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比现在,他希望她能先摆脱回国后造成的营养不良。
锅里的汤好了,他盛了一碗出来。
胸前的异样感让他低头看了一眼。
那双手已经从他的腹部移到了胸口下方。蒋宝缇一本正经的说:“这么大,会很累吧,我帮你托着。”
“……”他将她的手拉开,“没到这种程度。”
她抿了抿唇。
占便宜失败,她觉得丢脸死了,噔噔噔跑去客厅,把自己完整地埋进沙发里。
最后又被宗钧行从沙发里单手捞出:“先吃饭。”
见他又回到厨房清洗双手,蒋宝缇好奇:“你不吃吗?”
“你先吃。我有事需要处理一下。”他擦干了手。
蒋宝缇其实很想问,是什么事。
但她也清楚,宗钧行不会告诉她。
他是个边界感和原则性都很强的人,这点不会因为他们在一起了或是结婚了就会发生改变。
老实讲,蒋宝缇自己也不喜欢那种恋爱或是结婚了,就完全变成另一种性格的人。
好比她自己,她的叛逆也没有因为即将成为别人的妻子而发生改变。只是在克制和伪装而已。
她怕被宗钧行打屁股。
——目前来说,有点怕。
蒋宝缇拿着筷子仔细思考了一会儿,然后才小心翼翼的开口询问:“你来中国这么久,会对你的工作和私事造成困扰和阻碍吗。”
她早就发现了,他最近开始频繁的往返好几个国家。很多时候他甚至连时差都来不及倒,就先来陪她。
“你不是麻烦,Tina,没有人能强迫我做任何事情,所有我现在所作的一切,都是因为我想做。”
他的Tina仍旧像一个孩子,思维跳脱。上一秒没心没肺的表达喜悦,下一秒就会变得多愁善感。
而这样的人,往往都缺少一个情绪稳定,成熟强大的人陪在身边。
宗钧行的存在恰好就填补了这个空缺。
他是一位强大的爱人,也是可靠的父亲。
蒋宝缇觉得自己最近像是患上了肌肤饥渴症,她无时无刻都想和宗钧行有亲密的触碰。
包括此刻,她走过去抱他,手放在他宽厚的肩上。衬衫也遮挡不住的肌肉轮廓。
‘男人’有时候是形容词,有时候也能是贬义词。
但用在他身上,更像是一种夸赞。他有着一切雄性该有的优良特质。
宗钧行摸了摸她的头:“等你全部吃完,我的事情就处理完了。”
蒋宝缇点了点头,万分乖巧,还主动用自己的头去蹭他的掌心。
她太乖了,宗钧行的视线从她的眼睛移到唇角,喉结滚了滚。
“今天在我这里留宿?我明天开车送你回去。”
蒋宝缇脑子里突然闪过一句话——对方向你发来了一个做爱邀请。
“你会给我讲睡前故事吗?”
他点头:“嗯。”
“会唱摇篮曲哄我睡觉吗?”
“嗯。”
“会让我‘骑大马’吗?”
“……”他最终还是点头,“会。”
他上楼回了书房,蒋宝缇一个人抱着抱枕在沙发上躺了下来。
对于婚姻的焦虑好像在慢慢缓解。
Max私发消息提醒了蒋宝缇很多次:“你又在走神。”
这堂课的教授非常严厉,甚至还曾获得过‘全C教授’的美称。
蒋宝缇打着哈欠,将咖啡拿过来猛灌。
这个点其实不算晚,按理来说她不该这么困。所以Max才会感到疑惑。
事实上,蒋宝缇认为自己之所以这么疲惫的最大原因,是因为她在宗钧行那里待了三天三夜。
他明明说只让她在他那里留宿一晚的。
最后她想离开都没办法离开。每次她哭着求饶的时候,宗钧行都会将她重新按放回自己的胸口,采取他温柔daddy的鼓励式教育:“你是好孩子,还能坚持,对吗?”
