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悠然一手拿着热饮,一手挽着季锦川的胳膊:“乌镇的人大多都姓唐,如果遇到不是唐姓的人,要么是嫁到乌镇的,要么是外乡人。”
季锦川挑眉:“是吗?”
“真的是这样。”她点了点头,咬着吸管继续说道,“小时候我问外婆,为什么我姓沈不姓唐,外婆说我不是乌镇的人,再加上那个时候只有我妈偶尔来乌镇看我,从没见过父亲长什么样,当时我就哭了,问外婆自己是不是野孩子。”
季锦川弯了弯唇,深黑的眼睛带着星星点点的笑意,原来她小时候那么爱哭啊。
走到中街的时候,还和她记忆中的一样,唐记米线的店还在。
站在店外,她眼巴巴的看向季锦川,季锦川无奈的带着她往店里走。
唐记米线在这一代很有名,虽然是吃饭的时间,但因为是乡镇,大多都是本地人,所以店里的客人不多,两人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点了两碗米线。
店里人少,只等了两分钟米线就端了上来,沈悠然动筷子前看了一眼季锦川,他淡然的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所以看不出来是否嫌弃。
她尝了一口,还是记忆中的味道,想了想决定给他说清楚:“乌镇没有饭店或是西餐厅之类的,只有餐馆,如果不想吃这个,待会可以去别的地方看一看。”
正文 第521章 估计不喜欢
季锦川没有说话,挑起米线吃了一口,没尝出什么味道,但见对面的女人吃的津津有味,面色无异的继续吃着,权当是陪她好了。
看到他吃第二口的时候,沈悠然意外的挑眉,她还以为他会皱眉将碗推开呢,居然没有。
吃过饭后,两人一直顺着街道往前走,凭着记忆来到以前的家,旧时的房屋已经拆迁,现在是一处玉石店。
站在店外,沈悠然的心里带着些许遗憾,她想过房子可能是残垣断壁,破败的不成样子,但没想到已经不在了。
季锦川睨着她微微失落的表情,握住她垂在身侧的手,轻轻的捏了捏。
她侧头看向他,冲他微微笑了一下,故作轻松的道:“在小镇上开玉石店,也不知道这家老板是怎么想的。”
玉石店的老板见他们一直在店外站着,从里面走了出来,见他们的穿着考究,气质不似普通人,尤其是男人手上的那块表,那可是一块名表。
他热情的上前:“两位是来买玉的?进店随便看,我们这家是镇上唯一的一家玉石店,都是正品货。”
在老板的热情下,沈悠然不好推辞,挽着季锦川进了店,店里的玉石有很多种,花色和大小各不同。
沈悠然随意的转了转,然后问向大肚皮老板:“你这店什么时候开的?”
老板三十岁左右,个子不是很高,体型有些微胖,普通话说的很标准:“已经开了两年了,我这儿的玉器都是正品货,而且价格公道,绝对是童叟无欺。”
沈悠然看着玻璃柜中的一对成色鲜绿的玉镯子:“你怎么会想到在这个小镇上开玉石店?”
“在这镇上娶了个媳妇,所以就在这安家了。”老板从柜子里拿出玉镯子,“您的眼光真好,这个是玛瑙绿的,色泽纯正。”
她不懂玉器,看向季锦川:“这个送给妈,她会喜欢吗?”
季锦川没问她口中的“妈”是唐荟茹还是谢素龄,瞥了一眼她手中的玉镯子,面容淡淡的道:“估计不喜欢。”
沈悠然“哦”了一声,悻悻的将玉镯子还给老板。
老板见她好不容易看中一样,连松口道:“价格我可以再少一点。”
沈悠然扬唇笑了笑:“不是价格的问题,是长辈不喜欢。”
老板还要说什么,她挽着季锦川出了玉石店,老板追了出来,嚷嚷着可以再看一看其他的,玉器送长辈很合适之类的话,两人走远后还能听到身后的老板大嗓门的在喊他们。
沈悠然问道:“你是不是看出了什么?”
季锦川双手插在大衣的兜里,右手的弯臂间挂着沈悠然白嫩的手,他嗓音低沉的道:“谁会喜欢赝品?”
沈悠然讶然的看着他:“你还懂玉啊?”
季锦川握住她的手,将她的手放进自己的大衣兜里:“参加过几场拍卖会。”
她继续问:“那家店里有没有正品货?”
季锦川觉得好笑,她管那么多做什么,如果她想要玉镯子,他可以买十对八对的给她,在这种小地方不会有什么好成色的玉器:“我不是玉器鉴定师。”
她撅嘴:“可是你说参加过拍卖会啊。”
他反问:“参加过拍卖会就一定要懂吗?”
正文 第522章 散发照片的幕后人
咖啡馆角落的卡座里,薛伶看着对面陌生的男人:“就是你约我出来的?”
男人很年轻,也就二十四五岁左右,穿着一身休闲帽衫,他看着用围巾包了大半张脸,戴着眼镜的她,笑道:“急什么,先点杯咖啡喝。”
薛伶取下眼镜:“你知道是谁做的?”
她今天早上接到一个陌生电话,问她想不想知道照片是谁散发的,她不该暴露在大众眼下,但想知道是谁害她,所以前来赴约。
男人看了一眼焦急的她,扬唇没有说话,招来服务员点了一杯咖啡,然后看向她:“你喝什么?”
服务员一走过来,薛伶的脑袋就偏向旁边,背对着服务员,听到男人问她喝什么,她压低嗓音:“随便。”
男人见她这副模样,笑了笑,看向服务员:“她跟我一样。”
服务员走后,薛伶看向对面的男人:“你现在可以说了吧?”
男人拿出几张照片,薛伶伸手要去接,男人手一缩她抓了个空,男人不紧不慢的道:“二十万。”
薛伶皱眉:“我怎么知道你给的证据是不是真的?”
“我是瑞知杂志社的记者,订婚宴当天我也在,我是无意间在后花园拍到的照片,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总要收一些酬劳。”男人看着她畏首畏尾的环视着咖啡馆,怕被人认出来,只觉得好笑,“那个人是你永远也想不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