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纳闷这帮白皮猪是不是就知道怒江和鸭绿江啊?十年寒窗怎么没冻死你们呢?
实在懒得反驳,我心不在焉的附和:“啊对对对,你们说的都对,我们家门口好几条江,除了怒江和鸭绿江,还有长江和松花江,说什么都没错。”
端着酒杯站起来的克里斯还很得意,朝名叫乔治的主教炫耀“你看,我说对了吧?”
“你还没看出来?这明明是顾先生照顾你的面子不想拆穿你,滚一边儿去!”
俩人越吵越激动,看着都有点要打起来的意思。
这场面给叶甫根尼看的直撇嘴,我也有点懵逼。
谁能想到这些老头是位高权重的教廷核心人员?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一群老流氓、臭无赖在聚会呢,这也太不修边幅了。
似乎感觉到了我的疑惑,阿尔伯特笑呵呵的解释:“你看,这就是我们的宗教氛围,和死气沉沉的东正教廷不一样,我们没有那么多的繁文缛节。
作为神职人员,对外当然要保持严肃,但在座各位主教都是我年轻时的好朋友,关起门来依然可以各抒已见,民主始终贯穿着我们生活中的方方面面,相信这种气氛顾先生一定会喜欢。”
“喜欢喜欢,我可太喜欢了。”
实在不想搭理这老家伙,但他这牛逼吹的我心里多少有点不服气:“诶对了,教皇阁下,我想向您请教一个问题,你们教廷内的黑人信徒有多少?”
“不多,大概占总数的五分之一左右。”
“啊,五分之一,那也不少了。”
我装模作样的点头:“这么大的基数,那为什么外面的神职人员里没有白人啊?包括这几位主教在内,甚至你们教廷的圣女也没有黑人。
所以我很好奇,是因为黑人的信仰不够虔诚?还是他们的能力不够强大?我觉得不应该啊,你们的教义里,不是说过人人生来平等吗?”
说这话的意思,其实也是想埋汰埋汰阿尔伯特,顺便敲打敲打他,别在我面前满嘴仁义道德。
可让我没想到的是,这位教皇根本连装都不装,理所当然的回答:“黑人?那些肮脏的家伙可不配进入教堂的核心。”
我他吗直接听傻了:“这是可以说的吗?”
“为什么不能说?我当顾先生是朋友,所以没什么好隐瞒的。”
阿尔伯特冷笑一声:“近些年是因为吃了政治正确,和工业革命缺少劳动力的红利,他们才侥幸摆脱了奴隶身份,得到和正常人同样的待遇。
不过顾先生放心,百年之内,那些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家伙一定会回到他们本该属于的阶层,他们以前是奴隶,以后也只配做奴隶。”
得感觉是我想当然了。
我原以为这些白人只是虚伪,表面说着人人生来平等,背地里却歧视有色人种。
但其实是我低估了他们,生来平等只是对自已人说的,人家压根没把黑人当人。
被他这一番话说的我心里这个别扭,我又问他:“那黄种人呢?据我所知,好像信奉基督教的亚洲人也不少吧?”
阿尔伯特一时有些语塞。
“这个问题我们以后再聊,能够认识顾先生,今天我很高兴。”
没有正面回答,阿尔伯特选择糊弄过去,朝餐桌的末位招手:“Linda,你以前不是学过舞蹈么?来,站到餐桌上,给我们跳支舞助助兴。”
顺着阿尔伯特招手的方向,我在不起眼的角落里发现了一个女孩。
她年纪不大,估计也就二十出头,身穿白色裙子,留着一头棕色长发,可能是刚成为圣女不久,有点不适应这种场合。
在阿尔伯特喊她之前,她一直是低着头的,等听见自已的名字后,我看见她脸上出现了一抹惊慌的神色。
尤其听见让自已跳舞之后,她立刻咬紧嘴唇,很明显是不情愿的。
但毕竟教皇发话了,再加上在场这些老头子们的掌声与欢呼,这个叫Linda女人还是扯出了很假的笑容,脱掉鞋子轻盈的迈上来,站在桌子上开始起舞。
“Linda,这里没有外人。”
从进入宴会厅开始,一直沉默不语的班尼特忽然开口:“你穿的太多了,这些臃肿的衣服根本展现不出你美丽的身姿,脱了吧。”
“对,脱了吧,让顾先生好好欣赏一下你的身材。”
“还是班尼特先生有品位,Linda,你在等什么?”
“没错,这里没有外人,你不需要害羞。”
一群老家伙们也跟着起哄,把桌上的年轻女人弄的脸通红,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感觉都快哭出来了。
“他妈的,你个婊子没听见我说话吗?”
‘咔嚓’一声,酒杯忽然碎裂,班尼特唰的一下站起身:“我让你脱衣服,给我脱!”
第799章 惹不起
我表现的跟阿尔伯特越亲近,班尼特态度就越冰冷。
他现在整这出,都不用想,这脸子就是甩给我看的。
反正被他一嗓子弄的,整个房间瞬间鸦雀无声,这些老狐狸知道班尼特在气头上,都不愿意触这个霉头,纷纷选择沉默。
正站在餐桌上的Linda更是小心翼翼,嘴唇都快咬破了,不想在这样一群老头面前抛弃尊严,又害怕班尼特发火,犹豫了片刻后,她还是选择把手放在领口上,缓慢又不甘心的把那条裙子脱了下来。
衣服落地的瞬间,我的目光也转向一边:“教皇阁下可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在东正教地位仅次于牧首的圣女,在你们这也太不值钱了。”
“地位?地位是靠实力来争取的。”
阿尔伯特回答的很干脆:“她们的身份、能力都是我给的,得到我的认可她们才能成为圣女,如果我愿意,也随时可以剥夺她们的权利。
除非为教廷立下天大的功劳,我还会给她们一些尊敬,可现在,她们无非就是一群吃干饭的消耗品,随时都能更换的货色,也配谈什么地位?”
