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回头蜜月期过了,人家不肯卖或者租给我们了,怎么办?
华国人是肯定不愿意因此被人拿捏的。
独立自主是原则问题!
顾占木点头,“是啊,我们和漂亮国会有个蜜月期,但不会一直存在。毕竟我们有不可调和的矛盾,我们也不可能接受和平演变。”
社会制度是根本,还有T湾问题我们肯定也不会让步。
顾朝暮笑起来,“把糖衣吃下,炮弹还回去。嗯,大伯,我去看看她们打枪。”
“去吧。”
于朵打枪打得很开心,就是不好放开了打。就算是内部价,估计也不便宜。
顾朝容肯定不会让她结账。
希望秦东野那里快点把手续全办好。这样她就可以想打就打了。
不然,在北京想打枪,还得去麻烦戴嘉慧领她去。
顾朝容枪法很好,拿即将报废的子弹练出来的。这种就不用花钱。
就连阳阳小小年纪,都能枪枪上靶。
于朵看得很是羡慕。
等打过枪,顾朝容道:“听说你日常还练散打呢,练练?”
“好啊。”于朵可高兴了。
她成天被教官虐,但平时真没什么动手的机会。有个大不了几岁的同性陪着练,自然再好不过。
她还等着女退伍兵年后来呢。现在先练练也好!
嗯,回头她可以给小四合院的客房铺上软垫,充当练功房。
顾朝暮过来的时候,于朵正一次次被摔倒在软垫上再爬起来,屡败屡战。
而且,她已经把顾朝容的套路掌握得差不多了。
也把顾朝容撂倒了几回。
阳阳就坐在旁边看她们打来打去。有美人可以看,他是真的很待得住。
顾朝暮走过来,顾朝容和于朵倒在软垫上正喘着气。
他笑道:“要不要跟我玩玩,你们俩一起上?”
顾朝容道:“谁怕你不成?我告诉你,别看不起人。”
她从小也是跟她哥打到大的,自觉不会差太多。于朵虽然学得时间比较短,但真是下了苦功的。
于朵也一跃而起,“来就来!”
结果,两个人联手,跟他才堪堪打个平手。而且看他游刃有余的样子,怕是还放了水。
在这边练功房一直待到勤务员过来叫他们回去吃午饭,吃过就好出发了。
几个人这才回去。
等吃过午饭略坐了坐,一点钟和长辈告别,然后去火车站坐火车往上海去。
三百公里,一路开车要开十个小时。
这还是两地之间能柏油马路直达,不然耗时更多。
大伯本来说派司机送他们,路上和顾朝暮换着开车。
最后就选择还是坐火车吧。坐火车五六个小时,而且人不累。
勤务员去转手卖车票的时候,顾朝暮就托他帮忙订了四张软卧车票。
累了可以躺一躺。让阳阳凑数,也可以打牌。
于朵已经让手下帮着在外滩附近的招待所定好了房间。
去上海,肯定要去外滩玩玩的。
去火车站的路上,于朵道:“我听常荷说,漂亮国的高级公路一个小时可达一百五十公里。那样开车就很快了。而且啊,我们去年去樱花国,新干线时速高达220公里。”
如今华国还没有高速公路,柏油路就是很好的了。
顾朝容瞪大眼,“这样的交通也太便利了吧。有220公里的时速,可以直接早上在南京吃鸭血粉丝汤。吃过慢悠悠的开车出门,中午到上海吃腌笃鲜,时间都还富裕得很。不用坐飞机就能日行千里!”
连司机都忍不住来了一句,“那用来运兵也好快啊!”
顾朝暮道:“我们应该也会有那一天的。最早的四个现代化的提法,还有交通现代化。后来才把交通归入大分类里。但肯定是要修路的。尤其是老山地区,那路真的太烂了。要想富、先修路!如果火车时速提升了,我们运货都要节省好多时间。如今压根都不敢运不能长期储放的货。”
订的是软卧车厢,一车厢正好四张票。车厢门一关,就是个独立的小空间。
石锦给他们打包了很多吃的、喝的。
上了车,顾朝容打开箱子一一拿出来。
顾朝暮道:“这么多啊,我还说晚上去餐车吃的。”
顾朝容道:“过年嘛,肯定家家户户都囤了好多吃的。先吃着玩吧,一会儿要是饿再说。”
阳阳爬到上铺去,“我们以前出门,都是硬卧。还是软卧更好!”
