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菲雪直视自己的内心,再次扯过他的领口,强行吻在他的唇上。
柔软甜腻的唇舌乖巧讨好地打着圈在他的下唇,程南柯喘息不断加重,他只犹豫了一秒,长眸缓缓闭上,掌握了主导权,搂过她的腰身,加深了吻。
气息不稳使他的声音变得低沉沙哑,金菲雪感觉脸有些热,呼吸交错间,她听见他闷声说:“校服脱了。”
“穿这个不会更刺激点吗。”金菲雪再次故意逗他。
程南柯扯过她的拉链,一把将她校服的外套脱掉,单手抱起金菲雪轻摔在沙发上。
金菲雪还没有反应过来,程南柯就把她校服长裤给扒了。
雪白滑腻的肌肤暴露在他的视线。
金菲雪吓坏了,慌得扯过衬衣的衣摆想要遮住,“你急什么呀 !流氓 !”
她连鞋都还没脱呢,就被他这么生硬地扒了裤子。
“撩拨我,不需要穿成这样。”程南柯单膝跪在她的面前,身子伏下去,替她脱了鞋子,修长的手指挑过她袜子的边缘,指尖轻碰过她的脚踝。“我对你本就没什么定力。”
“我没有想……撩拨你。”金菲雪解释。
他失笑,“我知道。”
两只脚的袜子都被他温柔地脱下来了,金菲雪有些不好意思让人碰她的脚,她拼命往回收的小动作已经被程南柯看穿,他扼住了她的脚踝,轻搭在他的膝盖上。
“你别看了。”金菲雪低着个脑袋,挪开目光。
她感受到他的吐息越来越靠近她的膝盖,犹如蛇吐着信子,危险气息逐渐靠近。
金菲雪本能地缩了腿,指关节因为用力变得泛白,她死死攥着自己的衣尾。
最终,他的脸贴在了她的腿上。
准确地来说,应该是他跪在地上,然后枕在她的腿上。
“你好温暖。”那双琥珀色长眸像是含了蛊似地迷惑着她的心,他声线温柔清冷,眼尾低垂轻弯溺着笑意。
好像只是这么枕着她的膝盖就满足了,他像是曾经金菲雪救的那只受伤的小猫,平静乖巧地躺在她的怀里,她伸手就可以触碰到他脆弱的外表。
他在向她示弱。
金菲雪着了迷似地,她伸手轻轻摸了摸他的脸颊。
程南柯勾唇,神情意乱情迷的时候夺过她的手,缠绵地抚摸过她的手背,接着吻在她的指尖,湿润柔软的舌体舔舐在她的食指,接着含了进去。
吻得好色。
金菲雪光是看着就脸热了起来。
她也没顾着自己是没穿裤子了,专心感受着指尖的触感,程南柯看着她的眼睛,嘴上的动作模仿着……
金菲雪下意识地蹭了下腿。
随之而来的是,程南柯停止了动作。
他又在笑她了。
光是这些,就足以让她心乱,程南柯都知道的。
“害怕就算了。”他轻吻着她的膝盖,抬头望着她。
“不怕。”金菲雪挺了挺腰背,坚定地看着他,像是下定了决心。
程南柯起身,找准她嘴唇的位置,闭眼吻了下去,浓睫轻颤,高挺的鼻梁抵着她脸颊的肉,他接吻会习惯性歪头,吻势又急又凶。
金菲雪眯着眼睛,伸手也不知道摸着什么,攥着他的西装外套,扯掉纽扣,想要脱他的衣服。
黑色西装外套掉落在地面,金菲雪盲人摸象似地将手来回徘徊在他的脖颈,程南柯单手扯掉了领带。
金菲雪将手轻放在他精瘦有力的腰侧。
他的吻瞬间变得更加急促起来。
她找到答案了。
指腹压在那处硬,“程南柯,你确实没什么定力。”
他眼眶泛红,清冷的眸子早就沾染情,只是这次,他不再躲了,往她手心轻撞了下,“嗯,怎么办。”
说完他又着急地犹如缺氧般吸取氧气扑过金菲雪,想要吻她。
“羞不羞。”金菲雪发现了玩弄他的快乐。
被金菲雪玩弄是程南柯的宿命。
挤压在内心深处的羞耻被她掀开看了,她眼底的玩味像是冰冷的利剑刺穿他的心脏,却又让他油然而生处爽意,他可能就是贱吧。
非但没有难过地低头,反而翘得更加厉害。
他脸颊泛着丝难以察觉的红晕,连他的耳尖,蔓延到他修长优美的脖颈,连着锁骨,胸前的肌肉,都泛着淡淡的红意,整个人像是生于大烧之中。
