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杳与他咫尺相对,急中生智道:“我知道了,撒娇首先肯定是要小拳拳捶相爷胸口的。”
说着她就捏着拳头往他胸膛上一通捶,边捏着嗓音道:“相爷你好坏。”
虽然也不能太明显地往死里捶,但力气绝对比普通的姑娘家大。
这个时候陆杳就好想捶爆他胸膛,就算捶不爆,捶他个粉碎性骨折也好啊。
约莫是想得太带劲,使得她手上的力道也失了准,突然给苏槐来了两记重的。
只不过奸佞底子厚,很抗揍,气都没喘一下。
他盯着陆杳道:“你想捶死我吗?”
说着他曲着手指冷不防也往陆杳的胸口扪了两下。
陆杳感觉胸前肋骨都被这畜生给扪脆了似的,她不由捂胸闷闷咳嗽了两下。
苏槐道:“你告诉我,这是撒娇吗?”
陆杳瞪他道:“我都没你这么心黑用力。”
苏槐道:“那是你不敢。”
他不满她这么侧身坐着,一把提了她的腰,膝头顶着她的一只腿,便迫她分腿坐在自己腿上。
陆杳心想,一会儿她真要是吐出来,肯定拉开他领子吐他满怀,不然都是对他的不尊重。
苏槐道:“还是我教你。先求我饶了你。”
她知道了,这畜生就是想把她的脸面踩在地上来回摩擦。
他自己不要脸,也不准她要脸。
第113章 禽兽说的话就是大不同
变态的心理陆杳已经熟得不能再熟,这种时候她要是表现得越羞愤,他估计心里越爽。
所以她心里不爽,更不能让他爽。
陆杳便顺着道:“相爷我求你饶了我呗。”
苏槐见她能忍,便道:“抱我。”
陆杳机械地伏身去抱了抱他的腰。
苏槐又道:“说你爱我。”
陆杳有些炸毛:“你有这么缺爱吗?”
苏槐道:“你说是不说?”
陆杳忍无可忍,她想她还是直接吐吧,于是干脆地直接上手就抠自己喉咙。
结果刚干呕了两下,还没来得及抓苏槐衣襟,苏槐提着她便反身将她抵在椅背上,吻住她的唇。
就算她吐出来,也得逼她吃下去的架势。
事实上,别说吐了,刚有的两下呕意,就随着他气息往感官里钻,硬生生给她平了下去。
渐渐地陆杳有些招架不住,后来胸口被他一手握住,她抽了口气,恼羞成怒道:“苏槐!”
苏槐抬头看了看她,见她呼吸凌乱的样子,他竟觉得还是这种想弄死他但又弄不死他的语气听着顺耳些。
苏槐唇贴着她白皙的耳朵,低低道:“说你这辈子只爱我一个,这事就算了。”
他温热的气息直往陆杳耳朵里钻,痒得她想拍死他。
陆杳顺手就勾上他的头,声音又酥又软地也贴着他的耳朵恶心他道:“相爷,我这辈子只爱你一个。”
苏槐顿了顿,就在陆杳以为他也被自己给恶心到时,不想他却张口含住她的耳朵。
陆杳霎时颤了颤,被他顺着耳朵一路亲下去。
“苏槐,你不讲武德!说好了算了的!”
苏槐抬头看着她的脸,与他太过靠近,她总是会发作,他见她脸颊嫣然,眸里生花,他道:“清乐的事我且饶了你。”
说罢,趁着她微张口喘息之际,又俯头吻住她的唇。
一股子乏力感也不知是因为他的吻还是因为他身上的味道如潮水一般层层上涌。
陆杳推不动他,反被他压制在圈椅里困得死死的。
只偶尔从她嘴角溢出一两声错乱的呼吸。
后来苏槐松她一口气,在她喘息时与她道:“今晚还去观景台吗?”
陆杳:“……”
为什么一句人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就不像人话了呢?
她要是答应,真跟他过去了,那今晚估计就没那么好脱身了。
而且她总觉得这畜生说的不是什么好东西。
陆杳毫不犹豫地拒绝:“不去。”
对了,她还有东西还在他那里,便又问:“我玉骨萧呢?”
