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妖点了根烟,抽了一口,缓缓道,“老狗,你有“边角料”了?”
陆饶嘴里咬着烟头,点了下头,说的很模糊,“算是有一点儿,而且,和我现在待着的地方也有点儿关系,”
野牛瞪大了眼,“江大?”
陆饶没说话,看着面前的几个人,深黑的眼底情绪无边。
云豹焦躁的捶了下地板,“艹”
大家都安静了下来,l.k.d.j没人说话,突然一阵手机铃声打破了寂静。
陆饶看着手机屏幕,挑了下眉,表情很淡,耷拉着眼看了下坐在地上的几个人,放在耳边接通,
电话另一端响起一清脆的男人声,“陆兄啊,好久不见。”
陆饶蹙了下眉,低声问道,“你是?”
电话那端的男人显然没想到陆饶竟然不记得自己是谁,声音有点儿急,“哎呀,赵斌啊,就程耳的老公,前段时间咱刚见过的啊。”
陆饶勾了勾唇,“哦,赵兄啊,好久不见。”
赵斌笑了笑,“今天有没有空,我开了个包,过来玩玩儿?”
陆饶若有所思的想了一下,“算了。”
赵斌听陆饶的语气好像不太愿意,赶忙说道,“哎,别呀,是不是惜文管你管的严?没事儿,把她带上,我老婆刚好也在。”
陆饶和山妖对视了一眼,清了清嗓子,“不是,是我这儿有几个兄弟在我家,不太方便。”
“害,一起呗,都是男人,我想陆兄的弟兄们肯定都和陆兄一样靠谱,我就喜欢和你们这样的人当朋友。”
陆饶缓声,“行,既然赵兄都这样说了,我也不是扭扭捏捏的人,那晚上见。”
他们几个人真么多年的默契不是虚的,一个眼神就知道对方是什么意思,他们一个多余的字都没问,心知肚明。
陆饶挂断电话后,轻声道,“行了,收拾收拾,等会儿出门,晚上有人请。”
野牛率先从地上坐了起来,开门跑了出去,“哦耶,老子能出去玩儿了。”
几人无语的看了他一眼。
陆饶从书房出去后,往客厅扫视了一圈,没见野牛的踪影,“那小子呢?”
“谁知道呢,洗手间吧。”
棕熊话音刚落,几个人听到了洗手间门把手的转动声,
野牛从里面走了出来,换上了个黑色背心,浑身的腱子肉被衣服绷的老紧老紧的,露在外面是两条夸张吓人的花臂。
野牛冲着沈惜文挑了挑眉,“小仙女,帅吗?像不像那种社会二流子?”
陆饶脸色瞬间冷了下来,眼眸沾上了玻璃渣,他此时此刻非常生气,“你是不是找死?”
野牛赶忙躲到了沈惜文的身后,看着准备发怒了的陆饶,赶忙笑着说道,“纹身贴纸,纹身贴纸,能撕掉的,别生气别生气。”
陆饶微翻了个白眼,走开,懒得再理这个神经病。
其他几个人包括沈惜文都小喘了口气,虚惊一场。
他们都明白如果这纹身是真的那将意味着什么,还好这头牛没蠢到极致。
棕熊一把搂住野牛的肩膀,“以后别搞这种惊喜,没见把老狗脸都气青了,我们几个都吓得够呛,”他又伸手摸了把野牛的花臂,“哪儿买的,质量真么好,以假乱真了。”
“嘿嘿嘿,我这不是想着来江城后,晚上肯定会去到娱乐场所嘛,提前买了点儿装饰品,想着在身上搞点儿东西能吓唬住别人,没准儿以为我是哪条道上的老大呢。”
山妖摇摇头,“你这样的充其量就是大哥身旁的一个小弟,别做梦了,人还没傻到那个地步呢。”
作者有话要说: 小可爱们,这两天有事儿要外出一趟,星期日恢复更新,么么
第16章 桃色
沈惜文看着他们互损开玩笑的样子笑了笑,站起身,往门口走去,“那你们玩儿,我就先走了,火锅谢谢了。”
陆饶双手插进裤兜,问了一句,“程耳的老公叫什么来着?”
