。
看人脸色的日子。
但那才是真正属于她的人生。
“我晚上本来没有胃口的,你非要saya让我吃。”她嘟囔着控诉。
甚至还张嘴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
他也没有拉开她,而是摸了摸她的头:“Saya和我说了。少吃一点也行,你肠胃不好。”
“我从小肠胃就不好。”
“那是因为没人监督你。”
“哼!”她皱起鼻子,娇嗔地哼了一声。
宗钧行无奈摇头:“Saya说你没吃多少,现在还饿不饿?”
“不饿,但是睡不着,你能继续给我读莎士比亚的诗集吗?”
“嗯,可以。”他点了点头。
那天晚上,她听的昏昏欲睡,见她缩在自己的怀里打哈欠,宗钧行将书合上放在一旁:“明天我有个东西要给你。”
听到明天,她的瞌睡彻底没了。
“明天?”
“嗯。”他忽略掉她的眼里的惊恐,“我会让司机来接你,到时候直接去我的公司。”
蒋宝缇没有说话,她不敢说话。
为什么偏偏是明天呢。
“Tina,I will always wait。”他说。
那天一直在下雨,从早上六点就开始下。整个NY市被笼罩在了大雾之中。
加上乌云压顶,这样的场景不由得让人想起了寂静岭。
不好的回忆涌上来,当初看电影时被吓到的场面历历在目。
嗯……不过三角哥还蛮帅的。
蒋宝缇六点醒过一次,那个时候宗钧行还没出门,她出去喝水的时候听到了他与人交谈的声音。
因为太困,她又睡了个回笼觉,反正距离飞机起飞的时间还早。
这次直接睡到了十一点。
万幸的是宗钧行已经不在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