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要挣扎,谢寒在她耳畔边小声说,“别动,我妈在后面看着。”
秦陶陶果然不敢动了,任由谢寒将她抱上了楼。
将她放下来后,谢寒摸了摸她的脑袋,“今天晚上,我睡这里。你要是不习惯,我离你远一点,不会碰到你。”
“我们以后要一直睡一张床吗?”秦陶陶傻乎乎地问。
谢寒反问:“夫妻之间不是都睡一张床吗?”
秦陶陶倒是无法反驳,小声嘀咕了一声,“好吧。”
“睡吧。”
夜色是寂静的。
窗边吹起的风,也是很柔的。
这样静的夜,适合美美的睡一个好觉,但秦陶陶却觉得这夜风不对劲儿,月光不对劲儿,连自己的呼吸也不对劲儿。
好难入眠。
谢寒也未入眠,他知道秦陶陶没有睡,因为听着她的呼吸声并不是那么匀速。
他说,“陶陶。”
她轻轻应了一声,“嗯。”
他又说,“夏俊杰的开庭日期已经定了,在我们婚礼前夕。夏家的人肯定会来闹。”
秦陶陶是有些担忧的,“他们不会闹到我爸那里去吧?”
虽然父亲和她的手机,都是有防骚扰功能的。
陌生电话是打不进去的。
如果是公事上的电话,会有专人接听。
所以父亲的电话是接不到那些不三不四的电话的。
就怕夏家的人闹到父亲面前去。
谢寒早有准备,“你放心,我都有派人盯着夏家的人,他们连你父亲的面也见不着。同样,他们也找不到你面前来闹。”
停顿片刻,他又问,“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夜色下,听着他的声音,秦陶陶有种愉悦的心情。
能听他说话,好像是一种享受。
她问,“什么问题。”
他答,“你知道,法律的操作空间很大,同样一个罪名,律师有N官司的打法。你是想要夏俊杰轻判,还是重判。如果你说想饶他一马,我可以让律师下手轻点。”
秦陶陶想也不想,“当然是重判。这种人渣但凡得势了,肯定会祸害社会,判得越重越好。”
“算你清醒。”谢寒心情很好。
爬起来时,他凑近另一张被子下的她,刮了刮她的鼻尖,“总算没那么笨了。”
秦陶陶:“心软是病。我总不能栽了一次跟头,再栽一次。我当然是希望夏俊杰能够判得越重越好。”
“孺子可教!”这一次,谢寒不是刮她的鼻尖,而是直接上手,捏了捏她的鼻头。
她假装吃痛,“痛!”
谢寒:“不痛怎么长记性。”
摸着自己被谢寒捏过的鼻头,秦陶陶侧头打量着已经睡回原位的谢寒。
虽然夜色昏暗,可他的五官立体感很足。
这么静静地看着他,心里甜滋滋的。
谢寒已经闭上了眼睛,枕着自己的手睡了,却微微抬唇,开了口,“你在偷看我?”
“没有啊。”秦陶陶赶紧把目光抽回来,手缩进被子里,“睡了。”
虽是闭上了眼睛,可是被褥下的那两双手,却紧张地拽住了床单的一角。
夏家。
夏俊杰已经被逮捕了。
谢寒的手段是很狠的,不仅让夏俊杰吃上了威胁恐吓秦陶陶的官司,还找人将他公司里的不法经营项目给扒了出来。
事实上,商陆也要扒夏俊杰的这些料,他想为自己的侄女出口恶气,但是他的速度没有谢寒快。
接下来的好几天,夏家炸开了锅。
夏俊杰赠送给夏家所有人的钱、财、物,都被法院要求追回充公。
连夏俊杰爷爷住着的那套法子,也被贴上了封条。
夏家人自然都将所有的罪责,归于秦陶陶和夏如初两人身上。
可是夏俊杰父母还有姐姐妹妹们,找不到秦陶陶的人,也打不通秦陶陶的电话,换了号码打,仍旧打不通。
他们想找秦陶陶算账,却找不到人,正在夏家气地想要杀人。
这一天,离婚礼越来越近了。
夏如初突然接到了谢寒的电话,“嫂子你好,我是谢寒。”
夏如初半天没反应过来。
后天后觉才明白过来,她现在确实是曾经的“谢叔”的嫂子了。
虽然早知道陶陶和谢寒的事情,但是第一次被谢寒叫嫂子,总是有些不适应的。
此时的她,正在家里养着胎,“你好,你好,谢寒,你有什么要事吗?”
