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槐道:“洗耳恭听。”
姬无瑕道:“你以为你使些心机手段就能抱得美人归?女人当然是要哄的,你不能跟她清旧账,你也不能跟她讲道理,哄就完了。”
苏槐身后的剑霜一听,冷声道:“笑话,主子堂堂相爷,多少女子趋之若鹜。竟要主子去哄女人,你这是存心给主子找难堪是不是?”
姬无瑕不屑道:“就你这觉悟,这辈子不当老光棍算我输。”
剑霜气不过,当着主子面又不好发作。
姬无瑕看了看苏槐神情,一看便知这狗贼此前肯定从没哄过女人,又道:“你可能不知道,我杳儿吃软不吃硬。言尽于此,多了要收费啊。”
然后姬无瑕就自顾自溜达去了,苏槐则去了议事帐。
第549章 本意是要哄哄她
在议事帐中与诸将议完了事,诸将还不待退下,苏槐突然来一句:“哄女人如何哄?”
诸将:???
他们以为自己听错了,或者说相爷瞌睡来了说了句梦话。
结果苏槐扫视他们一眼,又道:“没人知道吗?”
听起来似乎有点点不满意了。
将领们连忙献言献策。
“回相爷,可以夸她长得美,脾气好,又温柔。女人通常听了都很受用。”
“还可以亲亲抱抱黏着她,女人通常都是口是心非,嘴上说不喜欢,心里还是喜欢的。”
“不然就给她买珠钗首饰,买零嘴美食,没哪个女人不爱。”
“实在不行,就强势索吻,女人通常都对霸道的男人没多少抵抗力的。”
苏槐问:“这些都是你们的经验之谈吗?”
将领们齐声应道:“正是!”
散会后,将领们率先出了议事帐,三三两两走在一起,都纳闷儿相爷怎么突然问起这么个与战事毫不相关的问题。
问这些有什么用呢?
这军营里也没得女人可以哄啊。
后来将军们福至心灵,想到一种可能性。
“是不是相爷对长公主余情未了,长公主主动提出解除婚姻,相爷想把人哄回来?”
“以前竟不知相爷还是这般痴情的人。”
苏槐回到营帐里,看见陆杳正在弄药材,他回来她甚至都不抬头看上一眼。
苏槐净了手,就站在不远处看着她的侧影。
看了一会儿,苏槐突然开口道:“你长得很美,脾气也好,待人也温柔,是个不错的女人。”
陆杳虎躯一震,终于抬起头来,像看外来物种一样看着他,道:“你脑子被黑虎叼走了?”
苏槐也看着她,只见灯火下她那乔装后的剪影看起来异常结实,露在外面的脖子以上的皮肤又黑又糙,脸上的痣上长的一两根毛也异常扎眼。
那五官单拉出来看其实没多大问题,但就是凑一堆让人莫名的觉得十分丑陋。
还有她黑脸的神情,丝毫与好脾气和温柔不沾边儿。
苏槐便又补充了一句:“你自己信吗?”
陆杳:“……”
陆杳更加没好脸色了,道:“你就是为了羞辱我来的对吗?”
苏槐道:“我本意是要哄你。”
只是半途突然感觉有点太过荒唐而反水了而已。
陆杳气得笑了,道:“哄我?是怎么让我不爽怎么哄吗?”
这玩意儿怕不是有剧毒吧,哪怕是说两句话都恨不得让她当场毒发身亡的那种。
苏槐索性走上前来,一把圈过她的腰,就把她往怀里抱。
陆杳直接炸毛了,狠狠踩他一脚,又拧他一把,他还抱得愈加起劲儿,道:“你心里其实也是高兴的对吗?你只是口是心非,嘴上说着不喜欢,心里却喜欢得很。”
陆杳脸黑得跟锅底似的,道:“你这是喝了猪尿臊得慌吗?”
苏槐低头就想亲她,陆杳本能反应,当即就给了他一捶,打在他下颚上。
要是她夹杂点内力这么捶他,定是能打掉他几颗牙。
可现在,她只是看见他活动活动了下巴,看看有没有脱臼。
苏槐垂下眼来,眼神里喜怒莫定,但也看得出来很不满意了,道:“他们都说女人好哄,你究竟是个什么品种的女人?”
陆杳气极反笑,道:“那先问问你到底是个什么品种的贱丨人?”
