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就是馋小艾的钱。
“小艾……”
弥艾沉默,“别这么喊我。”
这会让她忍不住想起已经不知道跑哪里潇洒去的系统。
祁容心口一颤,他现在连喊她名字的资格都没有了吗?
都怪那个该死的小三,如果不是被这人蛊惑,他和弥艾现在肯定还在一起。
但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他们已经分手了。
他肯定伤了小爱的心。
“小艾,我们……”
还能重新开始吗?
弥艾揉了揉眉头,无奈,“你不是说不要准备摄影比赛?”
他正要开口解释,弥艾却道:“你先准备比赛,别的事情不要想,好吗?等什么时候比赛结束,我们再谈这些事情。”
得到她的一个约定,祁容心里稍微松了一口气。
他试探性地勾住弥艾的手指,虽然不太适应这样主动表达自己的感情,但他知道,如果再不主动的话,外面的小妖精就要趁他不在的时候上位了。
“小……”
想到弥艾不喜欢这个称呼,他又连忙掠过。
“你不要有太大的压力,我知道之前都是我不好,我不该把感情当儿戏,说分开就分开……所以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
弥艾看着他脱下厚重羽绒服后露出的完美身材,不禁叹了一口气。
“唉。”
果然,她还是心软了。
她回握住他的手,“我的心里一直有你的位置,永远不会变。”
祁容感动得无以复加,又听她道:“所以……今晚住我那里?”
他脸颊发烫,只觉得两人接触的位置传来一股热流,整个人都轻飘飘地飞了起来。
在女人的目光下,他所有表现都暴露在外。
他没理由拒绝,也不想拒绝。
祁容抿了抿唇,不和她对视,小声道:“好……”
……
祁容再次醒来时,身边早已空无一人。
枕头上缠着两根长发,他小心翼翼地捡起,用纸包着放到口袋里。
做完这一切,祁容脸上浮现满意的神色,他摸了摸口袋里的纸包,心情渐渐好了起来。
她就算喜欢上别人又能怎样?
只要他还在她心里占据一定的位置就好,那些莺莺燕燕只是无聊时的消遣,小艾这么优秀,身边总少不了这些妄图上位的男人们。
他不在她身边的日子也该有别的男人来照顾她。
小艾的心在他这里,他们再怎么耍花招,都不会撼动他的地位。
祁容不喜欢和这些上不了台面的同性争抢,那样太不好看。
他是一个比较传统的男人,见惯了姐姐的前男友们明争暗斗,闹出的各种烂事,所以对和同性竞争有着先天的厌恶。
对他来说,只要保证弥艾的心里还有他,就算有一些男人想要上位也无所谓。
都是一些他的替代品而已。
他虽然也会生气,但知道这种事怪不了弥艾,如果世界上没有这种不要脸的男人,那她怎么可能会爱上别人呢?
假如世界上都是像他这样自重的男人,那么弥艾一定会和他白头偕老的。
祁容对此深信不疑。
“——阿嚏!”
弥艾揉了揉鼻子。
秦风把她搂进怀里,用身体挡住下飞机时四面八方吹来的冷风。
“是不是要感冒了?”
她摆摆手,表示自己没事,“应该是刚才被风吹到了。”
话音未落,秦风就把她脑后的帽子拽了过来,领口处的帽绳一拉,她就只剩下一双眼露在外面。
他一脸正色,“戴好帽子,别着凉了。”
弥艾任由他摆弄,等他的动作停下,这才给海城这边来接他们的人打去电话。
三月的海城依旧被凛冽的冷空气包围,机场距离他们要去的市区相隔50公里。
好在今天不是周末,路上的车辆不多,不过半个多小时,两人就到达弥艾在海边的公寓。
“怎么在这边也买了房子?”
弥艾把外套挂在门口的衣架上,随口道:“每年还回来住一段时间呢。”
她看了一眼正准备换鞋的秦风,忽然想起了什么,忙道:“你等一下,我给你拿双拖鞋。”
“这里不是有?”