沈惜文一愣,想了一下,“好像叫赵斌吧。”
“晚上他请我们,你也去。”
沈惜文抬头看了他一眼,“他请你们?你什么时候和他关系真么好的了?”
陆饶黑色的瞳眸深不见底,平静道,“上次加联系方式的时候变好的。”
沈惜文撇了撇嘴,“你们去吧,我就不去了,都是一群大男人,我去干什么?”
陆饶看了眼沈惜文,冷静的说道,“程耳也在。”
沈惜文,“......”
想让我去就直说,干嘛还拐弯抹角的整些有的没得的东西?
“行吧,给你个面子,去就是了。”
陆饶陷入了沉默,伸手摸了摸鼻尖。
山妖冲着沈惜文比划了个大拇指,“小仙女,厉害,还是只有你能治得住老狗,我们要这样和他说话,早都被大卸八块了。”
沈惜文心想,我能治得住他滢?你是没见过他凶我的场景,可吓人了。
陆饶不耐的蹙了下眉,“差不多得了,你们几个从进门开始嘴就没消停过。”
野牛站在一旁把自己胳膊上的纹身贴纸来来回回欣赏了个遍,终于觉得有点儿无聊了,疑惑道,“各位,咱们可以走了吗?”
陆饶斜靠在门框边儿,玩着手里的打火机,看似漫不经心道,“先说一声,玩儿可以,但别过头,别出去丢人,别说些不该说的话,尤其是你,”他停顿了下,眼神看向了野牛,“别沾酒。”
其他几人通通都想到了些不忍回忆起的画面,脸色变得古怪起来,尤其是棕熊最为激动,指着野牛说道,“老大说的对,你他娘的少碰酒,每次只要你一喝多准保没好事儿。”
野牛耸肩摊手,“why?”
云豹把手关节捏的咔咔响起,“我不介意出门之前让你回忆回忆。”
野牛跟个霜打了的茄子一样,蔫了,“我闭嘴我闭嘴。”
沈惜文看着这几个人之间来来往往的互动,再加上野牛性格的活泛神经,突然一个鲜活的形象在她脑海中一闪而过,笑出了声,
“有没有人告诉你,你特别像熊二。”
几个大男人疑惑的看向了满脸笑意的沈惜文,“?”
陆饶随口问了句,“熊二是谁?其他队的?”
沈惜文,“......”
突然感觉没法儿交流了,代沟太深,差距太大。
但她还是随意的解释道,“熊二啊,就是一特火的动画片儿里的一头可可爱爱的熊。”
陆饶一顿,没接茬,轻咳了两声,看了眼墙上的时间,“走吧,不早了。”
一群人晃晃荡荡到了赵斌说的夜店,还是上次那家,他们找到了包厢号,推门而进。
包厢里乌烟瘴气,各处角落都闪烁着霓虹灯的亮光,墙上的电视机里还放着歌,
赵斌听到声音,抬头看了过来,嘴角立马堆满了笑,站了起来,“陆兄,你这几位兄弟在哪儿高就?一个个的看着不像是一般人啊。”
大家都是在社会上打拼的人,赵斌本来也是个人精儿,这几个男人的气质形象非同一般,他随便看一眼就能察觉出来。
他的话音刚落,站在陆饶身后的野牛就非常夸张的做了几个健美动作。
沈惜文看到野牛两脚左右开立与肩同宽,两个臂膀从身体的两侧向上举弯曲肘部,肘稍微高出了肩膀一点点,握拳屈腕,两拳向着前方转动,收缩住了肱二头肌,又吸住了腹部,用力收缩了大腿股四头肌,很漂亮的形体动作。
她虽然对健美不是多么了解,但动作标不标准她还是可以看的出来,野牛这一套唬住专业人士估计有点儿难度,但能让赵斌信以为真还是绰绰有余的。
赵斌见状,摆出一副自以为自己猜中了的高兴劲儿,“哦,健身教练,看这兄弟一身的腱子肉,肯定就是健身教练吧。”
野牛第一次听别人这样夸赞自己,咧着一口大白牙笑道,“随便练练,随便练练,在保镖公司混口饭吃。”
赵斌点点头,笑容温和,“厉害,那这几位呢?”
