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把这儿处理了吧!”谢天赐看到艾心走了,他挺起胸膛走到钟二筒面前,“查查这个死掉的女人,她很可能就是一个杀人犯,还有箱子里那个已经死掉好几天的小女孩,查查她的来历。你这个队长千万别怕麻烦,改天我给你送点厚礼。”说到厚礼,钟二筒两眼放光,答道:“多谢谢大少爷的好意,看来本队长得加把劲了,早日把这案子给破了。”
“拜托你们了。”谢天赐说完走出房间。
第二天一早,财叔把窃阴法师殷至刚请到了饭店。由于命案不断,报纸头版上了好几次,东方大饭店生意变得极差,加上血手印的事情,客人们几乎都退房了。整个饭店一夜之间变得冷冷清清,唯有几个老顾客还留在店里。财叔把殷至刚带到谢天赐面前。殷至刚穿着黄色道袍,手持桃木剑,背着一个黄色布袋,里面放着八卦、符箓、铃铛等降魔法器。看着殷至刚鹤发童颜仙风道骨,谢天赐客气地说:“这次靠你了。”殷至刚一声不吭。谢天赐问财叔:“他是哑巴?”财叔说:“没有,道长他似乎发现了什么。”刚说完,殷至刚疯了一般冲出谢天赐的办公室朝外面跑去。谢天赐和财叔追出来,殷至刚已经不见踪影。
谢天赐问财叔:“他不会是害怕了吧?”
财叔淡定地说:“不会,不会,道长随我上来的时候,一直念叨着咱们饭店有邪气,他说会帮我们彻底地解决。”
谢天赐问:“那他刚刚是……”
财叔说:“道长自然有他自己的想法,咱们没必要介入,再说了,赵四他们的阴魂一直在饭店里面,迟早会谋害咱们,道长来了,他会帮我们收服赵四他们,我们没必要打扰他。”
“好,对了,财叔,我问你个事,咱们饭店除了赵四他们四个真没有其他人长着十一根手指?”谢天赐问,他老想起艾心昨晚的话,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财叔回答得斩钉截铁,“绝对没有,咱们饭店的员工招聘都是我和人事部的胖丁一起经手,员工身上有几根汗毛我都清楚,除了赵四他们四个,真没别人。我不是,你不是,还有胖丁,他更没可能了,他只有一个胳膊,哪来的十一根手指?最近怪事不断,除了赵四他们阴魂回来作怪,我想不到其他的缘由。”
“明白。”谢天赐听完,心里面依旧不安,难道凶手藏在客人里面吗?现在客人都没几个了,凶案还会发生吗?他总感觉还会有人死亡,而且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
殷至刚发疯般离开谢天赐办公室后,下楼去了,先是疯疯癫癫地在六楼走廊逛了一圈,跟着又下五楼。他念着咒语,耍着桃木剑,蹦蹦跳跳,像个猴子一间一间房子搜查着。来到最后一间房子,他想着推门而入,房内却传来一个女人的呻吟声,他心里一惊,收起桃木剑低头从门缝往里面看。房中,一个蒙着脸的男人手里拿着一把水果刀不停地捅着睡在床上的一名中年妇女,血花四溅,场面极其残忍,女人被刺死之后,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瞪着门外。殷至刚看到这一幕,吓得直哆嗦。他蹑手蹑脚地离开房门,顺着走廊朝楼梯口走。走到楼梯,他突然间多长了几条腿似的快速顺着楼梯朝楼下跑去。
谢天赐和财叔正在一楼大门口处坐等殷至刚凯旋。殷至刚发疯一般跑下来,财叔感到奇怪,上前想拦住他,无奈他嘶吼着:“这鬼不抓了,不抓了,这要人命哪!”说完一溜烟似的跑出饭店大门。财叔回头看谢天赐,谢天赐无奈地叹了口气,说:“看到了?神棍一个。”
“难道连窃阴法师都制服不了赵四他们的阴魂吗?要不咱们再请高人?”财叔过来献策。
“财叔,别鬼迷心窍了。”谢天赐失落地说,“我看这个殷至刚正如那疯婆子所说,不过是个骗棍罢了。”
