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弥艾猛地抓紧手中的链条。
鞠安辰抬起头,嘴唇红润。
他把舌头吐出来,银色舌钉蒙上一层水光。
“宝艾,你看……”
他喘了口气,咳嗽两声,“宝艾、宝艾,你拽得太紧了,我要喘不过气了。”
“是吗?”
弥艾轻笑,翘起二郎腿。
“但……你看起来很喜欢,不是吗?”
刚才的荒唐之中,原本就松垮的浴袍彻底敞开,露出女人赤裸的上身。
她毫不在意地抽开腰带,任由浴袍滑落。
鞠安辰被晃了眼,忍不住凑上前。
弥艾微微弯腰,手指抚摸着小男友的耳垂,指尖掠过一颗不显眼的红痣,视线向下一撇。
“竟然是粉的。”
她稀奇道:“你真的没有做过美白手术?”
她还是第一次见到白成这样的人。
鞠安辰眼泪都已经出来了,他握着她的腿,几乎以乞求的姿态跪在地上。
“没有……宝艾,你、你一定要在这个时候说这种话吗?”
弥艾一歪头,“嗯?怎么不行?”
她脚尖挑起男仆装的裙摆,肌肤感受到蕾丝划过的微微粗糙的触感,表情似笑非笑。
“……”
……
弥艾没想到今晚竟然能放纵到这一地步。
鞠安辰的胸口全都是她咬出来的牙印,齿痕深深陷入皮肤,脖子上也留下一圈红痕,估计明天会更严重。
不过说实话,鞠安辰的技术虽然不算她男友里最好的,但乐于学习的态度却排得进前三。
她翻身下床,打算去浴室冲个澡。
小男友在半梦半醒间抓着她的手臂,不让她离开,弥艾无奈亲了他一口才作罢。
出了一身的汗,她顺便把头发也洗了,从浴室出来,墙上挂着的时钟显示现在是凌晨三点半。
好在提前和公司打声招呼,把会议改到了明天。
她倚在阳台,在闷热的晚风中点燃一根香烟。
看那点红光在夜色下时隐时现,她缓缓吐出一口白雾。
上次抽烟还是加班进医院那天,她口腔中还满是尼古丁的苦涩气息,人却已经不醒人事了。
工作压力大,她也不是那种愿意用运动之类健康的方式排解情绪的人。
只有豆豆在时,她才会把烟换成高度数的酒,一边借酒消愁,一边挑着微信里给她发消息的异性,看哪天欲望战胜头脑,稀里糊涂找个男人谈个恋爱,再从恋爱直奔做_爱。
性_欲是人类亘古至今都不能回避的话题,尤其是像她这种从小就被各自男人包围的女人。
主动的、被动的,性格外向的、内向的,只要她想,就可以挑到任何一种类型的男人。
有人为了她打r钉,只因为她喜欢男人的大_胸,有人因为她看了一眼别的男人,而怒写八千字小作文控诉她的花心。
但正因为太容易得到,在多年的潜移默化下,她对于另一半的要求,从一开始的两情相悦变成最简单的挑选肉_体。
跟每隔一段时间,她就会对只是因为肉_体被她选中的男人们产生厌倦。
就像鞠安辰,他们能走多远,全是未知。
弥艾吐出一口烟圈,突然觉得不得劲,算了算时间刚好明天来月经,怪不得情绪波动这么大。
“宝艾,在想什么?”
鞠安辰换了身干净睡袍,从背后抱住她。
“我头发是湿的,别碰。”
“没关系,我刚才也洗了头。”
他甩甩头发,“你看,还有水珠。”
弥艾笑了笑,把烟熄灭,转头吻了一下他的唇,“月底有空吗?”
鞠安辰眼睛一亮,“有!”
“我们去瑞士玩几天,顺便看场赛车比赛。”
她其实对赛车没什么兴趣,但徐孝元正在追的小男孩是个赛车手,她特意给人家准备了生日派对,等比赛完两人就挑明。
项学微想起弥艾也谈了个小男友,想着两人可能会有共同话题,特意叫上她。
原本弥艾只打算在瑞士玩几天,圆了她十几年前就有的滑雪梦,现在还要留出飞去美国的时间。
她还没去过美国,也没听说那里有什么玩的地方,等去了还要找个当地人当导游……
……嗯?