苏槐道:“以后给你。”
陆杳:禽兽说的话就是大不同。
苏槐还有些意犹未尽,又来吻她的唇,陆杳发毛了逮住他嘴就咬。
苏槐也毛了手里抓住她裙子就撕。
两人正拉扯纠缠不清,这时有太监急急忙忙地跑进院里来,向小乐子禀了两句,小乐子神情变了变,向门里道:“不好了,皇上差人过来了。”
里面两人停止了拉扯。
陆杳趁他没动作光着脚一脚踹在他腰上,呼吸不定道:“听到没有,来人了。”
苏槐看了她一眼,面上不悦,但还是缓缓起身来,理了理衣着。
阿汝在院里应付着,随即就听见皇帝身边的太监在跟她说道:“皇上夜里辗转难眠,召六姑娘呢。”
阿汝回应了两句,然后刻意扬了扬声音道:“那请公公稍后,容我回房更衣吧。”
这话自是对房里的陆杳和苏槐说的。
陆杳看向苏槐:都要进来换衣服了,你还不滚吗?
苏槐看着她有些红肿的嘴唇,什么都没说,只是俯身下来,拉开她拢好的衣襟。
陆杳惊了惊,还不及阻止,就被他又亲一口
陆杳轻哼一声,怒起抬手就往他脸上招呼。
苏槐拦住了她的手。
第114章 宰相肚里能撑个啥
房里一时没动静,小乐子也机灵,连忙对太监道:“六姑娘先准备着,公公,先跟小的前边喝杯茶去吧。”
太监道:“也好,六姑娘可千万别让皇上久等。”
阿汝道:“民女稍后便来。”
等苏槐停下时,略略掀了掀眼皮看了一眼,见她肌肤上被他留下一道十分嫣然旖旎的吻痕,且醒目极了,他方才满意了。
陆杳知道,他不就是怕她有机会接近皇帝防她去爬龙床么。她带着他留下的痕迹,自然是衣服都不敢脱,还得把自己捂得严严的。
但她搞不明白,这玩意儿到底什么鬼逻辑觉得她要那么干。
还有,不是说宰相肚里能撑船吗,他满肚子都是黑心黑肺,能撑个鬼!
她就没见过比他更心胸狭隘的!
阿汝站在门口,公公被小乐子带着去前边了,她自顾自道:“我进来了啊。”
说罢她深吸一口气,方才斗胆推门。
进房里一看,见就陆杳一人,阿汝下意识看了看窗户那边,暗暗松了口气,小声道:“相爷走了啊?”
陆杳还有些心气不顺道:“他不走留下来宵夜吗,可没人招待他。”
随之阿汝去更衣,陆杳也得换一换这身皱巴巴的宫裳。
阿汝问道:“那今日清乐郡主的事,相爷算了吗?”
陆杳道:“算了。”
阿汝看了看她黑着的脸色,不再多言。
但阿汝想,恐怕也只有她能让相爷就这么算了。
两人很快收拾好,陆杳便抱着琴同阿汝出门。
太监在前边等了总共一盏茶的工夫,见阿汝出来,便笑呵呵地领着两人往皇帝的寝宫去了。
今晚受皇帝召见的时间比之前都要晚。
这个点儿若说皇帝夜里翻来覆去睡不着才召见,也说得过去。
到了皇帝寝宫,皇帝穿着一身寝衣,着实有些伤神的样子。
皇帝一见到阿汝,神色立即缓和下来。
阿汝见礼,他忙道:“六姑娘不必多礼。”
随后阿汝要给皇帝奏琴,准备让太监安上屏风,然皇帝却道:“就不安屏风了,今个白天朕听六姑娘弹奏的琴,与平时助朕安眠的琴音不同,倒是令朕回味。不如六姑娘为朕再弹奏一曲吧。”
阿汝一听,只好应下。
陆杳站在她身边,她端坐在琴架前,神态举止皆是温柔,一曲罢后,皇帝仍还如痴如醉。
皇帝道:“朕听着听着,就有些舍不得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