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能和结婚扯上关系吗,不愧是母子,一个信幸运吻,一个信结婚转运。
见两人一起进来,院里众人都看过来。
谢韶笑,“正主来了。”
她打量两人,果然人还是要一起出去玩,显然两个人的状态都比之前好许多。
这么说,她倒是有许多东西用不上,可以利用。
夏珺拉过祝从唯,问:“玩得开心吗?”
祝从唯点点头,“以前没试过,还挺好玩的,就是坐船久了,会有点晕。”
还好中途是停在海上的,如果一直开,可能她真的会晕,真能用上陶嫚准备的晕船药。
夏珺说:“那看起来还行。”
他们俩比她和温呈钧都像情侣和夫妻,和她当初一开始的想象不太一样。
有奶奶和太婆在前,温景佑胆子又大了起来,“小叔好腻歪的,钓到鱼就说他今天有幸运女神。”
“……”
院子里几个人都看向祝从唯。
这幸运女神还能是谁,只能是第一次与温呈礼一起的她。
饶是祝从唯再能装淡定,被她们看得不自在,还好院子里的灯是昏黄的,她耳垂再红,离得不近也难发现。
罗瑞芝呵呵笑:“也不无道理嘛。”
谢韶打量一旁仿佛专心致志品茶的儿子,这话从他的嘴里说出来,确实腻歪。
连夏珺听得都不好意思起来,这呈礼装得也太像样了吧,谁能知道他们是合约结婚。
-
临近深夜,庄叔拿着一个不大不小的木盒来到院子里。
“宋先生让人送来的,说是您赢回来的,还说这次是意外,下次不会轻易输。”
他今天是心思不在钓鱼上。
祝从唯正好洗完澡,刚吹完头发,看披着外袍的男人拿着一个巴掌大的盒子回了房间。
“这是什么?”
这么晚还送过来。
温呈礼打开精美的盒子,只见里面装了十几颗碧玉色的圆珠,在灯光下晕出沉静的绿色,如果凑近仔细看,每颗珠子其实都不一样。
他取出两颗,在指腹间把玩,漫不经心道:“今天钓鱼,怀序输的。”
他不说,她差点都忘了这件事。
晚餐时,容羡说宋怀序输了一样东西给温呈礼,幸灾乐祸自己只是下厨而已,不用失去什么。
祝从唯捏了一颗出来,入手冰凉润滑,想必不是普通材质,“这个是玉的吗?”
“翡翠。”
“这么多。”她还以为是只有几颗的对赌。
祝从唯摇头,果然是有钱的人,钓鱼打赌都能赔这么多翡翠珠子,每颗珠子都不便宜。
温呈礼估算了一下,宋怀序送的珠子数量恐怕恰好用来做手串,还余几颗灵活可用。
于是,他问:“给你串成手串?”
她的手腕细白,戴上这种深绿色的手串,必然般配。
祝从唯摇头,“工作上碍事。”
这要是戴在手上,也不小了,不说炫耀成分,是真的存在碍事,影响她戴手套。
温呈礼轻轻挑了下眉,“那这样,岂不是少了很多丈夫可以发挥虚荣心的余地。”
温家在某些方面先进,在某些方面又十分遵循传统,比如他一向认为男人给女人买首饰,天经地义。
哪里来的这么多虚荣心。
祝从唯好笑:“那你就不要发挥虚荣心了,实用更好,我可不能影响我的工作,当初说好的。”
她很爱提醒他“当初说好的”五个字。
温呈礼微微颌首,“好吧。”
祝从唯又看了看,“可以有别的用途吧,最好是在家里可以用的多的地方。”
温呈礼失笑,“珠子能做什么实用,无非是首饰,摆设,摆设的话,这些还太少了些。”
祝从唯想不到珠子可以怎么用,“就先放着呀,等以后有了别的,再做打算也不迟。”
放着不合适。
他想用上。
温呈礼沉吟:“怀序那儿倒是还有很多,可以多要些过来,就能有用了。”
祝从唯抬眸看他,怀疑他的要过来指的是赢回来,“你还要和他打赌吗?万一是你输了怎么办?”
