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于朵说来还有海外关系呢。听说常家二房是真拿她当自家亲姑娘待的。
那常家长房、三房肯定也就拿她当亲侄女看待了。
如今漂亮国刚经历了经济危机,经济有些不振。他们想回华国来赚钱,都要依赖二房呢。
倒是自己,哪怕托福成绩考得很好,也是要跟国内那么多人千军万马挤独木桥呢。
而且以自己的家庭背景,申请到了公费留学,怕是也有人会在背后嘀咕。
但自费,她家实在是没那个实力。
这一刻,她也有些羡慕起堂弟来。虽然堂弟一年多前被检举、揭发,但并没有伤筋动骨。
如今就到了收获好处的时候。
赵思嘉道:“还是今年就先去考吧,第一年应该比以后要容易些。至于考了,两年内用不用这成绩再说。我听说北京、上海、广州都要设考点。那回头容容是在上海考?”
顾朝容点头,“嗯,这样气候各方面会适应许多。我适应不了北京的干燥,而且北京风沙还重。”
北京气候确实不是太好。不过于朵作为老北京人,早就习惯了。
她到时候肯定在北京考。
至于顾朝暮,他在京大读书,肯定也不会跑别处去考。
顾朝容又提到狄见欢那个英语补习班,“我们南京目前还没有,不过应该很快也就要有了。毕竟如今英语的重要性已经十分明确。到时候要是有幼儿班,把阳阳也送去。学语言就是要打小学起才好。我进了大学才学,就感觉有些吃力。”
只是送阳阳去学英语辅导班,对他们家来说就还好。
于朵点头,“所以我就让我哥嫂把孩子都早早送去学了。”
赵思嘉不知道为什么话题转到学英语上头了。不过说这个话题比说小暮和小晖的前程安全。
她不过是来吃个晚饭,完全不打算和大嫂干仗。
顾占木道:“确实得学英语,小晖上次能跟着去漂亮国就是因为英语还不错。”
说着想起侄儿因为做生意的缘故没能去成。
不过人一辈子长着呢,没必要计较一时一事的得失。
小暮如今这个发展势头相当不错。
如今好多军区大首长都知道他了,前几天还有首长向自己问起。
就说这小子脑子真灵活,比起来他们当兵真有点当木了。
顾朝暮此时也不太纠结那件事了,毕竟都过去快一年了。
他要做的是抓住以后的类似机会。
他这样的出身,不说视金钱如粪土,但比起来钱确实是其次了。
想到这里,顾朝暮道:“大伯,你看南边会不会以后还是不太平?”
他搞武器研发的,那虽然搞来主要是为威慑,和战争其实也息息相关。
顾占木面色有些沉重地道:“边境摩擦一直都有。”
从1979年二三月之交的自卫还击战后,其实时有摩擦。
他上一次是跟着许将军去南疆立了功。如果再爆发战事,不知道还轮不轮得上他。
对付一个越国,一个军区足够了。
于朵其实和辛明政一直挺聊得来。虽然电器行分家了,两人逢年过节还打打电话。
她也是听辛明政说边境上一直不安宁。越国好像还不太服气呢。
两年前,他们甚至在我军离开后,宣布他们胜利了。然后继续在滋扰我边境。
辛明政说他还随时准备着再上前线。
虽然有他老丈人力挺,但他也得有实打实能拿出来的战功才更好升迁。
而且,那样升上去他心头也更踏实。
辛明宇说如果有那天,他也申请当军医去。
顾朝暮道:“主席说我们和漂亮国可能会进入一段蜜月期。但帝国主义亡我之心不会死的。所以,我们的敌人还多着呢。所以我觉得武器研发会一直需要,而且不可或缺。”
顾占木道:“但目前才开始蜜月期不久。所以可能很长一段时期,军费开支会被压缩。邓公说了,和平与发展是今后的世界主题。当然,关键是国库里没钱呢。”
第478章
顾占木说着笑笑,看着于朵和顾朝暮殷切地道:“这还需要千千万万个你们这样的成功商人,不管是国营的还是私营的,把经济搞上去。不然哪来的钱?”