周围似乎变得安静了,鞠安辰的呼吸声还在耳边,只是变得低沉。
她立刻明白过来,似笑非笑地去看他的表情。
“宝艾……”
男生用那双湿漉漉的小鹿眼可怜巴巴地盯着她,还故意将睡袍拉开,露出身上青红交加的痕迹。
弥艾指尖攀上他肩头,一路下滑。
“嘶……”
他缩了一下肩膀,小声抱怨道:“你太用力了,都拧肿了,明天穿衣服肯定能看出来。”
弥艾唇角的笑意几乎掩饰不住,她眼神自上而下,“只是掐一下就喊疼,刚才也没见你说不行。”
“谁说的?现在也行,”鞠安辰低声道,“姐姐,可以继续……吗?”
被那双深邃的眼眸盯着,再听见这让少年气十足的撒娇,相信任何一个女人都拒绝不了。
弥艾勾着他的脖子轻笑。
年轻……真好啊。
第027章 “别说话。” “继续。”
九月初, A市还散发着暮夏的闷热,瑞士的各大滑雪场已经开业。
弥艾两人一下飞机,就有酒店的管家在贵宾室等待。
她没打算在这里呆太长时间, 但行李也没少带, 大部分都是鞠安辰的衣服鞋子和一些首饰。
他几乎把所有没穿过的衣服都带上了,只为了能拍照出片。
在酒店休息了一晚, 第二天早晨管家就安排了专业的教练陪他们滑雪。
弥艾以前只在小型滑雪场里玩过, 说是滑雪场, 其实就是一片有点弧度的山坡, 冬天游客也多,体验感并不算好。
但现在不一样, 国外的旅游项目最令人舒适的一点就是游客少, 不拥挤。
她只是在教练的帮助下_体验了半天, 就肯定自己爱上了这项运动。
当然, 这份爱只能持续短短几天。
她对于任何运动的激情只能在刚接触的那几天才有, 久了之后, 她就不觉得这项运动有什么吸引她的地方了。
——除了滑雪场里随处可见的帅哥。
大多数高鼻深目的日耳曼人都很符合华国人对男性的审美, 身高腿长, 宽肩窄腰, 穿着厚厚的滑雪服都能看出身材极好。
第一天上午, 弥艾在自由滑雪场被不止一个人搭讪, 哪怕鞠安辰不断地重申他们是情侣, 甚至都有人表示不在意。
在看到他的脸后, 还表示可以接受Open Relationship(开放关系),反被鞠安辰骂了一路。
后面她便包了私人的滑雪场, 彻底杜绝了“艳遇”的发生。
阿尔卑斯山脉连绵壮丽,山顶是皑皑白雪, 山下却绿草如茵。
他们住的酒店坐落在山脚下,是一栋独栋二层小楼,窗外雪山巍峨,湖水湛蓝,只听得见鸟鸣与门前流过的溪水潺潺声。
运动后总会企图用一场热水澡排解疲惫。
弥艾洗完澡披着浴袍出来,紧接着就被鞠安辰吸引了视线。
清脆的铃铛声从被拿出来的那一刻就响个不停。
红色的夹子下缀着几颗金属小铃铛,两颗夹子之间连着荡漾在胸口的的银色链条。
而最为瞩目的,则是那条深红色的项圈。
极致的红与白的交相辉映中,不可言说的某种情感悄然滋生。
“什么时候带来的?”
她走到床边,一只手挑起他胸口的链条,轻轻一拽,鞠安辰便不由自主地向前扑去。
他顺势用脑袋蹭蹭她的大腿,手指抚过肌肤上的红痣,又近乎虔诚地低下头。
弥艾垂眸。
男性微硬的发丝扎在腿上,有些痒。
“早就买了……只是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弥艾摸摸他的脸,轻笑,“当然喜欢,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