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夜宵,顺便送两人回家。
江敬遥想起七月份的旅游计划,问道:“你俩下个月有安排吗?”
池思芋:“去新疆玩吗,我没问题,她去的话我就去,我哥对你还是比较放心的。”
池亦和江敬遥也认识,知道为人靠谱。
井夏末还在犹豫,“我想去肯定是想去,但新疆有点太远了,等放假了我再跟他商量吧,他应该得担心安全方面。”
现在才意识到,她竟然没单独出过远门,两人似乎一直形影不离。
江敬遥:“大自然的魅力和城市是不一样的,我第一次去的时候,差点被美哭,人在真正的自然面前,会有难以形容的震感。”
“咱们现在天天生活在都市,除了大海,什么都见不到,就像被困在牢笼里的动物一样。”
“去过一次,后劲就会特别大,想一直留在那里,不止我,当时跟我同行的那几个,再回来上班工作,都受不了了。”
“当时我们去的地方不少,国内的话,有新疆,西藏,云南,青海。”
“我觉得最难忘的肯定还是新疆。”
井夏末:“钱也是关键,我哥得给我钱才行,放假以后再说吧。”
跟两人挥手道别:“拜拜。”
-
到家后,不禁产生种淡淡地心虚感。
一楼极其安静,只有古钟的走动声,两老人早早就睡下,那条德牧窝在自己的狗窝里懒懒看了她一眼,没出动静,又继续休息起来。
二楼灯亮着,他房间的门则敞开,里面响着空调声,但人不在。
那就是在洗澡。
她正想回自己卧室换睡衣的时候,卫生间的门开了。
他裸着上半身,黑发半湿,凌乱地戳在眼皮上,神色冷冷淡淡,手里拎着脏衣服,没什么情绪地看着她。
井夏末愣了下,视线不自觉挪到他露出来身体上——
宽肩窄腰,清薄劲瘦,肌理分明,还很紧实,看着很有劲儿,腹部凸起的青筋蔓延进宽松的裤子里。
但她不陌生了,见过好多次了,神态自若地把眼神从他那里收回来,很疏远地喊了声:“哥。”
没等他说话,接着就进了自己房间,“砰”一声关上门。
左燃把白天那几件脏衣服扔洗衣机里,随后没敲门,直接进的。
穿着干净的家居裤往她床边一坐。
井夏末“诶”了声,抬眼,“你别坐我床。”
这会儿正半躺在沙发上玩手机,神态懒懒地,有些疲惫。
他拎起她小腿旁边的几件新衣服,对着那巴掌大的布料冷声道:“这裤子短得跟内裤有什么区别,嗯?”
她伸手拽过来,淡定地回道:“区别就是内裤不能穿上街,这个能。”
语气挺敷衍冷漠:“你赶紧滚出去,我得脱衣服去洗澡了。”
左燃定定看了她一会,感觉也就要钱的时候像个人。
“把那短裤扔了,要么只在家里穿。”
萧珩那几个货都管这种叫齐b短裤齐b短裙。
他在她身边的时候还没事儿,出去玩就不一定了。指不定得招来几个傻逼。
她本来无所谓的,也不贵,才一百多,但还是说:“宁雨纯也穿这么短的你怎么不管??”
比她的衣服暴露多了,很多性感风的。
“你很不正常你知道吗,谁家哥哥跟你似的,事儿这么多。”
左燃冷声哼笑:“你正常?”
