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行之行事太过诡谲,但他决不能让那疯子见到阿妧。
该如何办才好?
正想着,街巷的暗卫前来回禀:“殿下,陛下宣召您入宫。”
眼下就是玉皇大帝来了,他也不会动摇,谢煊摆摆手,“就说我病了,明日再去给他请安。”
他这一世的爹倒是个好爹,皇宫的氛围融洽,后宫也干净,也省的他出手整治。
他站在国公府外,缓缓踱步,正准备亲自看守整夜的时候,身侧的街巷口传来马蹄声。
谢煊心下一动,豁然抬头,月光下,隔着夜幕,他清晰的看到了那个坐在马背上朝他恣意冷笑的男人。
拥有与他一模一样的脸和身躯,正是那只疯狗。
“谢煊,借一步说话。”
谢煊看到这疯子彻底摘下人皮面具露出真容,眸中闪过杀意。
“你想用宫里的宣召来引开我,一计不成,所以现身,用自已来谋划。”
谢行之早知道这伪君子的德行,就爱瞎琢磨,叽叽歪歪的,烦的要死。
他冷声嗤笑,调转马头就往皇宫方向疾驰,眨眼间人就没了踪影。
谢煊被他的卑鄙气的差点失控。
如果谢行之进了皇宫,如果出现两个太子,很多事就再也无法收场。
他倒是想以心计胜出,奈何疯狗行事肆意,完全不顾他人死活。
他神色冷凝,吩咐暗卫:“一旦把他抓住之后,就地斩杀。”说完,他跨马便朝皇宫方向离开。
京城已经宵禁,四处一片静谧,谢煊赶到宫门前,侍卫们纷纷行礼。
“可有人前来此处?”
御林军统领回答:“回殿下,并无。”
谢煊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调转马头准备返回国公府,然而一道箭矢突然朝着他喉间袭来,他侧身一避,堪堪躲过。
宫门处守卫森严,太子遇刺,伴随着一声高呼,霎时涌出许多侍卫。
无数个箭矢齐齐射向宫门处,无数个黑衣侍卫出现,场面瞬间大乱。
乱的太快了,谢煊控制不住局面,他甚至来不及下马,直接就被人群簇拥到宫门内。
他抬眸眺望着远处阁楼上持弓的那道身影,那疯子张狂挑衅的模样,他再沉稳也压不住怒火。
他驾马往宫门内退,退到人少的地方,立刻下马,拔剑往宫门走,推开挡在身前的侍卫,“滚,让开,孤要出去!”
“殿下不可!万万不可!”
这边正乱着,此时,皇宫内也出了事,有一个宫殿着了火。
谢煊望着身前身后的烂摊子,持剑的手脱了力,沉静地站在原地,一言不发。
他在明,谢行之在暗,他本就落了下乘。
那疯子横行无忌,今夜他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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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行之踏进依兰院,打开房门,脚步沉稳的往闺房走,闻着熟悉的独属于小姑娘的体香,他激动地手掌都开始战栗。
妧妧,三世过去了,今生我再次抓到你了。
第209章 番外生生世世缘:双龙夺娇二
宋妧睡的迷迷糊糊,察觉到脸上有些痒,睁开眼睛后,她还没有醒过神,软乎乎的撒娇:
“阿煊哥哥,我们不是说好了,清晨你直接出发,不必再来看我,你现在过来,接下来赶路会很辛苦。”
黑暗中,谢行之目光一片寒凉。
他身处逆境如何?他晚出现又如何?
谁先来谁后到都不重要,结果才是最重要的。
第二世与那伪君子共享乃是无奈之举,他没有真身,如何争?
只有前世,他才算是彻彻底底拥有过她,从云市初遇开始,小姑娘就再也没有离开他视线分毫。
一举一动,一帧一画,皆在他可控范围内。
前世太过美好,他上瘾了,一世根本不够。
所以,宋妧妧这个小姑娘永生永世都只能属于他一个人。
“阿煊哥哥,你怎么不说话?”宋妧坐起身,松散的里衣滑落,水红色的肚兜露了大半,丰腴有致的身姿乍现,撩人不自知。
谢行之幽邃的目光紧紧盯着她,走到床边,理所当然的坐了下来,握住那把怜弱细腰直接把人抱到腿上。
此时他还不是暴露的时候,演一回谢煊也无妨。
他这人通透,只要能将好处吃进嘴里,其他的暂时可以忍上一会。
“嗯,妧妧好乖好香,哥哥抱抱。”他低头吻住她的耳垂,挺直的鼻梁不断的划过她的脸颊。
他抬手解开她的里衣,灼热的手掌顺着窈窕的腰线缓缓往兜衣里探去,轻抚上她绵软细腻的玉肤。
宋妧从来没有被这样冒犯过,她抬起藕臂按住男人的手,想要推开他,却又推不动。
她害怕,声音都带了哭腔:“不要,阿煊哥哥,别这样....”
