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人我行我素,他强硬的给你,如果你不收,他就会生气。
钻石,珠宝,名牌包包。
池鸢每天醒来,屋内都会被这些东西堆满,像他说的那样,他确实在把她当金丝雀养着。
可这并没有让她觉得开心,这一切都不是她想要的。
城堡内来了其他人,大厅里有人在哭。
池鸢就在楼上看着,三两下的便听到了他的发言。
“处理干净点儿。”
他的手掌捏着一张手帕,一根一根的擦拭着指尖,仿佛担心沾染了什么脏东西。
城堡外传来鬼哭狼嚎的声音,还有压抑的枪声。
她知道,这是他在让她亲眼看看,不听话的下场。
不听话就会像这些男人一样,要吃枪子儿。
他似乎知道她在楼上观望,将手帕丢在一旁,身后有保镖恭敬的捡起来,退出了城堡。
他朝她遥遥招手,宛如在唤一只宠物。
池鸢没有办法,只能走下去。
刚走近,就被他一把按在怀里。
她下意识的想要挣扎,但想到刚刚那几个男人的遭遇,她的身体便是一僵,没动。
他满足的将她圈紧,一只手抓过她的手掌,放在眼前仔细端详。
“细皮嫩肉的,可别跟其他人一样不听话。”
他的语气那么的轻描淡写,仿佛刚刚逝去的几条人命,在他眼里什么都算不上。
池鸢此前一直专注于好好读书,专注于听父母的话,只希望父母能多将视线放在她的身上。
来到国外,她想的也是如何让这些老师们刮目相看。
明年就要毕业了,她想要进入霍氏。
而霍氏每年的招生就犹如万人过独木桥,能进入里面的,无不是常青藤名校毕业的佼佼者。
而现在,霍氏的总裁就在她的身后,圈住她,与曾经截然相反的性子,像是高高在上掌控着生死的阎王。
那个想要进入霍氏的梦,瞬间破碎了。
她恨不得远离他,越远越好。
“好学生,被吓傻了?”
他爱叫这个称呼,也爱叫她小雀。
这两个称呼都带着戏谑,让她觉得不舒服。
但她若是不回答,迎来的只会是更加让她难以接受的惩罚。
池鸢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在那晚问他有没有受伤。
如果知道一切会朝着现在这样发展,她大概绝对不会靠近他一步。
但不可否认,他对付女人确实很有一套。
如果换成其他人,看到这张脸,看到每天的珠宝首饰,大概就会屈服了。
毕竟跟他在一起,似乎也没什么不好。
人努力一辈子,不就是为了让自己过的更好一些么?
霍寒辞就是别人眼里的天梯,只要攀上这个梯子,就能一步登天,这不是努力就能做到的。
可池鸢却怕他,他就是掌握重权的疯子。
“刚刚那几个人,就不听话,你看,脑袋第一都开花了,你可不要跟他们学。”
似乎察觉到他在害怕,他心满意足的将人按进怀里。
“只要你听话,要什么我都给你。”
第1055章 只能怪他不是霍寒辞
但池鸢什么都不想要。
此前她想的是好好读书,拿一个好的成绩,打败其他人,进入霍氏。
可现在,她的人生全都被这样的变故给打乱了,何况她的身上还有婚约,如果让霍家人知道了,会怎么样?
让池家人知道了,又会怎么样?
她压根不敢想。
以前为温饱苟活的时候,她总想着只要吃得饱,穿得暖就行了。
被接回池家后,她想要的也就变得更单纯了,要让父母满意。
“在想什么?”
下巴被人掐住,她被迫偏头,耳垂被人吻着。
“想怎么离开这儿?”
伴随着这句话的,是逐渐下降的温度。
池鸢吓得不敢动弹,连忙反驳,“没有,真的......”
但他显然不相信,将人揽进怀里,就在这个沙发上把人按了下去。
这一晚,池鸢又被他折腾得快晕过去。
他似乎非常担心她会想办法离开,所以之后的几天,都带着她去看了处理背叛者的血腥一幕。
池鸢循规蹈矩生活这么多年,完全没有见识过那样的场景,比电视上演的更加恶劣,人命就是轻贱的一张纸。
接连看了几天这样的表演,她没有丝毫胃口,瘦了好几斤。
他大发善心的请来医生,听说是营养不良时,那张脸可真是够难看的。
他费尽心思养的人,居然营养不良,这说出去都很丢人。
那几天他没有离开城堡,一日三餐都得盯着人吃下去。
吃完后,又美其名曰消食,缠着她做其他的事情。
但池鸢过不去心里那个坎,厌恶被人主导人生,精神一天比一天不好。
花宴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出现的,被请来给她充当催眠医生。
这是她唯一见过的外人,她仿佛看见了求救的希望。
时间回到现在,黑暗的房间内只有两个人。
King收回那些飘飞的思绪,看着她,想知道她会做什么。
她只是抓着他的衣袖,似乎下不定决心。
他的眼里划过一丝伤心,一刹那甚至感觉到这种伤心牵扯到了胸口。
为什么不行?
为什么偏偏是他不行。
果然他还是得想个办法彻底弄死霍寒辞,只要完全掌控了身体的主动权,池鸢心里的希望就会破灭,再也不会期待霍寒辞回来了。
既然霍寒辞还在这具身体内,并且十分虚弱,他就得想个办法,让他永远醒不来。
比如现在就睡了他的女人,霍寒辞那虚弱的精神还能承受这个打击么?
King冷冷一笑,但还未反应过来,唇瓣就被人吻住了。
他的瞳孔微微一缩,想要去揽她的手都僵在空中。
池鸢的双手圈住他的脖子,没敢睁开眼睛,每一个毛孔都在排斥,但她必须这样做。
浅尝辄止变成了深吻。
她不太会,所以很快被人反客为主。
King揽住她的腰,将人定在怀里。
之前不是恐吓着她学过这么多次了么?怎么技巧还是这么生涩。
他顿时觉得满意,似乎也可以让霍寒辞多活一会儿。
让霍寒辞看看,他喜欢的女人是怎么来讨好自己的。
池鸢只吻了一分钟,就分开了。
她的视线落在他的脸上,他的反应不剧烈,但眼底的风暴骗不了人。
他跟霍寒辞一样,对她有感觉。
池鸢觉得自己此刻有些卑劣,想利用他的这种感觉,把霍寒辞找回来。
爱情都是自私的,不能怪她。
只能怪他不是霍寒辞。
她强压下自己内心的抵触,这种抵触不只是针对King,还有针对她自己。
换做以前,她绝对不会做这样的事情,因为利用一个人的感情实在太卑劣了。
可是谁都不是她,没法对她的一切感同身受。
她只是不想失去霍寒辞,她只是对那场大火耿耿于怀,对那个失去的孩子耿耿于怀。
她想让霍寒辞回来,有什么错呢?
如果霍寒辞还存在这具身体里,看到她吻其他人,应该会有反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