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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假太监对食后我成了皇后_分节阅读_第20节
小说作者:宅小成   小说类别:历史架空   内容大小:206 KB   上传时间:2024-10-01 21:48:31

  季玶一看到是陆乙,一下子便松了口气,刚才好不容易攒起的力气也就势全都卸掉了。

  可能是因为太激动,陆乙抱住季玶一个翻身又把他压在了身下,然后竟趴在他身上低声哭了起来:“太好了,主公你还活者,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呜呜呜!”

  “好了好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快起来吧!”季玶觉得两个大男人这样翻来覆去地滚草地实在是有些不像话,于是扶着他一起坐了起来,“陆乙你为什么跑过来,没有看到我给你留的信号吗?你这样跑过来是很危险的。”

  “看到了,但我去接了西门的要取代号为“南门”的暗桩放置的消息,在这里遭遇埋伏,那么就一定是“南门”出事了。光复军放在宫里的暗桩有像陆乙这样的宫人和侍奉,也有羽林军和护卫,全部都是忠勇的死士,遇到情况后会把自己灭口,把关键的物件销毁。季玶目前只能做他们不会变节的最好打算……且羽林军要用守株待兔的方式来抓他,也说明自己并没有暴露,很有可能是“南门”在送消息的时候把这个地点给暴露了。

  现在关键的问题是要如何从这里逃出去,不被抓个现行……季玶从来都不是个遇事不决、优柔寡断之人,但此时却生出了不小的后悔:他不该一意孤行,不听陆乙的劝一定要亲自接消息,甚至可能他冒险进宫来当太监都是个错误。

  脑中正混乱的想着后续的逃脱之法,忽然眼前一个人影闪过,季玶快速起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上前把那人挤在一处墙边,并死死扼住了他的咽喉。

  对方被扼住咽喉后,几乎说不出话来,只能在喉咙里发出轻微的几声气音:“福……枝,是……我。”

  “你怎么知道是我?!”季玶听他叫出自己的名字,惊得一愣,因为他此时脸上是蒙着一块黑布的……适才逃跑的时候寻了个机会用黑布遮住了脸。

  问话的同时,季玶也辨人出了来人,是王饼鱼。

  王饼鱼张了张嘴,这一回一个字也没说出来,因为刚才季玶听他叫出自己的名字,手上不由的一紧,又加强了些力道……就像是想要掐断脖子杀人灭口的那种力道。

  季玶看他说不出话来,才意识到自己手劲过大了,赶紧把手上的力道稍稍放松了些,让他能轻微地发出些声音。消息,他却说你这个前门好像是被抓了,我把你报平安的消息传出去后,还是心乱如麻,想着一定要亲眼看到主公才放心,所以就跑了来。”

  “什么!陆乙,太不像话了,行事规则是白定的吗!我亲手放的标记怎么会有错!你知不知道破坏规则是十分危险的!”季玶听他这样说,立刻冷下了脸,他想到今天南门失守,活着的人竟还不按规矩行事,这般铤而走险,立刻气急。

  “主公……我……呜呜呜。”陆乙像个被夫君训斥了的小媳妇,又嘤嘤地哭了起来。

  “好了好了,以后不可再这样随意破坏规则了,南门已经失手,西门那边怎么说。”季玶看他比女子哭得还更加梨花带雨,于是赶紧缓和了下语气。

  “西门说……哎呀,正。版阅。读尽在晋。江文。学城主公,血!你受伤了!”陆乙看到季玶身上的血迹便赶紧查看。

  季玶用手势制止住他:“伤势无妨,快说说西门到底怎么说的。”

  “他说南门已殉职。”陆乙说话声有些低沉。

  “那消息呢?”季玶并不意外。

  “消息已经被南门毁了,他死前误导羽林军说自己是呙阳叛军的细作,官方并没有怀疑是光复军。”

  季玶闻言,长长地舒了口气:“那西门可有说,南门是怎么暴露的?”

  “这个不知,但西门那边说,消息一出,便快速理了一下各条消息线,并没有发现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唯独南门出事了,很有可能是他自己行事中出了什么疏漏,被羽林军察觉出了端倪。”

  “唔,若真是这样,那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所以我才会说,不按规则行事是大忌,否则必会因小失大,危及自身性命,甚至有可能危及光复军的大计。陆乙,千万千万切记!”季玶听陆乙如是说,再次松了一口气,随后又不失时机地把陆乙严厉地教训了一番。

  “记住了,所以主公以后也千万不要再去冒险接消息了。”陆乙借机旁敲侧击了下季玶。

  季玶被噎得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接话。

  “对了,主公既然逃了出来,那个被抓住的前门又是怎么回事?”

