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义丰半信半疑,觉得大槐树有点邪门。杨义丰看了一会墓碑,随即离开。狗娃子的尸体,躺在地上,全身冰冷,湿漉漉的非常凄惨。村民找来一块破布,遮盖住了狗娃子的尸体。
杨义丰蹲下身,掀开破布,仔细检查了一遍狗娃子的尸体,发现他破损的衣服中,藏着一片荷花叶。这是一片破损的荷花叶,绿莹莹,带有水珠。杨义丰将荷花叶攥在手中,悄悄离开。
杨义丰离开人群,发现一男一女眉来眼去,不干好事。男的身材挺拔,一脸龌龊。女的婀娜多姿,性感艳丽。大庭广众之下,不去关心死者,却在这里眉目传情,一看就不是好鸟。那女的眼珠一转,盯上了杨义丰,妩媚的脸上,荡漾着无边春色。
杨义丰被她看了一眼,顿时心跳加速。这女的眼神勾魂荡魄,一般男人受不了。萧佐玉看见这一幕,大发雷霆之怒,一把揪住他的耳朵,怒斥道:“那贱货有什么好看的?”
杨义丰委屈道:“不是我看她,是她看我。”
“谁看谁都一样。”萧佐玉一脸怒气,朝着那贱货瞪了一眼,勾引我师兄,你还不够资格。那女人扑哧一笑,转身离去,随后,那个男人也跟着离开了。
杨义丰盯着二人背影,喃喃道:“一对狗男女,走在一起,会干啥好事?”
“关你屁事。”萧佐玉怒道。
杨义丰干笑一声,注视着荷花池中的大槐树,愣愣出神。
狗娃子在荷花池中淹死了,他的父母伤心至极,哭泣不止。家里就一根独苗,现在断了香火,做父母的岂会不难过,不伤心。狗娃子的尸体在保长的安排下,抬回了家中,装进一口棺材,草草下葬了。
狗娃子还未成年,又是死在荷花池,身上带有邪性,早点下葬,早安全。
杨义丰回到保长家中,思考荷花池的事情,觉得这里面有古怪,也许池水中有邪门的东西。白天的时候,杨义丰不好当着村民的面,试探荷花池,因为这样做会被村民误会。村民们将荷花池奉若神明,不会允许外人搞破坏。
夜晚的时候,杨义丰瞧瞧离开保长家中,偷偷摸摸的来到荷花池旁边。杨义丰像个贼一样,东张西望,发现荷花池周边一个人影都没有。没有人,才方便下手。杨义丰抬头一看,发现一轮残月悬挂在天空中散发着明亮的光辉。
月光照射在荷花池中,增添了几分美景。荷花池又叫琉璃湾,当月光泼洒在水面上时,就形成了光怪陆离的美景。由于池水在月光的照射下,如同琉璃一般光彩照人,所以又叫琉璃湾。
杨义丰站在池边,欣赏了一会美丽的景色,随即,伸手摘下了一片荷花叶。荷花叶有脸盆大小,上面带有水珠,晶莹剔透。杨义丰从怀中拿出一片残破的荷花叶,与完整的荷花叶进行对比。两片荷花叶一模一样,却别就是一张是完整的,一张是残破的。两片荷花叶放在一起,在月光的照射下,散发出美丽的光泽。
杨义丰盯着荷花叶,愣愣出神,狗娃子掉进水中淹死,为何怀中多了一片残破的荷花叶,还有他的脑袋被什么东西吃掉了。杨义丰将荷花叶扔进水中,起了一丝涟漪。这荷花池里面有着太多古怪,需要慢慢研究。
杨义丰准备离开的时候,发现远处黑暗中出现了一个人影。那个人潜伏在黑暗中,观察杨义丰的一举一动。“什么人?”杨义丰大喊一声,冲了过去。那个人影快若闪电,一眨眼的功夫,消失在黑暗中不见了踪影。
“靠。”杨义丰骂了一声,冷静下来,寻思刚才的黑影是谁,为何要监视自己?杨义丰被人跟踪监视,觉得心里发毛。这个鬼地方不能待了,赶快回家。杨义丰离开荷花池的时候,看了一眼水中的大槐树,发现那张“人脸”,似乎在朝着自己笑。
杨义丰毛骨悚然,骂了一声,回到保长家中,倒头就睡。梦中,杨义丰见到了那棵大槐树。大槐树落下了漫天红花,飘飘扬扬,洒向荷花池。杨义丰站在大槐树下面,看呆了,看痴了。血红的花瓣随风飘扬,散发着一股香味。
大槐树中,响起了女人的声音:“公子,救我,救我。”
杨义丰一愣,发现大槐树中出现了一个女人的身影。女人身在大槐树里面,穿着一身白纱,脸上浮现出哀伤之色。
“你是谁,为何在树中?”杨义丰问她。
“我是……”女人话未说完,突然,惨叫一声,整个身体缩回了树木中。这时候,杨义丰从梦中惊醒,一头冷汗,梦中的情景是真是假,为何大槐树里面会有女人?杨义丰捏了一把冷汗,坐在床上,深深呼吸,荷花池中的大槐树太诡异了,一定要想办法搞明白。
杨义丰起床,站在窗户口,看向外面,夜色凄冷,寒风呼啸,天空中的半轮残月,光芒越来越暗,渐渐西沉。
第二百零七章 会飞的椅子
夜色凄美,冷风呼啸。一户人家中灯火通明,渐渐映出了两个影子。一男一女搂抱在一起,头对头,互相亲吻。两人亲热一会,渐渐分开,似乎很吃力,发出气喘吁吁的声音。男人说:“我比你老公厉害多了吧?”