苏槐道:“听说你吃软不吃硬。这么软怎么不见你吃?”
陆杳道:“那也得看对什么人。”
苏槐道:“对我你就是吃硬不吃软。我倒是忘了,我越硬你越吃得下。”
陆杳:“……”
这玩意儿说的都是些什么畜生话?
陆杳踩他两脚他没反应,她又要扎他几针,他这才松开了她。
照姬无瑕说的,他要是越对着来,可能越招她烦。
第550章 我与你道歉
但苏槐见哄她不好,也跟着就原形毕露了,意见很大道:“你为什么对我没有怜悯和同情?”
陆杳道:“你哪里值得我怜悯同情?”
苏槐道:“我经常受伤。”
陆杳嗤道:“你也好意思,那不是你自找的吗?”
苏槐道:“我的手伤了,你无不尽心,你甚至会惋惜一双好看的手,你为什么不惋惜我?”
陆杳:这是什么狗逻辑?这手不是他的手吗?难道是别人的?
陆杳气道:“既然你这么嫉妒你这双手,要不把它们砍了吧,这样我肯定会惋惜你年纪轻轻就没了一双手。”
话音儿一落,还不等陆杳反应,狗男人又欺上前来把她抱进怀里。
借鉴别人的经验横竖她就是软硬不吃,他索性还是照着自己的来,抱她抱得又紧又用力,两人身体紧靠,陆杳往后撤,他便强横地往前欺压。
两人不慎撞得身后摆放药材的桌案晃了几晃,他还能空出一手来扶了扶桌案,不至于把桌案给撞倒。
陆杳气不顺,却听他道:“砍了我的手,我还怎么抱到你。”
陆杳几乎整个脸埋在他怀里,挣不脱,后来放弃了挣扎,闷在他怀里缓了两口气。
他的唇几乎就挨在她耳边,气息直往她耳朵里钻,又道:“你什么时候才肯原谅我?”
陆杳道:“你是堂堂相爷,还需得着要人原谅吗?”
苏槐道:“此前的事,是我不好,我做得不对。我与你道歉。陆杳,对不起。”
陆杳额头抵着他胸膛,不禁微微瞠了瞠眼帘,有些错愕。
他竟会开口跟她道歉,是她万万没想到的。
许久,陆杳才出声道:“你跟我道歉,就只是要我原谅你?”
苏槐道:“你以为这么简单就完了么,自是要你跟我好。”
他又道:“你只能跟我好。”
陆杳压了压心头的错愕感,情绪又恢复常态,嗤道:“相爷就是相爷,从不做没有回报的事。”
苏槐道:“任何事都会有回报,区别只是在没在期望之中。我只是按照我想要的结果去办事。”
姬无瑕按时来找苏槐结尾款。
结果苏槐道:“你说她吃软不吃硬,但她软硬不吃。”
姬无瑕道:“那怎么可能,肯定是你不够软。”
眼看钱快要到手了,她也不能让煮熟的鸭子飞了呀,便又道:“你不妨放下你的身份架子,去好好讨杳儿开心。
“她要是不领情,你就求她,软磨硬泡。反正你也够不要脸的,这点事对你来说应该不是难事。”
苏槐对剑铮道:“把钱收回去。”
姬无瑕不干了,道:“狗贼,老子帮你出谋划策了,你竟然反悔?”
苏槐道:“你起什么作用了?”
姬无瑕道:“出没出主意那是我的事,可怎么做的、起没起作用那就是你自个的事。你自己不会哄女人,还来怪我?”
苏槐道:“你最近有跟她说我的好话吗?”
姬无瑕翻了个白眼,道:“狗贼,你摸着你的良心说说,你最近又凶残又暴虐,杳儿把你的本性看得清清的,几句好话顶用吗?”
苏槐道:“她怎么看是一回事,你说不说是一回事。”
姬无瑕看了一眼剑铮手里的银票,道:“说,我今个就去说行了吧。结账!”
苏槐道:“从今天起,你至少每天都要说两句我的好话。”
姬无瑕撇撇嘴,道:“好像我多说两句,我杳儿就会被我说动了似的。”
最后剑铮还是将余款交给了她。
于是后来陆杳跟姬无瑕在一起的时候,就总是莫名其妙地听到她说一些怪糟糟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