阿尔伯特一边说,一边扫视着坐在餐桌末位的几个女人:“你们认为呢?”
没有人接话,几个女孩纷纷把头低下。
发出一声轻蔑的笑,阿尔伯特瞄了一眼刚刚发过飙的班尼特:“顾先生,我是因为想交你这个朋友,把你当自已人才会说出这些内情。
只要你想,这个叫Linda的女人今晚就是你的,还有和你同行的叶甫根尼先生,如果你不介意,也可以随意挑选以为让她来招待你。”
活了大几十年的人,叶甫根尼心里明镜儿的,这就是资本主义的糖衣炮弹。
他并没有做出任何表态,只是淡淡的扔出一句:“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回酒店处理,如果顾先生有兴趣,那就让他自已留在这住一晚,不要辜负了教皇阁下的盛情。”
本来阿尔伯特心思也没在他身上。
没再坚持,他把注意力重新放在我身上:“顾先生,你觉得呢?”
“这才刚到中午,晚上的事儿晚上再说吧。”
摸了摸兜里那张支票:“不好意思失陪一下,我得尿个尿去,卫生间在哪?”
“出门左转,走廊尽头最左侧的房间。”
“ok,那你们先吃,我一会儿回来。”
瞄了眼餐桌上一边掉眼泪一边跳舞的女人,我心里突然有种说不出来的膈应,晃晃悠悠的起身朝门外走去。
他妈的,这帮老变态的恶趣味,我一个变态看了都觉得变态。
其实我到现在都没明白阿尔伯特到底要干什么,作为教皇,他就算不是好人吧,也应该面上装装君子,背地里再做哪些男盗女娼的勾当。
可他连演都不演,直接把教廷里最混乱、淫靡的一面展现在我面前,这是真把我当败家子儿,想用金钱和美色来腐蚀我么?
至少我看见的,现阶段他的行为确实是这样,可我总觉得没这么简单。
在门口祭司的指引下走到卫生间,我也不着急进隔间,靠在墙上点燃一支烟。
果然,这支烟刚抽到一半儿的时候,门被推开,脸上挂满怒意的班尼特走了进来:“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
把烟头扔在地上狠狠碾了几下,我开始恶人先告状,装作咬牙切齿的盯着班尼特:“老子他吗还想问问你是什么意思,演砸了,砸了知不知道?
你们刚出去,你爷爷那只老狐狸就把你那点小心思全都跟我讲了一遍,他说他知道你野心大,也知道你想弄死他,甚至知道我跟你联手正在筹备刺杀他的计划。
我就纳闷你身边到底有多少你爷爷的眼线?咱俩刚他吗勾搭上,转眼他就什么都知道了,幸亏老子没跟你合作,否则一定会被你坑到西伯利亚挖土豆去!”
“不可能!我身边的人全都是我的心腹,他们绝对可靠。”
班尼特眉头皱的很深:“而且昨晚只有我和你,绝对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我们谈话的内容,绝不可能!”
“还绝不可能,你那意思是我跟你爷爷告的密?”
“为什么不会是你主动泄密?”
班尼特看向我的眼神充满了不信任,冷笑一声:“刚刚我在教廷里的内应告诉我,老家伙吩咐人向摩根大通的账户转入了一亿美元资金,告诉我,老头子是不是用这笔钱收买了你?”
我感觉自已脑瓜子生疼。
班尼特的心思,阿尔伯特了解的一清二楚,阿尔伯特的行动,班尼特也一样了如指掌。
这爷孙俩搁这儿玩无间道呢?
思来想去,我还是觉得先不要得罪这个班尼特,从口袋里掏出那张支票:“这是你爷爷刚才用来收买我的一亿美金,现在它是你的了。”
这行为有些出乎班尼特的意料:“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只是在表达我的态度。”
伸手把那张支票放进班尼特衬衫口袋里:“只是想告诉你我很有信用,并不是那种见钱眼开的人,也没有被你爷爷收买。
现在我把这笔钱还给你,从今天开始,你们爷孙俩开开心心的斗,尽情的斗,斗他个云暗天昏、斗它个惊天动地,愿意怎么斗就怎么斗,可千万别把我搅合进来。
我惹不起还躲不起你们么?昨晚的时候我就当没发生过,就这样吧,回见。”
本来就不是上厕所的,扔下这句话我伸手就要去拉门。
可班尼特直接用脚把门顶死,然后用很认真的眼神问:“真不是你告的密?”
“我不想说第二遍。”
“那爷爷对你的态度为什么那么亲密?”
我不耐烦的翻着白眼儿:“那他吗谁知道知道为什么,没准你爷爷有龙阳之好,他馋我身子呗。”
“我没在跟你开玩笑。”
“我也没在开玩笑。”
收起不正经的德行,我也很认真的告诉他:“你爷爷刚才说的那句话很对,我放着一个现成的教皇不去合作,反倒跟一个只是有可能成为教皇的人勾搭一起,这不是傻逼行为是什么?
说白了,你想让我帮你可以,但你要让我看到你的筹码,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你无论做什么阿尔伯特都一清二楚,看不到任何胜算我怎么可能梭哈你?
所以就这样吧班尼特,看在你昨晚热情招待的份上,我没有接受阿尔伯特的拉拢,这就已经够仁至义尽了,别再来烦我,我们谈判桌上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