“她爱穿什么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又不给她天天打钱。”
她忍了下,行,拿人手短。
毕竟亲妈给的钱都不如他的多。
没再反驳,也没扔,不耐烦地推他:“滚滚滚,我得脱衣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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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井夏末去冲了个热水澡。
拖着两条酸软的腿重新回到大床上,感觉很疲惫很困,但习惯性看两眼手机。
半小时前发出去的视频,多了几条评论。
左燃:【身上痒就去洗澡】
【好好走路,别扭来扭去】
【也别搔首弄姿】
井夏末:……
这个视频,是白天江敬遥跟池思芋一起帮她录的,有海边,也有音乐节,她给剪在一起。
因为她当时想到了宁雨纯也爱这么走路。
然后录出来不是很做作,就摆了几个姿势而已。
她这会儿懒得起床,直接打字在下面回:【你有病吧你??】
【我乐意干什么就干什么,服了你了,我爸妈都没你烦人!!】
…
【📢作者有话说】
【都不正常…】
第43章
◎“用身体的哪里补偿我”◎
临放暑假的前一周。
班里不少人开始抱佛脚, 氛围紧张了不少。
连井夏末池思芋这种上课爱拉呱的都开始认真复习起来。
平时的考试还好说,但期末考不同,老师跟家长重视就算了,还不好抄。
周围人成绩都差不多, 除非运气有个偏科特别严重的, 说不定还能互补下。
主任为了打消这种心思, 还骗他们,说考试当天开信号屏蔽的东西, 偷偷带手机想跟别人传答案, 门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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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这天。
左燃跟陈晚去隔壁城市参加好友的婚礼, 没来上课。
最后几天都是复习,对他这种成绩好的理科尖子生来说,没什么影响,一天而已。
井夏末上最后一节晚自习的时候,困得睁不开眼,中午没睡午觉, 做卷子少有的用功,这会儿忍不住直接趴胳膊上睡起来。
打完下课铃,旁边的池思芋看她还没醒, 叫了两声:“诶, 下课了,回家了, 你不跟你哥一块走啊?”
她迷迷糊糊地“啊”了声。
池思芋看了眼后面的空桌子, “哦, 我忘了, 你哥今天没来。”
“快起来啊, 等会人都走没了, 这么闷,说不定还得下雨,回家再睡啊——”
井夏末懒懒地换了个方向继续趴着,屁股没动弹,嗓音有气无力:“你先走吧,不用管我了…”
三个晚上没睡好,也就四五个小时,现在困劲上来了,一旦昏睡过去就不想起了。
池思芋把两人的卷子重新分类,叠好,给她压在下面, “那行吧,我先走了。”
又玩笑了句,“你别在这儿睡到明天早了。”
晚自习九点四十结束,一般过上二十分钟,班里的人就走的差不多。
不然回到家太晚。
除了井夏末,最后就剩下一个女生,还好心地过来拍了拍她,想把她叫起来
她依旧没起身。
感觉楼道里还时不时传来其他班男生打闹的声音,前后门都开着,动静不小,应该不是很晚,随便回了女生几句,“一会就走…”
随后女生放心地把教室前面的灯和门关上,给她留了后面的。
这一觉睡得昏天暗地,痛快十足,不知不觉间就到了凌晨十二点。
左燃这时候刚从隔壁市到家,没听见她屋里的动静,以为早早睡下了,正准备冲澡的时候,接到那混蛋妹妹的电话,还有点诧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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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夏末慢吞吞从自己酸痛的双臂上抬头的时候,差点以为还在梦里。
眼睛半睁,还没适应光线,轻轻揉着泛酸的脖颈与肩颈,扫过空荡荡一个人都没有的教室,还有漆黑一片的走廊,感觉这场景忽然很陌生。
一看时间,凌晨十二点零五分。
这个点,就算再磨叽的人也早走了。
校园里白天热闹的时候是一个氛围,现在到了深夜,鸦雀无声,空无一人,窗外配着淅淅沥沥的雨声当做白噪音,那完全能立马开始拍校园鬼故事了。
她迷迷蒙蒙地趴在窗台上,望着外面看了会。
雨下得不大,顺着斜风从窗口飘进来涂在皮肤上,微凉,空气中潮潮的,带有泥土的淡腥味,很好闻。
脑子里开始回想之前看过的鬼片,不禁清醒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