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知禾也确实这么做了,她曲臂埋头,卧趴在地上,很小声地呜咽一息。
他们之间的距离偏拉开了一小截,贺徵朝没有贸然再进,握着出来,低眉看她,大掌安抚她的头:“还是很疼?”
温知禾没抬头,良久才露出一只眼,瓮声瓮气:“有点。”
“什么?”贺徵朝偏头凑近。
以温知禾的视角,能看见他还声张的布满脉络的杏器,她瞬时不说话,无意识地半拢。
“还可不可以?”
贺徵朝又问,语气清醇温和,不复刚才的强制。
温知禾望着他的双眼,心里清楚这是他为达目的的面具,可她脑海里却不断有个声音在叫嚣,闹嚷。那是来自阿斯蒙迪斯的引诱,她要是答允会被关进第二层地狱的。
慾念占上风,温知禾心里鼓动,声如蚊呐:“可、可以。”
即便她不愿,贺徵朝也不会就此放过,毕竟都磨合多少回了。
温知禾说得小声,贺徵朝不难从她半张的唇语里读懂。
她说她可以。
贺徵朝轻拍她,低声循循善诱:“再大声些。”
说出这二字已经不算羞赧,贺徵朝要她亲自拨开,求着进去。
清浅地攒动只会折磨人,温知禾举白旗,不得已腾出两只手拨。
凉飕飕的风淌袭,她还没来得及适应,贺徵朝便以自己的温暖牢牢死死地堵住。
异样感仍然存在,贺徵朝善心地停留片刻,没有贸然挪动,他享受并喟叹这种无与伦比的包裹,俯身轻理她的秀发,漆黑的双眼微阖,温声赞扬:“怎么这么会吃,生下来就是给我的,对吗?”
在这种事上,他总爱发问羞人的话,这并不是寻求认同感,而是要她满脸酡红。
温知禾不搭腔也不行,贺徵朝会在一推一拉之下,生生撞出她的话。
尽管她也只能低喊出一些并不连贯的,与他同频的单音字。
从客厅跪到楼梯口,贺徵朝本打算令她继续跪走下去,但那一节节台阶是光滑的大理石,没有任何铺垫。
他划去这条苛刻的任务,包揽起她的腿窝,从第一道台阶,一步步走到二楼。
“报数。”
低沉的命令入耳,随之是坠落的疼痛与駃感。
沉浮得像是海平面的漂木,而她却不断淌着细碎的连绵的丝。
台阶拢共十八层,走到卧室的第三十步,已经是她的极限。
温知禾一直信任贺徵朝的臂力,但他辜负了这份信任,或者说,是故意放松令她落坠。
在她的哭喊下,和那双充满水雾的眼神,贺徵朝才放下她,允许她落地接受每一次的相撞。
“最后一个知识点,你记住,亲爱的。”
温知禾力不能支,趴倒在床榻上,贺徵朝从后方撑着她的腰,有规律地给着,俯身贴在她耳畔,一手按着她的腹腔,嗓音低缓:“你的这里和我的百分百契合,都是有些弯曲的,明白吗?”
这算是什么知识点……
温知禾快要羞死了,吃一堑长一智,她不能不回应,很轻很含糊地“唔”了一声。
她蹙着眉眯起眼,睫毛上都是潋滟的泪珠,酡红的面颊和逐渐顺滑的那里,以及不自觉地迎合摆动都告诉他,她已经适应,并且逐渐找到快乐。
贺徵朝不再收敛,快速地进行最后一回合。
当温知禾被迫面对时,她甚至能看见,自己那鲜红的,被外翻的,有着绵密的白沫,而她也在这一刻抵达至高无上的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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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冗的善后自然由贺徵朝一手承包,温知禾洗完澡躺在床上,胃部传来前所未有的饥饿感,她蜷缩成婴儿姿态,双手攥着被褥只露脸,面颊还有些泛红。
贺徵朝看眼手机屏幕的订单提示,隔着被褥摸了下她的头:“我下去做饭。”
温知禾总算明白他话里那句“补充体力”是什么意思,敢情是先做完再吃饭。
她吸了吸鼻子,嗓音温软:“我也想下楼。”
贺徵朝的手掌仍然盖在她头顶,俯身略一凑近:“能起得来?”
眼望他深邃漆黑的双眼,温知禾好似能从中窥探到刚才迷乱不堪的片段,她不好意思去瞧,垂下眼睫,伸出臂弯勾他的脖颈:“……你抱我。”
她的声音仍然细微,整个人都乖顺得不像话,倘若不是她力不能支,饥肠辘辘,他这会儿恐怕还能再继续。
光是产生念想,他那处便不自觉攒动热意,贺徵朝以掌撑开她的被褥,慢条斯理地重复话语询问:“是要我抱你?”
