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问她,她还姓不姓夏,她堂弟俊杰的事情还管不管?”
“要是不管,以后我们就吃你们家,住你们家,把你们家闹得鸡犬不宁。”
秦君泽一个字也没说,他看了看时间,叫的人也差不多该到了。
不一会儿,助理先到,接着物业保安,律师,都在几分钟之内赶到。
这时,秦君泽才言简意赅道,“陈律师,你跟他们说说,聚众闹事,扰乱治安,私闯民宅的,最多能判多少年?”
陈律师朝秦君泽点了点头,然后跟夏家的人一一讲了个清楚。
这一听,夏家的人果然是安生了。
秦君泽这才又说,“夏老爷子,如初早就不是你们夏家失了。夏俊杰被逮捕,也是他罪有应得。如果你们再来我家门口闹,我不介意把你老人家也送进监狱里去跟你的好孙子团聚。你也是一把骨头的人了,到时候要是死在牢里,可不光彩。”
夏老爷子气得吹胡子瞪眼,只差一口气没接上来,“你,你……”
懒得和这一家子奇葩和垃圾耗费精力。
秦君泽直接和陈律师沟通了两句,“陈律师,两分钟之内,他们要是不离开这里,你就走法律程序,让派出所那边该抓人就抓人,不要手软。”
说完,他直接进了屋,留下被物业保安拦下来想要闹事,又不敢再闹事的夏家人。
进屋后,秦君泽见夏如初已经从卧室出来了。
她站在客厅,似乎在听外面的声音,“外面怎么没什么动静了,夏家那些奇葩走了。”
“轻松拿捏。”秦君泽说,“对付狠人,就要用更狠的手段。看来我也要加强保镖工作了。”
有秦君泽在,夏家的人是掀不起风浪的。
秦陶陶的婚礼,也越来越近。
夏俊杰的官司也提前开了庭,当场被判了四年零三个月。
转眼,离秦陶陶和谢寒的婚礼,已经只有三天的时间了。
这几天,商陆又邀请了谢寒和秦森去他的蝾螈研究所。
回来的时候,谢寒还带了一只被切断四脚的受伤蝾螈。
商陆让他留意观察,说是三天之内,这只蝾螈肯定会再长出腿脚来。
今天刚好是第三天。
早上起床时,谢寒看了看玻璃箱里的蝾螈。
果然,已经长出了四肢来。
这是他带回来的那只断腿断脚的蝾螈吗,真的这么神奇。
商陆的电话,也正好这个时候打过来了,“谢寒,怎么样,看到蝾螈重新长出腿脚了吗?”
“真的能用到人身上吗?”谢寒是震撼的。
虽也知道远古生物蝾螈确实是有着强大的细胞再生能力,却没有今日这般亲眼所见来的震撼和感慨。
回应谢寒的,是商陆肯定的声音,“当然。”
谢寒:“那成功率还是只有八层?”
这个,商陆不敢说得太满,否则后续蝾螈再生细胞技术,很可能给他带来巨大的麻烦,“只有八层,却是一个希望。谢寒,三天后就是你和陶陶的婚礼了,婚礼后,给陶陶一个机会吧。难道你不想让她重新站起来吗?”
谢寒无法承受,会失去陶陶的后果,“八层的几率对我来说,太冒险了。”
商陆:“谢寒,我知道你在怕什么,但是……”
谢寒:“商叔,这件事情不要再提了,除非百分之百的把握。”
电话被挂断。
商陆沉沉地叹了一口气,旁边的乔长安大概也知道他们的谈话结果,“爸,你也不沮丧,看来只有我和陶陶约见一面了。”
第1027章 提前写给她的信
书房里的商陆,担忧地看向女儿乔长安,“难道只有告诉陶陶祝由术的真相?”
乔长安端起父亲给她倒的水,正要喝下去。
忽然一阵恶心,赶紧起身冲进厕所里吐了个晕天暗地。
旁边的商陆忙帮忙递纸巾和漱口水。
等乔长安漱完口,商陆才又关切道,“安安,你这怀第二胎也太辛苦了,要不你就别上班了。阿遇也一直打电话给我,让我劝你回家好好休息。”
乔长安擦了擦嘴角,起身,“不行,医院里病人太多了,我不能那么早休产假。”
思索片刻后,她的眉心浮出些许愁绪来,“爸,我不能要这个孩子。”
“为什么?”商陆完全不理解,“阿遇很喜欢这个孩子,而且贝贝一个人也太孤单了,有个兄弟姐妹倍伴她,她的童年才会更快乐。再说了,你已经怀上了,打抬也很伤身的。”
将手中擦过嘴角的纸巾,扔进垃圾桶后,乔长安的双手垂下来。
那一刻,她的身影显得无力而疲惫。
商陆担忧道,“安安,你为什么不想要这个孩子,能跟爸爸说说吗?”