谢寒:“最近你注意着夏家的人,他们可能会去找你的麻烦,陶陶这边我是不允许夏家的人接近她任何一步的,你和君泽也注意点。“”
他又将夏俊杰将要吃官司的事情,告诉了夏如初。
夏如初挂了电话,秦君泽正好给她洗了一盘水果过来。
她从果盘里,随手拿了一颗车厘子喂进嘴里,“刚刚谢寒突然打电话给我,叫我嫂子,我差点没反应过来。”
“这嫂子是不是当得有些不踏实?”秦君泽笑着问。
夏如初尝着甜甜的车厘子,“那肯定啦,以前我可是跟着你叫他叔。商叔不是一直在找夏俊杰犯罪的证据,想把这人渣送进去,免得他找我们秦家的麻烦吗?”
秦君泽:“对啊。”
夏如初:“舅舅不是电脑高手,没有查不到的信息,但是帮商叔查了,也没查到吗?”
秦君泽:“这说明,你那个人渣堂弟,不仅是个狠人,还是个人精。他肯定不会留下犯罪证据。”
夏如初:“但是谢寒给查出来了。夏俊杰的官司马上就要开庭了,在陶陶的婚礼前。谢寒这是准备速战速决,直接把夏俊杰送进去,免得他生事端。”
秦君泽:“谢寒这么了得?”
夏如初:“我觉得咱爸,还有商叔几兄弟加起来,未必能比得过一个谢寒。还有哦,有一件事情我要声明一下,我可没夏俊杰这样的亲戚,以后别说他是我堂弟。我跟夏家断绝关系了。”
正说着,门铃响了……
第1026章 只有让她出面了
门铃响的时候,秦君泽和夏如初互相对望了一眼。
吃着水果的夏如初,问,“你约了人来家里吗?”
“没有啊,不是找你的?”秦君泽反问。
愣了一下,夏如初才回答,“我也没有啊,难道是爸妈过来了?”
秦君泽起身去开门时,边走边说,“不可能,爸妈这会儿在准备陶陶婚礼的事情,再有十来天,就是陶陶的婚礼了。”
门口传来的闹铃声,越来越急促。
这让来到门边的秦君泽,开始警惕和疑惑起来。
谁能在这个时候来找他,一股不安的第六感油然而生。
他没有直接去开门,而是按了门铃可视电话。
果然,出现在视频里的人并非是什么好人,而是夏俊杰的父母还有夏如初那倚老卖老的爷爷奶奶。
夏如初坐在沙发上,朝他望过去,“君泽,谁啊。”
“果然是说不得曹操。”秦君泽依旧没有开门,“谢寒刚说了要小心夏家的人,他们就杀到家门口来了。”
回头与夏如初四目相对时,他递给她一抹坚定的目光,“不过你放心,我来应付,你在家里等着,我出去一下马上回来。”
说完,又吩咐了一句:“一会儿不管你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出来。”
夏如初已经站了起来,朝他这边走来,边走边说,“他们找上门,肯定没好事,君泽,你别出去,直接叫物业保安。”
秦君泽转身把她抱起来。
抱到卧室后,让她躺在床上,“你刚刚保胎出院,医生吩咐了要卧床休息,躺着别动。外面人我来应付。”
“可是他们特别难缠。”夏如初想爬起来,又被秦君泽制止了。
他轻轻敲了敲她的小脑袋,“难道你不相信你老公的能力,这几个人还对付不了?”
他还是坚持一个人出去。
而这时,门铃快要被门外人的给按烂了。
开门之前,秦君泽打了三个电话,一个是打给物业保安的,一个是打给律师的,还有一个是打给他的助理的。
他出去时,夏家的人一个个恶狠狠的。
夏老爷子指着他的鼻子怒问,“秦君泽,在家你不开门,你是做了亏心事是吧。你们家把我孙子俊杰害得好惨,还害我连个住的地方也没有。我今天就是要来问你要个说法。”
见不到谢寒和秦陶陶,夏家的人只好找到秦君泽和夏如初住的地方。
夏俊杰的父母,更是蛮不讲理,坐在地上开始撒泼打滚。
“秦君泽,把夏如初叫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