女人娇笑道:“我男人是短枪手,两分钟就完事了,比起你来如同绵羊一样不管用。”
男人哈哈笑道:“我可是猛虎,保证让你心满意足。”
女人笑了一会,脸色一变,说,“今天狗娃子那个傻蛋,淹死在荷花池中,到底是什么怪物吃掉了他的脑袋?”
男人说:“那个傻子无缘无故跑到荷花池去找死,怪不得谁。据我观察,荷花池里面有一条大鱼,潜伏水底,只要有人靠近,就会将人拖进去吃掉。”
“你胡扯吧。荷花池里面只有荷花和大槐树可以存活,其它生物进去都是死。”女人不相信他说的话。
“你说对了,我就是胡扯。来吧,宝贝,春宵一刻值千金。”男人色鬼一个,猴急的不得了。他将女人压在身下,一张大嘴亲吻上去。女人娇喘吁吁,脸蛋红扑扑的像个熟透的小苹果。
女人喘息一会,说:“我男人进城做生意了,要等到下个星期才会回来。这几天晚上,你可要来陪我。”
“放心吧,我会天天来陪你。”男人名叫张四,人高马大,练了一身武艺,在村里是有名的恶霸。张四好吃懒做,家徒四壁,最喜欢的就是勾引良家少女。这女人名叫花满楼,曾经是一名唱戏的,被人卖到妓院当了妓女。要不是她男人帮她赎身,现在还在妓院中,饱受摧残。
花满楼结婚之后,勤快持家,深得丈夫喜欢。但是,花满楼并不幸福,因为老公哪方面实在不行。一个月才有一次,而且只有两分钟。花满楼内心孤独,得不到男人安慰,心中的寂寞谁人可知?
那年秋天,花满楼的丈夫进城做生意,一个月都没有回来。花满楼一人在家,深受煎熬,凄冷的家中只有自己一人,多么孤单,多么寂寞。花满楼愁容满面,早知丈夫不行,就在妓院苟活了。虽然在妓院中,经常被男人糟蹋,但至少可以满足哪方面的需求。如今,虽然获得了自由,但是一点都不幸福。
花满楼寂寞的日子,过了很长时间,终于迎来了春天。那一天早晨,花满楼在村口碰见了张四。张四威猛高大的形象,瞬间征服了花满楼孤独的内心。张四经常在县城鬼混,只有过年的时候,才会回到村子。张四的出现,让花满楼寂寞的心灵,产生了躁动。
花满楼与张四的眼神交流在一起,立刻产生了情欲的火花。花满楼魔鬼般的身材,有着一副精致的瓜子脸,水汪汪的大眼睛,乌黑的长发,深深吸引住了张四的眼睛。两人第一次见面,就被对方的外表吸引住了。
花满楼与张四经常来往,一来二去,就干起了苟且之事。每当花满楼的丈夫去县城做生意的时候,张四就会在深夜时分潜入花满楼的家中,与她鬼混。两人之间的那点破事,村子里只有很少一部分人知道。他们畏惧张四的心狠手辣,所以不敢说。花满楼的丈夫被一直蒙在鼓里,不知道老婆与人通奸。
在花满楼的丈夫心中,她就是贤良淑德的好妻子。
花满楼不愿意离开丈夫,与张四私奔,因为张四是穷鬼,无法满足自己的物质生活。花满楼跟着丈夫吃香的喝辣的,穿着绫罗绸缎,比起城里的姨太太都活得滋润。就是这么好的物质生活,依旧无法满足花满楼的欲望。有时候,女人的欲望是无法填满的。
花满楼与张四在床上鬼混,突然,窗外刮来一阵阴风。花满楼打了个冷颤,向窗外一看,吓得花容失色。“死鬼,你瞧窗外有什么鬼东西。”花满楼推了一把张四,叫喊道。
“有我张四在,小鬼不敢来闹事。”张四胆大包天,人鬼不怕。他来到窗口,朝外一看,发现外面寒风呼啸,一个鬼影都没有。张四哼了一声,关好窗户,说道:“什么都没有,一阵风而已。咱们继续吧。”话落,张四扑到花满楼身上,亲吻起来。