  “是王饼鱼替了我。”

  “什么?王饼鱼,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陆乙听他这样说,惊得下巴都快掉了。

  随后,季玶就把他在尚药局里的前前后后跟陆乙交代了一番。

  陆乙一开始还在为王饼鱼的真情感动到泪流不已,但只动容了片刻,忽然又意识到了一个问题,立刻就不淡定了:“主公,这个王饼鱼就是个娘娘腔,他一时头脑发热救了你,但从来没有接受过细作的训练,熬不过严刑逼供的话,定是会把主公你交代出来的!”

  季玶像是早就想到了这个问题,并没有显露出一丝慌乱:“那就只能赌一把了。对了,这……娘娘腔就不要再叫了。”

  季玶脑海中浮现出最后一眼看到王饼鱼时他脸上的表情,莫名地生出了些自愧不如,他觉得若是自己易地而处,应不会有他那般的决绝和勇敢,所以在听闻陆乙说他娘娘腔时,心里很有些不认同。

  “主公,主公说道:“陆乙,等等,我这爬墙呢,正好没梯子,快过来搭把手给我当个梯子。”

  最终,季玶在陆乙的帮助下翻墙进了寻芳殿内墙。沿着暗处快速回到位于东偏殿的居室内,准备赶紧将带血的衣物和伤口处理一下。

  寻芳殿里空置的居室很多,他搬进来时,特意选了这样一间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位于偏僻角落里的居室,自然是为了行事方便。

  进屋后,他在黑暗的屋子里又静待了很久,确认没有什么异样后,才点燃了屋内的烛火,准备赶紧把身上这套带血的衣装换下来处理掉。

  至于今天夜里在他身上会发生什么?那只能听天由命了。能不能睡个安稳觉?他想大概会是个不眠之夜,要随时做好王饼鱼熬不住把他交代出来的准备。

  刚从衣橱里取

  然后她忽然联想到一件事,在来寻芳殿的路上,听说尚药局里正在搜捕一个呙阳叛军的细作,据说是个受了伤的太监,同时又联想到福枝爬墙上树抛果子的好伸手,貌似有点练家子的本事,心里就更加不淡定了。

  她决定进去问个仔细,随后便轻手轻脚地又返回到了“福枝”的居室门口。

  因为想到如果福枝真的是受了伤,或者是有些什么不能告人的秘密,那么此时此刻很有可能是不会给自己开门的。

  于是她决定不叫门,而是在看到屋内烛光亮起来时,故意在外面闹出了一个轻微的动静,想要试试看若屋里的人听到了,会不会开门查看。

  “福枝”果然中计了,当他打开一条门缝时,乔琬儿就借机从那门缝挤进了屋。

  “你真的是呙阳叛军的细作?"乔婉儿问道。

  季玶看她脸上仍旧是刚才那般的神情,这才明白,他其实是误解了她那样的表情和她的厚脸皮之举,并非是什么女子的”饥渴“,只不过就是想要告诉他“你已经被我抓了个现行,别藏着掖着了”。

  季玶未有回答,感觉自己半夜三更带着伤出一套干净衣物,便听得屋外有一阵极轻微的响动。

  季玶猛然一惊——难道是羽林军来抓自己了?这也太快了点吧?

  随后他机警地迅速吹灭屋内的烛火,静待了片刻,但没有等到更多的动静。

  于是决定去查看一下,黑暗中,他把刚拿出来的一件干净外袍快速地披在了身上,这样可以简单地遮盖住身上的血迹。随后,从衣橱和墙之间的一个很隐蔽的夹缝里抽出一把短刀,蹲身插进了一只脚上的靴筒里,然后轻手轻脚地走至屋门边,拧开门栓后将门拉开了一条缝。

  “福枝,是我。”

  伴随着一句低低的说话声,一个人从门缝里挤了进来。这一回季玶没有采用扼喉或压制的手法,因为他听出了那是乔婉儿的声音。但随后就后悔了,正是因为听出了是她的声音,手上便做了片刻迟疑,让门外之人趁机挤了进来。

第41章 幽会

  乔婉儿挤进屋后立刻把门关上,不仅把门关上了,季玶听到她还把门栓给栓上了!