陆饶随意的简单介绍了下,“都是退役的老兵,在保镖公司上班。”
赵斌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坐,都坐,你们是陆兄的哥们那也就是我赵斌的兄弟。”
沈惜文眼睛正找寻着沙发上的熟悉身影,突然自己腰间被一胳膊环住,娇滴的女人声在耳边响起,“亲......亲爱的,最近怎么都不联系我?你不爱我了吗?”
沈惜文被突如其来的动静吓了一大跳,转身看清楚来人,皱了皱眉,捂住鼻子,“你这是喝了多少的酒?”
程耳挠了挠头发,吐字中都带着一股子浓郁的醉酒气,“没多少,就一点点。”
沈惜文看着面前这人站都站不稳的样子,抬头看向赵斌,软糯的声线中带着一丝冷意,“你最近是不是每天都带她过来喝酒?”
赵斌一顿,笑道,“大家都是年轻人嘛,喝点儿酒又没有什么。”
“什么叫......,”沈惜文有点儿生气,准备出声反驳,肩膀上落下一只胳膊,她抬头一看,陆饶正面无表情的看着她,低沉道,“带你朋友过去坐,男人之间的事儿少管。”
沈惜文懒得再说什么,扶住程耳的胳膊,走到了包厢沙发的拐角处,把程耳放平,自己坐在一旁闷声吃水果。
她就算再怎么不想承认,但也不可否认最近这段时间生活发生的变化太大,大的让她都还没来得及消化,先是自己隔壁的邻居回来,又听说江大去了一帅老师,后来又认识了陆饶,发现通通都是一个人,而且还顺带知道了点儿自己一直在找寻的信息。
接着又知道了程耳闪婚的消息,结婚对象还属于一问三不知的区域,而且她这老公看着也不像是个正经人,哪个正经人会天天带着自己媳妇儿泡夜店?
沈惜文对这些变化有种说不上来的无力感,有对陆饶的,也有对程耳的。
最让她担心的是,她明显的察觉出程耳的眼神发生了变化,变得好像没有之前那么“清澈”,不知道是婚姻生活每天都游走在灯光酒色下呢,还是从单身生活到婚姻生活的角色转变的焦虑。
她正坐在沙发上发呆,从台子上传来了一男人的狂叫声,“啊,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我站在这儿,你却站在那儿,我想吻你,可你却不曾给过我一个眼神......。”
云豹挠了挠耳朵,“艹,这他娘的在说些什么?老子怎么听不懂?”
沈惜文看着站在台子上正大声咆哮的野牛,整个人傻了,咆哮还没结束,又见这哥们开始脱衣服,本来就穿的少,三两下上身□□,吓得她赶忙移开了视线。
棕熊无力的捂住了脸,“艹,这头牛简直是太他娘的烦人了,说了多少次别让他沾酒别让他沾酒,每次喝酒简直就跟从精神病医院里刚出来一样,别说他和我认识,老子实在是嫌丢人。”
沈惜文喝了口饮料,见野牛开始在台子上跳起了劲爆艳舞,一个没忍住,咳嗽了起来,“咳咳咳。”
“被吓到了?”沈惜文正四处找纸巾,突然感觉到自己身侧的沙发凹陷感,眼前出现了张纸巾,她伸手接了过去。
沈惜文看到陆饶坐到了自己身材,问道,“他这是怎么了?”
陆饶嘴里咬了根烟,冷着张脸说道,“喝多了。”
沈惜文看了眼正奋力阻止野牛继续脱衣服的云豹和棕熊,“他......喝多了喜欢玩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