“少爷,话不能这么说,赵四他们天生六指,骨骼怪异,变成厉鬼之后难以降服,这很正常。咱们再去找几位高人,窃阴法师殷至刚道行不够,咱们就多找几个,所谓众人拾柴火焰高。”财叔絮絮叨叨地说着。
谢天赐低着头,他觉得这有点儿戏,可谁又知道殷至刚在饭店看到了什么呢?什么东西把他这位大名鼎鼎的窃阴法师吓得逃之夭夭?活生生的一个人被吓跑了,饭店里如果没有点不干净的东西还真说不过去。要是有鬼,这也有悖常理,更说不过去了。他心里很不安,思绪一团糟。数日之间,一个风靡一时的大饭店变成一座冷宫,他实在没法接受。站在饭店前门大厅,整个饭店遽然变得阴冷起来,寒意逼人,如入地狱,使人不由得打个寒战。
一具尸体高高悬挂于中央公园最中间的一棵梧桐树上。死者大概二十多岁,高高瘦瘦的,穿着灰色的西装,油头粉脸,头发梳得锃亮,不像是普通的小老百姓。他死得极惨,全身上下扎满了绣花针,特别是他那张白皙的脸蛋,密密麻麻全是针,长针短针,一根根如同稻草般长在他脸上。除了脸,四肢与身体同样刺着针。被针刺着的他脖子上悬着一根绳子,绳子高挂于枝干。遥遥一看,还以为一只刺猬爬到了梧桐树上。
围观的群众越来越多,钟二筒只能让人把尸体弄下来并将现场封锁,不让外人靠近。苏画龄打着哈欠走进案发现场。听说死者被上千根针刺死,他睡意全无,舒展着手臂走到钟二筒身边。
“一年多过去了,夺命的织女复活了。”钟二筒嘀咕了一句。
苏画龄低头看了一眼被扎成刺猬的尸体:“夺命织女,死灰复燃,最近倒血霉了。”
“是啊!日子是越来越不好过了。”钟二筒仰望天空,眼前不由得浮现一年前的“织女杀人事件”。一年前,张家巷发生了一起杀人案,大学生毛有丙被发现死于家中,尸体插满了针。凶手把死者扎得如同刺猬。这件案子可谓玄之又玄。毛有丙死后第三天,他的同学余天海死于学生宿舍,死法与毛有丙差不多,死后被凶手扎满绣花针,都成毛毛球了。钟二筒与苏画龄参与了这起案子,但是凶手没有留下任何的蛛丝马迹。当时苏画龄推断凶手应该是一个女人,但是始终没有抓到凶手。这件案子被渲染为“织女杀人事件”。苏画龄本以为凶手还会行凶,不想夺人命的“织女”杀死毛有丙、余天海两人后销声匿迹了,所有的线索都中断了。
时间过去一年,杀人的织女又犯案了,眼前的案子,与之前的如出一辙。钟二筒问苏画龄:“你今儿怎么起那么早?夺命织女这个案子与你无关了吧?你只管追查你的血菩萨就好了,有必要掺和这个案子吗?”
“别忘了,一年前,织女杀人案件,是我与你一起经办的。”苏画龄义正辞严,当年没有抓到“夺命织女”,他至今耿耿于怀。这一次,夺命织女再犯案,他绝不能放过这个机会。
钟二筒笑道:“你这人做事总是大包大揽,难不成你有三头六臂?我说你该歇歇了,别当我这个队长不存在,我一发力,明天就把这个夺命织女带到你面前来。”
“得了吧,别吹嘘了,死者的身份弄明白了吗?”苏画龄言归正传。
钟二筒犹豫了一下说:“死者名叫林茂三,在一家美国银行工作。昨晚他与几个同事出来吃夜宵,好像喝高了,结果被他那些同事丢在这儿。”
“呵呵,这林茂三人缘真不咋的。”苏画龄嘲笑道。
“他那些同事无非就是想整蛊一下林茂三,谁想今早顺路过来瞧瞧,结果发现林茂三挂在树上成了刺猬。”钟二筒指着案发现场不远处的几个年轻人说,想必那几个年轻人就是林茂三的同事。
苏画龄摸了摸下巴,想了想,问:“查一查毛有丙、余天海、林茂三啥关系。”
“这个我问清楚了,他们仨是同学,关系还不错,经常在一起学习,他们有个叫什么‘春天读书会’的团体,我觉得他们仨关系很铁,你说这个夺命织女与他们仨什么关系呢?”钟二筒已然做过一番调查。
“情杀?仇杀?为钱杀人?你觉得凶手为的是哪一个?”苏画龄问道。
钟二筒呵呵笑道:“我哪知道?”