  此时屋子里是乌漆麻黑的,两个人只能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廊灯的光线,隐约辨识出对方的身影。

  “婉儿,你……你怎么来了,这么晚了,你怎么会在寻芳殿?”季玶迅速将手中匕首藏进了腰间的口袋里,并向后退了几步,欲意和乔婉儿保持距离,因为他可不想让她发现自己身上有伤和血迹。

  且他此时头皮都快炸开了,第一反应就是乔婉儿是来找自己幽会的,当然,他们之间从未有这般仅二人相处一室地幽会过,她竟然敢半夜三更地跑到自己居室里来,简直就是“色胆包天”了。

  “我今天晚上是临时住在寻芳殿的,就在西头的那间居室里。公主晚上酒喝多了,吐了好几次,说想吃我做的黄米糕和醒酒汤,红玉便使人把我唤了来。做好便已经很晚了,公主说明天早上还想吃我做的酒酿圆子,便就让人去明心殿传了个话,让我今晚就在这里住下了。”乔婉儿给“福枝”解惑道。

  最近乔婉儿为了能多来几趟寻芳殿,总是以为我就没想过吗?且不说王饼鱼是救了我的人,怎么能说杀就杀,若真的杀了他灭口,西门很有可能就会暴露,西门的位置非常关键,你难道不知道吗?另外,自呙阳叛乱后,宫门夜守层层设防,所以,你说的这两个方法都有可能会不成功,损失我们更多的暗桩和细作,最终导致光复军的大计难酬。但是如果我们赌一把,就算是他把我交代了,也就只损我一人,光复军的大计依旧在……”

  “什么!主公,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你若是都被抓了,光复军的大计还有何意义?我们这些人继续行事的意义又何在?”陆乙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向季玶,像是不认识他了……他不知道他的主公是吃错了什么药,大概是被王饼鱼的真情感动糊涂了。

  “陆乙,我以前也是像你这么想的,我觉得我自己就是光复军的大计,如果我都死了,何谈大计,但是我今天忽然就不这么想了,大计就是大计,那是为生民立命的大计,没有我依旧可以在,我既然任性地选择了铤而走险地深入此地,就要有敢于担当一切的勇气,随时做好捐躯的准备,不能为了我一个人而破坏掉筹谋多年的光复大计。”

  季玶今天确实被触动到了——南门的殉职,王饼鱼的舍身替死。以前他觉得一个暗桩在关键时刻以身殉职是再正常不过的一件事,但他今天亲眼目睹了王饼鱼那样一个活生生的人,义无反顾地选择步入无尽的深渊,心中一股莫名的情绪久久不能释怀。

  王饼鱼就算再如何身份卑微,再如何弱小到总是被人欺负,他的命难道就不是命吗?自己就应该心安理得地坐享别人用命给他换来的一切吗?他这个有着皇室血统之人,能有人家一个底层小太监一半的决绝和献身精神吗?不管他是出于什么原因去选择自我牺牲的在不遗余力地讨好公主,哄傻子跟哄小孩子差不多,乔婉儿很有一套,一来二去的就让公主离不开她了。

  季宁那小子看在眼里气在心上,但实在又拿这个“娘亲”没办法……现在可好,直接夜不归宿了。

  “唔,原来婉儿今日是留宿于寻芳殿,那还不早点休息,来我这里作甚?”季玶说完就伸手把木门拉开了一条缝,暗夜里,门轴转动时发出轻微的一声响,很明显是开门送客的意思。

  这事若是放在平时,季玶高兴还来不及,但此时他哪里高兴得起来……她为什么早不来,晚不来,偏偏是今天晚上来?如果今天晚上羽林军来抓他,那可一抓就是一双啊。

  季玶觉得乔婉儿明白了自己的逐客令后,一定会气得摔门而出,但是他管不了那么多了,因为今天晚上,她绝对不能留在这里。

  然而令季玶没有想到的是,乔婉儿一个反手把他拉开的那条门缝又给合上了,而且还再一次摸着黑把门又给拴上了。

  这……还赶不走了?季玶没想到乔婉儿脸皮竟然这么厚?

