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吻了很久,分开时,两人的呼吸都乱了节拍。
蒋弼之心头激荡,很想说些什么,谁料陈星突然一瞪眼,摸上他的嘴唇:“你刚才真把我的小蝌蚪吃了?”
蒋弼之顿了顿,语调不带起伏地反问道:“怎么,你自己点的菜自己还嫌弃?”
陈星笑到打跌,倒进蒋弼之的怀里。
“还继续打卡吗?”等他笑够了,蒋弼之问道。
陈星伸手握住他硬邦邦的大家伙,“打啊,打一半怎么能停?”
接下来他们真实地做/爱。
虽然陈星刚刚表现地满不在乎,故意用嬉笑将那些敏感的多情藏起来,把自己的感性假装成一场意外。可当他们身体嵌合的时候,他的动情与缠绵又再次显示出这一晚非同寻常的意义。
“蒋叔叔,你看外面。”
蒋弼之动得很温柔,所以陈星才有余力注意到窗外。雨一直没停,还伴了风,斜斜地打在宽敞的玻璃门上。
“我想把门打开。”陈星要求道。
蒋弼之看眼那风雨的方向,“雨会淋进来。”
“没事。”
“你会冷。”
陈星伏到他耳边轻声说:“那你就帮我暖和起来。”
蒋弼之托着陈星两瓣臀/部,将他托举在身前,胯间怒张的性/器始终插在他的体内,一边走,一边徐徐地动作。
陈星抱着他的脖子,与他脸贴着脸,在他耳边毫不节制地呻吟着。
门把手刚被旋开,门就被狂风吹到大开,斜风冷雨顿时向温暖的室内灌进来。
蒋弼之立刻转身,想将陈星护在怀里,陈星却挣扎着下了地,单手扒住门框,不肯往他身后躲,任雨水淋到自己光裸的背上。
蒋弼之低头看他,手扶着滑出来的性/器在他臀缝间蹭弄。
陈星回望着他,两手攀住他的肩膀,抬起一条腿缠到他身上,被他顺势捞住固定在腰侧,另一只手则扶着性/器往他敞开的臀缝里送,再次坚定地进到那片湿热紧致之地。
蒋弼之没有因为陈星在淋雨就刻意加快了速度,相反,他故意延长了这场性/爱,想要长久地享受它、记住它。
射/精的时候,蒋弼之将陈星牢牢地箍进怀里,他刻意不带套子,刻意射在他的身体里,因为他知道,陈星也想要长久地记住此时此刻。
经过这一番任性且执拗的折腾,陈星很快就睡着了。蒋弼之支着身子看着他的睡颜,想起从前的小事。
两人刚在一起那两年,陈星很喜欢拿他的年纪开玩笑,喜欢叫他“老男人”,拿他们两人的年龄差编各种令人哭笑不得的笑话。
直到某一天,陈星在他乌黑浓密的头发里发现了一根白发。只有那一根,之后也再没有发现过,可是陈星却倍受打击,总是忧虑地看着他。也是从那一天起,再也听不到他说那些玩笑话了,就连“蒋叔叔”这个昵称,也是因为自己极为钟情,陈星才勉为其难地保留下来。
陈星是怕自己变老啊。
蒋弼之自认犹在巅峰期。肉/体上,他自少年起就严格自律、每天坚持强身健体,精神上,有陈星给他源源不断地注入活力,他甚至觉得自己比三十出头那会儿精力更充沛。
但他总有老的那一天,他比陈星大十四岁,这不是个小数目,他注定要老在陈星前头。
这也没什么好惆怅的,他对此相当坦然,甚至有几分欣慰。
因为他的星星,他的珍宝,从今天起,就已经做好为他遮风挡雨的准备了。
79、
蒋弼之离开后,陈星没有急着收拾桌子,而是先把蒋弼之点过却没有开封的那瓶红酒送回刘经理那里。
他知道这酒很名贵,虽然不是酒水单上最贵的,但他来十六楼的第一天,师父给他介绍各类酒水时就千叮咛万嘱咐过,说如果有客人要这种酒,一定要先问过刘经理,不够尊贵的客人不能买。
今晚蒋弼之点酒时,他心神不宁,一心只想逃开,结果出了包间才反应过来蒋弼之要了哪一个。
他跑去刘经理那里求救,刘经理二话不说帮他把酒取来,还让他在一张单子上签了字,注明是“天盛蒋董”要的,并嘱咐了好几句“手稳!手一定要稳!千万不能摔地上!”
陈星端着托盘在包间门口踌躇许久,心里只剩一个念头——“蒋董”太不同了,不同到可怕的程度。
刘经理一见陈星将酒原封不动地送了回来,微微变了脸色。不多时,梁经理和李总经理也匆匆赶来,表情严肃地追问陈星各种细节。
“为什么没有开酒?”
“蒋董临时有事,还没来得及开酒就要走了。”
“为什么要了小包间?”
“梁经理,不是您跟我说的吗,是小蒋先生不喜欢大包间。”
“蒋董就是过来陪小蒋先生玩?”
“是吧……我也不太清楚。”
梁经理不悦地“啧”了一声,“你不会看吗?不会观察吗?屋里只有你一个服务生,结果问什么都不清楚!还有,你给蒋董拿了简餐?怎么能这么敷衍?”
陈星深吸了一口气,“蒋董自己要的简餐,他说他饿了,想尽快吃上。”他真的很厌恶这些人一提起蒋弼之就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好了,他一个实习生哪懂这些。”李总和气地打断梁经理的问话。
梁经理满面担忧,“您说蒋董这次要自掏腰包,到底是什么意思啊?是对我们不满吗?”
陈星愕然地看向他。他知道蒋弼之之前来的几次都算檀阙请客,没有掏钱的道理,这次蒋弼之走时结账了?他都不知道……