“他们仨有犯过什么事吗?”苏画龄问。
钟二筒说:“我打听过了,都是乖宝宝,斯斯文文的书生仔,能干出什么坏事呢?我们之前不是都查过了吗?毛有丙、余天海一向口碑不错,林茂三人缘是差,但也算老实人。”
“行,对了,我想要那个什么‘春天读书会’的名单。”苏画龄说。
“这个我晚点给你。”
苏画龄想起血菩萨的事情,问道:“霍师甦的事查得如何了?”
“这个我查过了,霍师甦没有徒弟。这人穷困潦倒,雕琢的东西既诡异又不值钱,谁愿意跟他挨饿呢?徒弟没有,情人倒有一个。二十年前,霍师甦似乎爱慕过一个女人,这个女人跟他走得也近,经常住在他家。只不过,没人见过这个女人长啥样,因为这个女人总是夜里来找霍师甦。”
“神秘女郎?会是谁呢?”苏画龄挠挠疼痛的脑袋说。
“我正在查,霍师甦与这个女人在一起时间挺长,据说有两三年。如果找到这个女人,或许对案子有不小的帮助。”钟二筒一本正经地说。
苏画龄点点头,脑子里灵光一现,似乎想到什么东西,他转身朝外边走去。
钟二筒喊道:“夺命织女这个案子,你不查了吗?”
苏画龄没有回答,反而走得更急。
钟二筒低头看了一眼浑身扎满绣花针的林茂三,无奈地吁了一口气。
第七章 杀人者胖丁
绿绮死了之后,死亡气息充斥着整栋东方大饭店。真凶迟迟没有归案,死神困扰着谢天赐。死亡降临,名誉扫地,东方大饭店一时间陷入门可罗雀的境地。自从死掉一个女房客,大小管理人员开会,建议饭店停止运营,等风头过后再营业。谢天赐没有答应,但也没有否定,讨论无果只得散会。会议结束后,财叔走过来说:“今早死掉的女人叫薛南娜,是我们的老顾客。她是个商人,每个月都要来一趟上海,每次都会入住咱们饭店,对我们是绝对信赖。这样的老顾客都遭到杀害,其他老顾客也害怕了,纷纷退房,如今饭店一个顾客也没有了。”
谢天赐皱着眉头,“外面的报纸把我们饭店渲染得很夸张,说什么闹鬼,冤魂索命,放他妈的狗屁,财叔,这些记者拿了我们的钱没?”
财叔说:“根本来不及,有些记者也不知何故,根本不收咱给的红包,像是故意陷我们于众矢之的。”
“有这种事?到底是谁这么干?你加派人手去查一查,我倒要看看是谁跟我过不去。”谢天赐怒道。
财叔说:“少爷,还有一个事,关于那个箱子藏尸的女人。”
谢天赐问:“她怎么了?”
财叔说:“钟二筒已经调查清楚了,这女人名叫胡如萍,松江人,五天前杀掉了亲妹妹,为了掩人耳目,将尸体肢解藏进箱子并打算拿到黄浦江抛尸。阴差阳错,也不知道她怎么就住到咱们饭店来了,偏偏还是这种时候,这事怪吓人。”
谢天赐问:“杀了自己的妹妹?她真厉害,呵呵!”
财叔说:“据说是失手杀人,具体情况不清楚,她死在咱们饭店,松江那边的亲属找我们要说法,不过我已经打点了。”
“好,财叔,你说说,我需要把饭店关掉吗?”谢天赐忧虑地问财叔。财叔想了想说:“如果不关门,还会有人因赵四他们的阴魂而死。如果关门,其他饭店得占大便宜,特别是冯氏兄弟的维纳斯饭店,他们一向喜欢跟我们竞争,却都是略逊一筹,这一次他们将是最大的赢家。”
谢天赐叹气说:“也对,你说会不会是冯氏兄弟搞鬼呢?听说最近我们的客人都跑那边去了。”财叔说:“可不是嘛!难不成是他们兄弟派人杀掉赵四他们招来冤魂厉鬼?这些人太邪恶了,少爷,你放心,我会再找几个高人,听说最近又来了几个窃阴师,道行深,要价也不搞。”
“算了,人比钱重要,为了不再有死亡,我想还是把饭店停了,免得又有人受害,凶手是冲我来的,何必让别人替我挡枪挡刀。”谢天赐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后说。
“饭店不能关。”门外传来艾心的声音。
“你怎么来了?”谢天赐睨了艾心一眼。艾心带着小小君走进来,走到谢天赐面前,说:“我刚刚从女死者房里过来。”谢天赐问:“那你有什么发现没?”艾心说:“女死者胸口被凶手刺了不下三十刀,血肉横飞,骨肉模糊,手段极其残忍。当然,这个不是重点,重点是凶器。”
谢天赐问:“凶器怎么了?”
