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声道,“这些日子你也辛苦了,何必往外跑一趟,我让往宫内递一个拜帖,让上次的太医来给看看就是了。”
“上一次的太医还算不错,至少夫人的旧疾不就看好了么。”
老太太也跟着附和,“是啊,这两日你家里家外地跑,也着实操劳了,让凛哥儿往宫内递帖子,请太医来看看罢。”
“多谢夫君体恤,不碍事的。”
“这一趟出去想顺道去祝家给少夫人送花样子,上次她问我拿,一直不得空过去,倒是可以让小丫鬟送去,只是也想在一起说说话。”
幸而在玉棠阁便想好了应付的措辞,否则还真要被喻凛找太医的提议给打了个措手不及。
老太太知道她眼下和岳芍宁交好,点了点头,“如此倒是好,不必从宫内找太医了,你们年轻小媳妇在一处多聊聊天也不错,省得整日在家闷着。”
“凛哥儿,你看呢?”老太太问。
“夫人考虑周全,没有什么不妥当。”他看着方幼眠笑。
没有想到这么快,她居然就找到了借口要出去。
看郎中是假,和那个陆如安见面才是真的吧。
“这两日我手头上的公差不算是太忙,不如我陪着夫人去罢?”喻凛又道。
“夫君虽说不算太忙,可到底公事要紧,只怕祝少夫人也要去,夫君若是在的话...”她欲言又止。
喻凛藏在宽袖之下的指腹缓缓摩挲着,“......”
老太太这会子帮着方幼眠说话了,“既然有了祝家的少夫人,凛哥儿你就不要去了。”
喻凛颔首,“听祖母的。”
老太太嗯了一声,又拍着方幼眠的手跟她道,“瞧着你身子一直没个动静,原本我也是想着过些时日寻人来看看,而今你既然先想到了提出要去找郎中,那就去罢,届时郎中如何说的,你派人来给我传个话。”
“孙媳记下了,请祖母放心。”
“嗯。”老太太满意点头。
回去的路上,两人一直无话。
因为历来如此,方幼眠并不觉得有什么地方奇怪,自然就没有注意到喻凛有些沉冷的神情。
到了玉棠阁,又各自去做事。
喻凛在书房忙查看这些年,工部有关于周边州郡水坝的修筑手札。
方幼眠找了要给岳芍宁送的花样子,喻凛看到她往里面放了一个香囊和绢花。
那个绢花倒是没有什么,只是那个香囊...
他垂眼看了看自己腰间的香囊。
不是单给他一个人的么?
本以为方幼眠只不过是整理拿了出来,喻凛留了一丝神在那边,发觉她和花样子一道装裹拉起来,并没有再拿出来了。
那香囊,显然就是送给岳芍宁的。
登时心里就很不是滋味,她和岳芍宁才认识多久,便给她做香囊,且无缘无故的,莫不是那人也有什么值得庆贺的事?
“大人,这里记错了。”
千岭看到喻凛的笔尖儿触碰到了旁的地方,并不是该圈的堤坝关口,便提醒道。
可一声过去,喻凛没有什么反应。
顺着自家大人的眼神看过去,才注意到他一直在盯着不远处正指挥着小丫鬟做事的少夫人。
千岭立马就噤了声音,再不敢多说。
适才过来的那会子,便留意到了大人的神色不佳。
这两日只怕是又要提着心说话伺候。
当事人方幼眠依旧浑然不觉,她整理好了要给岳芍宁的东西,便兀自忙着她的事了,完全没有感受到自书房那边传过来的,男人幽怨的眼神。
入夜里,沐浴梳洗过后上了榻。
喻凛又跟昨日一般不说话,方幼眠才后知后觉他有些不对劲。
倒是不曾深想,毕竟喻凛这个人寻常里是有些喜怒无常的,预备翻个身闭眼睡去。
却听到他开口问了一句,“你也给旁人做了香囊?”
【📢作者有话说】
喻大人:敢情这是别人都有啊????
(今天姨妈来了肚子好疼 脑袋晕晕的,只有三千,希望明天好一点)
给小宝们推荐一本好看的文,安婕妤大大的,很不错!
