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所有的人,都被她的哭声动容。
最后,她竟然伏倒在地上,仿佛被抽干了所有力气。
霍钰却冷着脸,皱着眉头,“你不是早已和慕容澈定了亲,你不必在本王面前做戏。”
薛燃越听越不对劲,霍钰是被皇上赐婚才娶了妹妹,又怎会答应去娶秦宓,又听她说什么人死了,宁王好好站在他的面前,又怎会死了。
她到底在癫三倒四说些什么。
只见秦宓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苦苦哀求,“我下次都听你的话,在我们常去的地方等你,好不好?”
可终是悲伤过度,秦宓呕出一口鲜血,晕死过去。
薛燃一脸茫然看着秦宓,但又怕宁王会心软,便飞快将秦宓抱起来,对宁王说道:“秦娘子晕过去了,我先将她送回船舱休息。殿下告辞!妹妹也告辞!长兄不打扰你们了。”
说完,他赶紧抱着秦宓消失在薛雁的面前,生怕宁王动了侧隐之心去照顾秦宓。又看着晕过去的秦宓,嘀嘀咕咕道:“这么会装,这么会演,咋不去唱戏呢?还敢对妹夫动手动脚,他们看不穿你的真面目,看我怎么收拾你。”
为了避免秦宓像方才那般见到宁王便凑上去,他便主动将照顾秦宓揽到自己身上。
薛雁叫住薛燃,叮嘱道:“长兄,秦娘子也是个可怜之人,请照顾好她。”
她还未说完,身子却软了下去,还好霍钰及时扶住了她,关切问道:“王妃怎么了?”
这是不想和他单独相处,便又演上了。
薛雁倒在霍钰的怀中,却抓住他的衣袍,避免与他贴靠得太近,“王爷,我没事,只是头有点晕,睡一觉就好了。”
霍钰见她脸红得有些不正常,便以手覆在她的额头上,见她额头的温度烫得灼人,赶紧将她抱到船舱中。
“方才在海里泡了许久,又受了惊吓,应该是着凉了。先睡一会,先想办法退了烧再说。”
可这船上并无药物,且这海域有几百里,少说也得数个时辰才能到苏州城内。
可霍钰见她烧得浑身滚烫,头脑浑沉,甚至连说话也有气无力的,担心她倘若再耽误下去,怕是会有性命危险。得赶紧想办法先退烧才行。
霍钰赶紧去解她的衣裳,先将那身湿衣裳换下来再说。
薛雁迷迷糊糊感到有人在脱她的衣裳,强撑着睁开眼睛,一把抓住霍钰正在解玉扣的手,“王爷,不行。”
霍钰冷冷一笑,“为什么不行?你我是夫妻,不过是脱几件衣裳,便是床笫间的事那也是天经地义,王妃为何对本王如此抗拒?”
见薛雁皱着眉头,霍钰冷笑道:“难道王妃虽然嫁给本王,但却至今难忘谢玉卿?”
第34章
薛雁感到浑身乏力,头痛欲裂,有气无力的说道:“不是……”
“那又是为什么?如今薛燃已经被找回了,薛老夫人也必定无恙,如今你还想拿什么借口来唬弄本王呢?”
“王爷,妾身答应过您等到回京,妾身会……”
不等她说完,霍钰便将她抱到床上,用力撕开衣裙。
倾身压下,薄唇贴吻那红若春樱的唇,唇贴在她的耳边,含吻那小巧耳垂,“你还在骗本王……本王是你的夫君,你是本王明媒正娶的妻,为何不行!”