狭长琥珀眸子迷离深邃,他嘴角带着轻蔑的笑意,抬着她的大腿,让她坐在身上。
“羞。”他毫不在意地回答着她,一前一后,带动着她频繁碾压过。
金菲雪说不出话了。
她就这么一点点感受着,像是坐摇摇车,只不过,和小时候的差别有点大。
“好烫。”她别扭地想挪开身。
“好水。”他面不改色地呛回去。
对啊,他们小时候不就这么喜欢斗嘴的吗。
“等……等下。”金菲雪叫停,她撑着程南柯的肩膀,趴在他身上喘气。
程南柯没听,依旧独自小幅度地来回摆动。
“我去找那个。”金菲雪声音小得可怜。
“哪个?”程南柯眉头轻挑。
金菲雪知道他故意的,就直接起身推开他,刚起身的瞬间,双腿用不上力气,差点又摔回去。
她跑到卧室,翻箱倒柜找到了藏在最隐秘地方的柜子,心虚地拿出了盒子。
全新的,这么拿去给他,好像是她心怀不轨,时时刻刻准备着给他用似的。
金菲雪果断拆了盒子,随便拿出了几袋塞回柜子里,然后将盒子装好,再走到程南柯的面前,将盒丢给他。
“用这个。”见程南柯没反应,她好心提醒。
程南柯将盒子拆了后,发现少了两个,“我不用别人剩下的。”他将盒子扔回了金菲雪的手里,脸色沉得可怕。
“没有,我自己用的。”金菲雪硬着头皮说出来。
程南柯重新打量了她,“早说有这方面需求。”
“现在说也不晚。”金菲雪脸红地冲他扬了扬下巴。
“那也不用。”程南柯还是没接盒子。
“你疯了!我们还没结婚!”金菲雪不相信地瞪大了眼睛。
结婚。
程南柯微怔地看向她,“你想和我结婚?”
金菲雪像是看白痴一样看他,“你懂不懂安全措施。”
见程南柯没说话,金菲雪急得补充了句,“我说了我不结婚。”
程南柯缓过神,“真不结?”
金菲雪觉得自己完了。
“先做再说,我验验货。”金菲雪解开了他皮带上的金属扣。
程南柯没有阻止她。
她几乎是手指颤抖着去拉开拉链,里面早就堵着她手上的动作,烫得不行。
隔着单薄的布料,金菲雪和它面面相觑。
“满意吗。”程南柯俯视着盯她看,手温柔地挑起她的下颌。
“还看不清。”金菲雪喃喃低语,手去碰深灰色布料的边缘。
她呼吸几乎都打在上面了,程南柯挪过目光,喉结上下滚动,他想捂住金菲雪的眼睛,又怕她会生气。
就让她看了。
光是她的目光就足以让他抓狂。
“别觉得我恶心。”他声音沙哑得不像话。
语气是卑微祈求的。
第48章 第三视角 “收点力气,后半夜怎么办?……
从小到大, 金菲雪从来没有扒过程南柯的衣服,他们没有光着屁股一起长大的记忆,金菲雪记事开始, 程南柯就已经是穿着板板整整, 气质出众,仗着家世和拥有着良好教养的小少爷。
他谈吐文明, 情绪不外漏,能暴露些孩子的天性都对着金菲雪了。
金菲雪带着隔壁邻居家的小少爷整天撸猫摸狗,小卖部辣条常客,十七岁攥着程南柯十八岁的身份证就带他网吧包夜。
所有超出程南柯底线的事情, 几乎都是金菲雪在做。
比如现在他硬气地面对女人, 毫无遮拦,感受她的目光几乎黏在上面,在听她一句:“原来你也会流水。”
男人身体颤抖得不行, 他捂住不了金菲雪的眼睛,就只好乖乖捂住自己的, 冷白手臂按压在他双眸上,视线被黑暗剥夺, 其余的感官会格外敏感, 他只觉得她的呼吸越来越靠近。
“不要看了。”程南柯祈求地用另一只手摸着她的脑袋。
可分明他的手忍不住按着她的脑袋往上压。
他害怕得不行。
向来是没有什么定力的人,也无法压抑自己的欲望, 程南柯早在几年前就认定了这一切。
在听到她把他当作别的男人替身,并且还吻上来的时候,他就很懦弱地接受了这一切, 并且还不知廉耻地作出了反应。
他可怜极了,廉价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