花满楼发出一阵银铃般的笑声,似乎很惬意,很满足。过了三分钟,花满楼发出一声尖叫,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远处。屋子中出现了奇怪一幕,一张椅子漂浮起来,在屋子中晃晃悠悠,非常可怕。
“死鬼,你快看,椅子飞起来了。”花满楼惊叫道。
“你撞邪了,胡说什么,椅子怎么会飞。”张四很生气,以为她欺骗自己。
“我说的是真的,不信你自己看。”花满楼被张四压住身体,动弹不得,一双大眼睛充满了恐惧。
张四一愣,爬了起来,朝屋中一看,发现桌椅好端端的在地上,没有任何动静。“你耍我,哪有椅子会飞。”张四一脸怒气。
“我没骗你,刚才真的有一张椅子飞了起来。”花满楼心惊胆颤,刚才的确有一张椅子飞了起来,但是张四回头看的时候,那张会飞的椅子,落在地上没了动静。
“乱七八糟的什么鸟事,不管椅子会不会飞,咱们继续快活。”张四哈哈一笑,扑到她身上,蹂躏起来。这时候,椅子又飞了起来,在空中旋转一圈,朝着花满楼二人飞了过去。
花满楼看得清楚,发出一阵尖叫。“椅子,椅子又飞起来了。”
张四不相信,骂了一声,继续自己的风流快活。这时候,椅子已经距离张四只有一尺的距离。那把神奇的椅子似乎跟张四有仇,竟然用力砸了下去。“咔嚓!”椅子碎裂,张四惨叫一声,趴在床上,痛得呲牙咧嘴。
“哪个不要命的偷袭我。”张四回头一看,发现屋子中只有花满楼和自己。屋子中没有第三个人,是谁拿椅子砸我?张四惊出一声冷汗,莫非真的有鬼。
花满楼卷缩身体,将一床棉被盖在身上,颤声道:“我没骗你吧,真的有把椅子会飞。”
张四瞪大眼睛,问道:“除了椅子之外,你还看见了什么?”
花满楼摇了摇头说:“什么都没看见,只有一把椅子飞。”
张四一咬牙,在女人面前不可胆小怕事,否则,会被耻笑。我是男人,就要有男人的勇气。张四脸色发狠,拿起一根木棍,观察一会屋子,喊道:“不管你是人还是鬼,都不要惹我,否则,让你魂飞魄散。”话落,屋子中响起了一阵凄厉的尖啸声,像是鬼哭,更像是破锣的声音。
第二百零八章 被鬼捉弄
张四吓得脸色苍白,双腿发软,一股冷汗冒了出来。“谁在笑,给我出来,我保证不打死你。”
“嘿嘿,你这个奸夫,还有你这个淫妇,不知廉耻,背着男人偷情,就不怕浸猪笼吗?”屋子中响起男人的声音。
“你到底是什么人鬼东西,有胆量给我出来。”张四吓得手在发抖,看不见的东西,一般都是鬼。
“我是你鬼大爷,看见你们这对狗男女,狼狈为奸,我非常生气,所以来教训你们。”屋子中响起愤怒的声音。
“去你大爷的,管你是什么鬼,快点滚蛋。”张四斗胆包天,连鬼都干骂。
“小畜牲,你好大胆子,竟敢骂我。看老夫怎么教训你。”鬼话一落,屋子中的一张桌子飞了起来,朝着张四砸了过去。张四吓得屁滚尿流,转身就跑。桌子砸在床上,发出轰隆巨响。床上的花满楼吓得脸色煞白,身体颤抖。张四打开房门,朝院子逃去,突然,被什么东西绊了一跤,来了一个狗吃屎。
张四趴在地上,灰头土脸,狼狈不堪。“真够倒霉,被鬼玩了。”张四心里窝火,站了起来,突然,一个花盆飞了过来,猛然砸在他的头上。张四捂着脑袋,跪在地上,凄厉惨叫,鲜血流淌下来,染红了地面。
“血,是血。”张四头破血流,一双手沾满了血迹。张四只觉身子一轻,接着,飞了起来。张四惊呼惨叫,在空中转了一圈,忽然,落在地上,溅起大片尘土。张四趴在地上,哀嚎惨叫,像一头死猪一样,悲惨可怜。
“嘿嘿,小兔崽子,你以后还敢不敢骂鬼了?”
