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他就不疼?
陆珩轻轻吻着她的耳珠,程宥宁牙关紧闭,全身绷紧,除了最开始的一声之外,再不发出一丝声音。
眼泪却无声滑落,她恨这样的陆珩,也恨这样的自己!
可是她却无法抵抗,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陆珩觉得唇边突然湿湿的,他动作一顿,扳过程宥宁的脸,借着柔和的月光,他看到她闭着眼睛,整张小脸苍白紧绷,贝齿紧紧咬着唇,仿佛要渗出血。
她不反抗,就是沉静着不说话,更不回应,她在忍,她特么在忍!
陆珩伸手捏着她的下颚,企图让她张开嘴,可是程宥宁却死死咬住唇就是不动。
“丫头,你睁眼看看我!”陆珩低吼一声,额上青筋暴起。
程宥宁感受到他的怒气从她头顶烧到了她的脚趾,她身体轻颤,连眼睫毛都止不住抖动,但还是闭着眼不说话。
她要说什么,她看不看的不都一样么,陆珩都这么羞辱她了,她还能说什么?她不想哭的,她不想让陆珩觉得她脆弱,觉得她怂,可是她没忍住,真的没忍住,她就像一个失败者一样,只能任凭陆珩对她为所欲为!
“丫头,你看着我,”陆珩的心一阵阵揪着疼,“你看看我是谁!”
他声音太大,震得她耳朵疼,她抬了抬眸,声音特别沉哑:“陆先生,你是陆先生,高高在上的陆先生,我不认识的陆先生……”
她说得特别慢,一字一句的,低缓的声音淬入陆珩的血液中。
“陆先生,强迫别人的感觉是不是特别享受?”她声音轻颤着,语气却带着浓浓的嘲讽,双眸紧紧盯着陆珩的脸,突然就笑出了声。
她笑得肯定丑到家了,因为她从来没见过陆珩脸色那么难看。
陆珩的胸膛还在不停起伏,他滚烫的身体贴着她有些冰凉的肌肤,程宥宁被烧得难受。
陆珩双眸暗红,一瞬不眨地盯着她,空气突然安静下来,漫长的时间里,程宥宁觉得特别煎熬,她不知道他在想什么,陆珩的眼神看上去要杀人,她怕了,她怕陆珩会弄死她。
陆珩深吸一口气,伸手给她把眼泪揩干,拉起被子给她盖好。
程宥宁看着陆珩穿上衣服走了回去,结束了,终于结束了,她脸埋在枕头里,以极其压抑的声音呜咽。
她算什么?算什么!
陆珩利用她,她认了,当初谁让她答应他呢,既然做出了选择就要想到有一天要承受的!可是现在呢?现在又算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所有人都可以当所有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只有她,揪着过去还不敢面对未来?为什么所有人都可以理直气壮?她就要被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她的感情还真是廉价!
程宥宁手指紧紧捏着被子,长发铺散在**上,本来头就有点沉,现在疼得仿佛整个身体都不是自己的。
哭得累了,她也觉得自己没意思,最后抬手抹了抹脸,裹着被子去了浴室,她好不容易去掉他的气息,为什么?他为什么还要来!
程宥宁捶着浴室的墙面,任凭落下来的水打在她脸上,她使劲搓着身体,一寸一寸,直到身体都泛着红。
陆珩坐在客厅里,打火机摩擦了几下才出火,他点燃烟,把打火机扔在了茶几上,“嘭”得一声。
他前几天一直在法国,陆珩总有种感觉,程宥宁就在法国,他去了他们拍婚纱照的地方,去了他们曾经一起去的卢浮宫,沿着塞纳河一直走,可是还是没有看到她,他知道,只要她来法国,就一定会去看展览,于是到处派了人,包括他们一起去过的那些地方。
今天他正在开会就听到乔安报告说看到她了,他放下一切奔到法国,她呢?她竟然真的住在lf托别人租的房子里,她就一点不能避避闲么?!
陆珩肺都要让她气炸了!
他准备好一切在这里等着她,漫长的等待,他不急,反正他已经等了那么久了。
可她的态度呢?
强迫?她竟然说他强迫?!
他特么难道真是混蛋?那是他自己的女人啊,她竟然说他强迫,她竟然哭!
陆珩抬腿踹了一脚茶几,整个茶几斜着转了半圈,和地板摩擦着发出“嗤嗤”的声音。
他那么想她,想到要发疯,难道她就一点都不想他?一点都不觉得没他的日子煎熬难耐?
更可笑的是,项子风的那些歪理,他竟然真的信了,可是特么上瘾的只有他一个人,他的丫头一点都不想他,甚至她在拒绝他,拒绝?
陆珩冷哼一声,他连身体都没能让她习惯,身体都这么抗拒,心呢?她的心呢?
陆珩心脏一跳跳的疼,他抬手按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丫头,你躲我这么久,你相信别的男人,竟然也不信我!
陆珩深吸一口烟,全部闷在肺里,心口的撕裂感才稍稍减退,寂静的夜里,只有院子外偶尔的虫叫声,断断续续的。
陆珩整个人隐在黑暗中,他倚靠在沙发上,幽深的眼眸透着疲惫。
第132章 生病了
程宥宁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心还是一阵阵悸动,她怕陆珩还在,她实在不知道怎么面对他,她都说两清了,他的目的也达到了,干嘛还要来羞辱她?!
她一点一点蹭出来,身体的痛太清晰,她捂了捂涨红的脸,特别累,她就想睡一觉。
陆珩应该还在下面,她不敢出去,再说大晚上的她能去哪?算了,先挨到明天再说!
睡哪?卧室的**她有阴影,不敢睡,可是万一陆珩睡在客房怎么办?
程宥宁在房间里跺了跺脚,她思量了又思量,觉得陆珩睡一楼主卧的可能性比较大,她还是去客房吧!
程宥宁蹑手蹑脚地看了看外面,确认他没在,迅速钻进了旁边的客房,也不敢开灯,把门锁上,太可怕了!实在是惊心动魄!
她摸黑到了**边,刚要坐下就发现不对,她转过头去,陆珩颀长的身影横躺在**上,他的头枕在手臂上,整个人呈现一种慵懒的姿态,一双黑眸正定定地看着她,客房拉了窗帘,他又穿了一身黑色的居家睡衣,整个人和夜色融为一体,她根本就没看到他!
靠,真是怕什么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