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又这么折腾她!
宋衿禾的求饶换得盛从渊怜惜地放缓些许速度。
但如此又有些令人难耐。
她趴在他肩头,呜咽着胡言乱语:“不要这样……快点……”
盛从渊低磁的轻笑声磨得耳根发痒:“究竟是要,还是不要?”
宋衿禾眸光一颤,气得牙痒痒。
在他还完好无损的另一侧肩头,张嘴就重咬了去。
盛从渊一声闷哼。
不知是疼还是受不住她的咬。
力道失控,冲撞蛮横。
几乎要将人弄坏。
白花花的江河淌过一晚,竟又在白日汹涌充盈。
宋衿禾捂着肚子,饱得快吃不下早膳了。
“什么时辰了……”
盛从渊呼吸不匀地吻她的耳垂,已是结束了,也舍不得从她身边离开,黏黏糊糊地把人抱得很紧:“巳时三刻了。”
宋衿禾微微蹙眉,倒是没料到已经这么晚了。
那还吃什么早膳,该是要用午膳了。
但她午膳也吃不下了。
宋衿禾推他:“你起开,你身上好烫。”
被推走的盛从渊没有再贴上来,倒也当真退开而后起了身:“我先去打水,待会我需得出门一趟。”
宋衿禾一愣,从被窝里抬起眼来:“你今日还要办公?”
盛从渊赤着上身,正垂眸查看身上的痕迹。
看不够似的,还要伸手去触。
宋衿禾见状,忙呵斥道:“不许看!”
连看自己都不许,更莫说他还想看一眼宋衿禾身上。
盛从渊收回视线,这才回答道:“嗯,婚假已是结束了,今日也还有事要忙。”
宋衿禾瞪大眼:“今日并非休假你还……”
还一大早就弄她,还和她厮混到这个时辰。
“不是说好和你一起起身。”盛从渊侧身去拿衣架上的外衣,低声又道,“但的确太晚了。”
所以这人为了和她一起起身,就用那种方式把她叫醒?!
宋衿禾略有愠色的眸子看到盛从渊两侧肩头深重的牙印。
白日这个刚咬上去,虽是印记深重,但还不似昨晚那个那般发红微肿。
本该是有点可怜样的。
但宋衿禾又愤然瞪了他一眼。
活该。
“有什么想吃的吗,我吩咐下人准备,一会我便出门了,待晚上会回来和你一起用膳。”
宋衿禾闻言不由又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现在不想吃,你且忙你的去吧,我一会自己收拾即可。”
盛从渊微微颔首,这头已经将外衣穿上。
或许是当真耽搁了不少时辰了,他动作很快。
没一会便洗漱完毕梳理好了发髻。
临走前,盛从渊又忽的回头道:“小禾,可还记得明日是第三日?”
“什么第三……”
宋衿禾话说一半又反应了过来。
第三日搬去新宅。
他莫不是数着日子过的。
第三日,第五日,记得那么清楚。
宋衿禾闷声道:“我知道。”
“嗯,你若有什么需要准备的,便让下人去弄,那我先走了。”
盛从渊说完,目光还直勾勾地盯着宋衿禾,似乎在期盼着什么。
但宋衿禾一个转身,只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便把自己的身子藏进了被褥里,只留了个背影给他。
盛从渊沉默片刻,到底还是没说什么。
屋内传来离去的脚步声。
直至房门关上,才又重新安静了下来。
宋衿禾躺了一会后,缓和了酸软的身子才起了身。
被褥掀开,果不其然,她身上痕迹斑斑,甚比当时在南苑那夜之后。
如此模样,宋衿禾实在是不好意思唤下人进屋伺候她。
这便只叫了水,连湢室也没去,就在主屋的隔间里沐浴。
沐浴到一半,明秋在屋外前来禀报:“夫人,郡主派人来传了消息,询问您今日是否得闲,相约一见。”
宋衿禾眸子一亮,忙从浴桶中起了身,带起哗哗水声,急促应声道:“得闲的,快派人去回信。”
宋衿禾本以为岑晓是邀约她到王府去相见。
却没曾想,岑晓竟是自己先找来了盛府。
宋衿禾穿戴完毕后,匆忙前去府门前迎接。
两个小姐妹见了面都欢喜不已。
宋衿禾领着岑晓一路朝着他们的院子而去。
岑晓四下打量着盛府,随口问:“盛大人不在府上吗?”
“嗯,他外出办公去了。”
如此谈话,好似当真在和姐妹随意地说起自家男人似的。
因着岑晓也接了一句:“今日什么事啊,楚荀也被我爹给唤走了,害得我出门都没人陪着。”
宋衿禾对此还有些不适应。
只摸了摸鼻头,便没将这话题继续下去了。
进了院,岑晓便见着了在院中撒欢的安安。
“衿禾,这就是你的那只小狗吗,好可爱啊!”岑晓上前就要去抱安安。
安安有些认生,下意识退了几步,但还是被激动的岑晓逮了个正着抱进了怀里。
“它叫什么名字啊。”
“叫……”宋衿禾脸上没由来的发热。
明明安安才是先来到她身边的,这会要介绍安安的名字,却叫她感到几分心虚。
“它叫安安。”
果不其然。
岑晓一愣:“这是你和盛从渊的定情信物?”
“什么啊!才不是呢!”宋衿禾皱眉,“谁知会这么巧,我的小狗叫安安,盛从渊便表字祈安,但这只狗,可是和他完全没有关系的。”
要论关系。
也得是自己童年的那个名叫安安的玩伴才是。
宋衿禾不由又想起了昨晚的梦。
梦里,她居然都没有和安安相识了。
这让她感到有些不舒服。
岑晓玩弄了安安一阵后,便把小狗放开了。
她打量着两人的小院,由衷道:“看不出来,盛大人这般冷硬沉默的男子,自家住的小院竟是还挺温馨漂亮的。”
宋衿禾思绪也被拉了回来,顺着岑晓的视线也扫视了一周,道:“嗯,我头一次来时也有些讶异,不过与之相比,新房那儿,才更加漂亮,都不知他怎还能有这些心思的。”
“新房?你和盛大人的吗?你们这就着手准备新房了?”
宋衿禾一顿:“……不是着手,是已经准备好了。”
“啊?”岑晓和当时的宋衿禾一样惊讶,“你们不是才刚成婚没几日吗,难道是准备婚事时的那几个月?”
可两人的婚事本就流程走得极快,不过三个月就完婚了,若还要准备新房,没个三头六臂,是怎也不可能这么快就准备好的吧。
宋衿禾对此一时间竟也不知要怎么解释了。
难不成要说,盛从渊这头刚知晓了她退婚的消息,就开始装潢他们俩的新房了吗。
这也太奇怪了!
宋衿禾轻叹一口气:“总之,就是已经准备好了,明日我们就要搬过去了。”
“明日?!”如此说来,也没让岑晓的惊讶减缓,反倒讶异更甚,“你们干什么都如此急切吗?”
宋衿禾当即反驳:“什么你们,是他,不是我。”
她的感觉没有错,盛从渊就是急得不行,不管是干什么,若非她稍稍矜持一下,他巴不得一日就能完成所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