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泠白天要上班,晚上才来她的家,还是带着家属来的。
两夫妻明显是刚下班,身上还穿着同色系的衣服,像情侣装一样。
“生日快乐,大明星。”颜泠拎着个生日蛋糕上门,身后还跟着她丈夫陈濯清。
“爱你,我的宝贝。”
司琦嘟着嘴想要给她一个亲吻,在看到陈濯清的眼神警告后及时停住,语气打趣:“陈总,不会连我的醋都吃吧?”
颜泠:“不会啦。”
陈濯清:“嗯。”
两夫妻的答案完全相反。
颜泠娇嗔地看了他一眼,又拍拍他的手背,示意他在自己好友面前收敛点。
司琦招呼着两人进屋里坐,又打开冰箱,问他们要喝什么:“饮料还是酒?”
“我不用,她感冒还没好,麻烦给她一杯温水就行。”陈濯清开口。
司琦:“好。”
司琦倒完水后,陈濯清还接过来摸了下杯壁,试探了下温度,才递给颜泠。
司琦将这一幕看在眼里。
心口泛酸,又想到盛东廷从来不会对她这么体贴。
自从颜泠结婚后,她在自己好友的身上看到了爱情的具象化。
自己跟盛东廷总是吵吵闹闹的,动不动就闹别扭。
不像颜泠和陈濯清,细水长流,总是为对方着想。
可转念一想,如果盛东廷变成陈濯清那样的,她估计也会不习惯。
每个人对爱的定义不一样。
她不能这么拿来比较。
后来三人把颜泠带来的那个生日蛋糕一起分了。
司琦本想留颜泠过夜,忘了她如今不是孤家寡人,身旁已经多了一个陈濯清,便识趣地没有挽留,还让他们早点回去休息。
十一点的时候,两夫妻才离开。
等他们走后,偌大的客厅比顷刻变得静悄悄的,司琦看着桌上还没吃完的生日蛋糕,走过去。
她坐在沙发上,给杯子倒上红酒,一杯又一杯地喝着。
手机里有好多未读的信息,全都是祝她生日快乐的。
但她最想看到的那一条祝福,始终没有出现。
司琦觉得自己很矛盾,一边想推开他,一边又挂念他。
自己的情绪往完全被他牵着走。
她不想变成这样。
她讨厌这样的自己。
门铃声响起,在安静的环境里格外突兀,司琦看着大门的方向,心里隐隐有种预感。
但她坐着没动,内心在挣扎着。
一旁的手机发出震动,来电显示是她心心念念了一天的名字。
“盛东廷”三个字清晰地落入她的眼中。
她大概猜到,他此刻就站在门外。
她很清楚地知道,自己今天如果打开了这扇门,那她和他这辈子都会纠缠不清。
门外的拍门声突然停了下来。
司琦的心跳声好像在这一瞬间消失。
声音卡在喉咙里发不出来。
他是不是走了。
身体比脑子更诚实,她连拖鞋都没穿,赤着脚跑到玄关那里。
拧开把手,迫不及待地打开那扇门,生怕慢了一秒就失去什么。
预想到的结果跟她想的不一样。
她以为是空空如也的走廊,可当她一出现,就被男人长臂一揽,拥进怀里,紧紧抱住。
“我正准备去找人撬门。”
他就说了这么一句话,司琦的眼泪不听话地就落了下来。
她伸手打他、捶他,还用脚踢他,很大力那种。
像是发泄着自己憋了这么久的情绪。
盛东廷知道她情绪失控,但一直没松开她,还把人抱着进了屋里,反手把门关上。
随着门落锁的声音,他的吻也跟随之而来,双手捧着她的脸,含着她的唇,灼热的气息就这么侵入她的口腔。
司琦脸上还挂着泪,沿着脸颊滚落,咸涩的味道被他卷入口中。
他说了句“对不起”,一边亲她一边解释:“想了好久都不知道送你什么生日礼物,就一直不敢来见你。”
“我想给你的礼物跟别人不一样。”
盛东廷拉着她的手,放到自己脖子上,领着她解开胸前的扣子。
女人的手又软又柔的,像没有骨头似的。
司琦哭着问:“所以,礼物呢。”
盛东廷:“我自己。”
我把自己送给你。
完完全全地,交付于你。
从此以后,盛东廷就属于司琦一人。
盛东廷:“以后除了分手,什么都行。”
“你想结婚就结婚,你想生孩子就生孩子。”
三年前她问的那个问题,他今天给出了他的答案。
因为家庭原因,父母间的相敬如宾,利益牵扯,让他不愿被婚姻束缚。
他觉得自己无法胜任“丈夫”这一角色。
所以当司琦问出会不会跟她结婚时,他犹豫了。
不是不想,是害怕。
可他花了三年的时间终于明白。
不相爱的婚姻才会让人害怕,产生逃避心理。
他爱司琦,司琦也爱他。
这个命题就不成立。
婚姻不一定是爱情的坟墓,而是维系他们爱情的一根红绳。
是每次吵架后,他可以把她拉回自己身边的底气。
司琦听到他后面的那句话,又气又哭的:“谁要跟他结婚生孩子了。”
“我还这么年轻,我不想结婚。”
“生孩子会变丑的,我才不要。”
盛东廷:“那就不结婚,不生孩子,你想怎样都行。”
他话全是顺着她说的,可手上动作没停,把人压在门板上。
他太急,动作又狠。
司琦忍不住低头咬他肩膀,很快就留下一排的牙印。
这毛病跟从前一样,一点都没变。
盛东廷被她刺激到,太阳穴直跳。
一边亲她,擦去她额头上的汗,抱着人往沙发那边走。
女人细碎的哭声很快充斥客厅。
—
事后。
司琦披着张毯子躺在男人的怀里,两边肩膀露出,莹白的肤色上是盛东廷刚刚印上的红色吻痕。
她伸出手指,在他的腹肌上跳舞,是个带着点暗示的动作。
盛东廷抓住她的手,眼里的欲望还在,“再做一次?”
“好啊。”
她答应得也爽快,甩了下头发,坐在他身上。
盛东廷扶着她的腰,喉结不受控制地滚动着,脖颈上的青筋冒起。
司琦突然开口:“你刚才说,我想怎样都行。”
盛东廷的声音变得低哑,发出一个“嗯”的音节。
司琦:“那我们就做朋友。”
盛东廷:“???”
他没想到自己会得到这样的一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