这一坚持就是三天。
本来她是打算回美国参加卢米婚礼的时候,当面和她们坦白自己和宗钧行的关系。
但卢米的婚礼好像因为家里的缘故不得不往后推迟。Max提起她长吁短叹。
卢米就是因为在家里感受不到爱,所以才渴望从男人身上获得爱。
Max说:“这本身就是一个愚蠢的选择。”
蒋宝缇觉得自己没资格开口,她和卢米的状况……似乎也差不了多少。
但她还是非常担心卢米,好在Max说她的状态不错。最起码,她的另一半非常靠谱。
“这已经是她遇到过的所有异性当中最有责任感的一个了。他现在在一个俱乐部任职,当教练,并且收入稳定。”
听到这里,蒋宝缇勉强松了一口气。她们又开始进入新一轮的话题:“我们这边新开了一家玩具店,里面的模型非常可爱,我给你和卢米分别买了一点,已经寄出去了。”
“是什么样的?”Max迫不及待的问她。
她们对模型都有着相同的爱好。蒋宝缇神秘一笑:“保密。”
她的私生活仍旧过的非常充实。她和宗钧行不同,他似乎没有朋友,即使他身边也有很多人,但他们在他眼中仅仅只是他喂养的‘狗’而已。
他显然对他们不存在利用之外的感情。
但蒋宝缇不同,她有很多朋友,虽然有些算不上多么要好,顶多就是一些浮于表面的塑料友情。
甚至私下里还会互相说对方的坏话。
不过明面上大家又会以好朋友好姐妹相称。当然,这里不特指任何一个性别,而是男女都有。
结束完今天的网课,蒋宝缇看到群消息内一直有人在艾特自己。
约她明天去玩剧本杀,朋友新开的店,
江云心还特地说:“剧本杀应该可以吧?”
她发现最近的蒋宝缇变得非常难约。
十次里就有八次出不来。她能理解她需要上网课,可是都大四了,功课应该没有之前那么繁重了吧。
蒋宝缇在电话里支支吾吾的和她解释:“那些白男教授嘴上热情,把你夸的天花乱坠,其实背地里偷偷给你的作业打C。太严厉了,我只能加倍学习。”
好吧,这番话也不是全都是假话。她身边那位白人男性就非常严厉。
不光管她的学习,连她的私生活也一起管了。
并且……
蒋宝缇最近的确有些忙,忙婚礼的事情。
虽然宗钧行特地将日期定在了毕业后,并且婚礼事无巨细都是他来负责。
爹地在这个环节中起到了一个可有可无的作用。
蒋宝缇丝毫不意外,以宗钧行近乎变态一般的控制欲。他根本不可能让别人来插手他的终生大事。
想到这里,蒋宝缇觉得有些神奇。
她真的很难将‘宗钧行’和‘终生大事’结合在一起。
难以想象,他这样的人居然也会结婚。
是啊,难以想象的事情多了去了。
他凌厉冷漠的眼神,居然有一天也开始变得温柔。
第59章
其实大部分时间里, 蒋宝缇还是不太愿意和宗钧行住在一起。
如果可以的话,她希望他能够少管教自己一些。
结婚又不是绑定,她需要自己的自由。但宗钧行对她的管教并没有减少。
好吧, 虽然那些管教是正面引导性质的。他一直希望能帮她改掉身上的那些陋习, 的确也起到了一些效果。
譬如她从前总是饮食不规律,喜欢熬夜。爱撒谎应该属于性格上的缺陷,但她说的都是一些无伤大雅的谎。
现在也慢慢地改了。
她想起他们刚开始在一起的时候, 她为了逃避惩罚总是会下意识说出一些谎言来。
但他太聪明了,聪明到能够立刻看穿她的任何谎言。
所以最后总是她被他拉到膝盖上,强行脱了裤子。
他掌掴她的臀部时, 会让她计数。
一边扇一边重复刚才的问题,如果她继续撒谎, 那么惩罚也会加重。
从二十加到三十,再到三十加到五十。
蒋宝缇只能尖叫着求饶。宗钧行则会停下来, 将一开始的问题重新询问一遍。
往往到了这种时候, 她一定会乖乖说出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