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燃带着鼻音嗯了声,浅眠被吵醒,翻了个身,背对着表哥,神色倦怠,身子特别薄,什么姿势身材都性感。
陈淮舟注意力被画板上的油画吸引,“什么时候学的,画得还挺好看。”
旁边扔着用过的调色板,画笔,颜料,有点乱,还没收拾。
这幅油画,是一整片海,阴郁神秘的蓝色世界,海浪,礁石,还有礁石上的少女。
少女一头乌黑长发,发丝随风飞舞,背对着,坐在黑色礁石上,穿着比基尼,背部的两根带子特别细,皮肤很白,腰细,腿细。
整幅画的风格偏惆怅,但唯一的女孩又显得很撩。
说真的,要不是还有点没画完,陈淮舟都怀疑这水平得是外面买回来的。
“我忘了,你学过,你公司以前,用心做cg,用脚做游戏,里面的美女一个比一个漂亮,我看了都想玩。”
左燃其实也是半路出家,没学多久,但审美挺好的。
陈淮舟问:“这画的谁,你女朋友?”
左燃从沙发上起来,淡淡地扫一眼,起身,露出劲瘦的腰身,薄肌。
黑发凌乱,休闲裤的抽绳没系,在晃荡。
陈淮舟了然地笑起来,“还是前女友?”
“你怎么这么骚,还画人家穿比基尼。”
“给我看看你其他作品,正不正经。”
左燃没回,神色冷冷淡淡地把他赶出来了。
陈淮舟被表弟赶出书房后,散漫地轻笑,“你们看过左燃画的东西吗,他现在真够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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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张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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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珩笑, “什么比基尼,诶,对了,他不会还画别的了吧, 咱们小时候玩的游戏, 虽然是有不少性感暴露的, 但我感觉,跟他做的那两款比起来, 都算收敛的了, 哈哈哈哈…”
蒋川放下手里遥控器, 也要去看,“黄-漫都不如他那个尺度大,也不怪左爷爷当年嫌他丢人,周围亲戚朋友什么的,都得在背后说。”
陈淮舟笑着摇摇头,“对啊, 我爷爷还被人家问过左燃的创业情况,压根不想提,一直装傻。”
主要是美术组负责, 不过决定权还是左燃这个老大手上, 创业初期,走野路子挣钱, 后来好多了。
蒋川去书房开门, 看见他正坐椅子上, 左手拿着个调色板, 右手拿着画笔, 地上一大堆颜料, 裸着劲瘦的上半身,散漫又专注。
蒋川觉得新鲜,“你什么时候画画技术这么好了,这都开始往艺术家的方向发展了。”
工作上往来不多,但聚在一块玩的机会不少,平日的形象基本都是特别野的,很少有这么安静的爱好,这么打眼一看,还有点不习惯,但又没什么违和感。
左燃:“画着玩儿。”
动作看似随性,但每一笔都恰到好处。
还是那幅画,一整片海,和礁石上的少女。
比基尼的颜色,在阴郁色调中显得格外撩。
女孩背对的位置,腰挺细的,比基尼的带子缠在腰间,就一根绳,系带的款式。
身子很薄,腿长,皮肤白,这种白和深色礁石形成对比。
蒋川嘶了声,打量了眼,评价起来,“你画的这裸背还挺性感的。”
“滚出去。”
厨房阿姨做好了晚饭,开始叫几人来餐厅准备吃饭。
萧珩没等其他三人,八点多了,“ 饿死了,嗯,吴阿姨做的还是这么好吃。”
这阿姨做完饭就离开了,一般都是左燃不在家的时候来打扫卫生,偶尔做饭,他很少在家吃,以前特别忙,都在公司解决,经常通宵,连轴转,甚至直接凑活着睡办公室,这两年才好点。
两老人也赌气,不想管,还又忍不住说现在的日子才像人过的。
陈淮舟去他酒柜挑了瓶酒,又随口聊起来,“你现在想看什么都能自己画了,还挺方便。”
“我靠,有全/裸的吧,肯定不是什么正经的。”
左燃随便套了件休闲T恤,意味不明地哼笑,“那倒没有。”
不过,有井夏末骑在他身上的,尺度还行,也穿着泳衣,海边上那种。
陈淮舟给表弟添酒,说起正事,“正好,你也挺喜欢海的,要不要考虑下,和我一块买座小岛。”
“然后开发,弄成度假的地方?”