小小君帮艾心回答:“凶器和之前杀死的胡如萍的水果刀一模一样。”
谢天赐愣住了,“那把刀不是给钟二筒拿走了吗?”
财叔说:“水果刀不会是同一把吧?话说这种刀我们饭店很多。”
艾心答道:“不,这是同一把刀,我记得刀柄底部有个锈斑,半月形,我想这个不是每把水果刀都会有的。”财叔看向谢天赐,谢天赐对他说:“你去问问钟二筒。”财叔转身离去。艾心对谢天赐说,“饭店关了,这就让凶手达到目的了,他制造那么多事情无非就是想你们关门大吉。”
谢天赐问:“不把饭店关了,还有人会死。”
艾心说:“不会有人再死掉了。”
谢天赐问:“你怎么能这么确定?”
艾心低声说:“你一定要相信我。”她装得很无辜,模样迷人可爱。
谢天赐问:“我凭什么相信你?”
艾心回答:“如果把饭店关了,凶手就得逞了。如果饭店还开着,他肯定还会再杀人,这么一来,咱们可以想个法子设计他。”
“设计他?谈何容易?我们连凶手是谁都不清楚,搞不好会是赵四……”
“等等,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吗?”艾心抬头问谢天赐。谢天赐不知道如何回答,他不大愿意相信是赵四他们的鬼魂作怪,但凶手如同幽灵,杀人无痕,不是鬼魂会是啥?艾心说:“我说了,凶手经过长期安排策划,只要你不关掉饭店,凶手肯定不会死心。”
谢天赐说:“听意思,你一口咬定凶手就是饭店里的人吗?”
艾心努努嘴说:“按照目前来看,可能性非常大,而且你们一定有什么疏忽。”
谢天赐有些恍惚了,问:“什么疏忽?”
“你们这儿肯定还有一个右手六指的员工。”艾心坚定地说。
“不可能。”谢天赐固执己见。
“给你。”艾心递给谢天赐一张纸条,并羞涩地看了他一眼。谢天赐拿过纸条,问:“什么玩意?”艾心没有回答而是对小小君说:“小小君,咱们走吧!”说完拉着小小君风一样跑掉了。
谢天赐感到奇怪,将纸条打开看了一眼,然后挤出一抹笑容,“这丫头想法还真大胆。”
没多久,财叔匆匆回来。谢天赐问:“钟二筒那边怎么样?”
财叔说:“这个钟二筒拿了咱们这么多钱,办事居然这么马虎。那把凶器,杀死胡如萍的那把水果刀,他弄丢了。我问他在哪儿弄丢的,他说不知道,可能是在饭店。少爷,你说他这办的什么事?”谢天赐低头沉默了一阵,财叔继续说:“你说,杀死胡如萍和薛南娜的凶器真的一样吗?同一把吗?”谢天赐点点头,“财叔,你帮我找几个人。”跟着在财叔耳边嘀咕了几句。
晚上八点钟左右,东方大饭店来了三个女人,搔首弄姿,她们来到前台问有没有客房住。服务员说有,她们订了三间。服务员赶紧叫人将行李送到五楼。等女人一走,一个伙计凑过来说:“听口音像是外地人。”前台说:“如果不是外地人,谁愿意住咱们饭店?饭店闹鬼的事情已经众人皆知,唉!这生意一时半会儿好不了,咱们迟早要被扫地出门。”
伙计说:“也对,她们要是知道咱们这儿有命案,肯定吓跑了,饭店现在也只能招呼招呼那些不知真相的外地商贩了。”
前台又说:“死那么多人,确实很邪门,我已经准备辞工了,维纳斯那边忙得不行,他们最近正在招人。”
伙计愣了:“辞工?”
