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艾想起宁清缘也是学表演的,于是把他单独叫过来。
“我这里有一部正准备拍的电视剧,里面有一个配角的角色很符合你,如果你感兴趣,可以来剧组试镜。”
他一脸惊喜与忐忑,似乎没想到自己也会有遇见天上掉馅饼的那一天。
“谢谢你,弥小姐。”
他已经不知道该如何感谢了,只好给她鞠了一躬。
再直起身时,眼眶已经红了。
“我、我……谢谢您,弥小姐,能给我这次机会,我已经不知道该如何感谢你了。”
“不用谢,我丑话说到前面,如果你面试被刷下来的话,我是不会帮你走后门的。”
宁清缘理解地点点头,“我如果因为能力有限而失去这次机会,这也是我的原因,怪不了您。”
他说得这么坦荡,弥艾反倒高看他一眼。
虽然不知道到时候情况如何,但起码这时表现很不错。
见男生年纪轻轻就为了兼职到处奔波,她本想多问两句对方的家庭情况,但鞠安辰打来电话,中断了这场谈话。
弥艾拿起手机,神色柔和,“怎么了……你切菜时割伤手了?”
她皱起眉,“家里不是有包姨吗,你切什么菜?”
那一边不知说了什么,她站起身,又点了一杯咖啡,示意宁清缘帮忙打包带走。
“我一会就回去……你说给我准备了惊喜?”
宁清缘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眼神直愣愣放空,心里不知什么滋味。
而另一边坐上车的弥艾,听着耳边那“惊喜”二字,不知为何后背一麻。
第026章 ……猫耳男仆装?
餐厅奢华的飘带式水晶吊灯光线明亮, 意大利空运来的设计款餐桌摆满了各色菜肴。
弥艾坐在鞠安辰为她拉开的椅子上,神色惊讶。
“——这就是惊喜?”
“你尝尝味道怎么样。”
鞠安辰夹了一筷子喂进她嘴里,眼神期待。
“还不错。”
她刚吃了东西, 没什么胃口, 而且他做的菜味道确实一般。
“以后不要再做了……我看看你受伤的 手。”
鞠安辰立刻委屈巴巴地伸出手指,“刚刚才贴上的创可贴, 可疼了。”
隔着创可贴也看不出伤口有多大, 看他还有精力做饭, 应该也不是很严重。
但这么一个大美人在面前眼眶红红的看着她, 又是为了给她做饭受的伤,弥艾要是再不表示什么, 也有些过意不去。
她招招手, “来。”
鞠安辰便乖巧地凑过去。
她哄孩子似的往他受伤的手上吹了吹, “还疼吗?”
鞠安辰依旧保持着那副乖巧表情, “不疼了。”
只是吹一下, 怎么可能这么见效。
但他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弥艾愿意陪着他演戏就已经很给他面子了, 难道要让他在这个氛围下说出什么煞风景的话?
弥艾又夹了两口菜, 也没有盛饭, 站起身一边拆手腕上戴的腕表和戒指, 一边上楼。
鞠安辰跟着她走了两步。
“宝艾, 你没有胃口吗?”
“帮我放回衣帽间, ”弥艾把腕表和戒指抛给他, “你吃吧, 我去洗个澡,等会儿还要开会。”
他眸光一闪, “好。”
弥艾没注意他神色的变化,像往常那样洗完澡出来, 却发现卧室一片漆黑。
“安辰?”
下一刻,她被突然出现的男人抱起来,大腿下面压着饱满的胸肌,触感十分柔软。
窗帘的缝隙中,透过几缕清透的月光,月光洒在纹路清晰的木质地板上,留下一片光辉。
“别睁眼。”
她刚在床边坐稳,一层丝绸似的柔软布料边覆盖在眼前,视线陷入了黑暗。
房间静的只剩下衣服窸窸窣窣作响的摩擦声。
这是要做什么?
指尖传来的异样感觉,让弥艾忽然动作一顿。
察觉到那触感似乎是来自一个毛茸茸的三角形物品,她原本平静的神色出现一丝波澜。
“你……”
意识到这是什么后,她呼吸加重,一股脊背发麻的热流自上而下,宛如过电般传过全身。
空旷的房间里,只听得到布料摩擦的细碎声音,渐渐被两人逐渐急促的说话声掩盖。
“我洗手了。”
他喘了一口气,难耐地舔了舔因为急促的呼吸而发干的唇角。
“我也……刷牙了。”
即便是隔着一层眼罩,弥艾也能感受到他宛如实质的目光。
他的语气中有藏着掩盖不住的忐忑紧张。
“你……想看一看我吗。”
弥艾眉头一挑,忽然笑道:“我可以摘眼罩吗?”
鞠安辰呼吸停顿了一瞬,“可以。”
黑暗骤然消失不见,看清眼前人的穿着后,弥艾难以控制地露出一丝讶异。
男生穿着一身类似男仆装的黑白色系短裙,腰间细着蕾丝围裙,胸口布料紧绷,似乎下一秒就要被撑开。
她眼前一晃,视线向上看去,两只毛茸茸的机械猫耳在她的注视下十分灵动地抖了一下。
这是……猫耳男仆装?
“宝艾。”
鞠安辰牵住她的手轻轻覆在自己胸口,神色中带着难以掩饰的羞怯,却还是硬着头皮说下去。
“医生说我已经好了……”
弥艾眼神放空,还在沉浸在刚才的震惊之中。
如果她没看错的话,他脖子上戴的那个似乎是项圈?
虽然她确定自己没有某种SM的癖好,但她真的抗拒不了美色的诱惑。
鞠安辰跪在她身前,抬头看过来时,目光自下而上,流露出一丝平时难以见到的媚意。
胸口雪白的布料被撑得鼓鼓胀胀,靠近肌肤的部位被白色蕾丝花边半遮半掩地遮住,却又多了几分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欲拒还迎。
他选的这一身衣服似乎偏小,蕾丝花边几乎罩不住……
她忽然笑了。
“这才是你给我准备的惊喜,对吗?”
男生红着脸点头。
他也是看弥艾似乎对这种装扮很感兴趣,这才偷偷买了衣服和那些不可描述的道具。
他担心自己再不和弥艾更进一步,刚坐热乎的位置,就要被外面的小三小四抢走。
他当然相信弥艾的人品,只是外面那些骚男人他却信不过。
不说弥艾手机里那些发消息约她出去吃饭喝酒的人,就是在外面吃顿饭都会有人在车门口等着想要自荐枕席。
这让他怎么能不焦虑?
忽然,脖子上的项圈被用力一扯,他猛地向前扑去,鼻尖传来一片馨香。
女人酒暖饭饱后的慵懒嗓音悠悠然响起。
“……”
心脏一紧,鞠安辰按在地毯上的手不自然蜷缩了一下。
房间幽暗,只余一盏夜灯在雾蒙蒙的夜色之中,为模糊的视线蒙上一层闪烁的蓝光。
位于口腔底的肌性_器官自然不如玩具灵活,但视觉的冲击感是任何死物都不能比的。
铃铛的脆响在安静的房间里时隐时现,盖住了并不清晰的水泽声。
窗外令人烦躁的蝉鸣在黑暗中变得模糊。
弥艾的思绪逐渐放空。
薄汗打湿额发,青丝宛如蛇形般凌乱地粘在一片滢白的后背。
一瞬间,海浪拍打着船舱的撞击声在耳边响起。
翻滚的海水仿佛无穷无尽,潮涨潮汐间浸透了干燥的沙滩,浪花卷着沙砾再次回到海里。
沙砾在海水中飘荡、起伏,直至消失、融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