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上眼睛再睁开,眼前还是一模一样的画面,掐了一把肚子上的软肉,啧,可真他妈的疼。
摁灭烟,这烟是抽不下去了,吸到肺里都是疼的,“时商,你给我说清楚!”
时商淡淡然然的问他,“你不是说在血缘上我和时家人脱离不了关系吗?”
凯伦反问,“然后?”
时商轻描淡写,“然后宋女士为我准备了一份和时家断绝亲子关系的协议书。”
凯伦,“……”
宋女士这是在整啥活呢?
时商慢悠悠的说,“以后我和他们不再具有任何的法律关系,反正时烬也没跟大众承认我是他妹妹不是么,这样不是皆大欢喜了吗?”
皆大欢喜个屁啊,女人,你这是在玩火!
恕他不能理解,且大为震惊,“祖宗,你们一家人玩这么狠的???”
狠?
狠吗?
这就狠了?
时商眯了眯眼,倒是轻轻笑出了声,“大哥,我跟你说这些就是为了让你有个心理准备,免得时烬和时贝贝拿这事说事。至于我这么做的原因,等到真有事发生,我会再跟你说,现在我也不跟你卖惨了。”
这不明不白的话让凯伦摸不着头脑。
时商说完直接切断了通话。
凯伦喂了几声都没有听到回应,这才看到时商已经挂了电话。
他拍额头。
要命了。
他还真的是签了个姑奶奶回来。
时家别墅大门外,保镖去按门铃。
扫地的佣人走出来,看到不认识的陌生人,心下警惕,“你是谁啊?”
保镖,“开门,我们少夫人回娘家。”
佣人,“?”
那不就是他们的五小姐咯?
那凶巴巴的五小姐又杀回来了!
佣人一句话都没说,扛着扫帚一溜烟跑回别墅。
她有那么吓人吗?
时商啧了一声,“你这兄弟也是个人才。”
阿诚真心发问,“少夫人,我兄弟说得不对吗?”
时商托着下巴,嘴角上挑,“也没不对,这一次还对,下一次就不对了。”
阿诚,“……”
反正您来时家算账也不是第一次啦。
见怪不怪,呵。
几分钟后,时野出现在雕花大门内。
“时商来了?既然来了就别躲在车上,快滚下车!”时野满脸暴戾。
这话时商听得耳朵极不舒服,“他不开门,还让我滚下车?那行,直接撞吧。”
幸好开了个悍马过来。
阿诚直接启动油门,朝着时家别墅大门撞了过去。
眼见着那车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时野迅速闪到一边,破口大骂。
“轰——”
铁门轰然倒塌,尘土飞扬。
时野瞳孔地震。
他妈的,时商是不是疯了?
悍马在前打头阵,另外四辆车跟在后头开入时家。
时野拔腿就追上去,“草!”
“少夫人,请。”
悍马停在门口,阿诚下车拉开车门。
时商把墨镜顶到脑门,仰头看着豪华的时家别墅,再次把墨镜戴上。
“走。”
时商哂笑一声,高跟鞋踩上阶梯,身后是凶神恶煞的保镖们,阵仗挺吓人。
时君和时堰吃过早餐正要去公司,就见时商带着人闯进家中客厅。
这做派,分明是明目张胆的挑衅。
时君神色莫测,时堰盯着时商,沉稳的姿态让他看起来不起半分波澜,“时商,你来做什么?”
时野跑进来,喘着气儿,“大哥,这贱人让人撞了我们家的大门!”
时堰眼中带着审视,“时商你在发什么疯?”
葱白的手指头去指时野,时商振振有词,“这都要怪他,谁让他不给我开门,还让我滚下车。”
“草!那我让你撞门了?你狗胆真大啊!”时野咬牙气笑,她像个女土匪一样,这赖他?
时商抬抬眼皮,清澈的眼神给她营造无辜的模样,“我有重要的事嘛,耽误不得,再者养那么多保镖,我婆婆要花很多钱的,不能浪费资源。”
时野破防了,“哈哈哈你婆婆?时商,你真当自己是盘菜了?”
时商云淡风轻的笑,“我不是盘菜啊,菜会被人吃,我是吃菜的人。”
时野满是不耐烦,“别跟这儿东扯西扯,你说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扭头要找时君做主,“爸,她现在就是这么猖狂,你不管管的吗?”
时君黑脸看她身后一众保镖,这声势浩大的模样俨然是没有将他放在眼里,给她几分胆子敢带人闯进家里,她时商真是要翻天了不成?
“时商,我不管你要做什么,这里不是你能无理取闹的地方!”
第52章 难道你们家没有保镖
时商旁若无人的走到沙发坐下,高大的阿诚站她旁边,像一尊大佛似地守着她,教人轻易不敢惹。
时商隔着墨镜看他们,绯唇轻勾,“不用在意他们,这些人只是来保护我的。”
时野呵笑,“我看你是真的疯了!”
时商目光掠过他们每一个人,最后定在时君那张讳莫如深的脸上,眸中隐隐带笑,“妈妈呢?我有一件事要宣布,必须得你和妈妈两人在场才行。”
她这笑不阴不阳,让人无法琢磨,时君淡定出声,“阿野,去叫你妈妈下来。”
“行。”
时野几步跑上楼,矫健的身影消失在楼梯拐角。
客厅豪华且气派,完全能容得下这么多保镖,时堰看着心头只剩怒火,他自持冷静地开口,“时商,先让你的保镖出去,都留在这里简直不像样!”
时商从手机上抬起眼,真诚发问,“难道你们家没有保镖吗?”
时堰,“……”
“这是在家里!”
有被气到真的是。
时商噗嗤轻笑,笑声带着丝沁人的凉意,“是吗?可这并不是我家呀。”
时君眼底情绪不明,“你别忘了,你姓时!”
时商言辞正经极了,“对啊,没错啊,难不成我还能改姓吗?”
她眼睛亮了,“真有这么好的事,那我就去跟姑姑姓霍或者婆婆姓宋咯。”
气死人不偿命的一句话。
时君太阳穴突突的跳,他声音冷了下来,“让你的保镖出去!”
客厅的气氛逼仄而冰冷,有种诡谲的气息。
“不。”
时商没有犹豫就拒绝,掌心托在下巴处,眨了眨眼睛,“就算你们家没安排保镖我也不会让我保镖出去的。”
这时,苏怀玉匆匆下楼。
看向时商的眼神很复杂,像是交织恨与冷,又带着几分难以察觉的愧疚。
挺让人难以看懂的一个眼神。
当然,时商也不想看懂。
看时商气定神闲的坐在那儿,时野紧握拳头,“爸,你必须好好管管时商,教训教训她,她做了那么多伤害贝贝的事,简直是无法无天!”
时君吐出一口浊气,他倒是想管。
时商现如今离经叛道,根本不服管教!
简直在他雷区上反复蹦跶。
时商揉了揉耳朵,“好想让他闭嘴啊,叭叭叭的就是不说一句人能听的话。”
“时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