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将领问道:“相爷被那姑娘打了你们知道吗?相爷是如何能忍的?”
如何能忍?
这需要怎么忍?还不是习惯了就好。
只不过不光是他们习惯,他们主子也习惯了。
要是不被陆姑娘打,主子兴许还不痛快呢!
剑铮剑霜心里虽这么想,可嘴上不能这么说,毕竟相爷的威严还是得要的,遂剑霜道:“这个将军还是等见了主子问主子吧。”
将军心道,打脸这种事,谁敢开口问相爷。
这厢,苏槐抱着陆杳进了她住的那后院,走到屋门前抬脚就踹开了门,甫一进去,陆杳双脚才一沾地,还来不及说句话,就被压门扉上。
苏槐按着她便俯头激吻她。
陆杳再顾不上骂他了,在他亲上来的那一刻,顺手就勾住他的头,耳鬓厮磨、唇舌纠缠,空气一点即燃,彼此的气息里都是旖旎暧昧的意味。
方才在街上的时候这玩意儿就不安分了,此刻进房关起门来岂还有忍着憋着的,他舔她耳朵,亲她脖子,手里扯她衣裙,要将她生吞活剥了。
陆杳仰着下巴,一边按住他手,眼神里有些潮润的迷离色,嘴上道:“狗东西,你也不忌口,我现在浑身是血。”
诚然,她这身红衣,浑身上下,都浸着一层血色。
旁人隔着距离看不出,可一靠近便能辨认出来。
她话一说完,就又被他堵住了嘴唇。
陆杳被他亲得如在云端雾里,迷迷蒙蒙,可也没理智全失,含糊道:“好了,我要洗洗。”
苏槐掐着她的腰,紧紧贴着自己,陆杳感受到他的体温,又有些意乱情丨迷地与他厮磨了许久。
她感觉,再这样下去,迟早会被这妖物给勾得死死的,越来越没有自制力。
可事实上,她已经失去了许多对他的招架力。
苏槐像狗一样,把她困在怀里亲亲舔舔,后来陆杳歪头躲开,一头埋在他衣怀间,平着凌乱的呼吸。
苏槐问她:“你有没有想我?”
她额头抵着他胸膛,闻言浅浅笑,有些沙哑地应道:“我若说没想,你信吗?”
话音儿一落,他就横抄着把人抱起来,往屏风后面去。
屏风后面是浴桶,陆杳才发现浴桶里竟装满了水,还冒着氤氲热气。
苏槐将她放下,道:“你洗好了等我。”
然后陆杳便看着他出房间去了。
想也知道,战后才将将收兵,外面事情还有一大堆等着他处理。
她听见他在门口吩咐了两句,随之人就走出院子去了。
门外便响起侍女的声音,道:“姑娘,我就在外面,有什么需要叫我便是。”
陆杳伸手试了试水温,刚刚好,且边上还备好了一叠她的衣裳。
这是知道她一回来必定先洗漱更衣,所以一早就准备下了。
陆杳将之前制好的药丸拿来融进水中,而后解衣入水,沐浴的同时,又养养元气。
她头发上都有一股淡淡的黏稠感,把自己从头到脚地清洗了一遍。
侍女在门外候着,听见陆杳出浴的水声,道:“姑娘,已经生好了炉子,给姑娘烘头发用。”
陆杳更完衣,打开房门,侍女就把炉子提了进来。
第950章 这么快就完事儿了吗?
外面夜色笼罩,雪越下越大。
将领们自行找后院住处安顿,首先就是要清洗一下满身血污,结果还没洗完,就有人来传话:“相爷有令,召集大家议事厅议事。”
将领们十分惊讶,道:“啊?相爷今晚不是没空吗?”
传话的人道:“谁说相爷没空,相爷眼下已经在议事厅了。”
将领们更惊讶了,道:“啊??相爷这么快就完事儿了吗?”
于是将领们赶紧胡乱擦擦,穿好衣服就去议事厅集合。
等大家伙匆匆忙忙赶到议事厅时,议事厅里灯火明亮,苏槐正坐在首座上。
他们一涌而入,苏槐抬眸看他们一眼,温声徐徐道:“我都这么快就完事了,你们还要我三催四请吗?”
将领们一听,心下拔凉。相爷耳目通达,一阵风儿都能传到他这里。
先前嘴不把门儿的时候怎么没想起这一点呢!