霍钰根本不给她喘息的机会,只听到一声声布帛撕碎的声音,她已然裸身。
薛雁想要挣扎,却因病着使不上力气。
衣裳被撕开的那一瞬,她惊赶紧用被褥盖住自己,却被霍钰夺去被褥,丢在地上。
被他压在身下,无法动弹。
他的手紧紧缠着她柔软纤细的腰肢,她想抬腿踢他,却被压住双腿,一动也不能动了。
她情急之下,她用力去推他,却怎么也推不开,薛雁气极了,拉扯间不小心在他的脸侧抓了一道,指甲划破肌肤,脸侧顿时出现了一道伤口,还渗出血珠子。
“对不起,妾身不是故意的,王爷快放开我。”
薛雁的反抗更是激起了霍钰的战斗欲,不过他都是用巧劲,不会真的弄伤她。
霍钰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紧扣在掌中,手已经伸进她的裙底,正要扯下猥裤。
薛雁却急的快要哭了,好像她越是反抗,霍钰便越是不肯放过她。
“无妨,本王更喜欢王妃的小情趣。”
薛雁咬紧唇,双腿被压住了,却无法动弹,只得苦苦恳求道:“夫君,求你,你不能这样做。”
霍钰是姐姐的夫君,倘若她和霍钰有了夫妻之实,她有何颜面去面对姐姐。
她本就因为生病身体虚弱,使不上力气,更可况霍钰身体强健有力,力气大她数倍,将她牢牢制住,她哪里还有反抗的余地。
薛雁见反抗不成,便想着智取。
薛雁因被压着无法动弹,她被吻得快要喘不过气来,胸膛也随着急促的呼吸不停地起伏。
“夫君,我好痛。”
浑身都在痛,头痛,咽喉中像是塞了一块火炭,灼痛无比。
偏偏霍钰却毫不怜惜,将身体的重量全都压在她的身上,此刻浑身的骨头都快要散架。
她本就生病了,又害怕被他强要了身体,不停地挣扎,更是精疲力竭。霍钰其实并未用力,但因她过于挣扎用力,反而弄疼了自己,气恼得涨红了脸,恼恨霍钰是一介武夫,总有使不完的蛮力。
倘若他不想让她挣扎,她便连动都不能动。
只能用装可怜这一招。
“原来夫君说过心疼我,疼惜我,竟全都是假的。”
她一面软语哄他,却毫不客气一口咬在霍钰的唇上,佯装挤出几滴眼泪,“王爷非但不怜惜妾,还趁着我生病来欺负我,王爷如此行径,又与当日在谢府妄图欺辱我的赵文普有什么区别?”
霍钰虽然并未放开她,但也并未有进一步的动作,静静看着她演。
见方法有了成效,薛雁心想果然这宁王吃软不吃硬啊。
“夫君当日出现救我于水火,我至今都还记得夫君那英勇神武的模样,犹如天神下凡,是人人仰慕的大英雄。我那时便想能嫁得如此夫君,是我三生有幸。”
霍钰冷笑道:“继续说下去。”
“能遇到夫君,是妾身的幸运,妾身盼着能与夫君长长久久。”
“嗯。”霍钰轻嗯了一声,哄骗他的话说得多了,他倒想要看看她又能玩出什么新花样。
他静静欣赏身下的美人,手指百无聊赖的缠绕她胸前的长发。
指尖无意间划过颈侧的肌肤,感受着她的身子阵阵轻颤。
“王妃放心,定能如王妃所愿,本王与王妃必定能长长久久,至死也不会分开。”
薛雁趁机找点什么遮挡身子,可衣裳碎了,被子被扔了,床上的那几块破布,想遮也遮不住,只好理了理长发,用长发遮挡面前的春光,将那把玩着她发丝的手指拨开,转过身子,背对着他。
刚打算赶人,大掌却从背后抚上她那不盈一握的腰肢,指尖轻点着腰窝,霍钰的声音从背后传来:“那王妃可记得那日本王穿的是什么颜色的衣裳?戴的是哪种冠?”
“这……”
薛雁不过是说想几句甜言蜜语恭维他,想让他今夜放过自己,只要回到京城,她便同姐姐换回,便再也不用应付难缠的宁王。
那天他虽说救了自己,但她也被看光了,他们被迫藏身在柜中时,他却将手搭在她的腰上,分明是占了她的便宜。那时她恼他都来不及,永远不愿再想起自己那天窘迫的那一幕,她为何还会记得他到底穿了什么颜色的衣裳,戴了什么冠。
“那日的夫君应是穿着黑色锦袍,戴白玉冠的矜贵公子模样。”
身后传来两声冷笑,薛雁又赶紧改口,“想必是玄色衣袍,墨玉冠。”
传来身后之人冷哼声,手指的力道加重了些,那种感觉不痛,但身体似过了电,一阵阵酥麻的痒意传遍全身,薛雁咬着牙,默默忍着,暗暗挪动着身体。
心想这件事已过去了半月有余,她哪里还记得,霍钰定是存心刁难。
猜自然是猜不出了。
“哎哟,夫君,我的头又开始痛了。”
装可怜装病她却擅长。
霍钰却无动于衷,只是连连冷笑,看着她继续演戏。
还得寸近尺的从身后环抱着她,甚至还将唇贴了上来。
她快要疯了!