蒋川:“诶,有个蜈支洲岛,就是私人的,俩青岛人买的,九几年吧,花了几百万拍的,投了四十多亿搞开发,现在门票一张一百多。”
陈淮舟:“还没想好怎么弄,你钱多,玩一玩嘛。”
“不投,”他吃着菜,正经地说,“太贵,不一定回本,赚钱不容易。”
桌上三人纷纷都逗笑,陈淮舟调侃道,“现在谁赚得都没有你多,虽然这一路是挺坎坷辛苦的,但你现在就属于行走的印钞机。”
陈淮舟这个表哥,跟他不在同一城市,听说过点表弟的经历,但没那么全,等来找他玩的时候,公司发展的已经不错了。
蒋川是全程陪伴,见过他最落魄那两年怎么过来的,资金和精神上的支持都没少。
很有发言权,“主要啊,跟在家里天差地别吧,从小就没为钱发过愁,以前就上上课,考个试,买辆车买个表就一串数字的事,他花销还是最大的。”
“出去买东西,唯一需要干的就是扫个脸,连密码都不用输。”
“说真的,其实我们都以为就这样了,他早晚得回去。”
“都劝他放弃,担心他赔更多,万一再去干什么违法犯罪的事。”
萧珩:“秦笙就那时候开始追的他?”
蒋川回想了会,“嗯,不过啊,她还真挺不错,宁雨纯和她,都跑过来非要帮他,我真看不下去他吃泡面了,给他们送饭的时候,遇到秦笙好多次。”
“ 宁雨纯人本来在杭州,一听说他有事,也立马飞过来,跟他说没怎么存钱,要把卡里三十万全给他。”
这些事,池思芋都给井夏末说过,结果一次没来看过他,相比起来,其余俩人就显得好太多了。
听得陈淮舟都有点心疼表弟了,“不是,怎么到了连饭都吃不起的地步了,你也没开过口啊,你不早说。”
蒋川摆摆手,解释道,“泡面最快啊,几分钟就完事,不光他,还有沈让,他们忙起来,连觉都不睡,没日没夜的。”
“我都感觉得猝死,哎,他这行业,那么多猝死的。”
萧珩看着他,发自内心地说,“别人我都不佩服,就算真有创业成功的,也是靠家里的钱和人脉。”
“就佩服你一个,真的。”
“他爷爷那时候还总说,就算是万里挑一的天才,中国还有14万,老打击他。”
左燃无所谓地轻笑,听他们说着,没什么太大的感触,那时候真不是很在乎结果什么样。
“嗯,现在也不例外,电子海洛.因啊。”
从左家到陈家所有亲戚,无一人支持看好,虽然来钱快,但极其不稳定。
陈淮舟点点头,“时不时就得打压,以后还得限制发展,巅峰和衰落就是一瞬间的事儿。”
他公司现在好几款爆款作品,有短短一年,注册用户破五亿的,也有首月营收破十亿的,说是印钞机一点也不为过。
“再严重,应该也不会到全面禁游的地步。”
“以前有过,2000年,确实是全国禁游,说是精神鸦片,下了红头文件,不允许售卖游戏机。”
结局就是养活了别国的游戏产业,从游戏机到游戏。
萧珩:“不在游戏里发泄放松,现实都压力大,那说不定就变成热血高校。”
“咱学校,成绩好的,游戏都打得贼溜。”
“很多家长挺蠢的。”
“国内的要是不能玩,那还能玩国外的,只要有电脑手机,那就管不了。”
他一开始的确有热爱,但还有一半目的是赚得快,没考虑长远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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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夏末去录了期节目,一个音乐节目,当的飞行嘉宾。
结束后,圈内音乐人前辈组织着去聚餐喝酒。
这人叫言朔,刚进圈时井夏末还对他有滤镜,有才华又唱歌好听的,自带魅力,但时间久了以后,就知道这人嗑药,也有意跟这种人疏远,不安全。
今晚李京屿也去,这人倒还有底线点,就一块去了。
还有个主要原因,费嘉跟她随口说了句,言朔的远方亲戚,是秦笙。
果不其然,一进私人包厢,就看到四个熟人。
距离上次见面,过了快一个月。
中间用手机找过他一次,上周,也就是狗仔那的视频。
她没答应给他操,他也就没解决。
包厢里声音混乱,音乐声,聊天声,混在一起,桌上摆满各类酒,烟,水果。
香水味和包厢里自带的香薰味都挺好闻,从顶流到小明星都不缺,男男女女女,脸到身材都不差,穿得也都特别少,又是声色犬马的场合。
井夏末进来时带着鸭舌帽,包裹得很严实,光线昏暗,往他那边看了一眼,旁边就是秦笙,他侧头,在听人家讲话,视线冷淡地扫过来,井夏末跟他对视了一眼,又收回。
那个叫言朔的,特别想让其他歌手也试试自己吸的东西。
诱导起来,“我20岁的时候,觉得没灵感了,天天都醉生梦死的,哎呀,那叫一个痛苦,你们也都懂,一夜写完,三天写完,迅速爆火是什么感觉,我觉得我江郎才尽了,这辈子都完了,然后就小五。”
指了指李京屿,“你认识,那个在脖子上纹身的rapper,现在犯事了,当时就给我带进这个圈了。”
分别递给他俩一小包东西,“这玩意儿的快感,是世界上所有东西都没法比的。”
“在我最痛苦的时候,就是这些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