文名:《墨染烟华·火葬场》
傲娇毒舌世子X温柔坚强美人(傲娇世子火葬场实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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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烟烟十岁那年,父亲病逝,身负祖传绝艺的孤儿寡母搬进燕王府寄住,以寻庇佑。
宋烟烟第一次见到燕王世子萧京墨时,他在别院竹林练剑。
少年郎气贯长虹,长剑随身一跃,竹林骤响木叶四散。
宋烟烟驻足朝他望去,一望就是五年。
——
燕王念及与宋父往日旧情,府内上下待宋烟烟母女尚算客气。
除了不可一世的世子萧京墨。
少女心事怀望,将对萧京墨的情愫,小心翼翼藏在了众人之中。
她一双裁月镂云的玉手,为他下厨房、起女红,乞巧节为燕王府四位哥哥缝制了香囊。
萧京墨看着三个弟弟手中的香囊,气得差点没咬崩了牙,转头却与友人调笑:“为求庇佑,心思都费尽了。”
待到及笄之年,宋烟烟出落得秀色琳琅,京中求娶之人络绎不绝。
萧京墨莫名冷脸数日,扬言要将她指给王府侍卫。
宋烟烟愕然,闯进他书房质问。
萧京墨将她抵在书桌前,抬了她下颚,语气里藏着自己也未曾察觉的期盼:
“你终日蝇营狗苟,所求不过是留在王府。不肯嫁给侍卫,莫不成想当世子妃?”
宋烟烟羞愤欲绝,在他腕间留下两排赤红牙印,咬牙回了两字:“从未。”
又过一月,避了多年婚事的萧京墨突地决意择亲,燕王府上下热闹非凡。
宋烟烟终于死了心,少年慕艾权当大梦一场。
——
后来,那个昔日高傲无比的燕王世子,蹲守于宋烟烟藏身的小宅外苦等数日,握着传家玉镯的手冻到发红。
却眼见她自温润儒雅的白衣少年手中,接过了红漆锦匣……
注:SC,1V1,HE,架空勿考。
第44章 第44章
◎他发觉避子药丸。◎
什么香囊?
方幼眠起初并没有反应过来。
还以为喻凛发现了她在外面给人做的营生。
因为前不久才送出去一批货, 是那边店铺要的如意小香囊,她做了很多个。
她没有翻身, 只试探性回问了一句,“夫君说的是什么香囊?”
她居然记不得了?
听着声音不算是含糊,难不成她给许多人都做过香囊么?给那个陆如安也做过香囊?
本就有些不舒坦的喻凛,此刻胸膛更是禁不住郁结了。
他翻过身子朝着里侧,想要看清楚她此刻脸上的神色。
可惜外面的烛火只留了一小盏,通过层层幔帐隔绝,加之方幼眠的神色本就清淡, 如此一来,压根瞧不清她的脸色。
只见她漂亮优越的侧颜。
浓密的睫毛,挺俏的鼻尖, 饱满的唇,纵然窥不见颜色,反而更令人感觉旖旎。
“......”
喻凛竟不知接什么话好,若说得十分明确, 岂非让她觉得,他是一个小肚鸡肠, 斤斤计较的男子。
可有关方氏的点滴一切,他就是忍不住计较。
尝过辗转反侧的苦涩滋味, 真要戛然而止了话茬,他笃定身侧的姑娘翻了一个身就能睡去。
想与她亲热做些事情,又要顾忌她的娇嫩, 昨日在马车里闹得也不算是太过分。
可她过于绵柔紧涩, 因为换了地方, 又担惊受怕的样子, 只叫人觉得兴奋, 比往常而恣意,却不想伤到了她。
虽说上那个药,眼下好了也不成,总不能只随着他的心意做事情,况且明日她要去看郎中。
说到她看那个郎中的真正缘由,喻凛忍不住闭眼叹出一口怨气。
方幼眠越发觉得他莫名其妙,问什么香囊不说话,又叹气。
本以为喻凛是累得发了怔,方幼眠闭眼酝酿着睡意,谁知道他又开始说话了。
“今日我见你给祝家少夫人送东西,里面有一个香囊,也是送给她照着样子做的?”
方幼眠才彻底反应过来,是装东西的时候被喻凛给瞧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