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学校最近出了一个大新闻, 关于gary的,据说是他父亲闹出的丑闻。
好几位他父亲曾经的学生出来指控他,告他性骚扰。虽然那都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但如果真的想查, 还是能够查出来的。
一整个上午学校都在讨论这件事, 甚至将月底学校活动的热度都给盖了过去。
卢米痛苦不堪, 抱头哀嚎, 她也是今天才发现,自己刚好就买了几只他父亲公司名下的股票。
难道最近一直在下跌, 她原本以为触底会反弹,还一直在等待翻身机会。
蒋宝缇有时不得不感慨,人啊, 倒霉起来真的喝凉水都塞牙。
卢米的那点积蓄几乎都快赔光了。
实在不忍看好友这么痛苦, 当天晚上被宗钧行叫去书房缓解疲劳的蒋宝缇撒着娇让他给自己推荐几只好点的股票。
在蒋宝缇的心里,宗钧行就是无所不能的,虽然金融不是他的主业,但蒋宝缇知道,他对这方面同样了解和精通。
所以他推荐的一定不会亏。
宗钧行单手按着她的腰, 不紧不慢地动着:“钱不够用了?”
“够的。”
她弯着腰哼哼唧唧。
他给了她一张卡,里面的额度没有上限, 就算她直接买下一整栋公司都够用。
她想了想, 解释道:“我是想帮我朋友问,她最近买股票一直亏。”
身后的力道陡然重了许多,她浑身激灵,抓着桌沿, 生怕掉下去。
“嗯……是女生!”她强调性别。
“你对你的朋友比对我要上心。”陈述语气,代表他确信这一点。
蒋宝缇保持这个状态转身, 也因此,两个人一同发出一阵闷哼。
只不过她的娇长,他的短促。
“嗯……”她和他面对面,伸手去搂他的脖子,将自己整个人都挂在了他身上。
她有时候不得不怀疑他的身高究竟有没有虚报。
他是真的一米九吗?或许早就超过了这个数字?
嗯……他看上去真的无比高大,尤其是和自己比起来,将她衬托的娇小依人,
她站着能够亲吻他的胸口,这大概是唯一的优势了。
唉,都怪他,将胸肌练得这么大做什么。
蒋宝缇嘴上一个德行,心里一个德行。错误都是别人的,她永远都是对的。主打一个绝不内耗。
在那样的环境下长大都能养成这样一个公主病的性格,这又怎么不算另一种形式上的心理素质强大呢。
“是卢米,她是我最好的朋友。”她仰头只能亲吻到他的下巴,那里是冰冷的,轮廓分明的,“你不一样,你是我……是我喜欢的人。”
面对她突如其来的告白,宗钧行表现的无动于衷,只是不冷不热的提醒一句:“不要美化任何人。我说过的,利益才是维系关系的唯一方式。”
他身上的确有着上位者的理性,同时也有着更胜一筹的冷血。
或许到了他那个位置的确是这样。
但蒋宝缇觉得不能一棒子打死所有人。
她强调:“你和我之间就没有。”
他淡声反问:“没有吗。”
蒋宝缇被这简短的反问弄到哑口无言。
她突然没了把握。
最起码在这个瞬间,蒋宝缇觉得宗钧行早就将自己给看透了。
或许从她在那场慈善晚宴上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就已经被他看透了。
但,那又怎样呢。
他这么聪明,利益至上的冷血资本家,绝不可能让自己吃亏。
所以一定是因为她身上也有他所需要的。
是什么呢。
她虽然算得上富二代,可和他相比起来,说得现实但难听点,简直和路边的乞丐无异。
他每年做慈善捐出来的钱恐怕都比她家里所有企业加起来的每年营收都要多。
她低头看了眼他们正在做的事情。
难道是因为她长得漂亮?因为她的身体与他契合?
