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吃过什么?”
“很多都吃过。”温呈礼停顿了一下,看她,“也许你以前吃过的我都吃过。”
祝从唯愣住,好像有可能。
他们同是宁城本地人,只不过隔着一些区域,但实际来算根本没有多远,说不定以前还遇见过。
说起来,如果家里老房子拆迁了,她家也算是有钱了,因为宁城现在房价惊人,老房子距离市中心不远。
温呈礼已经很多年没有吃过烤红薯。
他没想过,再次尝试是因为祝从唯。
味道很甜,但他作为宁城人,恰好嗜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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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洗漱过后,时间还很早。
温呈礼靠在床头看平板。
祝从唯没有睡意,躺在床上玩手机,和范竹一起批判白天那位往生者的丈夫。
温呈礼偶尔侧眸,都能看见她打字很快,显然是在吐槽什么,应该不是他。
他今天还得到了礼物。
批判结束,祝从唯平躺回去,看着头顶上方专注的男人,他这会儿戴着眼镜的,偶尔镜片光泽遮住他的眸子。
“温先生。”
“嗯?”
温呈礼鼻息哼出一声回应,侧目俯视她,视线相碰,从这个角度,看她的脸只有巴掌大小。
“你看过一条新闻吗?”祝从唯缓缓开口:“一个学医的女生怒捅渣男几十刀,最后被判定为轻伤。”
温呈礼微微颔首,“听过。”
果然,她刚刚是在吐槽别人。
祝从唯继续道:“我以前也是学医的。”
温呈礼不是没听懂她的暗示,这暗示是最简单的,都已经接近明示。
只是他自觉这新闻与他无关。
不过她看到这种新闻,会想到他作为她丈夫的身份,让他很满意这种变化。
“放心,我不会是渣男。”温呈礼给她想听的答案,关闭平板,重新与她对视。
“温太太放心,不会给你动手的机会。”
祝从唯说:“你答应得也太快了吧。”
温呈礼自上而下的眼神没有挪开,“这不叫答应,是陈述,由始自终都能做到的事用不着保证与答应。”
不管真假,祝从唯暂时很满意。
“这个话题有点沉重,不适合在床上聊。”温呈礼摘下眼镜,让祝从唯目不转睛,他的动作有些斯文禁欲。
他手撑在床头,倾身垂首与她更近。
床头的灯光瞬间被他遮住,只余他的影子落在祝从唯脸上,占据她的视线。
她这时才注意到今晚他换的睡衣和自己身上这套是情侣款,内敛的深灰色。
温呈礼缓声继续:“早上遗留的深夜话题可以开始讨论了。”
氛围忽然出现了若有若无的变化。
祝从唯口不随心:“有什么好讨论的。”
温呈礼拖着腔调:“有好多的。”
他的嗓音一如既往的沉稳绅士,“比如你喜欢什么服务工具和方式。”
男人搭在被上的另一只手抬起,略带初秋凉意的食指拂过她的唇瓣,指腹停在唇间。
“手,还是嘴。”
第42章 试用 质疑,享受。
手和嘴,有什么区别吗,不都是他身上的东西……祝从唯的第一反应是这么想的。
不过这样直白的讨论还是让她招架不住。
和女生讨论是与和男人讨论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情况,同性能让她畅所欲言,异性让她克制谨慎。
更不要提,温呈礼说的时候,手指还在她唇上摩挲。
祝从唯很想咬他手指,让他作怪,最后只是从被子里伸手攥住他的那根食指。
“……玩具才算是工具吧。”她掰着他的手指离开自己的嘴唇。
温呈礼有些意外会从她嘴里听到玩具这个词。
这说明她是有了解过的,又或者是,使用过。
她搬过来时那些东西里好像没有,除非是没有带来,或者是偷偷藏了起来。
也许是一直放在以前家里。
他还进去过她的卧室,坐过她的床,她以前也许在那张床上用过玩具让她高兴么?
温呈礼的呼吸屏了一下。
她的话太 容易让人产生无限遐思。
“让我想想。”他语速慢了下来,任由她抓住自己的手指,“工具的定义是劳动使用的器具,以及可以用来达到目的的东西。”
他说得冠冕堂皇,但另一层意思两个人都听得明白,手和嘴只要能达到某个目的,自然算是工具。
祝从唯觉得他们讨论这个很奇怪。
温呈礼漫不经心地告诉她:“至于最后是哪个工具好用,要问用过的人了。”
她可不知道。
四目相视,他唇角不甚明显地扯起一个弧度,“以前用过玩具吗?什么玩具?”
温呈礼抛出两个问题。
他的手指在她攥紧的手心里还能微微动弹。
祝从唯歪了歪脸,避过他直视的目光,“干嘛要告诉你,你怎么先不说?”
她不应该这么说的,因为他肯定会回答她。
果然,男人轻笑一声:“那我先说,没用过,比起虚假的东西,我更相信自己。”
“……”
祝从唯虽然装着不看他,但耳朵听得清清楚楚,耳廓都因他这番话泛起粉色。
他说的话好色……
还有,他这么自信自己的手……
祝从唯目光下移到被自己抓住的他的手,一想到他之前做过什么,像烫手山芋般蓦地松开,拉过被子遮到自己的眼睛下面。
之所以留眼睛在外面,是可能还要观察他的表情以及行为。
“我没问你理由。”她瓮声瓮气。
“正好省得你问。”他不吝啬多此一举。
祝从唯从他眼里看出坦然,自觉自己“打”不过他,谁能这么淡定地说自我解决的事。
服了。她难得有挫败感。
她应该提前和范竹讨论一番,这会儿应该也不至于落下风,心里叹气,微微张嘴。
“好吧,嗯,我用过。”
最后三个字声音很轻,被绒被压着,更显绵软。
但夜里本就寂静,更别说,他的院落里没有别人,这栋楼里也只有他们两个人,听得一清二楚。
“什么样的?”温呈礼顺势询问。
“你怎么什么都要问!”祝从唯恼羞成怒。
“人有好奇心。”他撑在她头顶。
“……好奇心害死猫。”
“但我不是猫。”
温呈礼慢慢躺进被窝里,只是不像她,而是侧躺,上半身微微撑起,手掌支着侧脸,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刚才居高临下,现在角度变小,能再度视线相碰。
祝从唯也看他,“这是秘密,我有权不回答你。”
她用过的玩具是范竹推荐的,说是入门款,很小的一个,是吮吸的,不用进入就可以。
她当初按照说明书尝试了一番,能感受到快乐,但也有不好的地方……最小档对她来说也过于激烈。
所以后来祝从唯觉得有点麻烦不怎么常用,加上她平时忙别的,对这些并不强烈。
如果不是今晚和温呈礼聊起,她可能都快要遗忘那个被丢在老房子卧室里的小玩具了。
今晚的话题,重新让她记起当时的感觉。
温呈礼注视着她散落在枕头上的柔顺黑发,有一点点凌乱,无意中透出一种风情感。
“当然,你有权利。”他垂下眼,觉到她白皙的脸上,“你现在还有权使用别的工具。”
“……”
祝从唯睫毛一颤,不和他对视,眼睛微微向下,看到的是他因为姿势而褶皱的睡衣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