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害怕,不可以这样....”
谢行之不容拒绝地挑起她的下巴,迫她仰脸,今晚第一次在她面前展露出凛然的气势。
“妧妧,我脱我自已的衣衫,你喊什么?”
“我敬你疼你,自然不会轻易冒犯你,你那裙子好好的穿在身上,我可没乱动。”
“我不拿你当外人,就想脱了衣服给你看。”
他牵过她的手,放到自已的腰腹上,“你瞧瞧,快瞧瞧我的身材,这这这还有这,你喜不喜欢?”
说着说着,他又低下头吻小姑娘的脸颊。
宋妧的手被迫搭在他身上,雄劲健硕的腰腹崩起,鼓起的肌块都泛着热气。
她羞得眼眶里泪光盈盈,想说的话还没说出口,再次被他堵住了唇,又是好一番亲热。
“阿煊哥哥,放过我....”
“乖,听话,妧妧好乖....”
岑寂的夜里,藏不住秘密。
谢煊站在房门外,漆黑的双眸被微弱的月光映的深不见底。
第二世,就算知道阿妧会和旁人亲密,他也看不到,自然可以自欺欺人。
而此刻,所有的事情摆在眼前,他如何能接受?
他的一颗心碎的七零八落,整个胸膛连带着心脉针扎似的疼。
唯有将谢行之亲手斩杀,方能解开他心中的怒气。
院外传来脚步声,谢煊神色阴郁,扫了眼紧闭的房门,转身走到院外,打起精神前去应付宋家的人。
他不想让阿妧知道谢行之的存在,因此不能将事情在宋家闹开。
谢行之一直戴着人皮面具,没有露出过真容,目的就是想有朝一日能够杀了他。
两人长得一模一样,就算死了一个,谁又能知道?
他与那疯子要在暗处互杀,这是两人之间的默契。
谁赢了,谁就是越国太子,赢得那个人才能娶到阿妧。
谢煊望着前来之人,是宋妧的亲大哥,定国公世子宋怀临。
“殿下,今夜皇宫生乱,臣不放心妹妹,所以前来一探,不知她可有受到惊吓?”
太子殿下一向疼宠他妹妹阿妧,此时会出现在依兰院,宋怀临并无怀疑。
谢煊想到现在的状况。
谢行之在屋里与他的女人亲热,他反而要在此处替那疯子掩人耳目,何其可笑。
“无事,宋世子回去吧,孤在此停留片刻,便会离开。”
太子殿下态度强硬,宋怀临不敢多言,行了礼后就退下了。
谢煊站在原地,房檐下挂着灯盏,火光澄亮,映照在他邃然的眉眼上,显得眸光愈发冷峻。
从方才开始,被他强行挤压在心底的怒火终归是泄露了出来。
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擦过唇角,鲜红的血液渐渐溢出指缝,一滴滴的落在地上....
第210章 番外生生世世缘:双龙夺娇三
外院的声音压的再低,内室的宋妧也察觉到了不对劲。
谢行之坐在床边,按住她想起身的动作,笑着逗她:“没亲够?不想睡的话,那就继续。”
“妧妧听话,快些睡,等我们成婚后,就再也不会分开了。”
“可是....”方才最失神的时候,她被男人抱到床上,此刻恢复了几分清醒,她总觉得外院有人在说话。
“我听到外面有动静,会不会是我哥哥来了?”
谢行之垂眸,遮住冷然的眸光,抬手轻轻拂过她额角的鬓发,柔声哄:“外面没有人,妧妧听错了,睡吧。”
他对谢煊极为了解。
那伪君子最想做的一件事,就是在暗处杀了他。
他为何要戴着人皮面具?