于朵道:“软卧的话,一车厢都是自己人比较好。不然,宁可选硬卧。”
阳阳纳闷地道:“为什么?”
“我听手下的人说啊,有那种欺哄诈的小团队,就专门把一个软卧车厢的三张票都买了。然后做套给第四个人!”
顾朝暮点头,“我也听说过。”
顾朝容道:“看来做生意很长见识啊。还有,出国也很长见识。”
于朵要是不说,她根本想不到还有铁路时速能高达220公里。那简直飞一般的速度啊!
于朵道:“你都有机会见识的。”
晚上抵达上海预订的招待所,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毕竟去往火车站,从火车站到外滩也需要时间。
一共定了两个房间,那哥俩是一间,于朵和顾朝容一间。
于朵让手下来订的。
阳阳路上睡着了,到了地方还叫不醒。
顾朝暮抱着堂弟腾不出手,于朵就出面办理入住手续。
进到房间匆匆洗漱,于朵换上睡衣对顾朝容道:“嗯,明早睡到自然醒,然后出去逛外滩。上海滩,我可是闻名已久了!”
“我小时候来过。那会儿的路况还不如现在,把屁屁都颠痛了。
那个年月出个远门可太不容易了!”
于朵道:“是啊,我16岁之前就去过天津一次。其他时候基本都在方圆三里内打转。”
顾朝容笑道:“小暮小时候跑得远,跟着爷爷下放直接跑了上千里。”
于朵道:“听他说了,说还是坐小车去的,当兵的持枪押送!好在顾爷爷熬到了平反昭雪的一天。”
石锦在家里把四个孩子送走,忍不住道:“我这心头真有些不得劲儿。”
原本他们长房是混得最好的。如今竟然连儿女的机票都要靠二房的侄儿出钱。
他们家人太多了,四个人的往返机票要上千。
她一开始盘算了又盘算,实在是没舍得。
过年去北京,也是为了和老爷子的一些老关系走动。光是打电话不够啊!
不然,就他们两个人的机票钱她都不舍得。
而且小暮那小子才刚开始做生意两年呢。往以后走,岂不是差距会越来越大?
如果二房只是商也就罢了。
可老二在官场也越来越得意。小暮除了生意做得好、还是京大高材生。
至于弟媳妇,人家一直都是清贵的大家老师。
顾占木知道她的毛病,什么都想掐尖占强。不惯着,自顾自看自己的报纸。
老二一家三口那都是自己奋斗的。就算老二早期用了老爷子的资源,那又怎样?他难道没用?
还能好事都归长房啊?
干嘛非得要压二房一头,才能甘心?
石锦看他不说话,也知道他到了这一步,要跨过去是真的不容易。
总不能盼着打仗吧。那也得轮到他去前线才行。
但是,“以后商人地位真的会飙升啊?”
几千年了,不都是商居末等么?
顾占木这才开口道:“瞧着是这个发展趋势。”
“那没商人,南疆还安宁不了是怎么地?军人在前线流血牺牲,全社会都该尊重军人才是。”
顾占木道:“没不尊重军人啊!打仗,能多花钱少死人就是最好的。钱没了,可以再挣;人死了,那就是真的死了。总不能今时今日了,还要解放军像当年的志愿军先辈一样,以命相抵吧?武器不足恐惧症,这毛病当然是不能再有。但想要有足够的钱投入武器研发和制造,就得国库有足够的钱。商税逐渐会是国库收入的一大支柱。”
石锦撇撇嘴,“我给单位的女下属介绍对象。人家听说是当兵的,都不如从前积极了。”
70年代当兵的可吃香了。工资待遇好,还有许多供应的票据。而且当时已经30年没打大仗了。
但如今,当兵的工资跟小商贩比起来可就低了。而且南疆战役牺牲了那么多,有人因此崇拜英雄,自然也有人担心守寡。
顾占木道:“那现在什么行业的找对象最吃香?”
石锦想了想,“有海外关系的最吃香。真的,完全颠倒了。以前有海外关系就是原罪。如今有海外关系能把人办出国,别提多受欢迎了。或者像于朵那样能挣外汇的,也十分的紧俏。说到于朵,小暮比咱们小晖还小些呢。他都有对象了!”
顾占木道:“部队没什么女军官,我怕是没什么人脉给他找。要不,就等着他自己找嘛。小暮不就是自己找到的于朵。”
“可是高级军官有女儿的不在少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