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真想让我在车上干你?”赫维托那双蓝色的眼眸里染上欲念,声线比刚才更哑。
周之莓当然感觉到他不容忽视的存在,她坐在他身上故意扭了扭屁股。
“想!”
“那你就想着吧。”赫维托没有满足周之莓的异想天开,发动车,准备前往位于郊区的别墅。
周之莓默默腹诽。
死老外可以再strong一点,最好永远都不要碰她!
*
这是周之莓第二次来到这处别墅,比起第一次,她显然更清楚这里的格局。
别墅的占地面积有多少周之莓不得而知,她知道这里四周筑起高墙,有一个很大的草坪,带私人泳池和地下室。
赫维托名下的房产很多,狡兔三窟,谁也不知道他明晚会选择居住在哪里。
时间不算晚,晚上八点。
赫维托还没有用餐。
今天的别墅里看似空荡荡,没有佣人也没有助理,只有腰上配枪的安保人员站在大门和四周。
进屋后,赫维托将外套随意丢在沙发上,对周之莓说:“给我做点吃的。”
周之莓指指自己:“我吗?”
“不是你,是鬼?”
周之莓:“……”
好嘛,这人敢情是拉她来当保姆的。
天杀的资本家,真的很会物尽其用!
“你想吃什么?”周之莓贴心询问。
赫维托双手抱臂靠在岛台上:“Bonnie,我不是来让你给我制造问题的。”
换言之,你自己想。
周之莓面带微笑:“好的。”
转过头背对赫维托时白眼飞起。
赫维托倒是真的心大,也不怕她做的东西会毒死他。
以前周之莓对做饭这件事一窍不通,可现在不同了,她虽说算不上什么大厨,但经由她手制作的菜肴,总能收获一致的好评。
其实制作白人饭很简单,任何食材能生吃就生吃,不能生吃就简单水煮一下,最后放点盐之类的调味品。
M国人吃得最多的是炸鸡汉堡,但赫维托不喜欢。他的食物营养搭配均衡,摄入最多的是各种蛋白质:鸡蛋、红肉、白肉,不过一般都是水煮。
这种东西吃一顿两顿还行,吃多了就会觉得人活着没什么意思。
周之莓口袋里还有钱那会儿一般都是去找中餐馆吃饭,哪家好吃就去哪家,多少钱不是问题。
后来她没钱了,努力学着自己做饭,一盘西红柿炒鸡蛋就能配一碗白米饭。有一次她开始尝试重油烟的爆炒,成功倒是成功了,但最后也成功地招来了火警,并为此罚了一笔不小的钱,令她本就已经不够富足的生活雪上加霜。
别墅里冰箱里的食材不仅丰富,而且新鲜,也不用担心油烟过重会招来火警。
刚好今天周之莓和几个东北人学习了如何包饺子、包包子,又在几个广东人旁边观摩了一下粤菜的制作过程。她这会儿跃跃欲试,撸起袖子,穿上围裙,开始挑选食材。
手撕包菜、油焖大虾、电饭锅版蒜香排骨、紫菜蛋花汤。对于一个吃货而言,根本不用愁脑子里没有食谱。
考虑到时间不早,周之莓两边开动,先把排骨焯水后加入相应食材放入电饭煲焖煮;再开始给大虾挑虾线,准备起锅烧油;紧接着一道手撕包菜是她的拿手绝活,不仅下饭而且营养丰富,有手就会;最后的紫菜蛋花汤甚至没有放一滴油,简简单单将锅里的水烧开,放入紫菜和搅散的蛋花。
周之莓动作麻利,也就四十多分钟的时间,三菜一汤,色香味俱全,完美上桌。
就这个标准放在这里那可要馋死一帮中国留子。
周之莓洋洋得意地拿出手机准备拍照,突然发现餐桌上少了点什么。
等等。
菜做得很好是没错,可是下饭的大米饭呢!
周之莓站在岛台旁边捶胸顿足,她这死脑袋瓜怎么就这么健忘啊!
没有了大米饭,她所做的这些菜就失去了灵魂。
赫维托洗完澡穿着睡袍下楼时,就见周之莓一脸懊恼地耷拉着眉眼。她将碍事的长发全部扎起,穿着围裙,光着一双脚在瓷砖上来回踱步。
“怎么了?”
听到赫维托的声音,周之莓转过头来,她像是看到救星一般眼底放光,径直朝他走过来。
“怎么办?我忘了给你做米饭!”
周之莓仰着小脸站在赫维托面前,矮了他一截的她,多数时候都要以这个姿势和他说话。
不等周之莓说完,赫维托单手圈住她的腰,将她整个人提起来,和自己面对面。
男人刚刚沐浴完,身上带着草木调的香气,看着似乎比餐桌上的食物更加美味。
离得近,赫维托谈吐间清爽的气息喷洒在周之莓面前:“Bonnie,还记得你要接受的惩罚吗?”
周之莓心里一个咯噔。
不是,这死老外怎么记性这么好?这都猴年马月的事情了,他还念念不忘?
周之莓说自己忘了,赫维托不介意帮她回忆回忆。
“等等!”周之莓开始颠倒黑白,“我那天可是穿了足足一整天呢!是你自己放了我的鸽子去中国出差的,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没穿呢?还有你别忘了,你还欠我一个要求呢!”
赫维托眯了眯眼,“Bonnie,长本事了。”
“本来就是事实呀。”周之莓挣扎着从赫维托身上下来,拉着他的手去餐厅:“我现在就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你必须好好吃饭。这都已经晚上九点了,你不怕饿坏肚子吗?”