秦风弯下腰,从鞋柜里拿出那双男士拖鞋,“不用那么麻烦。”
“那双被人穿过了,”弥艾将另一双刚拆封的男士拖鞋递过去,“你穿这双。”
秦风没有问被谁穿过,只是笑了笑,接过她手里的那双。
许久不住人的房间刚一进来还有些冷,弥艾按着客厅的空调调着温度。
他换好拖鞋,将外套挂在门口,视线突然触及一旁还带着女人身体余温的同款羽绒服,心脏猛然一跳。
两件羽绒服一黑一白紧紧地靠在一起,蓬松的毛领被玄关上放的空调暖风吹得微微晃动,他似乎看到小时候的自己和弥艾。
秦风垂下目光,有些怀念,又有些释然。
他挽起袖子,转身时面色已经恢复如常,“饿吗?回房间休息吧,我刚才已经买了菜,一会儿就送到了。”
弥艾十分自然地点菜,“我想吃咕咾肉,还有番茄炒蛋,这个要咸口的。”
他失笑,“早知道你要吃,都已经买了,回房间吧,吃饭的时候喊你。”
“好。”
弥艾转身进了房间,秦风则换了身居家服,利索地套上围裙。
空荡荡的厨房里仅有几件厨具,足以看出主人不经常使用。
他弯下腰,找出一只炒锅正准备放到水池里清洗,玄关却传来门铃的响声。
大概是买的菜到了。
他从外卖员手里接过菜,对面的邻居也在这时打开门。
对门是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精神头看着不错,看见秦风,先是上下打量了他一圈,才道:“小伙子,你是这家的住户?”
秦风一愣,“您有什么事吗?”
老太太又转身回屋里,不多时拿着一串钥匙和一封信出来,她把两样东西全都交给他。
“这是上次来这边住的一个小伙子托我存的东西,他说等对面的住户回来把这些东西给她。”
她停顿了一下,又想不想,这才继续道:“我之前倒是见过这边来过几次人,不过他们都说自己是来做卫生的……今天和你一块儿来的那个小姑娘,我之前倒是见过,我知道她是房主。”
秦风盯着手里的那封信和串车钥匙愣了一会儿,才扬起笑,“我是她哥哥,这两样东西我会交给她的。”
老太太立刻收回略带八卦的目光,“原来是哥哥啊。”
他笑着应了一声,关上门,弥艾从房间里探出头。
“你和谁在说话?”
“对门的邻居,”他把外卖员送来的一兜子食材放进厨房,这才将老太太给的一封信和车钥匙递给弥艾,“给你的。”
“给我的?”
她刚换了一身在家穿的居家服,一边扎着头发,一边接过秦风递来的东西。
这个年代还有人写信吗?
信封上没有邮票,并不是邮寄过来的,下面落款是……高昱?
弥艾皱了皱眉,艰难地想起这封信的主人是谁。
一旁的秦风洗着菜,余光却不自觉地朝她所在的方向飘过来。
他开玩笑:“不会是谁给你写的情书吧?”
弥艾将随着这封信一起来的那串车钥匙拎起来看了看,从尘封的记忆里找出这一段早已成为过去的感情经历。
“不是,”她笑了一声,即便将那封连拆都没拆开的信丢进一旁的垃圾桶里,“不重要的人而已。”
车钥匙被她扔到玄关旁的柜子上和其他几串车钥匙一起凌乱地坐在角落。
她回房间后,秦风的视线却落在装着那封信的垃圾桶上,他歪了一下头,眼底闪过一丝飞逝而过的笑意。
做完饭,他收拾好厨房卫生。
下楼时又不经意地将客厅垃圾桶里的那封信带上,随着厨余垃圾一起丢进了楼下的垃圾车里。
弥艾就算不说,他也能猜到,不过就是一些曾经的蓝颜知己而已。
高昱嘛,他知道这人,还是宝艾跟他说的,据说是个很优秀的赛车手。
宝艾心地善良,和他聊天时只说这人的好话,如果不是他留一手,背地里找人打听这人的话,说不定也被他骗了。
交际花出身的父母生下一对交际花兄弟,哥哥是那个圈子里有名的金丝雀,小小年纪就知道勾搭女人。
有一个这样的双胞胎哥哥,他又能好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