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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慈洗冤笔记(出书版)_分节阅读_第12节
小说作者:巫童   小说类别:惊悚悬疑   内容大小:468 KB   上传时间:2023-10-05 12:59:56

  宋慈仔细观察这副已串成人体形骸的遗骨,各处皆正常,唯有一处异样,那就是左右腿骨的长度略有出入,右边稍长一些,就好似两条腿骨不是一个人的,而是将两个高矮不同之人的腿骨各取一条,拼在了一起。

  此时一旁土坑之中,大火已燃烧多时,坑中表土已烧到发红。宋慈让几个劳力将坑中柴炭去除,然后将刘克庄提前备好的二升酒和五升醋均匀泼在土坑中,顿时热气蒸腾,酒味和醋味混在一起,弥漫开来。这气味好不刺鼻,围观人群纷纷掩鼻。

  宋慈吩咐几个劳力,将放置遗骨的竹席小心翼翼地抬入土坑之中,再用草席盖住,依靠蒸腾的热气来蒸骨。

  无论是与宋慈交好的刘克庄,还是熟知刑狱的元钦,以及刑部大员史弥远,此时全都目不转睛地看着宋慈的一举一动。围观众人也都看入了神,一直都有的议论声渐渐没了。数百人鸦雀无声,林中一片寂静,静到连树叶落地的声响都能听见。

  宋慈静待蒸骨,其间不时用手触摸土坑旁的地皮。一直等到地皮完全冷却后,他才揭去草席,让几个劳力将遗骨小心翼翼地抬出来,抬至附近一片阳光照射的空地上。

  宋慈在竹席边蹲下来,仔细观察遗骨,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他向刘克庄招手道:“伞。”他特意嘱咐过刘克庄,若是天气晴好,就准备一把红油伞。今天正好是个晴日,刘克庄没有忘记此事,在出城的路上,特地买了一把红油伞。

  宋慈接过刘克庄递来的红油伞,撑开,对着阳光,遮住了遗骨。红油伞笼罩之下,整副遗骨大都没有变化,唯有一根肋骨,微微泛出了些许淡红色。

  宋慈目光微变,凑近细看,只见这根肋骨位于心脏所在之处,显露出淡红色的地方,位于这根肋骨的中段,那里有一处细小的缺裂。

  宋慈将红油伞斜立在地上,使其依然对着阳光遮住遗骨,然后站起身来。

  史弥远见宋慈起身,道:“宋慈,如何?”

  宋慈指着肋骨上的那处淡红色:“大人请看。”

  史弥远道:“这是什么?”

  “是血荫。”

  “血荫?”史弥远虽是刑部侍郎,但对具体如何验尸验骨却知之甚少。

  宋慈解释道:“血荫原本难以辨别,但蒸骨之后,以红伞遮光验骨,血荫便可显现。骨头上若出现血荫,必是生前受过损伤,若是没有血荫,纵然骨头损伤折断,也是死后造成。巫易遗骨上有不少缺裂之处,大都没有血荫,应是下葬后,蛇鼠啃噬所致,唯独这根肋骨上的缺裂之处出现了血荫,那必是生前所受损伤。我已仔细看过,这处缺裂裂痕平整,应是利器所致,可见巫易生前胸肋处曾被利器刺中,而这被刺中的位置,正是心脏所在。”说完这番话,他目光一转,看向元钦,只见元钦正盯着遗骨上的血荫,其脸色已微微有些变化。他又看了一眼人群中的杨菱,杨菱正目不转睛地望着遗骨,黑纱之上的那对眼睛里透着震惊。

  史弥远道:“你的意思是说,巫易不是自尽,而是死于利器所刺?”

  宋慈道:“目下还不能断定,需派人问过巫易亲友,若巫易胸肋处没有旧伤,那这伤就只可能是他死前所受,到那时才能说他不是自尽,而是死于胸肋被利器所刺。”

  史弥远道:“元大人,你是提点刑狱,不知对此有何高见?”

  “宋慈所言血荫一事,句句属实。”元钦应道,“巫易肋骨既出现血荫,必是生前受过伤,但要论是自尽还是他杀,还须查清巫易是何时受伤。”

  “既然如此,那就只好有劳夏虞候差人跑一趟了。”史弥远看向一直护卫在旁的夏震。

  夏震应道:“属下即刻派人去查。”

  史弥远又看向元钦:“我若没记错,巫易一案,当年是由提刑司查办的吧?”

  “此案是由下官亲手查办。”

  “倘若查出巫易胸肋处的伤是死前所受,元大人,你说说,该当如何?”