于是一群将领齐齐往后退一步,独独留下那一个站在堂中,很明显那话就是从他嘴里吐出来的。
那将领一看形势不对,立马就跪了,道:“末将,末将的意思是,不愧是相爷……这么快就洗完了,还加紧议事,可功可表,可歌可泣!”
其他将领连忙道:“他说得对!相爷为我辈之楷模,我等都要向相爷学习!”
好在是才打了一场胜仗,又抢回了相爷的未婚妻,约摸相爷心情不错,所以一时没有追究。
苏槐也不想浪费时间在这上面,随即听了诸将汇报军情,又一一安排部署城中事务,十分清晰明白。
城里城外安营扎寨完毕,将士们已经入营休整了。
苏槐命将领们负责清点伤亡和物资,以及派出人去刺探云金军情。
军中一切,随着他一条条列出来,都能得到妥善处理,并有相应的将军负责。
罢后,他也不耽误大家,道:“今日议到这里,散。”
将军道:“相爷,今晚的庆功宴,营中已经准备妥了。”
这次的胜仗与之前不同,这次是打得云金战线全面溃败,云金战将折损、伤亡惨重,可以说是大获全胜,且具有局势转折性的意义。
在进城的路上,将领们也请示过苏槐,苏槐允了今晚开庆功宴犒赏三军将士。
苏槐起身道:“我有事,你们庆。”
那将军顺口就道:“相爷不跟我们一起吗?”
话一问出口,将军立马就后悔了,苏槐看他一眼,他连忙打了一下自己嘴巴,又道:“瞧我这嘴,末将岂能耽误相爷忙正事!”
其他将领立刻应和:“正是,相爷忙着,我等这便去营中看看!”
说着就一群人簇拥着退了出去,生怕慢了一步,相爷发难起来,大家伙都走不了。那庆功宴上的酒,也一口都甭想了。
一群将领齐齐往府宅外走,是长吁短叹。
有人道:“刚刚真是太险了,那种问题,你居然也敢问出口?”
那将军道:“我这不是一时嘴快吗?都这时候了,相爷还能有什么事?”
“那相爷的未婚妻,今日他才把人抢回来,现在还在后院里呢,能没有事儿?”
“哦对!我把这事儿给忘了!”
又有人提出疑问:“真要是这般急着紧着,那相爷怎么还撂下他未婚妻来和我们议事呢?”
“嗐,相爷心思谁摸得清!走走走,去营地庆功去!”
尽管晚天来雪,可将士们满腔热血,如那熊熊燃烧的营火一般,岂能轻易被浇灭。
营地里的热闹喧哗,远远地传到了这宅子里来。
显得这座宅邸更加的清静两分。
苏槐满身寒雪,回到后院时,房中灯火温然,侍女在门口禀道:“姑娘正在房中烘头发。”
禀完就退了下去。
剑铮剑霜也替主子备好了洗漱事宜,苏槐到盥洗室里冲洗了一番,换了身衣服,擦了两把头发,推门进了屋子。
第951章 来赴宴
屋里烧着炉子,颇有几分暖和。
室中空气里泛着她身上的淡淡药香。
陆杳烘干了头发,抬头看着他进来,关门,上闩,她表情就有点一言难尽。
陆杳道:“你不去那庆功宴吗?”
苏槐亦是直勾勾地看着她,道:“他们去他们的,我来赴我的宴。”
陆杳:“……”
他眼神太过直白,从不掩饰对她的想法,还有什么可说的,他来赴的这宴不就只有她这一道菜。
苏槐过来抱她,陆杳道:“正好现成的炉子,把你头发先烘一烘。”
狗男人哪听,抱着她便往她脖间耳边嗅,嗅到她身上的味道,有些不可收拾,一路边嗅边亲亲咬咬。
陆杳招不住,一手拽住他头发扯了扯,才使他抬了抬头。
陆杳道:“先烘你狗毛!”
苏槐道:“烘哪处?”
陆杳道:“你头上这处!”
苏槐道:“哪个头?”
陆杳:“……”
这狗东西太恬不知耻,陆杳不再跟他废话,抓着他头发就伸往炉子上方。
热气浮上来,暖烘烘的。
地上铺着一张兽皮毯,也是今日苏槐才让侍女送进来铺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