大炮一响,黄金万两!79年的南疆战役就打了一个月,也花掉了几十亿呢。
于朵道:“这都开始正式收税了,国库应该能慢慢充实才是。”
放开经商的许多限制,开征经营税、个人所得税等等,应该是比主要靠农业税强多了。
顾占木又问起顾朝暮收音机厂推陈出新的事。
这事儿,老爷子临去前都还在关注。反正能干赢小鬼子的事,老爷子都高兴。
如今,肯定还说不上干赢,但是能缩短差距了啊。
抗日战争初期,华国军人和小鬼子大概的战损比例大概是几比一。
但八年抗战,我们打的是持久战。
最后不还是把气焰嚣张、装备精良的小鬼子赶跑了!
顾朝暮道:“嗯,技术在慢慢熟悉了,销路也还可以。”
石锦道:“我路过于朵的电器行,看到柜台上的收音机还是那么大个头的啊。”
于朵的电器行自然是开在南京最繁忙的城隍庙那一片。她办年货的时候从外头路过,特地进去看了一下。
顾朝暮解释道:“目前产量有限,又遇上了过年放假。就只有于朵上海的新店上新了。”
顾朝容道:“那你这是搞的饥饿营销啊?”
如今,随着打开国门,很多思潮涌入。大学是最容易接触到新思潮的地方。
这些商业思路,她在学校也有所耳闻。
啧啧,于朵在上海也开电器行了啊!这样开分店,相当于是在做乘法了。
那这收入肯定非常的可观。
顾朝暮道:“其实不是故意的。但事实上好像是达到了这个效果。”
期间顾朝阳一直安安静静在旁边听着,
于朵问他,“阳阳,你怎么不说话啊?”
顾朝阳便告诉她,“在家里,我常常因为年纪过小,显得格格不入。”
于朵一下子就被他逗笑了。
“等你去了北京,可以和戴嘉乐多聊聊。那就不会格格不入了。”
顾朝阳叹口气,“唉,连他都在做生意了。说不定也会嫌我小。”
爷爷留下的五千块,他妈收起来了。不像大姑,给慧慧姐和乐乐哥一人分了两千五。
大姑花钱真的是太潇洒了。
她还说什么来着,“儿孙若有用,留钱做什么?儿孙
若无用,留钱做什么?”
其实爷爷应该也不是给儿孙留钱。
他就是刚补发了过去十年的工资不久,还没来得及花出去。
毕竟他什么都是国家包了,也不花钱。
听二哥说,这补发的钱在折子上根本就没动用过。
倒是回来一年发的工资,大约三千多,都寄回老家和战斗过的老区去了。
他妈什么时候才能知道钱不是靠攒起来的啊?
乐乐哥电话里说这几个月,他卖鱼都赚了一千块了。
这次自己出飞机票的300块。
他听得很是羡慕。
可妈妈说那五千要先尽着大哥结婚用。还说如今什么都越卖越贵,银行利息没跟上涨幅。
还说他们这样的人家,去做生意会被人笑话。可能还要影响爸爸的前程。
可他瞧着二哥和乐乐哥做生意,他们家里都过得挺好啊。
于朵姐姐也过得挺好的。
人不能光要面子,不要里子吧。何况他妈又不是真的不在意钱。
顾朝暮道:“你俩是明天晚上上火车是吧?要不,干脆去把票退了或者转卖出去。跟我们一道去上海玩个两三天,然后再一道飞北京。机票钱我来负责就好。”
火车票、汽车票和飞机票不同。前两者不是实名制的,所以要转卖出去很方便。
尤其这姐弟俩买到的,肯定是卧铺票。
听说如今火车站已经因此衍生出黄牛产业了。
就春节车票难买,黄牛有门路,先买到了。再一张加价三五块卖出。
卧铺的话,一张加十块估计都有人买。
别说,这个要是买到的票多,赚头还挺大呢。
不过,他就别和这姐弟俩说一张可以加价几块卖出去的事了。
回头大伯母搞不好要不高兴的,说自己带坏他们姐弟俩。
而且,他们家的孩子利用关系买火车票,然后做黄牛倒卖,确实不太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