  “若是如此,巫易便是死于他杀,此案自当推翻重查。”元钦道,“下官当年错断此案,责无旁贷,该如何处置,便如何处置。”

  “元大人这番话,我一定如实上禀太师。”史弥远的目光又落在宋慈身上,“宋慈,你今日验骨,当真令我大开眼界。不过只会验尸验骨,还远远不够,须尽早查出真凶才行。韩太师命我转告你,无论真凶是谁,哪怕是世家大族,是高官显贵,只要有他在,你就尽管查,查到什么便是什么,绝不可有任何欺瞒。”

  宋慈听出史弥远在“世家大族、高官显贵”这八个字上刻意加重了语气,似乎意有所指,道:“宋慈定当尽力而为。”

  史弥远点点头,带领夏震和一众甲士,离开了验骨现场。

  元钦微微躬身,待史弥远去远后,方才直起身来。

  宋慈来到元钦身前,道了声:“元大人。”

  元钦方才阻挠宋慈开棺验骨,可宋慈不但验了骨,还验出了血荫,足以证明他坚持验骨是对的,甚至有可能推翻元钦当年的结案。元钦以为宋慈是要拿此事来显摆一下,哪知宋慈压根没提及验骨一事,而是说道:“昨夜杨茁失踪一案,有一名叫辛铁柱的武学学子受牵连入狱。据我所知,辛铁柱当时是在追拿窃贼,说他故意挡轿,未免有些牵强,且无任何证据证明他与杨茁失踪有关。不知元大人要将他关到几时,才能放他出狱?”

  元钦看了宋慈一眼,道:“那辛铁柱是你什么人?”

  “我与他素不相识。”

  “一个素不相识之人,你为何关心他是关是放?”

  “我听说他好心抓贼,却无辜被捕入狱,此事实有不公。”

  “公与不公,不是你说了算。”元钦道,“要放人也不难,只要杨茁能平安找到,他便无罪。又或是找到那个窃贼,让他二人当面对质,证实没有串通挡轿,也可放人。”

  宋慈知道杨茁离奇失踪,那么多人找了一天一夜也没找到,指望杨茁能被平安找到,希望实在不大,那就只有想办法找到那个窃贼。他于是道:“只需找到那个窃贼就行?”

  “你说这话,难不成是想去找那窃贼?”

  宋慈点了一下头。

  “经昨晚纪家桥上那一闹,那窃贼定会藏着不露面。临安城那么大,你又没见过那窃贼,如何找得到?”

  宋慈想了一下,没有回答如何寻找那窃贼,只道:“多谢元大人提醒。”说完便打算告退。

  元钦叫道:“宋慈。”

  “大人还有何事?”

  元钦叹了口气,语气稍缓,道:“巫易肋骨上出现血荫,实在出乎我意料,只怕当年真是我错断了此案。方才史大人所言不错,无论如何,你奉旨查案,要尽早查出真凶才行。”

  宋慈点了点头。

  元钦又道:“我掌刑狱公事多年,见过太多死者亲属闹事,今日我阻你开棺,实是为了你好。你自行开棺验骨,巫易亲属知晓后,多半会前来闹事,到时我会尽力替你挡着,你全心查案即可。”

  “多谢元大人!”

  元钦摆了摆手,示意宋慈不必言谢,道:“你是我提刑司的属官,这是我应该做的。人之为人,官之为官,在其位便当谋其事。你该怎么做,希望你能明白。”这话一出,意在敲打一下宋慈,提醒宋慈记住自己的位置,身为提刑司的属官,便该听从他这个提点刑狱公事的话,做一个属官该做的事。

  宋慈却道:“元大人所言甚是,宋慈既为提刑干办,便当有疑释疑,有冤直冤,尽早查明真相。”

  元钦不知宋慈是真不明白,还是假装不懂,听了宋慈的回答,不由得一愣。他还要再说什么,刚刚张开嘴,哪知宋慈却对他行了礼,转身招呼刘克庄、许义等人,一起收拾遗骨去了。

  元钦慢慢合上了嘴,神色变得颇为难看。他看了一眼宋慈的背影,目光一转,落在了许义的身上。许义穿着提刑司的差服,可他对这个年轻差役没什么印象。他见许义与宋慈走得很近,事事听从宋慈的差遣,便对许义多看了几眼。

  巫易的遗骨被重新放回棺材之中,几个劳力开始掩埋坟堆,宋慈则从许义那里拿过早就备好的三份检尸格目,在一旁填写了起来。元钦今日算是见识了宋慈的脾性,知道怎么提醒敲打都没用,于是带着众差役走了。临走之时,他刻意命差役叫上了许义,一并离去。

