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打诺维娜·琼斯?打的严重吗?”
“我喜欢玩花活,比较刺激的那种,有一次诺维娜·琼斯不愿意,我就揍了她。
她告诉了彼得罗夫,想让彼得罗夫给她撑腰。
彼得罗夫根本不关心她的死活,只关心她能不能赚钱。
我赔偿了误工费和治疗费,彼得罗夫对那笔钱很满意,还答应以后会继续让诺维娜·琼斯陪我。
这就是我和他们之间仅有的接触。”
卢克觉得这货是罪有应得,诺维娜·琼斯还没成年,是个雏鸡,原本就很不道德了,这货还玩变态手段,殴打人家。
一副老子有钱能摆平的态度。
卢克耐着性子问道:“嫌犯还说什么了?”
“他还问我,是不是我杀了诺维娜·琼斯。我告诉他不是。
他又问我,9月15日晚上有没有联系过诺维娜·琼斯。
我承认联系了诺维娜·琼斯,但被对方拒绝了,那天晚上并没有见面。
他还问我,知不知道四号那晚她去哪了,跟谁见面?
我说不知道。
他又问我,知不知道是谁杀了诺维娜·琼斯,我说不知道。
然后,他就拿出一支针,给我打了一针……”说到这,艾迪·罗斯的声音嘶哑,透发出一种绝望。
“等我醒来,他已经不见了踪影,我感觉下身一阵疼痛,看到……
上帝呀……那个魔鬼割掉了我的……
你们一定要抓住他,一定要找到那个魔鬼,上帝绝不会放过他。
他毁了我……
我的人生一片黑暗,彻底完蛋了。”
过了几分钟,艾迪·罗斯的情绪才平稳了一些,卢克说道:“我们也想抓到嫌犯,我们也一直在做,也希望你能协助我们,提供一些他的线索,比如说体貌特征、衣着和武器。”
艾迪·罗斯回忆道:“他戴着一个黑色的圆形面具,我看不到他的长相,但可以确定他是一个黑人,声音像是本地人,很浑厚。
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好像是牛仔裤和衬衣,身高有一米八五左右,看起来很魁梧。
他有一把小刀,很锋利,有一定的弧度,刀刃有十厘米长……
我就记得这些,其他的都记不清了。”
“你确定他是黑人?”
“是的。”
“他从哪里进入的房间?”
“我不知道。”
“你被袭击的具体时间?”
“八点二十左右。”
“他什么时候离开的?”
“我不知道。”
“你什么时候醒过来的?”
“大概是凌晨一点多,我当时疼得要死,哭喊声惊动了邻居,他们报警了。
之后,警察进了我的家里,帮我叫来了救护车。”
小黑道:“你应该早点相信警察的。”
“我每年缴那么多的税……”艾迪·罗斯想要反驳,不过后半句话没说。
他现在还要依靠警察,不想将事情弄得太僵。
卢克详细问道:“嫌犯有没有触摸过你家的物品?”
“好像没有。”
“你觉得他伤害你的目的是什么?”
“他好像是为了诺维娜·琼斯来的,跟你们一样在调查诺维娜·琼斯被杀的事。”
“你这两天有没有见过可疑的人?”
“没有。”
“你和诺维娜·琼斯接触的时候,她有没有提过关系比较近的人?”
“我问过她的一些私事,但她不肯说。”
“对于诺维娜·琼斯被杀的事,你有什么看法?”
“我不知道,她只是一个卖银女,我跟她只是玩玩,我根本不关心她的事,仅此而已。
她现在死了,你们为什么都来找我?
就因为我那晚给她打了电话?
我怎么这么倒霉,早知道就不碰她了。
洛杉矶有那么多卖银女等着赚钱,我为什么非要找她?
我现在成了这个样子……
已经不是一个……
没办法……”艾迪·罗斯越说越伤心,已经哭的泣不成声了。
小黑劝道:“伙计,做人还是要善良一些。
你找卖银女不是什么大事,我能理解。
但诺维娜·琼斯还没有成年,我相信你肯定是知道的,你这是不道德的。
而且,你更不应该打她,这是很低劣的行为。
你做错了。”
“闭嘴,别再喋喋不休了,现在说这些还有用吗?
如果早一点,我可能会改,但现在……已经没有意义了。
我已经废了。”
“罗斯先生,你先休息吧,祝你早日康复。”卢克撂下一句话,起身欲走。
“你们一定要抓住他,答应我!”
卢克没回头,你丫的电视剧看多了吧。
……
坐进车里,小黑撇撇嘴:“我一点都不同情他,这家伙是个标准的烂人。”
卢克没有理会小黑,他正在思考艾迪·罗斯刚才说的话。
假如艾迪·罗斯说的是真的,那么这起案件应该与之前的推测不同。
首先是对嫌犯的描述。
根据苏特河边的白人流浪汉描述,9月15日在河边抛尸的人是一名白人男子,戴着棒球帽、穿着牛仔裤,但并没有提起戴面具的事。
而根据艾迪·罗斯的描述,嫌犯是一名戴面具的黑人男子。
两者之间的体貌特征相差很大。
另外,戴面具男子对艾迪·罗斯的问话,似乎也是在追查杀害诺维娜·琼斯的凶手。
假设以上情况吻合,那么这三起案件应该并非同一名嫌犯。
卢克重新汇总案件线索,再次尝试推测。
诺维娜·琼斯是第一个被害者,警方通过追查她的身份和地址找到了彼得罗夫,后者并不配合调查,逃跑了。
之后,警方又通过手机通信记录查到了艾迪·罗斯,他也不配合调查,撒谎说自己不认识诺维娜·琼斯。
在警方调查受挫的情况下,这两名有作案嫌疑的人都遭到了审讯式的迫害,一个被剁手,一个被砍鸡。
从这个角度分析,那个戴黑色面具的男子似乎也在调查诺维娜·琼斯被杀的事,目的可能是为诺维娜·琼斯报仇。
卢克斟酌了一番,这个推测理论上是成立的。
戴面具的男子废了帮派打手,阉了变态嫖客。
他这种行为算什么?
替天行道?
卢克很头疼,不管这个戴面具的男子是出于何种目的,都已经给他造成了麻烦。
他很不喜欢这种感觉。
同时,他也继续反思,为何警方得不到的口供,对方轻而易举就得到了?
无他。
无所顾忌,出手狠辣。
同时,又有一定的底线,他没杀人。
除了外部的影响外,一中队内部也出了问题。
苏珊调职要比想象中的影响大。
以前苏珊在一中队,有她坐镇,卢克这个副队长没有太大的实权,也要跟其他队员一起外出查案。
卢克的查案能力毋庸多说,大部分案件都是由他主导侦破的。
现在苏珊调职,卢克成了队长,坐镇指挥。
外出调查的事交给了手下,第一次是马库斯和杰克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