因为他不想让妧妧知道有两个一模一样的男人存在,只要他能够杀了谢煊,一切都会尘埃落定。
他早就说过,结果才是最重要的。
不管是做谢煊还是做谢行之,只要能够独自占有她,名讳而已,他不在乎。
京城和宋家都不能闹开,今夜,他与谢煊都会默契的消停下来。
谢行之弯下腰身,贴在她脸颊处轻轻落下一吻。
“妧妧,睡吧。”
他此时坐在床边,柔和的月光落在他鬓间,清隽淡漠的脸上,阴影格外清晰。
宋妧一直想看清楚他的眼睛,但困意袭来,她扛不住疲乏,渐渐地陷入了梦乡里。
谢行之坐在床边,沉静地望着这张睡颜,目光不舍移开分毫。
子时过后,在暗卫的催促下,他站起身走到院外,此刻早已不见谢煊的身影。
他心中明了,那伪君子不想见到他,万一他们两个控制不住动起手,动静闹大了,宋家的男丁前来一看,有些事就不好收场了。
试问,两个长相一样的男人,又诡异又邪门,谁能不害怕?
今晚,就先这样吧,该回哪回哪,早点歇下,养足精神,明日再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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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万籁俱寂。
宋妧睡的很沉,她穿梭在梦境里,看到了许多温馨又熟悉的场景。
“哥哥,我希望下辈子还能遇见你。”
“阿妧,到那时不要别人,只有我们两个,好不好?”
“好,阿煊哥哥,我会等你来找我,你不可以把我忘了....”
“阿妧要等我。”
梦境里的画面,她都能看得懂,唯有那句话,她不明白。
不要别人?这个别人是谁?
不等她想明白,眼前又出现了一座石屋。
她好瘦好脏,但阿煊哥哥一点也不嫌弃,一直抱着她不放,他们很快成了亲,甚至还有洞房。
“阿妧,我们成亲了,再也不会分开。”
“我只喜爱你,你不要看旁人,只看我一个人,好不好?”
这些场景,都很美好,新人缠绵的一幕也令她内心悸动不已。
但就是有些不对劲,她的心仿佛缺失了一半,眼前晃过很多片段,她却什么也看不清楚。
唯有另一个男人的话语,断断续续的回响着,那声音她很熟悉。
“我不允许有任何人长得像你,这世上只有一个你,我心里也只有你....”
“等下一世只有你我,到那时,你想生我再给你,好不好?”
话音刚落,画面突然就变得清晰起来。
一座奇怪的房子,整洁豪华的房间内,她穿着浅粉色的棉质长裙坐在床上,怀里抱着一个孩子。
“你快看看他,好可爱,这是你的儿子,长得特别像你,你也多疼疼他嘛,爷爷很会取名字,他叫谢璟川....”
“这小子怎么长得?为什么要像了我?等过几年,赶快把他送回国送去老宅,眼不见为净。”
“呜呜呜,你干嘛,我不要和儿子分开,我不要待在t国,也不要随你去云市,我要离....”
她话还没说完,男人渐渐逼近,他身上的皮带已经解开,卡扣发出的清脆声,她被吓得瞬间止住了眼泪。
“老公,老公,我....”
孩子被抱到婴儿床里,她纤细的脚踝被男人握在手中,裙子被撩开,又强势的....
紧接着便是不可言说的惩罚。
他神色沉郁,一言不发的收拾她。
“离婚是吧?那还不如死了方便,咱俩今天就一块死在床上,殉情得了。”
“妧妧身上只穿着一条裙子,其他的什么都没有,每天就这样躺在床上多好,我随时都能侍候好你,何必出去描摹那些没滋没味的画,你说对吗?”
“宋妧妧,你就是没良心,我的身心全在你一个人身上,你竟敢生出离开我的心思?”
“以后就躺在床上等着我,你哪也不许去,听明白了吗?别想着离开我,好不好?就像这样,我每天都能让你愉悦....”
这些画面和方才石屋的洞房一样又不一样。
她觉得自已真的是躺在两个不同的男人身下,这个直觉,令她觉得羞耻。
她强行挣脱梦境,口中喃喃:“不要,行之哥哥....”
“姑娘,醒醒,您做噩梦了,别怕....”
婢女秀月在旁轻拍慢哄,宋妧缓缓睁开眼睛,她紧紧攥住被角,小脸上一片绯红。
她柔柔地问:“我刚刚唤了一个名字,秀月,你听到了吗?那个名字是什么?”
秀月想了想,回禀:“奴婢没有听清楚,好似有个‘之’字。”
宋妧失落的垂下眼眸。
昨晚的梦境,她竟然全都忘了,只记得那两场完全不同,但又身临其境般的欢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