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蒋怀中也失了耐心,悻悻道:“没穿内裤不算什么,穿丁字裤才有意思呐。四叔是不是以为刚才那服务生没穿内裤?我打赌他是穿的丁字裤,弯腰撅屁股的时候外裤上没痕迹,圆滚滚一个……”他顿了顿,“四叔,你要真没什么表示,刚那个服务生我可领走了啊。”
蒋弼之将头靠在沙发背上,眯着眼朝天空吐了口浓雾。艹,真的很想做/爱了。
蒋怀中见他默许,兴冲冲地站起身穿外套。
蒋弼之朝他招了下手,身子往前探着,像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要说。
蒋怀中忙弯过腰去洗耳恭听。
“你见过痔疮吗?”蒋弼之语调沉稳,脸色亦是风平浪静。
“什么?”蒋怀中疑心自己听错了。
蒋弼之招呼他更凑近了些,又低语几句。
蒋怀中像被炮仗炸了脚,毫不夸张地讲,真的原地蹦了起来,他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四叔,无法接受那些粗俗的字眼是从他四叔嘴里说出来的,瞬间令他性趣全无。
蒋怀中浑浑噩噩地离开露台。
蒋弼之惬意地倚回沙发里,翘起二郎腿慢悠悠地抽起了烟。
——————
老蒋:总不能只有我一个人没有性生活。
65、雪茄
“陈星,帮我拿两瓶xx香槟去1615!谢谢了!”一个服务生匆匆跑进操作间,对陈星吆喝道。
正好刘经理从外面进来,拦住那名服务生:“陈星是管前三个包间的,凯文没跟你说?”
那服务生被经理抓了现行,不敢辩解,乖乖地返回身来取酒。
陈星继续低头分刀叉,假装什么都没听见。等他走后,陈星才笑着向刘经理道谢,又说:“刘经理,你别为我得罪人了,我清闲的时候偶尔帮个忙也没什么的。”
刘经理摆手:“傻小子,不能开这种头,知道吗?你帮他们一次,后面就有一百次、一千次等着你,你到时候自己忙起来再拒绝他,反而会落埋怨。这点儿职场小经验你师父没给你讲过?”
陈星不好意思地笑笑,“平时像这种事他都帮我拦了。”
刘经理也笑,左右看看,“你师父呢?”
陈星顿了顿,“师父在1612。”
“叫他出来,一会儿有贵客去1618,得用他。”
陈星颇有些难以启齿:“师父他……锁门了。”
刘经理也是一愣,随即黑了脸,冷声指挥陈星:“把他叫出来,你替他!”
陈星一惊:“啊?!”
陈星是一百万个不想去,那三个女客人都是熟客,期中两个都是冲着小凯师父来的,另一个……之前对他暧昧地笑过几回,趁着倒酒摸过他的手,问他要不要赚外快。
陈星不傻,能明白那是什么意思,当时拒绝得很狼狈,之后见了这仨人就绕着走。
此时让他去1612,他有种羊要入虎口的感觉。
小凯也知道这个,被刘经理叫出去前,冲那三名客人赔着笑:“张姐、齐姐、兰姐,我徒弟是新来的,人还小,要是有做的不好的地方还请多担待,我回头一定替他赔礼道歉。”
三人都和他很熟了,挺好说话,笑着挥手让他走了,然后一起笑吟吟地看着陈星。
其中平时最豪放的张姐一上来就问陈星:“小弟弟,你师父说你小,你到底小不小呀?”
陈星欲哭无泪地看眼已经关严实的房门,决定放下男性尊严,回过头忍辱负重地点了点头。
半个小时后,陈星在一片哄笑声中屁滚尿流地逃了出来。
他脸色绯红,倚着墙壁气喘吁吁,低头看眼腿间起立的部分,忙又屈起一条腿,只盼着那里赶紧“消肿”。
电梯间方向传来说话声,正向他这边靠近,马上就要拐进他所在的走廊了。陈星忙站直了身子。
他潜意识里是有些预见的,并不完全出于下意识地抬头看去,果然看见一个熟人。
这次更像演电影了,而且是货真价实的黑道片。一马当先的那个西装革履、面色板正、目不斜视,身后跟着几个穿黑西服的小弟,一副唯他马首是瞻的样子。
陈星忍笑,心想艺术果然来源于生活,可惜这是室内,要不都戴上墨镜才叫气派。
下一秒,陈星笑不出来了,那个目不斜视的老大将视线准确地投在自己脸上,然后对身后说了什么。
他身后那几个天盛的人和檀阙的人都纷纷看向陈星。像接受领导阅兵似的,陈星不由自主地将腰板挺得更直。
“这么巧?”蒋弼之直冲着陈星走去。
并不是巧合,他就是奔着陈星来的。
“你在这层工作?”蒋弼之虚伪地问道。
他心知肚明。把自己大侄子恶心走了以后,他一人独享清静,一边用手机浏览调查员发来的文件,然后,他在一张照片里看见了陈星,地点赫然是俱乐部的包间。
陈星谨慎地看向他身后,确定李经理确实不在后才笑着回道:“是的蒋先生,我在行政俱乐部。”
蒋弼之回头对檀阙的一名经理说:“这个服务生今晚能借我用用吗?”
那名经理自然忙不迭点头。
“抱歉蒋先生,我今晚已经有客人了。”陈星忙道。
“客人?”蒋弼之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什么客人这么重要,非要你服务不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