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双眼倏地一下又睁开,别有意味的目光又落到身侧地黑色长发上。
被她枕着的手臂忽然收紧,将她紧紧扣在怀里,到这一步,李佩央都配合他,他喜欢两人抱紧紧地睡觉。她准备合眼了。
但两人扣在一起的手却开始动了...他向下引导,等她觉得不对想收回手时,手指已经被他“绑架”了。
她的双眸再次睁开,然后,开始逐渐失神,涣散...
......
身上出了好多汗,水淋淋的,主要是她出的,但他靠得太紧,胸膛也沾了不少。
“房间热吗,央央?”男人柔声问她。
他气息倒是平稳得很,李佩央有些气愤地想,她怎么回答,她气都要喘不上来了。
她不回答,周庚礼凑上去,看她的红透的脸颊,“好像是挺热的。”他朝她耳朵吹了吹气,“我帮你散散热。”
怎么散,他吹这一口气,李佩央都觉得她要烧着了。
不过下一秒,两人身上的被子就被他掀开了。
“好点了吗?”他问。
湿热的汗水遇到空气,蒸发,热气散开,确实好一点了。
但是...根源没解决。
而且他开了盏夜灯。
说什么都要把手拿上来了,她挣了两下,他顺她心意。
扣在一起好半天的两只手,周庚礼没放开,举起来,就着昏黄灯光观察了一下,他自己的食指指腹已经泡得发白,皱得起褶了。
被他牵着的,李佩央的手也湿了,掌心湿是因为出汗,指尖是因为...
他把人翻过来,晃了晃手,让她自己看。
透过灯光,李佩央看见她的食指和中指之间,一根黏腻的银丝。
她不适地想擦掉,却被他拦住了。
她眼睁睁看着周庚礼把她的两根手指...含住了。
他从前也爱吻她指尖,但这次不同,不是吻,是品尝,一遍遍吸吮她的手指,舌头在两指间绕来绕去。然后一脸不知餍足地看着她。
开着灯,李佩央抬起另一只手,用指尖碰了碰他的嘴唇,又没力气地垂下去。今晚她确实有点喜欢上了...那种感觉。
就是太累了。
她想,这回他该再抱她洗澡,然后睡觉了吧。
他没有。
周庚礼还攥着她的手指,目光灼灼地看着她,心里在打鼓,他知道他想干的事,她肯定不会同意的。
她要是开口制止,他也不好意思继续。
想了想,他忽然下床,进了衣帽间,拿了两团领带回来。
李佩央以为他去放热水了,眼睛都闭上了。不想动了,等他抱。
结果,过了会儿,人回来了,坐在她床边,跟她耳语道:“央央,我爱你...今晚你得疼我一次。”
李佩央狐疑地看过去,开口刚想问他要做什么,嘴里突然被塞了东西,手也被反剪过去。
挣扎的脚踝被他握住,周庚礼又亲了亲她,“我明天跟你道歉。你到时候欺负回来。怎么都行。”
他就不做人这么一晚。
实在是...没吃够。
他俯身埋头后,李佩央狠狠地咬住了嘴里的领带,没用上三秒,大颗的眼泪就流出来了。
她脖颈紧绷地仰着,脚趾蜷起来,腰下都没了支撑,一瞬用力一瞬失力,没一会儿就酸麻了。
前半夜,她还会呜呜两声,让他停下;后半夜,上下眼皮打架,她连领带都咬不住了,每次意识要陷入沉睡,就被他强行唤回了,全身控制不住地颤动。
她很少用“无数”这种不确定量词,但这晚她真没力气计算。到底多少次。无数次。
食髓知味。
他连时间都忘了,不知过了多久,再次起身时,周庚礼跪在床上,算是有点满足地擦了擦嘴角。
他把领带解开,都做好挨骂的准备了,不过怀里人连锤都没锤他,一点力气都没,头搭着他肩上,就是半睡不醒的状态了。
他把她放进浴缸简单洗洗擦擦,就抱了出来。
扫一眼凌乱的床,枕头湿了大半,是她失控时的眼泪。浅色的床单上,上面是汗水浸湿的,下面...周庚礼想,应该也是汗。
不是汗的水都被他吃了。
天没两个小时就要亮了,他抱着人回了自己之前的卧室。躺在干爽的床上,男人心满意足地抱紧老婆,其实这样也行,他喜欢,她也不抗拒。
呃...可能开始抗拒了一两下,后面不是就不动,任他来了嘛。
那就还是喜欢。
某人嗅着枕边香气,“心安理得”地想。
然而,第二天一早,李佩央睁眼,半梦半醒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鼓着脸颊,毫不留情地把他踹下了床......