前台低声说:“死了那么多人,你还不怕吗?没准下一个就是你和我,听说你和赵四赌钱的时候赢了他不少钱。”
伙计嘿嘿笑道:“赵四不是一直勾引你吗?你一直没有搭理他,他对你肯定不会死心,做鬼了也会找你。”
“去死,别说了,反正有机会咱们就走。”前台愤愤地说。
此时,财叔正好下楼来,伙计看到,急忙溜到一边。
夜越来越深,一条人影出现在五楼,他像幽灵一般游荡着。见着四周无人,走向自己已经确定好的客房。客房里住着一个女人,他蹑手蹑脚地利用一根铁丝将锁头打开,将自己的右手在门上面轻轻地按了一下,一只血淋淋的手印顿时留下。他侧身进门,手里紧握着一把银闪闪的水果刀。房间里的女人听到有动静,叫了一声:“谁?”被发现之后,他没有逃走而是直接冲进房里。进去之后,他愣住了,女人不止一个,也不知何时三个女人聚在这个房里。看到他手里拿着水果刀,三个女人冷笑着,其中一个说:“看来你就是凶手,你到底是谁?”
由于他戴着恶鬼面具,没人看得到他的脸。他显得很震惊,但没有说话而是扬起手里的利刃朝女人们刺过去。三个女人立马散开,扯掉头发并将藏好的手枪掏出来。他看到三个女人均是男扮女装,其中一个竟然是谢天赐,模样虽说有些滑稽,但对方拿着枪,他迅速收住攻势朝门外逃逸。
“给我追。”谢天赐喊着,其他两个男人拿枪追出去。
谢天赐朝地上开了一枪,之后,外面埋伏好的人立马冲出来堵住各个出口。凶手一路逃逸。他身手不错,几个拦截者都被打倒了。他先是窜上六楼,跟着进入一个房间,大家追进去时,凶手已经消失了。经过一番查找,在房间的壁橱发现另外一个房间,凶手已从那里逃逸,他们只拿到凶手脱掉的衣服,并无其他收获。
他们将衣服拿给谢天赐看,谢天赐吩咐财叔:“财叔,看到了吗?不是赵四他们的鬼魂作怪害人,而是有人存心跟我们过不去。你赶紧去楼下守住各路出口,任何人不得离开饭店,我要做一次内部员工大排查。”
“少爷,你这是……”财叔不明白地望着谢天赐。
谢天赐说:“他现在脱掉了杀人犯的皮,估计已经混进我们的员工里面。他逃不出去,只能混出去,嘿嘿!”财叔听完,心里多少明白了一些,带着几个人下楼去。谢天赐转身对一个伙计说:“你去把所有人都叫过来,我们开个集体会议,清洁工及修理工也叫过来,一个不能少,叫他们去展厅那儿等着。”伙计应了一声跑下楼去。谢天赐拿出怀表看了一眼,时间刚好午夜十二点。和凶手照面之后,他心里面踏实不少。
约十分钟后,除了值白班的人,其他员工都被带到四楼展厅。大家不知何事,议论纷纷,吵吵闹闹。谢天赐出现后,大家才安静下来。谢天赐叫人事部的胖丁清点人数。胖丁在人群中走了一圈,回来报告说:“除了财叔、张强、小毛、大壮、小狮子、傻猫他们几个在楼下值班,其余的人都在这儿了,老板,你这么召集大家,是出什么事了?”
谢天赐没有回答,走到大家面前,厉色道:“都把你们的右手给我伸出来。”大家一阵疑惑,胖丁急忙喊道:“愣什么?老板叫你们把右手伸出来,你们瞎吵吵什么?”胖丁这么一说,无论男女都将右手抬起。谢天赐叫他们排成三排,他一个一个地去查看,一共三十七个员工,仔细地把他们的右手看完,他脸上愁意更浓,这么多人里面没有一个人的右手多一根手指。他显得很困惑,凶手明明就在饭店,眼下没有顾客,如果不是内部员工,没有其他解释了。难道有人把凶手带进来并藏起来吗?他看到员工们都不耐烦,只好宣布解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