  围观人群见无热闹可看,便也纷纷散去。杨菱自打宋慈验出肋骨上的血荫开始,目光中便一直难掩惊色,但她始终没有上前与宋慈搭话。她与婉儿随在人群之中,下山去了。习是斋的十几个同斋聚在一起,小声议论着宋慈,刘克庄谢过他们帮忙散布消息,让他们先回太学。几个劳力埋好了坟墓,从刘克庄那里领了酬劳,欢天喜地地走了。真德秀来向宋慈告辞,说了些希望宋慈早日查出真凶、还巫易和何太骥公道的话,也走了。片刻之间,巫易坟前就只剩下宋慈和刘克庄两人。

  宋慈仔细填写好三份检尸格目,揣入怀中,又朝巫易的坟墓拜了几拜,准备与刘克庄一起离开。

  刚走出两步,宋慈却忽然停住,回头盯着巫易的坟墓。

  “怎么了?”刘克庄顺着宋慈的目光看去,见宋慈盯着的并非坟墓,而是坟前那三支燃尽的香头。

  宋慈没有应刘克庄的话,走到坟前,将三支香头拔了起来。香头都是竹签制成,签头全都染成了黑色。

  宋慈将香头握在手中,又朝十几丈外发现巫易墓碑的那片竹林望了一眼,这才与刘克庄并肩下山。

  “这些香都燃尽了,你捡来做什么?”

  “祭拜巫易之人,定与巫易有莫大关联。据我所知,真博士和杨小姐近日都没来祭拜过,我想查出这祭拜之人是谁。”

  “这和这些香有什么关系?”

  “这些香必是祭拜之人所买,香的签头都是黑色的,找到售卖这种香的地方,或能查得些许线索。”

  “这种香随处都有卖吧。临安城那么大,卖香的地方甚多,就净慈报恩寺外面,便有许多卖香的去处。你挨个去问,挨个去找,不知要费多少时日,到头来还可能白忙活一场。”

  “那也要问。”宋慈停下脚步,看着刘克庄。

  刘克庄一见宋慈的眼神,便猜到宋慈的心思。他连连点头,道:“好好好,我帮你去问,谁叫我答应陪你一起捅娄子呢。大不了我多找几个同斋,多花点钱,再把临安全城跑一遍。”

  宋慈微微一笑,拍了拍刘克庄的肩膀,这才继续迈步。

  “你呀你,成天就知道使唤我。我说的话,你怎就从来不听?”刘克庄紧赶几步,追了上去。

  两人一路闲聊,下了后山,来到净慈报恩寺前。

  此时未时已过,日头有些偏西,但净慈报恩寺前依然人群聚集。宋慈看着人进人出的净慈报恩寺山门,忽然道:“你方才说,杨小姐在寺中灵坛祭拜过?”

  刘克庄道:“是啊,怎么了?”

  宋慈想了一想,道:“进去看看。”沿阶而上,跨过山门,进了净慈报恩寺。

  迎面而来的是大雄宝殿,大殿前摆放着一口巨大的铜香炉,香炉中插满了长短不一的香,香客们来来往往,敬香礼佛,叩拜祈福。不少香客祈福之后,会绕道前往大殿的背后,祭祀德辉禅师的灵坛便建在那里。

  宋慈和刘克庄来到大殿背后,见所谓的灵坛只是一个一人高的小龛,一口小小的铜香炉摆在灵坛前。灵坛两侧守着几位僧人,身上都有烧伤,不久前去巫易坟前做过法事的便是这几位。此外,还有一位四十来岁的瘦削僧人立在铜香炉旁,对前来敬香祭拜的香客一一还礼。

  刘克庄指着那瘦削僧人道:“那位就是居简大师。”他之前来寺里请僧人做法事,正是找的这位居简和尚。

  宋慈没有请香,直接随在香客之中,走到居简和尚身前,施了礼。

  居简和尚对他还礼,道了声:“阿弥陀佛。”

  宋慈打量了居简和尚一眼,又朝灵坛两侧那几位做法事的僧人看了几眼。他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转身离开了。

  刘克庄正好去请了几支香来,见宋慈突然要走,不禁有些莫名其妙。他忙将请来的香插在铜香炉里,朝居简和尚行了一礼,追上宋慈道:“怎么这么快就走?”