赫维托听着周之莓的喋喋不休,闻到餐厅里食物的香气。
从小到大,他在冰冷的豪宅里长大,从未感受过家的温暖,不知为何物。曾经他阅读过一些“矫情”的世界名著小说,对家的描述大抵是充满了烟火气、港湾、让人忘却身上的疲惫。
这类描述他从未体验过,也不觉得自己有必要去体会。
周之莓把赫维托按在餐椅上坐下,给他拿来餐盘和叉子:“工作再忙也别忘了吃饭呀,人是铁饭是钢,身体才是最重要的。还有这个John也真是的,他怎么不给你弄点吃的?”
见赫维托不为所动,周之莓干脆自己动手,拿了叉子挑了块排骨喂到他唇边。
“你是在关心我吗?”赫维托脸上面无表情,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现在是在审问犯人。
周之莓看了眼他这副要吃人的样子,默默放下手中的叉子,正准备组织点什么说辞时,脖颈被一勾,她被带到他怀里的同时,双唇被吻住。
偌大的别墅里虽然只有他们两个人,但足够让一切变得炽热。
吻得太重,周之莓无法呼吸,她想起赫维托说过可以咬他,于是故意重重地咬住他的下唇。
锈铁般的血腥味在彼此唇齿间蔓延开,周之莓心下一紧,问他:“我是不是咬疼你了?”
赫维托略显粗粝的指腹按在周之莓的脖颈上摩挲,掌心轻轻握住她的脖颈,似乎能一把将她的脖子掐断。可周之莓并不知道的是,赫维托在感受着她大动脉上的颤动,这让他觉得眼前的一切是鲜活的,真实存在的。
第15章 Gun
赫维托这一次有将近两周的时间没有开荤, 一份蒜香排骨远远不够满足他的胃。
他是一个食量和需求颇为旺盛的男人,从餐桌上的光盘可以看得出来,周之莓的手艺十分符合他的胃口。她甚至还十分贴心地考虑到了他不能吃重油重盐的习惯, 尽可能地少加各种调味料,保留食物最本真的味道。
从餐桌上的食物上也可以看出周之莓这几年的成长, 她从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到自己丰衣足食, 以前她分不清五谷杂粮,现在倒还知道了哪家超市的水果蔬菜比较便宜一些。
吃完晚餐,赫维托名正言顺地开始享用自己的餐后甜点。先是在餐桌上享用,紧接着是外面的恒温泳池,最后他将周之莓抱到楼上的卧室。
天快亮时, 周之莓才闭上眼。
她甚至没忘记早已经过了零点的今天是周一, 强撑着眼皮给Penn发了一个请假信息。
半梦半醒之间,周之莓发现到自己的体内有非常明显的异物感, 在撑大。但她很快又沉睡过去, 似乎梦见了家人。
这两年周之莓经常会做类似的梦, 梦到自己还在国内的时候, 一家三口其乐融融。那真真是天堂一般的生活,她无忧无虑, 想要什么有什么,抱着爸爸的脖子亲亲他的脸耍赖要限量版的包包, 牵着妈咪的手和她一起去购物逛街。那时候的她,每天最大的难题大概是今天应该穿什么漂亮的衣服。
可梦境的最后往往是周之莓背起行囊准备出国,她似乎能预感到未来会发生什么, 哭着让爸爸和妈妈都不要离开自己。
梦境足够混乱,下一秒周之莓又在M国的街头漫无目地游走。她遇到拾荒者差点被□□,有辆黑色轿车停在她的面前, John下车帮她赶走了流浪汉,关切地问她:“小姐,你还好吗?”
周之莓的视线略过John,看到了坐在车后座的赫维托。车窗降下半截,他一身西装笔挺,如一个高高在上的掌权者,睥睨又麻木地俯瞰着这场人间炼狱。
在此之前,周之莓早已了解到了赫维托的一切。
她以身入局。
没人知道的是,这位上位者在周之莓的体内蛰伏了整整一夜。
若是疲软的状态下,很容易就会滑出来。但他足够庞大,也不知疲惫,霸道又强硬地占据了整个温床。
周之莓睁开眼的一瞬,赫维托的气息压了过来。她眼前是一堵饱满结实的胸肌肉墙,上面密密麻麻地遍布着吻痕和咬痕,全是她的杰作。
乍眼一看,这场景有点似曾相识。
这已经不是周之莓和赫维托第一次相拥而眠,但于她来说还是有些不适应。
上一次也是在这个别墅,这个房间,赫维托结束后自行离开,留她一个人躺在床上。周之莓觉得这样挺好的,反正她习惯了一个人睡觉,身边有个人反倒束手束脚。
可这一次赫维托不仅抱着她入睡,还与她保持着负二十厘米的距离。
“梦到了什么?”赫维托单手勾着周之莓的腰,将她带入怀中,与此同时密不可分的部分彻底苏醒。
周之莓很快感受到了强势的存在,企图躲闪,又被他按到了怀中。如此一来倒像是她蓄意的欲拒还迎,一前一后地磨动。
总归是要先满足这匹饿犬的胃,否则她也别想舒坦。
周之莓不再做无谓的挣扎,她用一种享受的姿态沉醉其中,时不时抓着赫维托的手轻咬他的虎口,让他不要太过粗鲁。
适度的撒娇多少是有一些作用,尤其是在床上。他们之间本来就不需要过多的交流,彼此之间挥洒的汗水代替了言语。
不过赫维托现在似乎更喜欢听到她制造出来的一些声音,无论是尖叫声、哭声、抱怨声。
周之莓敏锐地捕捉到这一点,娇滴滴地抱着他的脖颈,一只腿勾着他的腰,轻咬他的耳廓。
“宝宝,你真的弄疼我了!”
没想到赫维托果然停了下来,他的手指轻轻揉着能够让她舒适的地方,语调竟然也十分温情:“你刚才叫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