  “婉儿,你这样不合适,我们毕竟还没有成亲。”

  “ 成亲对于一个太监和一个宫女而言,就是件说说笑笑的事情罢了,何必当真。”乔婉儿语气平和地回道。

  “但是,今晚不行,我陪公主喝了酒,身体……”季玶没有听出乔婉儿有一丝的愠恼,对她的厚脸皮更加刮目相看了。

  季玶话还没说完,便感觉眼前一亮,居室内的烛火竟被人点亮。

  原来时不知该如何回应。

  乔婉儿察觉出“福枝”片刻的怔愣,一个箭步上前,伸手便把他身上的外袍给扯了下来,他身上的血迹在她眼前暴露无遗。

  衣袍被扯下来的一瞬间,季玶也同时地明白,自己大概是在这个“对食”面前露了什么马脚——很有可能就是自己进门的时候,且她刚才不敲门,而是故意在外面闹出声响,是因为怕自己不给她开门,当发现他开了一条门缝后,便就快速地挤了进来。

  乔婉儿确实是有所察觉,她今天来寻芳殿没能见到“福枝”,遗憾的不行,听说是陪公主行酒令时喝多了,早早回居室睡下了。

  在给公主做完醒酒汤后,便偷偷用竹筒杯装了一小杯,带回了今晚在寻芳殿的临时居室。

  趁夜深人静的时候,她便拎着那小杯醒酒汤偷偷来到“福枝”的居室门口,名义上是来给他送醒酒汤的,其实还不就是想见他一面,今天难得能来寻芳殿,且还有机会在此留宿,这若是不见上一面,那岂不是亏大了。

  “福枝”所住居室的门口在东偏殿的一条外廊上,是个很偏僻的位置,前后屋都没什么人居住。

  “或许是“福枝”将居室故意选在这样一个位置,方便他二人幽会呢”……乔婉儿提心吊胆地摸到那居室门口,忽然冒出了这样一个念头,想得她自己脸都红了。

  然而,她在门口无论是唤门还是敲门,里面却都没有人回应,但又不敢把声音弄得太大,想着大概是“福枝”酒喝多了,睡得太死,听不到,且她也不敢在这门口待得时间太久,免得被什么人撞见,叫门无果后最终决定返回。

  拎着醒酒汤往回走正。版阅。读尽在晋。江文。学城时,实在是心有不甘,走一段一回头,回头时会朝着那居室门口再望一眼,想看看那扇门会不会忽然奇迹般地打开,然后“福枝”奇迹般地出现在门口。

  眼看着再走出几步,回头就没什么意义了,因为那个门口的位置即将在视野中消失。

  不想,竟然真的有奇迹发生——一个人的身影忽然出现在视野之中。

  乔宛儿吓得迅速猫腰在一侧的廊沿旁,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个身影。

  虽然距离并不是很近,且廊檐下的光线也十分昏暗,但她还是一眼就辨识出了那个身影的主人,是“福枝”。

  因为这个人的身形她实在是太熟悉了,他走路,他爬树,他投壶,反正是只要有机会能让她看到,眼睛都舍不得眨。

  原来她刚才叫门时里面没有人回应,并非是因为听不到,而是里面根本就没有人。

  她还看到,“福枝”走路时,竟然有些一瘸一拐的,好像是腿上受了伤。且在行至他自己居室门口时,竟还鬼鬼祟祟地做了个四下张望地动作,大概是在确认了四下无人后,便就迅速地开门进了居室。

  躲于暗处的乔婉儿看到福枝这一通行径,怎么看都像是在做贼。

  回来,被抓了个现行,想要解释清楚他不是个细作好像还真的有点难。

  ”福枝,你是什么时候加入他们的?”乔婉儿只当他是默认了,继续问道。

  “我……这……我……”季玶支吾的同时,努力地“回忆”着自己是什么时候加入呙阳起义军的。

  见他一副吞吞吐吐的语气,乔婉儿猜测大概是个不方便透露的机密,便不等他再说些什么,继续说道:“听说呙阳那边,连年灾荒,却还苛税不减,饿死了好多人,还有易子而食的,真真都是些可怜人。还记得我们小时候在苏宁府吗?不是也闹过饥荒,当时也有人叛乱,后来被镇.压了,那都是官逼民反,民不得不反啊!"

  季玶听出乔婉儿是同情呙阳叛军的,一颗心更加放松了,自徐世新那件事后,他就觉得她是个不一般的女子,在是非曲直上能有自己的主张,不会一味地向权力低头。且她是个穷苦人家出身的女子,会站在穷苦人的角度去考虑问题。

  所以当乔婉儿识破他的“身份”时,他并没有特别的慌张,更不会担心被她告发,他们毕竟是曾共同上阵杀过敌的“战友”和对食。

  此刻,他唯一的担忧就是,今夜若是羽林军来抓他,把乔婉儿也一起抓了怎么办?

  “婉儿,这件事等有空我再跟你解释,你现在必须赶紧回去,不要继续待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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