  “我只是看看。”宋慈道,“走,打听香头去。”

  两人从净慈报恩寺里出来,只见道路两旁摆满了香烛摊位。刘克庄拿着香头上前询问了几个摊贩。他原以为这种黑色签头的香随处可见,然而几个摊贩所卖的香,签头要么没染色,要么便是染成了红色和黄色,竟然没有黑色签头的香,几个摊贩也都说没见过这种黑签头的香。刘克庄追着问,几个摊贩见他不买东西,都不耐烦,不来理他,只有一个摊贩说自己不懂香烛,只是看逢年过节有利可图才出来做买卖,香烛都是从城里的丧葬行进的货,叫他去城里的丧葬行打听。

第五章 案件线索

  没有问到香头的来源,宋慈和刘克庄只好离开净慈报恩寺,原路回城,打算去城里的丧葬行打听。

  再一次经苏堤穿过西湖,快到西湖北岸时,原本与宋慈有说有笑的刘克庄,忽然一下子定住了脚。宋慈见刘克庄眼神发怔,顺其目光望去,只见右前方迎面走来了一个女子。那女子眉目如描似画,一身淡红色的裙袄,独自走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好似一池浊水中含苞待放的一朵清荷。

  刘克庄难以置信地摇了摇头,道:“有美一人,清扬婉兮,邂逅相遇,适我愿兮……”低声吟诵,好似魂儿被勾走一般,向那女子走了过去。

  那女子的美貌的确是世间少有,换作太学里的其他同斋,想必此时要么在旁起哄,要么一起上前搭话。宋慈却是停住脚步,静静等在一旁。他知道刘克庄的性情一贯如此,对刘克庄邂逅佳人一事并不关心,而是在来来往往的人流之中,旁若无人般推想起了岳祠案的种种疑点。

  苏堤贯穿南北,将西湖一分为二,其中西边那片较小的湖,名叫西里湖,此时宋慈便站在西里湖这一侧的堤岸上。宋慈想到元钦突然现身净慈报恩寺后山,阻挠他开棺验骨,不知是真怕巫易亲属来闹事,还是另有用意;又想到元钦一大早便出现在杨家,而且像是有意避而不见他,一时之间对元钦的举动有些揣测不透;接着又想到史弥远提及“世家大族、高官显贵”的那番话,似乎意有所指。他想着这些,渐渐入了神。

  刘克庄朝那女子走去,离那女子越近,心弦绷得越紧。走得近了,见那女子眉心微蹙,似有愁意,他不自禁地跟着担心起来,心想如此佳人,不知是为何事忧愁。眼看就要与那女子相遇,他露出自以为迷人的微笑,清了清嗓子,一声清朗而又温柔的“姑娘”将至嘴边,不料身旁忽然伸出一只蒲扇般的粗糙大手来,抢在他之前拦下了那女子,一个粗哑的声音响起:“这位姑娘,看你印堂发黑,周身有黑气缭绕,只怕不日将有血光之灾啊!若想趋吉避凶,还请留步,听贫道一言。”

  刘克庄转头看向那说话之人,见是个胡子一大把的算命先生,路边支着一个算命摊,立了一杆幡子,上书“一贯一贯,神机妙算”八个大字。刘克庄对那女子有一见倾心之感,本想着苏堤上众里相逢,邂逅佳人,指不定能成就一段佳缘,哪知半道冒出个算命先生,横插一脚不说,还一张口便是血光之灾等不祥之言,真是大坏气氛。他又气又恼,正想怼那算命先生几句,那女子却先开口了。

  算命先生唐突阻拦,一开口便是不祥之言,那女子却一点也不气恼,轻语道:“谢过大师好意,小女子有事在身,待回程时,再来相询大师。”

  刘克庄一听那女子的声音,当真是温婉悦耳,如聆仙乐,好听到了极点。

  那女子正要离开,算命先生却再次拦下了她:“姑娘请留步,你眉心有一抹白纹若隐若现,”手指一掐,“若贫道算得不错,应是你亲近之人有难,你这是要去净慈报恩寺祈求保佑吧?”

  那女子微露诧异之色,似乎被算命先生说中了心事,不由得停下了脚步。

  “姑娘这边请。”算命先生将那女子请到算命摊前坐下,“姑娘稍坐,且容贫道算上一卦。”取出三枚铜钱,交给那女子,请那女子丢入卦盘。算命摊一分为二,左边是沙盘,右边是卦盘。那女子依言将铜钱丢在了卦盘上。

  刘克庄一门子心思都在那女子身上,靠了过去,在近处旁观。

  算命先生看了一眼三枚铜钱的卦象,略作沉吟,道:“燕子单飞绕楼堂,凄凄姊妹度何方?倘若贫道没算错,姑娘所求之事,当在寻人,且姑娘寻找此人,已有一段时日了。”

  那女子听见“姊妹”二字,眼睛里有了亮光,道:“请问大师,我该去何处寻人?”

  “你所寻之人身在何处,贫道不敢妄言。若是求福求子求平安,你大可去佛寺祈求。若要寻人,你可去另一处地方试试,或能有所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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