乔长安应声,“爸,我师父去世后,让我师弟给我带来了一封信,你还记得吗?”
等父亲点了点头,她才又道,“他跟我说,我这辈子是孤苦命。能和阿遇在一起,已经是他帮我逆天改命的最好结果了。他提醒过我,最多只能要一个孩子。”
人这一辈子所有的关系,都是靠缘分。
我们会成为谁的儿女,会遇到谁,会与谁结婚在一起,会有多少个子女,都是注定的。
父母与孩子之间,有的是来报恩的,有的是来讨债的。
父母朋友之间,亦是如此。
师父提醒过她的事情,她必须放在心上。
她无可奈何道,“其实我也很喜欢孩子,但是贝贝之后,她不会再要第二个宝宝了。”
所以怀上这一胎的时候,全家人都很开心,唯独她一脸愁容。
这样的解释,商陆深信不疑。
他也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安安,那你准备怎么办,打掉这个孩子?”
“等陶陶的事情圆满解决后,我就去做手术。”乔长安恳求道,“阿遇很喜欢这个孩子,打掉他之前,先别告诉他。”
商陆点点头,“我明白了。”
拉回情绪后,乔长安继续说正事,“陶陶的事情你放心,我去找她聊。既然非说真相不可,就只能把实情都告诉她。我相信陶陶肯定会配合我的。”
离秦陶陶的婚礼,还有三天。
倒计时第二天的时候,秦陶陶在娘家。
一家人围着她,帮她选新娘妆。
除了父亲,其余的人都知道她要嫁的人是谢寒这样优秀的人,都希望把她打扮得美美的。
所有人都是情绪高涨的,可唯独秦陶陶。
大姐秦盼盼给她挑选了一个新娘的发型,指着那发型图道,“陶陶,你的脸型是瓜子脸,这个发型很适合你,后天穿婚纱的时候做这款发型怎么样?”
“坐在轮椅上的新娘,穿再漂亮的婚纱,做再美的造型,都是难看的。”秦陶陶沉沉地叹了一口气。
原本婚礼是和夏俊杰一起举行时,她坐在轮椅上,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好的。
现在新郎换作是谢寒了,倒觉得有些自卑了。
那么优秀出众的一个男人,新娘子是个残废,会给谢寒丢脸吧?
这样愁容满脸的秦陶陶,让乔长安这个当姐姐的,有些心疼。
她走到她面前,“陶陶,想和你单独聊一聊,我带你出去转一转?”
秦蔓蔓好奇地问,“安安姐,你想和我姐聊什么,不能当着大家的面说吗?”
“那是我和你姐之间的秘密,小孩子不许偷听。”乔长安刮了刮秦蔓蔓的鼻尖,惹得秦蔓蔓不悦地皱了皱眉鼻头,“我都十九岁了,我哪里是小孩子?”
“好了,我和你姐单独聊聊。”乔长安将陶陶的轮椅,往外推去。
秦盼盼拦着秦蔓蔓道,“蔓蔓,你陶陶姐心情不太好,就让你安安姐单独跟她聊聊吧。你安安姐可是出了名的很会安慰人。上次你陶陶姐失去了双腿,也失去了活下去的信念,差点轻生,还是你安安姐给开导好的。”
乔长安将秦陶陶的轮椅,推到秦家别墅外,走远了好一段路。
两人一起欣赏着这初秋的风景。
两边的银杏树快要黄了。
片片树叶落下来。
风中的萧瑟之意,像极了陶陶此时的心情。
乔长安推着她的轮椅往前走,边走边问,“你是不是觉得自己配不上谢寒?怕在婚礼上丢他的面子?”
回应她的,是秦陶陶沉沉的叹息声。
那叹息声中,透着无尽的愁绪。
乔长安在一片湖畔边上停下来,望着波光涌动的湖面,道,“陶陶,其实你把夏俊杰带回家的第一次,我就给你算过一命。他并不是你的正缘。你的正缘正是谢寒。”
“安安姐,你不仅会中医,还会算命?”秦陶陶回头望向身后的她。
她笑了笑,“你还记得夏俊杰第一次被你带回来时,我给过你一个信封吗?”
秦陶陶回望着她,点点头,“记得。你还说过,你让我拆开的时候,我才能拆开。我一直放在我的卧室里床头柜抽屉里,而且夹在我最喜欢的那一本书的书页里。”
乔长安:“今天晚上你就可以拆开了。等你拆开后,你来找我。我今天不回去,就住在我爸妈家。”
秦陶陶问,“安安姐,你信封里装的,是什么东西?”
乔长安:“你拆开后就知道了。”
后天便是秦陶陶的婚礼了。
这几天她都留在了娘家,准备出嫁。
晚上,她拆开了乔长安给她的那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