张四学聪明了,跪在地上,连磕响头,求饶道:“鬼大爷,鬼爷爷,小人知错了,你饶了我吧。”
“饶了你可以,不过以后不准再来和她鬼混。”
“小人对天发誓,以后不再和花满楼偷情。”张四吓破了胆,生死关头,将情人抛弃了。
“滚,以后别再让我看见你。”
张四如蒙大赦,连滚带爬,逃离了花满楼的家中。此刻,花满楼卷缩在床上,身体颤抖,惊慌不已。
“你这女人不守妇道,与人偷情,若是被自己丈夫知道了,一定会被浸猪笼的。你好自为之吧。”话落,一阵阴风刮起,冲出了窗户,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花满楼吓得眼泪横流,我一个妇道人家,从小就是孤儿,跟着师父学艺唱戏,吃了多少苦头。师傅好赌,欠了一屁股债,将我卖到妓院。我本以为一生一世要在妓院中苟活,没想到有人真心喜欢我,愿意替我赎身。
我无以为报,愿以身相许,本以为从此以后可以过上幸福安乐的生活。可惜,我男人实在不行,根本无法满足我。我孤独,寂寞,红杏出墙,与张四勾搭成奸。我本以为这样的生活,会持续下去,没想到被鬼搅和了。
张四那个胆小鬼,扔下我,逃命去了。我一个妇道人家,如何是好。呜呜……花满楼趴在床上,痛哭流涕,伤心至极。
……
张四慌慌张张跑回家中,仔细一琢磨,如果真的是鬼捉弄我,那我就要想办法报仇。捉鬼这种事情,我一个凡夫俗子自然不行,但是茅山道士行啊。前不久村子来了一位自称茅山道士的年轻人,这小子有点能耐,也许可以帮助自己捉到鬼。
张四心中一笑,计上心头。第二天早晨,张四来到杨保长家中,要求面见茅山道士。杨义丰出来一看,发现这人一脸邪气,正是那天在荷花池边看见的龌龊男。当时张四和花满楼在荷花池附近,眉来眼去,被杨义丰看见了。
杨义丰问道:“你找我何事?”
张四说:“听说您是一位神通广大的茅山道士。”
杨义丰自豪道:“茅山道士行走江湖,除妖捉鬼,为民除害,义不容辞。”
张四笑道:“你真的会捉鬼?”
“那是当然,本道长一出手,什么样的鬼都是手到擒来。”杨义丰自吹自擂。
张四说:“我碰见一只鬼,非常厉害,不知道道长有没有办法除掉它。”
“什么鬼,你在什么地方碰见的?”杨义丰眉头一皱,问道。
“那只鬼看不见,我不知道长什么样子。”张四接着说,“我是在花满楼的家中碰见的。”
杨义丰心中一惊,问道:“花满楼是谁,家在何处?”
张四直言不讳地说:“花满楼就是那天你在荷花池遇见的美艳少妇,她家就在村子西头。”
杨义丰心中一动,原来那天在荷花池附近,勾引自己的美貌女子,名叫花满楼。花满楼是她的艺名,真名叫什么无人知道。花满楼从小是孤儿,跟着师傅长大。师傅给她起了花满楼这个名字。花满楼觉得这个名字好听,就一直用着。村里人都叫她花满楼。
杨义丰呵呵一笑,问道:“鬼在花满楼家中,你是如何遇见的?”
张四尴尬一笑,说:“事发当时,正值黑夜,我独自一人路过花满楼的家门口,听见里面有声音。我心中好奇,趴在门口一听,里面传来花满楼呼喊救命的声音。我救人心切,冲进去一看,发现一张椅子在空中飞舞。我当时大喝一声,哪来的小鬼欺负柔弱女子。
那只鬼很凶恶,二话不说,举起椅子砸了过来。我当时勇气爆发,一拳打碎了椅子。那只鬼见我很厉害,就拿花满楼威胁我。我见人质在他手中,不敢动粗,岂料那只鬼很狡猾,趁我不备,偷袭我,将我打成重伤。我逃了出来,求见道长,就是为了让道长驱逐恶鬼,救出花满楼。
杨义丰心中一笑,问道:“那只恶鬼,现在还在花满楼家中?”
张四说:“据我猜测,那只恶鬼是一只色鬼。色鬼贪恋花满楼的美色,才会想要霸王硬上弓。如今,恐怕花满楼已经被色鬼沾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