谢行之不想吓到她,手掌状似无意的掠过绵软酥雪。
小姑娘轻轻的娇吟了一声,他勾唇笑了,转而按住她的脊背,把人往眼前拢。
“妧妧乖,我想你想的都快疯了,让我亲近亲近你,好不好?”
宋妧鬓发散乱,浑身绵软,反应了好一会,小脸浮现出疑惑,小声问:
“为什么又叫我妧妧,阿煊哥哥,回京后,我们再次相遇,你那会不是说过,以后只会叫我阿妧的吗?”
对‘妧妧’‘阿妧’这两个称呼,她总有种莫名的熟悉感,这两个名字都会令她怦然心动。
唤她‘妧妧’的只有三年前救她的男人,而唤她‘阿妧’的却有很多,但唯有阿煊哥哥唤出来,那个感觉才是不一样的。
谢行之被谢煊顶替了功劳,心里自然不悦。
不愧是伪君子,不要脸的老男人,不知羞耻。
他揽住她的腰肢,把人提抱起来,让她两腿环住自已的劲腰两侧。
烛灯的微光晃进内室,小姑娘坐在他腿上,两人面对面,挨的很近,谢行之视力极佳,能清晰的分辨出她那双美眸里的羞涩无助。
他心中稍稍满意,这般暧昧越界的抱法,是她的第一次。
“妧妧,我好想你。”他低头,把脸靠在她颈窝里,微凉的薄唇若有似无的剐蹭着她的锁骨。
“我就想唤你妧妧,就想抱着你,就想亲近你,就想把你困在床帏间,就想听你莺莺娇喘,就想看到你梨花带雨的媚态。”
如此露骨的话,还有他双手握住自已腰臀的力道,把小姑娘吓得直往后躲。
“阿....阿煊哥哥,别....”
谢行之步步紧逼,握住她的手放到唇边啄吻,紧接着又把那只玉手放到自已的胸腔处。
“妧妧,你摸摸,只要见到你,我就控制不住的心跳加快,激动的要死,真的。”
宋妧被禁锢的死紧,她的手被带着搭在他胸膛上,蓬勃的心跳透过手心,热烈汹涌地漫延至全身,似是要将她给烫化了去。
为什么?
阿煊哥哥虽然也喜欢抱她亲近她,但根本不会像此时这样直白孟浪。
她半靠在他肩膀上,一抬眼就能看到男人的下颌轮廓,线条流畅利落,是她熟悉的感觉,的确是阿煊哥哥。
她觉得自已身上好热,脸颊也好烫。
“阿煊哥哥,咱们还没成婚,不能太过分,你先放开我....”
“不放,我就不放。”男人回应她,随后就是更加窒息的拥抱,她整个人贴在他胸膛前,自然察觉到不对劲。
她完全不敢乱动,乖乖的伏在他肩颈处,
谢行之享了两辈子的福,尤其是床榻上的那点荤事,他想怎样就怎样,恣意了两世,眼下却要自控,这和自虐有什么区别?
他的能力,毋庸置疑,再过几十年,依旧是强者。
因此,行为举止上的控制倒是好说,但有些地方就和心跳一样,他也管不住。
“妧妧亲亲我,好不好?你多疼疼我,妧妧疼我。”谢行之忍得难受,抱住她的手劲松了松,低头想要吻她。
宋妧总觉得,今晚的阿煊哥哥身上有种锋芒毕露很强势的压迫气息,令人心悸,她一阵瑟缩,有些惶惶不安。
男人缠的紧,她躲不开,渐渐就卸了力道,随他去了。
谢行之见她态度稍有软化,直接倾身,先是轻啄她的唇角,随后撬开齿关,步步紧逼。
他知道,方才谢煊肯定深深地吻过她的唇,定是勾缠缱绻不休,你侬我侬。
好一对未婚夫妻,神仙眷侣。
然而,他来了,这对男女自然不可能再成为眷侣。
妧妧只能是他一个人的。
寂静的氛围里,旖旎的动静格外清晰。
宋妧心里有些不平静,明明还是那张脸,但她竟然觉得眼前的男人不是阿煊哥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为何会冒出这样的想法?
亲密了好一会,谢行之终于松开嘴,他浑身燥热,抬手就去解自已的腰带。
没了腰带的束缚,黑袍瞬间松松垮垮的搭在男人身上,他强健的体魄近在咫尺,露出大片结实硬朗的胸膛,粗重的呼吸炽热又浓烈。
宋妧顾不得胡思乱想,顿时惊慌失措,挣扎的力道大了许多,娇滴滴的嗓音也打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