第38章 .男女主番外if线(六)
一晚的恣意放纵, 换来一个月的独守空房。
登上回国的飞机时,周庚礼揽着她的腰,眼睛还在偷偷瞧老婆的脸色, 见机行事。
李佩央当然不给他好脸色。
她表哥这个人...有些方面, 实在是太过分了。不单指那晚, 还有第二天早上。
早上,她把他踹下床后, 脚踝就被他捉住,他轻轻松松把她人也拽了下来。
周庚礼全没顾忌地躺在地毯上, 扶着李佩央坐在他胸膛, 她身上就一件单薄的浴袍, 算他昨晚残留一丝良心套上的。
浴袍的腰带就落在他嘴边, 他一咬一扯, 松散的结就开了。
浴袍前襟敞开。
李佩央慌忙要起身,被他用力锢住腰, 起到一半又坐了回去, 还硌了一下。
他高挺的鼻梁。
......
上午九点, 外面天色大亮, 深色窗帘底摆都透出晃眼的光。
女人失力地伏在床边, 那光就在她眼睛里变模糊,变大又变小, 昨晚就松软的腰彻底直不起来, 只有手能勉强抓紧床单。手心的汗抓在深色床单上全是手印。
颤得最厉害时,眼前还会昏暗一瞬,李佩央都以为她要晕过去了。
还不如晕倒了, 在门外响起声音时,她伸手去掐他的手臂, 叫停,“有...有人。”
是每天按时来打扫房间的阿姨。
周庚礼没理会,门锁得很严,又进不来。
况且她现在能说话,却也没喊停,那就是“还/要”的意思。
这事上,他家央央放不开,得他自己多“揣摩”。
羞耻心爆棚了。
外面有人,他们在屋里......李佩央脸埋进床单里,不想出声,哼出声音的话,和被人围观也没什么区别了。她脸皮一向很薄。比他差太远了。
掐着他小臂肌肉的手又用了用力,指甲几乎抠进他肉里,她央求他一声,“表哥...”
这个时候,这个声音,喊他“表哥”....周庚礼深深吸了口气,思忖,这绝对是“邀请”了。
所以他把她扶上床,自己起身,在床头找了个发套,把她长发丝丝缕缕揽在掌心,熟练地绑起来盘了个发髻在她脑后。后背没了遮挡,一片雪白,像柔软洁净的宣纸。
他昨晚没碰过。
今天可以试试。
身后是他撕开塑料薄膜的声音,李佩央喘着气,脑子还混浆浆的,回头刚想爬起来跟他讲讲道理,脖颈就被摁了回去。
多年默契了,周庚礼知道她担心什么,遂亲亲她的嘴唇,“没事。谁都听不见。这房间隔音好着呢。”
他还特意提醒她,“央央,你随便喊。”喊他表哥,或者别的,多大声都行。
但李佩央没喊出来,她开口就是一声颤音,然后断断续续,微张的嘴就没再合上过。
倒是把他听得身心舒坦,都不知道谁配合谁的节奏了,反正挺合拍的。周庚礼想。
他一边想,一边也没闲着,宣纸上落梅花,他学了十几年的国画,可太擅长了。只是美人皮,还得控制点力道,不能把她口最疼了。力道控制在有点痒,有点麻,会颤,更会....挺身而出就差不多了。
汗出如雨,额头上的汗滴从眼角滑过,李佩央几乎分不清,落在床单上的是眼泪还是汗了。白嫩的肌肤上渗出一层薄汗,像是要配合他把红梅晕开。
......
再次醒来就是下午,夕阳时分了。
睁眼还是累,李佩央感觉自己就没怎么睡,好像是睡了一会儿,不过身体透支太多,睡多久都不解乏。她翻了个身又合眼了。
和她完全相反,一次过后,周庚礼神清气爽,属于既满足了身心,又没怎么浪费体力的程度。
他还有的是力气呢。
就是得迁就她。
见她朝向自己睡了,男人放下手里的平板电脑,手伸进被子里,一下一下轻拍她的背,哄她继续好好睡。大手抚上的地方,没以前那么光滑了,有几道牙印,他最后没太收住。
这挺难的。他也正年轻呢。
周庚礼低头看着怀里的小脸想,他爱她毋庸置疑,所以就更难了。
最深、最浓的爱是什么。是珍惜,也是亵渎。
尤其是对于一些人,人和人之间的掠夺和占有于他们而言太过轻易了。那就得塑神,放身边,供养着,再用凡人的欲望亵渎。这是人的劣根性。自古以来,人和人之间没有绝对的忠诚,人和神之间才有,我皈依你,做不二臣。
他劣根性也挺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