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从唯明白她的深意:【我暂时还是不欣赏了。】
和范竹认识这么久,片没看过,但小说看了不少,主要是范竹经常看到兴头,就截图给她。
但真人,她可能敬谢不敏。
主要是平时工作碰到的逝者遗体太多,导致她对人体构造都很清楚。
范竹:【好吧。】
范竹:【师姐,我偷偷问一下,你老公那方面技术怎么样啊?】
祝从唯脸红。
她哪儿知道温呈礼技术怎么样,今天倒是知道他接吻的技术很好。
祝从唯回复:【我们今晚才搬到一起住。】
一句话令对面心情激动。
范竹:【什么!】
范竹:【那今晚岂不是也算新婚夜? 】
祝从唯知道她想歪:【今晚不会的!】
范竹:【不会吧,有这么个大美人躺在我身边,又是刚结婚,那姐夫岂不是禽兽不如?】
祝从唯:【你可以用绅士形容。】
范竹:【那我可绅士不了,我和男朋友刚同居的时候,我们俩都想对对方动手动脚。】
祝从唯心思一动,打探:【你们那时候怎么适应的?】
范竹发来语音:“师姐你方便听不,不方便听到这里就掐断,方便就继续听——我们那时候第一晚,他装绅士,我装清纯,他洗完澡后不穿上衣出来,我就知道这骚男在勾引我,笑死,我就故意装害羞,不懂doi,把他憋死。等他失望躺下关灯后,我才故意靠近他蹭他,小样,拿捏得死死的,一下子就忍不住了,跟狗啃一样亲我。”
“……”
祝从唯听得大开眼界。
范竹:【你老公肯定也不动声色勾引你。】
祝从唯觉得温呈礼应该不会。
范竹不打算多打扰二人“新婚夜”,快速借口看片溜走,临走前还不忘传授经验。
被她这么一说,自己和温呈礼本来纯洁的同居关系都变得有点不纯洁了。
祝从唯拍了拍脸,准备回去。
结果一站起来,看到四通八达的长廊与小径,顿时陷入沉思,哪条路才是通向住宅区的?
本来夜晚在这样的中式园林里就绕,祝从唯和夏珺一起,她也没怎么看路。
循着零星的记忆,她顺着右边走,穿过一个海棠门,通向的却是新的园子。
祝从唯叹了口气,给温呈礼发消息:【我好像在你家园子里迷路了。】
几秒后,电话打来。
那头男人嗓音温和:“你在什么地方,周围有什么?”
祝从唯打量四周,“院子里有芙蓉,其他的都差不多,海棠门上面牌匾写夕照两个字。”
她只这么一说,温呈礼便告诉她。
“在那里等我。”
这里大概是远离住宅区,所以没有什么人气,本就是古式,夜色下还是有些瘆人的。
祝从唯又在殡仪馆工作,脑子里都想了好几部当初刚工作时为了壮胆看的恐怖片。
直到脚步声临近。
她蓦地转头,看见颀长挺拔的身影从海棠门外走进,眼神撂在坐走廊上的她。
祝从唯松口气,“你家太大了。”
温呈礼环视一圈,漫不经意:“是有点。”
这还只是在主园,若是加上几个次园,就是家里人如果不认路,都有可能分不清。
他轻描淡写道:“明天让他们做个路牌。”
祝从唯心里啊了声,想到了景区里的指示牌——真做了,温园就成了“私人景区”。
“用不着吧。”
“用得着。”
温呈礼看她,“不便利的宅子不适合居住。”
祝从唯不再干涉,反正做路牌,对她而言是方便的,只是她没想到由头会是因她而起。
只是迷个路,他就有所行动。
-
温呈礼直接带着她回了他的院子。
临到门口,祝从唯才开始产生紧张,默不作声地和他一起进了宅楼。
卧室里变了又没变。
她还没来得及看自己被搬过来的东西,率先看到了床上大红色的喜被,红得隔着屏风都足够看清。
察觉她的目光,温呈礼表情从容:“长辈让换的,为了喜庆和吉利。”
祝从唯呼出一口气。
好吧,总不能换了,一床喜被而已,关了灯都一样。
温呈礼转了话题:“时间不早了,你先洗漱?”
祝从唯后知后觉地嗯了声,看他离开了卧室,不知道去哪里,估计等她洗漱完才回来吧。
走了正好,一个人自在。
卧室里多了个古典的梳妆台,摆放着温家给她准备的东西,用不用是其次,有是必须的。
浴室里也放了她的洗漱用品,本来不多,但和温呈礼简洁的东西一对比,倒像是她侵占了他的区域。
她发现了剃须用的刀片,和相应的用品。
祝从唯有点意外,温呈礼竟然是手动剃须。
从衣帽间找到自己的衣物,她拿到睡裙时才记起,她没买新的睡衣。
当初来温园借住,没想着住多久,所以衣服带的不多,也都是夏末初秋穿的,不说清凉,但也不厚。
还好她这不是性感款式,否则看起来像是故意引诱他。
祝从唯漱了口,又将换下的衣服全都放到脏衣篓里,这才拿手机给温呈礼发消息。
【我好了。】
她本以为他可能去了别的地方,回来要几分钟,结果还没等走到屏风后,卧室门已经打开。
祝从唯有点愣神。
温呈礼目光已经落在她身上,凝视两秒。
白色睡裙宽松坠落,不显腰身,都隐在裙袍底下,唯独身前蕾丝勾勒的地方微耸起,裙摆下露出一截细白的小腿。
和她上次穿的不一样。
祝从唯立刻指了指里面,语速很快:“你可以去洗漱了,我上床了。”
温呈礼挪开目光,“好。”
-
看祝从唯穿着拖鞋往屏风后,颇有躲避他的意思,温呈礼一哂,进了浴室。
甫一进入,他就敏锐地察觉到不同,空气虽然一直在换气,窗也开着,但浓郁的香味还依稀残留。
是他不会用的香。
瓷砖与木头都沾着水汽,温呈礼在原地站了几秒,随后越靠近里间,香味无孔不入,她显然整理过,周围不乱。
他余光不经意路过脏衣篓。
这次进入他区域范围里的不止是小狗无意带来的长发。
白日里她穿的衣裳压在里头,也许是主人没有太在意,以至于胸衣微微从衣裳里钻出一小部分。
温呈礼无端想起她今晚的睡裙。
也是蕾丝。
-
祝从唯现在也睡不着,坐在床边打量四周,她拉开床头柜,想看里面有什么。
这床头柜不知道是什么木头打的,还有些沉,拉开后,里面摆放了堆叠一起的盒子。
祝从唯乍一眼没看出来是什么。
等到拉出一半抽屉,目光停留住,看到外包装上大大的“超薄”俩字,顿时如烫手山芋。
这该不会是温呈礼准备的吧?才住到一起连这都备着了?
她心事重重,热燥起来,将抽屉合上,装作无事发生般钻进被窝里。
不知过了多久,浴室门被推开。
祝从唯在床上侧脸看外面,距离不远,隔着纱绣的屏风,他高大的身形一览无余。
温呈礼在擦头发。
他穿的是浴袍,但转身时,能看到浴袍领口并不高,咧开在胸膛下点。
不是浴巾,祝从唯想起范竹的话。
虽然也露了,但他在屏风外,不是故意勾引她,只是他本来就习惯这样。
没等她继续发散思维,正主已经换下浴袍,从屏风外走进内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