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戚们给的理由是,50年代起漂亮国就对华国封锁禁运。所以钱汇不过来。
而且早期也要做本钱,也没有分红。
至于如今,华国和漂亮国元旦起建交了嘛。
虽然麻烦一点,但钱总算是能汇得过来了。
他们一家三口回了电话过去,只当是相信了。
估着常家是想看看改革开放了,有没有机会占据内地市场。
就想到他们家了。
不过,他们跟钱没仇,跟自家的钱更没仇。
尤其那还是国家急需的外汇呢。
自然是笑眯眯的收下。
至于说旁的,这不是他们的股份分红么,应当应分的啊。
不存在欠谁人情的。
所以将来他和于朵如果要出国留学还是比较方便的,不用苦哈哈的去挤那少得可怜的公费名额。
不过可惜,父母依然不准备再给他涨点生活费。一个月还是只有180,人民币。
倒是说要给于朵零花钱,就是担心这丫头不肯收。
说到国外汇款这个事儿,高老师是又哭又笑的。
之前有海外关系的,那是有敌特嫌疑,抬不起头来。
她因为一首英文十四行诗,差点没了半条命。
但如今,有海外公司的股份分红可以源源不断的汇回来,就是这个大院里的人都羡慕他们一家子。
她之前和常宁说的相亲流水席,那其实是开玩笑的。
还没开始安排呢。
结果这汇款一来,就有人主动带着自家女儿、侄女、外甥女登门拜访了。
听说有海外分红,于朵便也不再替高老师操心。
那这样应该高老师再不会持家,都不至于用得山穷水尽的。
旁边响起《欢乐颂》的演奏声,从收录机里传来的。
高老师也走了出来,“我之前还想过要不干脆去请个乐队来现场演奏。但后来一想,有磁带啊。磁带还是录的当年的经典场次。这钱就省了!”
于朵也觉得还是放磁带划算。
而且,师丈毕竟是国家干部,还是不能搞得太奢华了。
高老师拉着于朵进屋,“来,你跟我进来。”
于朵手里拿了一个配套的小手包,跟着她进房间去。
高老师拿了几张面额不一,于朵不认得的钱,放到她小手包夹层里。
“这是一百刀。有些东西只有友谊商店才有得卖,不受供应影响。但就是只收外
汇。你拿着,万一急需用到的时候可以立即拿得出来。回头我领你进去一次,下次你就可以自己进去了。”
她想过了,说给,于朵多半不肯要。那就直接给她塞进去嘛。
这都塞进去了,于朵确实不好见外的拿出来退还。
而且,400刀的自行车都收了。
刀呢儿呢,她都没见过。
“那,谢谢老师。”
高老师点点头,“我相信你不会是惹是生非的孩子。所以,如果有人言语、行动上欺负你,你不要忍气吞声,跟谁都不用怯场。有什么,让老常顶着。”
于朵能闹出什么大事啊?
老常要是这都顶不住,他趁早别当这个干爹了。
“嗯。”于朵用力点头。
陆陆续续就开始有客人来了。
高老师就把于朵带在身边。
“这是我和老常的干女儿。”
于朵就跟在她身后,让喊人就喊人。
对方当面自然都待她极为亲切。
五点半,party正式开始。师丈说了几句开场词,然后和高老师开舞。
于朵就和师兄、顾大哥站在一处。
这俩人今天也是穿得西装革履的,顾朝暮不羁的没系领带。三个人站在一起相当的吸睛。
常宁留意了一下于朵,不管是真的还是装的,她现在身姿挺拔、舒展。显得格外的落落大方。
场中自然也有人在议论他们。
常宁不说了,他爹如今是司局级,今年48岁。
以后往上升迁一步、两步大有可能。
“另一个精神小伙子是谁啊?”
“好像是顾老的孙子?”
“哪个顾老?”
“军区那个啊。”
“哦哦。那那个漂亮小姑娘呢?”
“高敏介绍是她和常司长的干闺女。具体的就不清楚了,瞧着应该也是出身名门的。”
“不会是常宁那小子的……”
“是就不会说是干闺女了。而且高敏也在打听,大院里还有没有跟常宁年岁相当,又是单身的小姑娘呢。”
“那这么说,家里有儿子的,都还有机会啊。”
旁边有人轻咳了两声,“我今早在她摊子上买了一个收音机。”
当时就觉得这女孩儿罕见的美丽,气质也挺不错。
倒没想到今晚会看到她,还是站在人群的中央。
“你是不是看错了?”
“不会,这样一张脸很有记忆点。”
场上的开场舞蹈已经结束,于朵把果汁杯放下跟着鼓掌。
怪不得高老师急着要治腿。
师丈回来了,有太多需要老师有一双好腿的场合了。
而且,作为外交官夫人,她应该也会跟着出访诸国吧。
幸好老师的腿还有得治啊。
不然坐着轮椅或者拄着拐杖,守着这样出色的师丈,那心头肯定不能踏实。
就在这时候,屋里电话响了。
常宁走进去接了起来,是岗哨打的。
“又来了一个于朵?真的于朵已经跟着我的车一起进来了。已经让她离开了是吧,好的。”
他猜到来的是谁了,至于么?
还冒认是于朵。
他给哨兵的名单上,已经把于朵和顾朝暮的名字打了勾的。
第131章
来的是高冉冉和高耀兄妹。
高老师就是没给他们家打电话,邀请他们一家四口。
两个老的不好意思,就把他们兄妹派来了。
高耀先报了名字,哨兵一核对,没有。
“对不起,你不在受邀名单上,不能进去。”
“我是女主人的亲侄子。”
“常宁交代了,不在受邀名单上的人不让进。”
高冉冉便道:“我是于朵。”
于朵的名字总应该在名单上了吧。
好恨,她一个亲侄女竟然不得不冒充这外八路的人。
当初他们只是没有帮姑姑,又不曾落井下石,至于这么记仇么?
那个年代,多少家庭为了保住剩下的人,主动划清界限啊。
先混进去再说,回头就说她哥是她的男伴,一起带进去。
哨兵严肃地道:“于朵之前就进去了。你到底是谁,冒名顶替都想进去是有什么企图?”
不过哨兵后来想想之前那个人自报家门是常夫人侄儿。
这种情况他们最近也见过几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