可比她长得漂亮的人太多了。只要他想,招招手就能有无数人涌到他身边。如过江之鲫。
“好了,专心点。”宗钧行单手捏着她的下巴,让她抬头看着自己,“不要忍着,我喜欢听你喘。”
他的手掌宽大,手指也长。对比之下,蒋宝缇的巴掌脸被衬托的越发小了。好像他稍微用力就能十分轻易地捏碎她的头盖骨。
蒋宝缇眨了眨眼,乖巧地在他掌心点头。
白皙纤细的手臂搂着他的脖颈,缠绵悱恻地喊了他一整晚的哥哥、daddy。
轮换着来。
Saya阿姨发现蒋宝缇最近几天都是下午才起床,整个人的作息都颠倒了,婉转的提醒过她几次,要注意身体。
宗钧行年轻力壮,体能好,持久耐用,无论怎么折腾都没有半分颓靡。
反观只用躺着的蒋宝缇,还整日的提不起精神。
对方是家里的佣人,但因为年纪稍长些,又是华裔,所以蒋宝缇平日里与她还算亲近。
除了宗钧行,她最听的就是Saya阿姨的话。
但……这种事情又不是她能决定的。她越叫停,宗钧行只会更加变本加厉。
不过好在他并不会在家里待很久。
据说这次是为了一批刚上市的医疗机械,需要亲自去趟北欧。
具体时间不清楚。
不过这次他将William也带去了。没了监视她的人,蒋宝缇感到全所未有的放松。
出发前一天的晚上宗钧行什么也没做,只是和蒋宝缇一起洗了个澡。
他让她这几天要在家里要听话:“我平时和你说的那些不要忘。”
这些她都知道。
不能参加深夜派对,不能和来历不明的人交朋友,九点半前……不对,由于她最近表现良好,加上她找到机会就窝在他怀里撒娇,现在已经放松了半个小时。
十点前回来就行。
“我都知道,我不会让你担心的。”她心疼地与他额头碰额头,“我感觉你很累。”
他腰上围着浴袍,遮住了一半结实的鲨鱼肌。
头发微湿,那双冰冷的灰蓝色眼眸在雾气之中罕见地多出几分柔和。
或许是受眼神的影响,他整个人都多出一些平日里没有的亲和。
极具压迫的气场淡了些,dom(主导者)感反倒重了不少。
他伸手将她凌乱的头发理顺:“怎么感觉的?”
“就是……一种感觉,女孩子的第六感,你能懂吗?我最近进步了。”她乖乖站着,任凭他用手为自己整理头发。
个子长高了些,头发也长了不少。唯独身上的肉没怎么见长。
“嗯。”他胸腔发出一阵低嗯,语气仍旧平淡到听不出太多情绪,随口点评道,“哄人的手段进步了。”
虽然听不出情绪,但似乎不算太糟。
她小心翼翼地亲吻他的唇角:“那就好,你高兴就好。”
过分小心了,给人一种珍爱到不肯破坏的战战兢兢。
宗钧行喉结滚了滚,将人抱的更紧一些,声音有些低沉:“我去帮你请一周的假,你和我一起去北欧?”
“不行!”她立刻就拒绝了,“这个学期马上就要结束了,我还有好多功课。而且美术馆那边的展出作品我也急着交。老师催过好几次了。”
虽然主要原因是不想和他一起去。
上次的莫斯科之旅实在太无聊了。宗钧行这个野心家脑子里只有事业,他的人生唯一的消遣恐怕只有性。
可她不想随时在家里等着他。
她有自己的追求,而不是他的一个消遣!
宗钧行自然不勉强她。
的确,临近学期结束,她需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
她的成绩很好,宗钧行不必在这方面为她伤神。至于美术馆那边,他早就让人提前打点过。
她的作品会被放在最显眼的地方。无论好坏。
——这里的“打点”自然指的是,花钱将那个美术馆给买下,包括创始人。
……
宗钧行离开的第一天,蒋宝缇终于体会到什么叫笼子里的鸟重获自由。
她火速叫上卢米和Max,决定开展一个小型派对。
Max为她担忧:“你的家里人不会惩罚你吗?”
自从上次的“睡过头”事件之后,Max对蒋宝缇那个未闻其名未见其人的“长辈”有着一种和蒋宝缇类似的恐惧。
她的父亲虽然在这方面也对她管教非常严厉,但不至于严厉到这种程度。
蒋宝缇却表现的非常轻松:“他去国外出差了,在北欧,现在管不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