温呈礼倒没想打赌,但她这么担忧,他不想告诉她真相,将手里的珠子落回盒子里。
长指合上盒子,他坦然开口:“那就麻烦我的幸运女神,多眷顾眷顾我。”
被他说得多了,祝从唯也免疫了:“好哦好哦。”
反正他的意思是这些珠子给她的,她还是有那么一点点财迷的。
她这样的答应,让温呈礼有种,一件事说得多了做得多了,她就习惯了。
他抬眉,这是个非常好用也值得用的习惯。
-
祝从唯今晚的睡衣是上次新买的,她选了一件白色真丝款,有件短外袍。
是她打眼一看最为正经的一件睡裙了,上床后,她就脱了放在椅子上,里面便成了吊带裙。
她压根没关注温呈礼的目光,径直掀开被子躺下。
虽然她晚上坐车那会儿睡过一段时间,但时间很短,所以关灯后还是很快睡着。
温呈礼一直没睡着。
今夜月色格外明亮,透进卧室里,连床顶的雕花似乎都能看得见一些影子。
种类繁复,寓意却简单,基本都是关于多子多孙,以及喜庆吉祥的主题。
是他曾以为与自己没什么联系的。
最近天气转凉,不仅是深夜,清晨也如此。
纵使昨夜很晚入睡,温呈礼依旧在五点多醒来,神思清明,并不怎么困乏。
他掀开被子,还未下床,不知道是动静大了些,还是风钻进被子,祝从唯翻身过来,眼眸还没完全睁开。
“你怎么起这么早啊……”她嘀咕一句,将醒未醒,绵绵的腔调格外柔软。
温呈礼看了会儿,她又睡了过去。
祝从唯真正醒来,是在天亮后,她坐在床上缓神,有点想赖床,看到屏风后男人的背影。
似乎是发现她醒了,温呈礼从屏风外走进来。
祝从唯目光落在他穿着的浴袍上,下意识地吐槽:“这才是早晨,你就又洗澡,像在浪费水……”
温呈礼的回答直白简单:“我以为你知道,男人在早晨会有生理反应。”
祝从唯一滞。
目光也不由自主跟随这句话下移,落在浴袍遮掩的位置,系带正好垂落在那里。
现在看不到什么,而且他还是正对她的……
她当然知道晨勃的事!
只是一时半会没想起来,毕竟又不是天天都见到,这也是第一次见。
祝从唯莫名想起来一件事,上次她也是嘀咕他下午洗澡,那天是试睡衣……
他说过他是个正常男人,而那天,他们还闹出乌龙,走光、帮她解内衣。
怎么想都有可能联系上关系。
她没忍住试探道:“那上周试睡衣那天下午,你——”不会也是因为生理反应吧?
乍然听她提起之前的事,温呈礼有点意外,但没否认:“温太太的观察力很敏锐。”
祝从唯忙不迭否认:“谁观察这个!”
温呈礼不和她争论是真是假,从善如流道:“好,没观察,是你太聪明,举一反三。”
“……”
祝从唯听着和上一句没什么区别,谁要在这方面举一反三啊。
偏偏这是实话,她还没办法反驳,刚才不应该问出口的,脸上不知是枕头压红还是羞红。
但她又止不住好奇:“……那你是洗的冷水澡吗?”
温呈礼盯着她看了看。
他发现她在这方面似乎并不避讳,或许是因为她的工作,对于人的身体构造以及生理都比较了解。
“偶尔是。”
祝从唯听懂了,偶尔之外,是有解决的,至于用什么解决,他之前还暗示他的手很行……
她的联想力又开始发挥作用,看过的文字成现实,忍不住去想他那时候是什么样子的,看他的眼神逐渐变化。
温呈礼收到她的目光注视。
只是他想不到她的真正想法,以为她在担忧床事,不紧不慢道:“不用担心我会强迫你帮我解决。”
“在这之前,我会先服务你。”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