说出这三个字已经耗尽温知禾仅存最后一点的勇气,她哪儿还好意思承认。
看她红成猪肝的面庞,贺徵朝轻笑,没有再继续打趣,弯腰将她从床上捞起,以一只手臂牢牢托住她,是单手抱的姿态。
温知禾心脏倏地悬紧,两只手也下意识箍着他的脖颈,贺徵朝抱过她很多次,纵使她有着一米七的身高,在他面前好像也只是小不点,高上加高,她看着拉远的距离,竟觉得恐高。
盈圆的胸脯贴着贺徵朝的面侧,只要稍微偏头便能嗅埋到馨香,他喜欢她愈发伫立发胀的两处,也时常把玩,但现下他并没有作为,仅将她抱到一楼放在餐厅。
跑腿送达的牛肉是最新切割下来的,色泽鲜艳红润,质地温软,和她那里给人的感觉一样。
贺徵朝没什么情绪地涂抹胡椒盐巴,腌制片刻后,待锅中热油滋滋冒点,再用夹子将其放入。
大火延烧锅底,贺徵朝隔着毛巾承托锅柄,掌勺的小臂青筋绷起,自手背缠绕到挽起的袖口。
松散挺括的衬衣,系紧腰身的围裙,将高大挺拔的他包裹得斯文居家,与刚才的模样判若两人。
温知禾双脚踩在椅垫上,抱着双膝静静等候,才不到半个小时的功夫,她的肌肉好像就已经开始泛酸,骨节条件反射地弯曲着。
煎烤牛排并不算很难,家中有专用的烹饪器材,很快就能出炉。
贺徵朝将摆好盘的牛排托到她面前,还提前替她剪碎成块,只需用叉子食用。
温知禾放下双腿,坐得端正,拾起银制的叉子,先吃上面摆放的小番茄,烤得发焦的皮下果肉很酸甜,令她味蕾大开,却又酸得皱眉:“……好酸。”
“嗯,会有些。”贺徵朝捋了她凌乱的发丝,坐在她旁边,漆黑的双眼拘着她,温和询问,“明天还想吃吗?”
牛肉煎烤的火候很到位,不会太老,也没有很生,温知禾确实还想吃,点了点头。
贺徵朝颔首,按住她略微晃荡的腿滑到那,微微一笑,“那明天再吃一天,你这块儿承得住么?”
第36章 半透明
隔着衣布, 他坏心眼地轻挠了下,温知禾仿佛还没从那种状态迁移, 又开始渗透。
叉头落抵瓷盘,腔内还在咀嚼的牙齿也停缓,温知禾怔忪地望着他,一时哑口无言。
这无疑是个下|.流又震悚的话,可最骇人的是,她竟真的深思熟虑起,自己是否还能……承受得了。
但她想, 不论她是摇头还是点头,只要贺徵朝有这方面的念想, 一定会捉着她的脚踝, 箍住细腰, 尽情地给着。
可她……
“我做了行程安排的。”
温知禾轻声说。
她难捱疼痛又舒服得轻哼的模样很可爱,但再放纵一天, 显然会将她玩到闹出事故,完全是个易碎的玻璃娃娃。
贺徵朝怎么容许她破碎不堪,何况他确实好奇明日的安排。
他捏了捏軟肉,双眼微阖,回应得郑重和煦:“嗯,明天想做什么, 我都可以听你的。”
坏蛋,还不挪开手。温知禾心里暗嘁, 难受得拢了拢腿,恳求:“……你把手拿开好不好, 不然我都吃不下了。”
贺徵朝又笑,明知故问:“你夹着手, 我怎么拿开?”
啊,他怎么可以这样!温知禾气得攥拳,眼眸瞪得溜圆,很是委屈。
贺徵朝没有再逗她,仅用那只碰过的手,捏了捏她的面颊。
不知是否是她的错觉,温知禾好像又闻到那股属于自己的味道。
……这人是存心不想让她吃饭吗?
可耻的是,她饿得不行,依旧能继续进食。
同样,贺徵朝也没洗手,格外慢条斯理地切割牛排。
温知禾埋头,贯彻‘食不言寝不语’的至理名言,但贺徵朝并未放过这片刻清闲。
“你这几天很忙?”
“有点。”
“忙什么?”贺徵朝偏头睇她。
过去不见面的日子里,温知禾也有向他报备,但贺徵朝更倾向于面谈交代,因为这远比屏幕上的只言片语要清晰。
餐盘里的肉剩了几块,温知禾见他摆出洗耳恭听的模样,只能规矩地一一道明。
不过她的工作无非也就那些,没完没了的开会,无止境的连轴转,即使她大可以放手让制片人忙活。
很多时候,贺徵朝都是一位不错的听众,他能悉心听她的话,并且给出不错的建议,谈及喜爱的工作,温知禾乐此不疲,也愿意与之分享。
几块牛肉温知禾吃得一干二净,只剩作装饰作用的迷迭香,她双臂交叠于餐桌上,倾向贺徵朝,笑眼弯弯:“等剧本差不多完工,项目正式备案,我会去嘉郡那里拍摄,到时候也许会拍很久……我还挺期待的,这是我第一次拍这么大制作的片子。”
她说时带着笑,上挑的双眼像是藏了两盏灯,明亮灼灼。
有过几回,贺徵朝看过她工作时的模样,那是一种全身心投入、旁若无人的专注状态。
纵使她再怎么生涩、毫无经验、异想天开,贺徵朝也无法否认,她很爱这份工作,很爱电影。
嘉郡距离燕北两千五百公里,乘坐飞机直飞只需三四个小时,到乡下少不了再辗转些时间,一部电影的拍摄周期,少则四个月,多则一年。
以温知禾的作风行为,她大概率会紧赶慢赶一年之内完成,所以拍摄时长至少三个月。
三个月驻扎乡村,她不一定回燕北,他又怎么可能有时间去见她。
在最初的谈判桌上,贺徵朝从未想过……温知禾会拍摄这样一部费时费力,商业性不高的电影。所以他满口答应,也不觉得她愿意离开燕北的居所,飞往荒凉的、冷僻的山村拍电影。
甚至每次耳鬓厮磨,她提及这事,贺徵朝也没有太放在心上。
真让她钻空子了。
贺徵朝敛眉轻哂,语气难辨情绪:“拍摄期间,你指望我去乡下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