薛雁觉得今日的霍钰似乎格外难哄,更难忍受他的撩拨,突然烦躁坐起身来,顺手抓了块破布挡在胸前,避免春光乍泄,适时挤出几滴眼泪,“夫君不是说护着妾身,疼惜妾身。可夫君你看,这里,还有这里,全都红了。”
不但红了,还留下了清晰的齿印。
她指着手臂和胸前的那些红痕和齿印,控诉他的行径,“被王爷弄成这样,妾身还要不要去见人了。秦娘子和兄长都在,他们见到妾身脖颈上那些红印子,指不定如何笑话妾身呢?还会说妾身白日宣淫,不像好人家的姑娘。”
起初她只是哭声大,并无几点眼泪,到后来,许是想起了什么难过之事,便泪如雨下,泛红的眼尾,晶莹的泪珠儿挂在浓密的睫毛上,楚楚可怜。
他从未见她哭过,见她这般珠泪泛滥的模样,心中又喜爱又怜惜,他本就对她撒娇没有抵抗力。此刻更是心中软成一片,连语气也温和了许多,“方才本王其实并未用力。”
只是她那细腻如玉的肌肤太过娇贵。
他不禁在想,倘若真与她同房,她这般虚弱的身子骨,真的能受得住吗?
一次定是不够的,他自个儿都不止疏解一次,倘若多次,她能受得住吗?
一想到那种事,他便觉得心驰神往,想到她那娇喘微微,含泪带喘的模样,他便觉得难以自持,心里像是烧起了一团火,差点把持不住,将她摁在床上,将那事儿给办了。
但她还病着,正在发烧,身体本就虚弱,哪里还能经得起折腾。其实他本来也没打算折腾她,只是恼她对自己有所隐瞒,对她小小惩戒一番罢了。
如今她将身上的红印给他看,他更是喜爱怜惜她,哪里还舍得再去折腾她。
薛雁艰难挤出几滴眼泪,气恼的瞪他。
霍钰笑道:“是王妃惯常给本王画饼,本王难道不该先讨些甜头吗?”
薛雁脸一红,赶紧打断他的话,小声嘀咕,“夫君不该如此急色,又如此鲁莽。夫君弄疼我了。”
“看来是本王错了?”
“自然是夫君的错,还不止一桩错处。”
霍钰笑道:“那你说说看,本王还错在哪里了?”
薛雁擦拭眼泪,试探般地拾起被褥,快速盖住身体。
好在他这次并未兽性大发,也并未再对她做什么浪荡之举,薛雁这才暗暗松了一口气。
她从被褥中伸出手臂,勾缠着他的脖子,大胆在他的薄唇上亲了一下,红着脸说道:“妾身知王爷曾对我和二表哥有些误会,薛家和谢家沾着亲,因小时候二表哥对妾身颇为照顾,亲如兄长,旁人乱传的闲话,那也信得?如今二表哥与妹妹定了亲,他是妹妹的未婚夫君,妾身也时刻记着与二表哥避闲,王爷却句句不离谢玉卿,旁人会如何想妾身?定会误会妾身真的与那谢玉卿有什么不清不楚之事!流言能伤人,更能杀人,夫君这般做,真真是要冤死妾身了!再说若夫君当真如此介意妾身与二表哥。当初又为何答应赐婚?夫君娶了妾身,却不信任妾身,不若便赐妾身一纸休书,将妾身赶出王府好了。”
霍钰早就见识过她的伶牙俐齿,如今更是无法反驳一句,唇角勾着笑,“那依王妃所言,是本王小人之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