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在控诉他欺负人。
陆景尘那股想要欺负她的欲望,瞬间更重了。
所有的道德人品,都在这一刻被弃之于脑后,他就是想听她说话,佯作不知道:“恩?”
“哥哥,你……”她一开口,贴在他嘴边的唇瓣便轻轻从他唇上划过,她又挣扎了一下,他却直接在地毯上坐了下来,揽过她一侧的大腿,往自己大腿的外侧跪去。
苏清意迅速意识到他想要自己坐在他的腿上。
顿时反应更大了,不等他抬手,就已经主动挪开膝盖,直起腰想要和他拉开距离,不曾想这更方便了他。
他冷白修长的手指紧紧扣着她衬衫下的腰肢,逼着她跪坐在自己一侧的大腿上。
苏清意进退不得,他抱得太紧了。
她一挣扎,浑身上下哪里都是蹭他。
上趁着他胸口的衬衫,下蹭着他的腿。
她还不能说他。
就他摁着她坐下的短短几秒,她的嘴唇都在他的唇瓣上碰了好几下。
他幽深的目光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深邃。
仿佛她只要一张开口。
下一秒他就会吻上来。
苏清意抿着嘴唇,没有说话。
他也不着急,气定神闲打量着她,慵懒的眉眼间透着一股势在必得的劲,似乎认定她会忍不住,主动去贴她。
苏清意偏偏不如他的意。
挪着腰往后躲,他却收紧揽在她腰上的手臂,支起另一起腿,低头贴近她的耳垂道:“要不要再往上坐点儿?我感觉这里蹭着……应该也不怎么爽。”
她平坦的小腹顿时被气得一?收。
没好气在他怀里挣扎了一下:“我才没有……”
话音未落,他已经用指尖扣着她的下颚,对准她自然张开的嘴唇吻了上来。
苏清意就知道他在等这个时候,整个人透着一股想防却没有防住的恼怒,双手抵在他的肩上,又试图把他往外推。
他却单手握着她的手,仰起头在她唇间吻得更深了。
在和她坦白以后,他似乎少了很多顾虑,含吮着她唇瓣辗转的吻里,少了很多顾虑。
苏清意这才意识到,他之前不进去,除了不想那么快以外,更深层次的原因,真的是如他所说的那样,觉得在那种她什么情况下和她发生任何事情,都是对她的不负责任。
苏清意光是想着,就感觉腿软了一分。
不行。
更爱了。
她之前是故意钓他,假装拒绝实则引诱他,而现在是真的忍不住挪动着腰肢,在他腿上蹭了起来。
他也
没有让她“失望”的,敏锐的捕捉到了她的动情。
松开她的嘴唇抬起头道:“想要?”
苏清意再次意识到他那股有持无恐的劲。
真的是被她惯出来的。
自然不会在此刻顺着他,继续欲迎还休的抵着他的肩膀,在他腿上磨蹭:“不要。”
他却不依,游刃有余的打量着她:“那你蹭个什么劲?”
苏清意被他说得脸红。
说着就要撑着他的肩膀从他腿上站起身,却被他扣着腰,直直桎梏在怀里道:“生什么气?又没说不给你。”
苏清意发现无论是江景野还是陆景尘。
他在她面前就只是他。
不为他的身份改变分毫。
变得只是她受其他人影响的心境而已。
苏清意跪在他大腿两侧的地毯上,挺直腰不搭理他。
他被贴得满满当当的胸口一下空了,望着她的眼睛里蒙上了一层蛊惑人心的柔软,仰着头,用手指玩弄着她垂落在背上的发丝:“往上坐?恩?”
他声音又温柔又轻。
苏清意听得心里痒痒的,但还是如他的意,坚持着此时的态度,没有动。
然而她没有再继续挣扎,在他眼里已经是动摇的信号。
拉着她的手腕,向后仰坐着身子,一点点把她往自己腰腹上带。
苏清意再度在他眼睛里感受到那股势在必得,有持无恐的淡然。
她也没有和他计较,故作为难的咬了咬唇,但还是如他所愿抬起跪在他席间的腿,往他的腰侧挪去。
他修长宽厚的手掌自然抚上她的后背。
“去屋里?”
苏清意犹豫了下。
还是低头趴在他的肩头,轻不可闻的应了一声。
他抱着她的双腿,坐起了身。
昏暗空旷的房间里此刻沾染了一丝人间的暖意。
他抱着她在卧室门边停下来。
“开灯。”
“不开,”她搂着他的脖子:“别关门就行。”
门外只有从玄关亮出的一点儿光。
微弱,但又不至于一片漆黑。
他脑海中浮现出卧室门外无遮无掩的休闲区和直通二楼的楼道,不由挑唇笑了起来:“知道我这里不会来人是吧?”
苏清意想起在宴会上听到的讨论,轻轻应了一声:“京市谁不知道,华东的前任掌权人除了菩萨诞辰的时候,从不见客。”
“那还敢来找我?”他想起她那副和他装不熟的态度,故意揶揄她道。
“恩。”她仿佛没有听出他的调侃,抱着他的脖子,乖乖应了一声。
他心头一动。
仰着身子,侧头靠在她耳边道:“把头抬起来,我亲一会儿。”
她却没有如他所愿。
而是变本加厉往他颈脖间埋了埋:“不给。”
他不由舔了舔唇。
也没有强求,继续贴在她耳边道:“要不要我洗澡?”
苏清意犹豫了下。
抓着他衬衫的后领,轻不可闻的应了一声。
他将她放在床尾的凳子上,俯身在她唇上亲了一下,才向着屏风后面的浴室走去。
苏清意缓缓从凳子上站起身,他的卧室全是用实木雕刻打造的中式风,透着一股古朴肃穆的味道。
她穿过窗户旁边的休息区,静静看着窗外的园林。
园林里没有开灯,但依旧能透过头顶的月光,感觉到那种风吹过竹林的光影,映照出千年前的诗词里的意境。
在这栋房子刚刚竣工的时候,她曾搬着凳子在院子里听了一夜的风声,觉得等到屋主验收以后,她应该再也没有办法进来了。
可她却在将近一年后,看到了自己心血的后续。
他显然是懂她想表达什么,院子里的一草一木他都没有动过,就连屋子里的琉璃盏都没有换过。
她就说他是她见过最好的甲方。
不仅不苛刻给他干活的人,还能尊重和理解艺术。
苏清意无论站在哪个角度。
都很难不爱他。
她欲言又止的看着浴室前的屏风。
他这样的人一定得长命百岁。
思绪间,浴室里的水声已经停了。
意识到即将发生的苏清意,有点儿期待,有点儿紧张,又有些害怕,却更怕他察觉到什么,又故意钓她。
不露声色的回到门边站好。
陆景尘吹干头发,穿着黑色的真丝睡衣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对上的便是她倚在门边,有些忐忑和不安的双眸:“哥哥,要不然还是下次吧?”
他往床尾凳上放置多串的沉香手指一顿。
清冷淡然的眸光意味深长的从她身上扫过:“又下次?”
苏清意忽然想起。她的确是这样临阵脱逃放过他好多次鸽子,
而那时候他也没这个意思,自然也由着她了。
可是他此刻盯着她的眼睛明显多了一层深意。
她顿时感觉到了什么,咽了咽喉头,轻不可闻的应了一声,便头也不回往外走去,而他一只手就把她抱了回来。
苏清意这才知道,他之前到底有多纵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